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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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非立即躺進(jìn)了陸嘯昆的懷里。冬日天冷,洗澡不如夏天那么頻繁,陸嘯昆身上的味道更為鮮明,是男人的體味,或許還有一點點汗味,不仔細(xì)聞似乎又聞不出來,但是仔細(xì)聞,又覺得妙不可言,讓人情欲亢奮。他就整個人都到了陸嘯昆的懷里,瞇著眼說:“你懷里真暖和?!?/br> 陸嘯昆原本只是攤開的手臂慢慢合攏,最后落在他的腰上,然后微微用了一點力氣,將他抱得更近。 “如果我不是王玉燕,你還會喜歡我么?” 他瞇著眼睛問,聽見頭頂傳來陸嘯昆的聲音,說:“喜歡。” “不管我什么樣子都喜歡么?” “嗯?!?/br> 他已經(jīng)漸漸有些昏睡,陸嘯昆的回答他聽的并不是很清楚,他的記憶也出現(xiàn)混沌,他記不清楚自己都說了什么。模模糊糊之中,他感覺陸嘯昆在親自己的額頭,好像已經(jīng)昏睡的身體,忽然又有了意識,他猛地推了陸嘯昆一下,卻發(fā)現(xiàn)對方猛地一用力,直接將他死死困在懷里。 他想要反抗,可是渾身已經(jīng)沒有力氣,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身體在那一種雄性的味道中漸漸酥軟沉淪。 他就那么睡著了。 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他是被鍋臺風(fēng)車的聲音吵醒的,睜開眼睛坐起來,發(fā)現(xiàn)陸嘯昆正在燒火做飯。 房間里沒有點燈,只有火光照亮了陸嘯昆那張英武冷峻的臉。他朝里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壯壯還在睡著。 他有些尿急,于是就下了床,披上大襖。陸嘯昆回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繼續(xù)燒他的鍋。宋安非揉著眼睛出了門,發(fā)現(xiàn)外頭雪已經(jīng)停了,即便已經(jīng)到了晚上,外頭依然被雪光照著明亮的一片,他去了茅廁,剛進(jìn)去,卻發(fā)現(xiàn)里頭一雙發(fā)光的眼睛,嚇得他大叫一聲,趕緊跑了出來。 “陸嘯昆,陸嘯昆!” 他驚聲喊著,不一會陸嘯昆就跑出來了,他驚魂未定,說:“里頭有東西,里頭有東西,眼睛會發(fā)光!” 陸嘯昆還沒走近,就從茅廁門口躥出一個東西來,“喵”地叫了一聲,轉(zhuǎn)瞬就消失在雪色中了。 居然是雪白的一只大貓。 宋安非想起那雙發(fā)光的眼睛,心里頭還是怕的,回頭看向陸嘯昆,說:“你幫我去茅廁看看,還有沒有……” 陸嘯昆沒說話,直接走了過來,進(jìn)了茅廁,不一會就出來了,說:“沒有了?!?/br> 宋安非還是害怕,問說:“是野貓么?” 結(jié)果陸嘯昆卻說:“一個貓也要怕?!?/br> 宋安非一愣,隨即就有些窘迫,自己進(jìn)了茅廁撒了尿。出來卻發(fā)現(xiàn)陸嘯昆已經(jīng)進(jìn)去了。 外頭冷,他趕緊跑進(jìn)屋里面,見陸嘯昆已經(jīng)叫壯壯起床了:“睡這么久,晚上還睡不睡了?” 壯壯站在炕上,看著陸嘯昆點燈。屋里頭一下子亮堂起來,宋安非進(jìn)來,把房門關(guān)上,說:“剛才那只貓真是嚇?biāo)牢伊?,我早就聽說貓的眼睛在黑暗里會發(fā)光,只是今兒才第一次見?!?/br> 他過去對壯壯笑著說:“要不要去外頭方便,二娘陪你一起?!?/br> 壯壯點頭說要,自己下了床穿上鞋子,宋安非就把房門打開,說:“直接尿院子里算了,別往茅廁跑了?!?/br> 壯壯就站在門口朝院子里尿,宋安非笑著回頭看了陸嘯昆一眼,問:“我不餓,不要做我的飯了,我喝點湯就行?!?/br> 陸嘯昆也不說話。 這時候,他已經(jīng)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了。 一直到吃了晚飯,他終于算是可以肯定,陸嘯昆不對勁。 陸嘯昆對他,好像一下子生分起來了,連眼神都不肯跟他對上,好像刻意回避。 宋安非立即就意識到,是不是他睡著了之后,說了什么話,露出了什么破綻。 但是他真的什么都記不起來了,模模糊糊只記得快要睡著之前,自己躺進(jìn)了陸嘯昆的懷里。 農(nóng)夫與司令087 媳婦原是男兒身 可能是下午睡了太久的緣故,晚上他躺了好久都睡不著,因為喝了酒,頭還有點疼,身上燥熱,他又不敢翻身,強(qiáng)撐到后半夜,這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之后,發(fā)現(xiàn)陸嘯昆早就已經(jīng)起來了,他穿好衣服下了床,發(fā)現(xiàn)院子里的積雪已經(jīng)被掃除了兩條路,一條通往茅廁的方向,一條通往大門口。 積雪很厚,想要掃除輛途路來可不容易,這是個大工程。他上了茅廁回來,揭開鍋,發(fā)現(xiàn)里頭卻是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居然沒有給他留熱水洗漱,這倒是破天荒頭一遭。 他就自己燒了水,正在燒水的時候,壯壯醒了,自己穿好衣服,坐在床沿上晃著腿:“我爹呢?” “出去了吧,一大早就沒見他。你快起來,正好用熱水洗把臉,等會我做早飯?!?/br> 他把早飯做好,本來想等陸嘯昆回來,但是等了好一會,也不見陸嘯昆的影子,他怕飯涼了,就和壯壯先吃了,留了一份在鍋里,怕鍋也涼了,又加了把火。 外頭雪已經(jīng)停了,但是天色很陰沉,屋里頭光線很弱,看書也看不成。他就在炕上,教壯壯下棋,壯壯說:“我爹怎么還不回來,他不吃飯了么?” 宋安非說:“可能有什么事吧,咱們不管他?!?/br> 陸嘯昆一大早就起來了,他本來不想出門的,將院子里的積雪都掃了,卻越想越覺得忍不住,于是就偷偷出了門,直奔春兒姑姑家。 他去得早,春兒姑姑一家人都還沒起來。冬天天冷,大家睡得都很沉,他叫了很久的門,最后還是驚動了鄰居家的狗,跑過來一直沖著他叫,這才把春兒他姑丈驚醒了,看見他,問清楚了來意,趕緊叫春兒她姑姑起來,叫醒了春兒。 姑娘家起床也是慢,她姑丈先讓他進(jìn)了屋子,說:“來這么早,肯定是有什么即使叫春兒過去吧?” 陸嘯昆說:“是有意見緊急的事兒要問她。” 春兒穿好衣服,一邊編著辮子一邊走了進(jìn)來,打著哈欠問說:“姑爺,什么事這么一大早就跑過來了,我家小姐出事了?” 因為春兒姑姑和她姑丈都在,陸嘯昆也不好說話,支支吾吾了半天,倒是讓春兒急了:“你又話趕緊說,真是急死人?!?/br> 陸嘯昆就說:“能不能,去你房里說?” 春兒一愣,她姑姑和姑丈也是尷尬,春兒有些害臊,說:“我房里沒收拾,就在這兒說吧?!?/br> 她姑姑到時會察言觀色,拉起她姑丈說:“老頭子,跟我到外頭掃雪去,你看出盡多不方便。” 但是春兒姑丈卻是個老實人,納悶地說:“客人還在呢,你這老婆子,哪有撇下客人自己出去的道理??????” “你少廢話,跟我出來。”春兒姑姑一邊拽著自家男人,一邊笑瞇瞇地說:“你們先聊著,有需要就叫我們,我們就在院子里。” 他們兩個出去之后,春兒笑著說:“行了,你說吧,什么事?” “小姐,他不是小姐吧?” 春兒一愣,問說:“什么?” “我家里那個,不是你們小姐吧?” 春兒本來還笑著,一聽這話臉上立即僵掉了:“你這??????你這說什么胡話,你明媒正娶的,又在一起那么久,是不是我家小姐,你愛不知道?” “我現(xiàn)在,還真是不知道了?!标憞[昆呆呆的說:“我到現(xiàn)在,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似地?!?/br> 春兒驚魂未定,撫著胸口說:“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你怎么突然這么說,我家小姐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胡亂猜的?” “我家的那位,是個男人,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标憞[昆撓著頭,說:“我也嚇著了,弄暈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肯定是知道內(nèi)情的,難道你家小姐,原來是個男的?還是在我家的,根本就不是你家小姐??????他,是叫安非的那個人吧?” “你這話,說的我也云里霧里??????”她硬生生扯出一抹笑:“好奇怪,我伺候了那么久,是不是我家小姐,我還能不知道。你也是去過媳婦的人,男人女人,難道你還分表不出來?!?/br> “你??????你知道我跟你家小姐??????”他神色窘迫:“你知道我跟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真夫妻,我沒碰過他?!?/br> 春兒就說:“那你為什么說了剛才那些話,你有什么憑證說??????” “他是男人,我確認(rèn)無疑。你不要跟我爭辯這些,也不用欺瞞我。我可能心粗愚鈍,但你肯定是早就知道的,我這么著急過來,就想問你一個真相。” 春兒嘴巴動了動,說:“我??????”她死撐到底:“我不知道?!?/br> “你家小姐是個男人你不知道?你不是重小伺候他?” “我??????” “春姑娘,你要是不告訴我實情,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來,我沒有姑娘信息嘴巴嚴(yán)實,萬一闖了什么禍,你們不要怪我?!?/br> 春兒欲言又止,終于嘆了一口氣:“你,你終于還是都知道了?!?/br> 陸嘯昆滿臉通紅,氣息都是粗的,撓了撓頭。 好像不是生日宴上的醉酒,他永遠(yuǎn)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 周圍一片黑暗,他摟著宋安非,問到她身上淡淡的脂粉想起,溫香軟玉在懷,借著酒勁兒,他覺得已經(jīng)難以控制自己的情欲。 于是他偷偷親著宋安非的額頭,轉(zhuǎn)而埋在他勃頸處,脖勁處的氣息更濃,他的情欲終于被完全激發(fā)。情難自制之下,他伸手就去摸新媳婦的奶子,觸手摸到的,卻不是他想象的柔軟嬌嫩,而是硬梆梆的一片,他吃了一驚,身上的情欲立即醒了大半,伸手又抹了一把,終于確定,他摸到的,并不是女人的胸。 他幾乎本能的一只手伸到了新媳婦的胯下,手指用力一抓,就抓到了一個,和他一樣的堅硬物件。 他立即松開了宋安非,吃驚地看著黑暗中的這個人。宋安非還在微微喘息,他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的熱力,混著淡淡的酒氣。 陸嘯昆覺得自己好象是在做夢,他趕緊從炕上下來,摸索著點著燈,舉著煤油燈,照著宋安非的臉。 并沒有錯啊,確實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家小姐王玉燕,和他平日里看到的,并沒有什么不一樣。一樣的臉龐,一樣的妝容,一樣的身材。 難道,他娶得媳婦,一直都是個男人? 他驚駭?shù)啬X中一片空白,甚至懷疑自己剛才摸到的那些東西都是錯覺,他舉著煤油燈,一分一毫地仔細(xì)看,終于在宋安非的脖子上,看到了隱約凸起的,不大明顯的喉結(jié)。 怪不得宋安非平時總是穿高領(lǐng)的衣服,將自己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他還以為是豪門小姐,所以穿著嚴(yán)謹(jǐn),如今看來,恐怕就是為了遮掩這個喉結(jié)吧。 這實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他以為他是王玉燕的時候,怎么看對方怎么是個女人,而且是個美麗溫柔,有時候又讓人捉摸不透的女人??墒侨缃袼倏此伟卜牵娇丛接X得對方是個男人。從前心里頭的那些疑惑,仿佛突然有了解釋,甚至從前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的事情,在他如今看起來,也都變得十分可疑。 安非這個名字,站著撒尿,還有每次洗澡都管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門,甚至他現(xiàn)在覺得,新媳婦的聲音,在他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似乎就覺得有點不正常,明明是男人捏著嗓子發(fā)出的聲音??????還有他在王家看到的那些奇怪,他甚至覺得張桂芳和春兒對待新媳婦的態(tài)度,如今回想起來也是詭異。 這些這么明顯的馬腳,他怎么以前就從來沒有看到呢? 他在驚駭中,看見宋安非微微翻動身體,嚇得他趕緊吹滅了燈。 屋子里一下子又變得黑暗起來,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告訴他現(xiàn)在自己有多震驚。 農(nóng)夫與司令088 流言 陸嘯昆一個人往回走,走到半路上,看著周圍茫茫雪景。 雪白的一片,連遠(yuǎn)處的山都是白的,莊稼全都被掩埋,看不到一點綠色。除了白色的積雪,便是黑色的樹和村莊。朝前看,他們家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坐落在很空曠的山野里,周圍再也沒有別的人家。 他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過從前一樣的日子么?他感覺有些苦惱,好像人生突然從云端墜入懸崖。要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過日子,似乎并不容易。他無法面對一個男扮女裝的人,還當(dāng)作對方是個真真正正的女人。 春兒的哈還在他耳邊回蕩。 “他也是個可憐人,你別為難他,就當(dāng)不知道吧?!?/br> “當(dāng)不知道?” “你想,他一個男人,為了自己的母親逼不得已,才替自己的jiejie出嫁,內(nèi)心屈辱可想而知。如今他已經(jīng)漸漸適應(yīng)了王家小姐這個身份,也能夠坦然面對你,如果他知道你已經(jīng)知曉了他的身份,你叫他怎么面對你?就算將來這個秘密要公之于眾,也應(yīng)該等他主動告訴你?!?/br> “我怎么能跟一個男人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