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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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了飯,我就去大夫那幫你買點凍瘡藥,抹了就好了,他家祖?zhèn)鞯拿胤?,很管用?!?/br> 宋安非看著自己有些紅腫的手,說:“窮苦命,早晚都是要凍的。” “以后凍不凍我不管,但是只要在我家里一日,就不會讓你受這苦,不過是洗衣做飯,我一個人包了。你不在的時候就是這樣,現(xiàn)在也不過多做一口飯,做洗一件衣裳?!?/br> 宋安非聽了,看著陸嘯昆,覺得這樣憨厚老實的陸嘯昆,又男人,又溫暖。 (未完待續(xù)) 第一百零六章 突變 不過這樣的安然日子,宋安非也沒能享受幾天,王老虎病重的消息就傳過來了,這對于他來說,是足以改變他命運的大事,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打碎了他的生活。 消息是春兒帶過來的,她一進家門,就見宋安非一身男裝,在那里教壯壯寫字,嚇了一跳,問說:“你怎么這身打扮?” 宋安非抬起頭來,愣了一下,說:“你什么時候來的,我竟然沒聽見聲響?!?/br> “你這是……” 宋安非見她一直往自己身上看著,就抿著嘴笑了笑,說:“你別跟我裝瘋賣傻了,陸嘯昆早就知道我男兒身的事情了,你也知道他知道,還幫著他瞞著我。” 春兒問:“他告訴你了?” 宋安非點頭:“不然我怎么敢這樣?!?/br> “那可太好了,”春兒眉開眼笑,說:“說起來這事,還真不能怪我,我覺得這事,還是陸嘯昆自己打算告訴你的時候,讓他親口告訴你。這件事由他來說比較好?!?/br> 她說著就朝周圍看了一圈,問說:“陸嘯昆人呢?” “我爹出去了。”壯壯回答說。 “真可惜了,我還真想問問他,他看到你這副樣子的時候,是個什么反應,什么想法?!?/br> “別說了,臊死人了,”宋安非想起來臉上還是一陣窘迫:“等會他回來了,你也別問,最好這事就岔過去了,怪不好意思的。” “呦呦呦,你看看你,臉皮比我還薄呢。” 宋安非說:“你臉皮厚的,哪還像一個黃花閨女?!?/br> 春兒抿著嘴笑,說:“這樣也好,你可輕松自在了很多吧,省得你整天擔心這擔心那,你這人,心思就是重,如今都說開了,也就輕松了。” 宋安非點頭:“是輕松了不少?!?/br> “我今兒來,還帶來了一個消息,不知道是讓你又胡思亂想呢,還是讓你更輕松?!?/br> 宋安非聽了,疑惑地看著春兒,春兒無疑也對接下來的命運轉變感到緊張亢奮,說:“我聽人說,臥虎山的王虎病重了?!?/br> 宋安非聽了很吃驚:“這消息確定么?” “消息不確定,但是都已經傳瘋了,所謂無風不起浪,必定是真發(fā)生了什么事,才會有這樣的傳言,現(xiàn)在聽說臥虎山已經封山了,外人進不去,里頭的人也出不來,消息的真假,無從判斷。不然的話,官府在臥虎山的眼線,多少會透漏點消息出來。” “官府在臥虎山,還有眼線?” 春兒說:“這是自然。偌大的臥虎山,那么多土匪,官府也不是吃素的,要緊職位上的眼線或許沒有,那些小嘍嘍,總還能安插一些。別說是安插自己的人了,就是花幾個錢,買通幾個土匪,也不是難事,土匪搶家劫戶,為的不就是錢財?!?/br> 宋安非說:“太太知道了么?” “王家耳目眾多,她應該早就知道了吧,”春兒說:“我聽說了這個事兒之后,就一直坐立難安,想著還是趕緊告訴你一聲,我心里一直憂慮,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你說將來會怎么樣?” 宋安非也不知道會怎么樣。他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外頭傳來了聲響,是小狗的叫聲,壯壯一聽見,立即跑了出去。 然后院子里就傳來了陸嘯昆渾厚的聲音,還有壯壯歡快的叫聲。宋安非就和春兒走了出去,看見壯壯蹲在地上,摸著一只渾身黑色的小狗。 陸嘯昆抬頭笑著問:“春姑娘來了?!?/br> “嗯,這哪里弄的小狗?” “老李家的母狗產崽兒了,生了七八個,他養(yǎng)不了,就送人了,我就要了一個。” 壯壯說:“我早就想養(yǎng)條狗了,好可愛?!?/br> 壯壯試探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小狗很老實,就把它抱了起來,眾人進了屋里面,春兒問說:“姑爺聽……” 她忽然停頓了一下,笑著看向陸嘯昆:“對了,現(xiàn)在開始不能再喊姑爺了?!?/br> 宋安非紅著臉說:“你喊什么都行?!?/br> “你都這身打扮了,我怎么能再喊他姑爺,”春兒笑著看向陸嘯昆說:“陸大哥,關于臥虎山的事兒,你聽說了么?” 陸嘯昆顯然并不知道,問說:“臥虎山怎么了?” “臥虎山的大當家王虎,聽說快不行了,已經病入膏荒。” 宋安非緊跟著接了一句:“也是聽說,還未必是真的?!?/br> 陸嘯昆很驚異地樣子,說:“不是說只是小病么,我在鎮(zhèn)上做工的時候就聽說過?!?/br> “聽說很嚴重呢,就是不知道這消息確切與否?!?/br> 陸嘯昆神色很復雜的樣子,說:“這種人早該見閻王去了?!?/br> “是啊,如果他死了,能省多少事,這頭一件,就是安非可以得自由了?!?/br> 宋安非聞言低下頭來,佯裝不在意,去摸小狗的頭,和壯壯一起逗它玩。陸嘯昆沉默了一下,說:“是啊?!?/br> “你說咱們這些人,發(fā)生的這些事,追根溯源,還不都是因為他的緣故,這樣惡貫滿盈的人如果死了,那真是大家的福氣。只是不知道他死了,接班的會是誰。” “他死了,接班的是二當家吧,”陸嘯昆說:“也不是善茬。” “那也未必,或許是三當家呢。” 宋安非一聽,就扭頭問:“三當家?王青?” 春兒點頭:“就是他,如果是他當家,或許就更是鄉(xiāng)里的福氣。他比二當家,又不知道強了多少倍?!?/br> 陸嘯昆說:“他跟大當家一母同胞,又出生在土匪寨子里,好又能好到哪里去?!?/br> “可是我們都是見過他的,長的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人們常說,相由心生,這樣英俊不凡的人,想必人品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至少不會像他那個兄長那樣魚rou鄉(xiāng)里。他又是讀書人,別的不敢說,對于咱們家,肯定是好的。他來過王家?guī)状?,對我們還是很客氣的?!?/br> 宋安非說:“我也見過,確實是個知書達理的讀書人,也不知道王虎那樣兇神惡煞,怎么教出了這樣的一個兄弟。當初我剛來的時候,被土匪劫到臥虎山上,還多虧他照應。” 陸嘯昆有些吃驚,問說:“你還被劫過?” “剛來的時候被劫過,還是我娘求了王老爺把我接出來的……”宋安非不大想提過去的事兒,于是就岔過去說:“我跟三當家說過話,覺得他確實比那些土匪強的多?!?/br> “所以如果王虎病重這事兒是真的,接下來就看誰接班了?!贝簝赫f:“說不定現(xiàn)在里頭正鬧的不可開交呢?!?/br> 春兒這話,代表了大多數(shù)鄉(xiāng)親對于臥虎山如今現(xiàn)狀的猜測,可實際上里頭的情形,卻又是另一個樣子。 臥虎山的老太太,最近一直吃齋念佛,夜夜祈禱。 她前半生一直孤苦,丈夫去的早,她自己一個人拉扯兩個兒子,后來大兒子占山為王做了土匪,家里情況雖然好了起來,卻不是光彩的事兒,她心里一直羞愧不安,奈何上了梁山,再回頭已無退路,只好裝聾作啞,做一個富貴閑人。 可是如今大兒子王虎,才三十多歲,就突然一病不起,眼看著就要不行,她這個做娘的,心里到底是傷心。也知道是自己兒子作惡太多的緣故,怕他將來哪怕到了地府也不得安生,因此內心愁苦,日夜誦經懺悔。 她天天在佛堂里虔心禮佛,卻不知道屋外頭卻是暗潮洶涌,人心叵測。 二當家何文才,片刻不離大當家左右,忙上忙下,看起來是最關心大當家病情的人。不過是有人說了一句“大當家怕是不行了吧”就被二當家當場棒喝,拖出去差點槍斃了。二當家對大當家的忠心,人人都可以看到。就是大當家的那些婆娘,也不如二當家這般重情重義。 大當家病重,并不是人人都可以進去探視,除了大當家自己的家眷親屬,也就二當家能夠進去,其他人都只能在外頭守著。屋里頭燈火通明,也聽不見說話聲,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二當家從里頭出來,招手叫了旁邊守著的人過來。 “二當家……” “去,差幾個得力的兄弟,去陸家把王小姐接過來?!?/br> 那人聽了一愣,卻應了一聲,就趕緊跑出去了。二當家站在廊下,嘴角微微抿著,金絲眼鏡泛著冷冷的光。 這本小說我是第一回嘗試電視劇那種倒敘插敘結合的敘事手法,顯得劇情會加快,也顯得更有吸引力。(未完待續(xù)) 第一百零七章 土匪來襲 何文才人如其名,長的白凈書生一個,論容貌,也算俊美一類??墒撬峭獗砣诵鬅o害,心地確實無比堅硬的一個人,比之大當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日日守在大當家王虎病榻之前,無非就一個目的,為的也是自己的命運。如果病榻之前只有王家的人在跟前,萬一發(fā)生什么不測,他連個反手的機會都沒有。他倒不是特別強烈地想要坐上大當家的位子,只是如果坐上頭把交椅的不是他,那就是王青。但是王青素來跟他性格上不算和睦,如果真是王青當了家,那他何文才在臥虎山,基本上也就走到頭了,受欺負可能不一定,但受到排擠壓制,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骸?/br> 所以說他也是被逼上梁山,不得不爭上一把。 王虎已經數(shù)日昏迷,今日忽然清醒了,說了好些話,見了自己的婆娘和子女,又和幾個當家的人說了一會,卻忽然提起王玉燕來。 “她前些時候不是病了一場,如今聽說,她身體又好轉了?” 王青點頭,說:“大概已經痊愈了?!?/br> “都說那陸嘯昆克老婆,她嫁過去必死,為什么這都到年關了,她還好好的活著,前段時間,還傳她有了身孕?” 何文才就說:“這克老婆,也得看能熬多少日子。有的剛過了門人就沒了,有的過三年五載也沒事,你看他前個老婆,不是幫他生了個大胖兒子?” 王虎聽了這些話,臉色就陰沉下來了,說:“看我這身體,好像還熬不過她了?!?/br> 何文才跟了王虎這么些年,怎么會不知道王虎的脾性和意思。王虎是覺得,自己恐怕是要死在王玉燕的前頭了。 強勢霸道如王老虎,自然心有不甘。當初為了報復王玉燕給自己戴的綠帽子,他強迫王玉燕嫁給了克老婆的陸嘯昆,除了要羞辱她,還有一個歹毒的目的,就是希望這賤女人不得好死。可是如今看,他卻看不到這大快人心的時候,自己一旦死了,恐怕王玉燕也就因此解脫。 男人的心思總是很奇怪,王老虎對王玉燕的所有恨意,除了他為非作歹多年,眼里已經沒有了王法之外,主要的原因,還是因愛生恨。他是真喜歡王家小姐,那俏麗的模樣,千金的氣質,讓人捉摸不透,越是得不到,心里越是不甘心。這是又愛又恨。 何文才在他身邊這么久,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他想了一個主意,說:“老大要是想見她,我差人把她接過來不就行了。” 王青一聽,愣了一下,問說:“這不好吧,非親非故,如何把她接過來?” “老大對她的情意,老三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老大纏綿病榻已經這么久了,或許見了見她,心情就好了呢。說起來這個婆娘,也是個狠心的女人,別說讓她過來伺候幾天,就是讓她長長久久地陪著老大,又有何不可?” 何文才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打量著王虎,見王虎一言不發(fā),心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走了出去交代事情。王青見他出去,看了看躺著的王虎。他雖然不比何文才會察言觀色,但是自己的兄長,他又怎么能不了解,知道王虎這是默認了,想要插上一句,又覺得兄長命在旦夕,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出口,只說:“那王家小姐,也是不容易,等她來了,兄長還是要善待與她?!?/br> 王虎躺在那里,沒有說話。 何文才去外頭吩咐了人,立即就派人過去陸家了。 陸家的宋安非和陸嘯昆,都還一無所知。 春兒因為他姑姑去了娘家,今天趕不回來,她自己一個人回去早了也沒意思,于是就在陸家吃了晚飯,還沒有走。以前宋安非是女兒裝,在一起的時候,一個姑爺一個小姐一個丫鬟,如今宋安非恢復了男兒身,就是兩個男人一個丫鬟,說起來,應該更尷尬才是,但是家里的氛圍,反而舒服了很多。眼看著天已經黑了,宋安非就要送春兒回去,春兒問:“你送?” 宋安非有些尷尬,說:“以前都是陸嘯昆送,那是因為我還是個女的,如今我跟他一樣,都是男人,為什么我不能送?” 春兒不說話,笑瞇瞇地看向陸嘯昆,陸嘯昆有些心照不宣地神色,笑著說:“走吧?!?/br> 這情勢,完全忽略了他這個人。宋安非大窘,說:“你們倆什么意思?” 結果陸嘯昆就笑著說:“你老老實實在家呆著,你出去,我還不放心呢。” 宋安非臉色發(fā)紅,覺得從前也就算了,如今自己已經是正兒八經的男人形象,他怕自己因此被陸嘯昆笑話,便說:“說了我送,就我送?!?/br> 還是春兒會說話:“倒不是你不能送,你送還是陸大哥送,都行,只是我跟陸大哥考慮到一點,你也就只能在家里這身男人裝扮,如果出了門送我,萬一路上碰見了人,可要怎么解釋,露餡了就完了。因此我們倆的意思,并不為別的,你可別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