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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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以命換命 宋安非知道單憑他一面之詞,很難讓眾人信服,于是接著說:“二當家明鑒,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試想,王家曾經(jīng)被臥虎山洗劫,怎么不知道臥虎山的厲害,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撒這樣的彌天大謊。再說了,剛才陸嘯昆的話你也都聽見了,張桂芳和王家害死了我的母親,我與他們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勢不兩立,沒有理由要保他們!這事兒,確實和王家無關(guān),是王家小姐知道上山會有禍事發(fā)生,所以找了我來。我們相貌有些相似,但其實看得出來不同,”宋安非說著就抹了自己臉上的脂粉,將自己的假發(fā)也摘下來,他這樣的舉動,在旁人看起來卻是很怪異的,他自己卻似乎并不在意,說:“我是這次上山之前才被小姐找到的,王家并不知情?!?/br> “二當家別聽這不男不女的東西信口雌黃,我就不信王家會不知道這事兒,接人的馬車是從王家大門接的,王家太太也在大門口親眼看著,她會不知情,我看她就是幕后指使!” 宋安非說:“我母親就是死在張桂芳手上,我比誰都希望她死!可是冤有頭債有主,一碼歸一碼,這事,和她無關(guān)!王家小姐一直住在陸家,前日才剛到的王家大院,她聽說臥虎山的人要接她上山,連夜找了我過來……” “你既然說你對王家深惡痛絕,那你為何還會答應王小姐?眾人都知道上山兇險,你為何還會以身試險?” 宋安非被他問的一愣,低著頭說:“我是為了報仇!” 他說著就抬起頭來,看著何文才:“張桂芳害死了我的母親,卻以為我并不知情,但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一切,我要報仇,我覺得這是我的一個機會!” “二當家別跟他廢話,不管真真假假,他不是王小姐,這是鐵打的事實,我們臥虎山發(fā)生這種事,如果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以后臉面往哪放,依我看,先殺了這幾個人,再下山把王家一窩端了,把那真正的王小姐擄過來,殺了祭奠大當家在天之靈!” 他這話一說群起響應:“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屋里立即群起激昂,何文才臉色一沉說:“把他們?nèi)齻€都給我綁了!派人下山去通知王家,天亮之前,他們?nèi)绻话淹跣〗闼瓦^來,我就送這三個人上西天!” 他話音剛落,立即就有一群人將他們給綁了起來,王青說道:“二哥……” “怎么,難道老三覺得綁起來他們都不應該?” “不是……” “那就行了,”何文才說:“他們即便不是主使,也是幫兇,眼下不殺他們,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老三如果還要替他們說話,我就要懷疑,你到底是向著大哥,還是向著外人了。” 王青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要論是否跟大哥一條心,我與大哥一母同胞,難道還有二心?” 何文才說:“誰對大哥忠心,一幫兄弟都看在眼里,不需要你我在這里爭辯?!?/br> 何文才說著就看向宋安非他們說:“把他們綁到院子里去!” “是!” 幾個人立即沖上來,押解著他們往院子里去,院子里有幾個大木樁,都已經(jīng)落滿了積雪,宋安非被綁到了柱子上,只覺得冰冷刺骨,他轉(zhuǎn)頭看向春兒,說:“我連累你了?!?/br> 春兒搖頭,卻只是哭,并沒有說話。他又轉(zhuǎn)頭看向陸嘯昆,陸嘯昆說:“即便我不說你是宋安非,我跟春兒也未必可以活命,我并不后悔?!?/br> “你如果不說,我死了,你跟春兒總還有條活路。你將真相說出來,我或許能夠活命,卻也可能會連累你們,這些難道你就沒想過么?” 陸嘯昆說:“說都說了,別提這些了?!?/br> “你死了,壯壯怎么辦?” 宋安非紅著眼說:“他沒了娘,難道你還要讓他沒有爹么?” 提到壯壯,陸嘯昆眼神就黯淡了下來,嘆了一口氣,說:“我一時也沒想這么多,我就是想救你……” 春兒聽見了,在一旁抽抽噎噎地說:“陸大哥都是為了救你,當時情況下,也確實只有這一條路,不然你的頭,早就落地了?!?/br> 宋安非卻不領(lǐng)情,噙著眼淚語帶憤怒地說:“不想后果,好心也是糊涂心!” 外頭大雪還在繼續(xù),不一會就落滿了他們身上,那原本看管他們的人,全都躲到廊下去了,院子里冰雪覆蓋,只有他們?nèi)齻€捆在柱子上,不一會就都成了雪人了。 劉氏從屋里頭出來看了一眼,旁邊有個婆子說:“看這情形,不等王家那邊來消息,這三個人,怕就凍死了?!?/br> 劉氏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這里走不開人,你去看看老太太那里怎么樣了,記住,除了我跟三當家,別的人誰都不讓進后院,知道了么?” “夫人要留在這里?” “我得在,小叔需要幫手。你以為這事兒今天就算完了,這才剛剛開始呢?!?/br> 臥虎山被一層肅穆的寒冷所籠罩,院子里不一會就換上了白燈籠,有人開始忙活著布置靈堂,卻沒一個人出來管他們,最多遠遠地看上一眼,偷偷地議論上一句,也就走散開了。 宋安非凍得瑟瑟發(fā)抖,嘴唇已經(jīng)烏青,陸嘯昆扭頭看向他,說:“你還好吧?” 宋安非點頭,看向春兒,春兒垂著頭,散落的頭發(fā)已經(jīng)遮住了她的臉。他吃了一驚,趕緊叫道:“春兒,春兒?!?/br> 春兒聞言微微動了動,扭頭看向他,宋安非說:“你可千萬別睡著了。” 春兒說:“凍死了一了百了,強過再受罪,或許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場。” 宋安非一聽,心里一緊,才意識到春兒作為女人,或許還不如他們,死了倒還干凈,萬一再受凌辱,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嘴里卻說:“死是很容易的事兒,但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蛟S,王家會有人來救我們呢?!?/br> 春兒聽了苦笑一聲,說:“讓我家小姐上山來殉葬么?你覺得可能么,太太肯么?小姐愿意么?” 融化的雪水順著宋安非的臉頰流下來,他低下頭,哆嗦著呼出大團大團的白氣。 他們這一回,怕是無力回天了。 他想到這,忽然大聲喊道:“來人,有人么,來人!” 他的聲音淹沒在風雪之中,可還是有人跑了過來,踩著積雪跑到他跟前:“你吼什么,不想活了?!” “我想見三當家,能不能幫我通報一聲?” “三當家可沒工夫見你!”那人看了他一眼,說:“你省點力氣吧?!?/br> 他邊說著邊往回跑,一邊跑還一邊嘟囔著:“不男不女的東西,死了不是一了百了?” 可是他話音剛落,宋安非就又喊起來了,氣的他回頭沖著宋安非就是一腳,他這一腳剛下去,宋安非哀嚎一聲,旁邊的陸嘯昆卻吼了一聲:“你別碰他!” “呦呵,”那人笑著看向陸嘯昆:“這時候逞起英雄來了,可是你逞英雄有用么,自身難保,我就是揍他了,你能怎么著?” 那人說著,對著宋安非就又是一腳,陸嘯昆這一回沒有再說什么,雙目卻都已經(jīng)赤紅,手臂都被勒出血印來了。那人很得意,看向宋安非說:“你再喊,我就把你舌頭割了!” “我要見三當家!”宋安非說:“不然就算割了我舌頭,我照樣喊!” 那人氣的又是一腳踹上去,卻聽見后頭有人喝道:“你再做什么?!” 他回頭一看,趕緊笑哈哈地弓著腰說:“是沈少爺……這人不聽話,一直在這瞎喊,我也是沒辦法,怕打擾了二當家。” 宋安非疼的直不起腰來,只抬頭看了一眼,卻看見一個清秀的男子站在他跟前,模樣有一點熟悉,他卻絲毫都記不起來了。那人看了他一眼,說:“你就是宋安非?” 宋安非抬頭看著那人,點頭,說:“我想見三當家一面,能不能幫我通傳一聲?” “你見三當家做什么?” “我這一回難逃一死,也甘愿赴死,但是我身邊這兩個人卻是無辜受連累,我想求三當家網(wǎng)開一面,放了他們兩個?!?/br> 結(jié)果不等那男子回答,旁邊那土匪就說道:“沈少爺可千萬別糊涂,這消息不能傳,二當家為什么殺他們,您還不清楚么……”他欲言又止,說。 但是那男子卻不為所動,沉默了一會,對宋安非說:“當年生死一刻,你曾替我傳遞過消息,來而不往非禮也,如今我也該替你傳一回?!?/br> 宋安非一愣,就見那男子朝靈堂走去。 (未完待續(xù)) 第一百二十一章?逃走 春兒很是驚異,問說:“那人是誰,你怎么認識?” 宋安非搖頭:“我并不認識,我也奇怪……” 但是那人進去之后,卻很久都不見有人出來。天氣好像越來越冷了,宋安非凍得幾乎要失去知覺,驚覺自己是上了當,剛才那沈少爺,怕是在耍他呢。 他朝陸嘯昆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陸嘯昆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再轉(zhuǎn)頭看春兒,卻發(fā)現(xiàn)春兒耷拉著頭,似乎已經(jīng)暈過去了。 他就喊了一聲,春兒卻絲毫不動彈,陸嘯昆問:“她是不是昏過去了?” 就在這時候,王青突然從屋里走了出來。宋安非立即看向他,發(fā)現(xiàn)何文才也從屋里走了出來,站在廊下看著王青。 王青走到他跟前,問說:“你找我?” “三當家,我知道你是仁義之人,你該知道,陸嘯昆和春兒都只是被逼無奈才上山的,要死,我一個人死就夠了,我身上有王家血脈,我的命或許還有用,他們都是一個是普通百姓,一個是王家的丫頭,都是無足輕重的人,拿他們的性命去要挾王家,就是白白葬送他們的性命,一點用處都沒有。三當家何必多殺兩個人?” “不是我要殺你,是二哥他要殺你?!?/br> “我相信憑借三當家的本事,要保他們兩個性命,不是問題?!?/br> 王青看著他,忽然走近了,貼著他的耳朵說:“你要愿意,我可以保住你們所有人的性命?!?/br> 宋安非一聽,愣了一下,扭頭看向王青。王青的臉近在咫尺,似乎還帶著屋里的暖氣:“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宋安非說著,就朝廊下的何文才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何文才一直盯著他們看。 王青說:“我希望你們回去之后,能讓王家同意助我一臂之力,登上大當家的位置?!?/br> 宋安非更是吃驚,看著王青,王青低聲說:“大當家的位置不是我的就是何文才的,想必你們心里,也希望我接管這個位置吧?跟王家說,只要我登上這個位置,將來必不會難為他們。這對你們,對這一鄉(xiāng)的百姓都有好處?!?/br> 宋安非點頭:“我答應你。” “你要是言而無信,知道會是什么下場么?” 宋安非點頭:“我懂得輕重?!?/br> 王青說:“那我就留下這個丫頭,權(quán)且做個人質(zhì)?!?/br> 他說著就對身后的人喊道:“這丫頭凍昏過去了,抬到后院去,別讓她死了?!?/br> “是?!?/br> 王青看了宋安非一眼,信步走到廊下。何文才說:“老三耳根子還是這么軟么?” “他心疼那丫頭昏過去了,想讓我救治。我想也好,既然是人質(zhì),不能王家那邊還沒消息,人質(zhì)就先凍死了。依我看,這兩個人也別綁在院子里了,凍死了,可就什么籌碼都沒了?!?/br> “老三你看,”何文才看著柱子上幫著的宋安非和陸嘯昆:“你看出了什么?” 王青朝院子里看了一眼,說:“二哥無非是想立個威風?!?/br> “他們兩個往這冰天雪地里一綁,比說什么話都管用。如今老大剛死,人心是最不穩(wěn)的時候,這時候需要定人心,安定不了的,就得震懾,他們兩個在這里綁著,來來往往的人都看在眼里,這冰天雪地,足以震懾一時了?!?/br> “二哥要殺人,也是為了這個么?” 何文才背著手看向院外天空:“自古權(quán)力更迭,血流的越多,權(quán)交接的越穩(wěn)。大丈夫不狠心,何以成大事。我這樣,是為了臥虎山千秋萬代?!?/br> 王青低下頭來,沉默了一會,說:“聽說我大哥臨死之前,曾經(jīng)把兄弟們一個個都叫過去說了一會話,大哥跟你說什么了?” 何文才說:“他跟我說了什么,從我嘴里告訴你,你相信么?” “二哥不說,是信不過我?” 何文才嘴角一撇,說:“大哥說當家的位子,要傳給我,你信么?” 王青聽了,忽然笑出聲,看向何文才,何文才盯著他,白皙的臉龐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他正要說話,外頭院子里突然跑過來一個人,喊道:“三當家,老夫人醒了,要見你!” 何文才說:“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