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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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沒受傷么?”陸嘯昆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他跟前,伸手捏著他的胳膊查看傷口,語氣里滿是疼惜:“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么?” “還真沒發(fā)現(xiàn)?!彼伟卜切α诵?,陸嘯昆的手指頭剛觸碰到他的傷口,他的笑聲就變了味道,抽了一口氣。 陸嘯昆說:“冬天這樣的傷口最疼了,你等著,我去找春兒那店藥酒來。” 他說著就出了門,宋安非卷著袖子朝床上看了一眼,壯壯蜷縮在床上,時不時地還抽泣一下,他就走都床邊,蹲下來看著壯壯,輕聲問說:“壯壯不怕,我們已經(jīng)回到家了?!?/br> 壯壯的小眼看著宋安非,眼眶里還噙著淚水,說:“我爹是不是不要我了?” 宋安非楞了一下:“你怎么會這么想,你爹怎么可能不要你?!?/br> 壯壯吸了吸鼻子,嘴唇愈發(fā)顯得紅潤,眼睛也似漆一般烏黑發(fā)亮,卻沒有再說話,只是那抿著的嘴角流露出他并不相信宋安非的話。宋安非就說:”這天底下你爹最愛的人就是你了。“ “胡說,你騙人?!眽褖押鋈婚_口,聲音都帶了哭腔。 宋安非有些疑惑,問說:“我怎么騙人了?” “我爹現(xiàn)在最愛的人,明明都不是我了?!?/br> 宋安非一愣,好像一下子意識到了什么,臉一紅,說:“不管到什么時候,你爹最愛的人都是你,他對我好,跟對你好是不一樣的?!?/br> 壯壯卻毫不留情地指出:“他都不管我,光顧著管你?!?/br> 宋安非訕訕地,一時想不出太有力的答案,最主要是他覺得有些害臊,覺得自己跟壯壯扯這個話題有些奇怪。他正支支吾吾著,外頭陸嘯昆就端著一個盤子進來了,壯壯立即翻身向里,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 偏偏陸嘯昆進來就說:“你別管他了,過來我給你上藥?!?/br> 宋安非臉上一熱,看了看壯壯小小的背影,慢吞吞朝陸嘯昆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說:“我自己來吧……” “少啰嗦,坐好坐好?!?/br> 陸嘯昆說著就將他按在椅子上,開始幫他處理傷口,因為疼痛,他胳膊總是不由自己地躲避陸嘯昆的觸碰,陸嘯昆有些心疼,也不敢十分碰他,嘴里說著:“你忍著點,上了藥才好得快?!?/br> 宋安非偷偷打量陸嘯昆的神色,發(fā)現(xiàn)陸嘯昆神色極為認真,漆黑的眉毛皺起來,鼻梁因為角度的緣故看著更加挺拔,他又想起剛才壯壯說的那些話,心里不由得一暖。 雖然他自己也覺得跟壯壯這樣的小屁孩比誰在陸嘯昆的心里分量重是一件非常無聊的事兒,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壯壯的那番話讓他潛意識里有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喜悅。沒有人不希望自己被愛的人捧在手心得到感覺,如果是平生最愛那就更好……盡管陸嘯昆愛壯壯和愛他并沒有任何重疊和沖突。 他覺得心里頭非常暖,恍恍惚惚還有一點羞愧的意思,陸嘯昆的手異常小心而輕微地觸碰著他的胳膊,他低下頭來,臉頰上是一片熱,以至于他正對著房門坐著,卻都沒有看到房門站著一個人,正在呆呆地往屋里看。 這個人,就是張桂芳。 這個看到王玉燕整天和宋安非攪在一起心里就不舒服,何況她昨天晚上又撞到了那樣的事兒,心里頭就把宋安非歸類為和他那個狐貍精母親一樣的不要臉的sao貨一類,她之所以沒有聲張,那是因為她當時看到的場景實在出乎她一個傳統(tǒng)貴婦的認知范圍之內(nèi),她太驚異了,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隱忍了下來,但男人和男人發(fā)生了這樣yin亂的事兒,她這一輩子都接受不了。 不過她覺得這一切的錯,都在宋安非身上。因為據(jù)她所知,陸嘯昆是個異常老實和正經(jīng)的農(nóng)家漢子,前后娶了三個老婆,可見是個愛女人的男人,他之所以會和宋安非搞出這樣驚世駭俗的yin亂之事來,十有八九是受了蠱惑,畢竟宋安非男扮女裝在陸家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再加上宋安非有心勾引,一時鬼迷心竅,畢竟宋安非可是狐貍精生的野種,骨子里就是一個yin字,陸嘯昆這樣老實巴交的漢子,怎么抵擋得過他的狐媚手段。 由此她更覺得宋安非母子可憎可恨可惡可恥,可是自己的女兒偏偏不爭氣,跟這個宋安非親近的不得了,幾乎真的當成自己的大哥來看待,玉燕本來就是心性不定的女孩子,之前因為一個情字鬧出了那么多事兒,如今和宋安非這樣的狐媚呆在一起,又會有什么好,說不定也會變成宋安非這樣的yin蕩貨色。他們王家的大小姐,怎么可以淪落到那個地步! 于是她思慮再三,還是打算過來找宋安非這個小賤貨說清楚,讓他以后離自己的女兒遠一點! 誰曾料到,她來到這院子里,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幅情景,你儂我儂,兩情依依。 151 第二春 張桂芳活了這么大,這卻還是頭一回看到別人親親我我的是什么樣子。 這景象和她昨晚看到的自然是不能比,總的還算是發(fā)乎情止乎禮,但是陸嘯昆那動作那神情,舞步飽含著愛意,她以前哪里見過這樣的深情,一時不由得呆在原地,只覺得額頭冒汗,心跳加速。 枉她活了那么大年紀,卻還是人生頭一回知道原來所謂兩情依依,還能是這個樣子。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和王陽的關(guān)系不算和美,也知道人家夫妻也有恩愛的,但畢竟只是聽聞,又沒有見過,她從前是千金小姐,如今是當家主母,身份尊貴,地位超然,自然也沒有人跟她講人家夫妻恩愛到底是如何恩愛的。 如今終于看到,還是兩個男人之間,對她內(nèi)心的沖擊不可謂不大,她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情景,內(nèi)心更是火熱一片,雙手微微有些顫抖。 這個宋安非,跟他娘一樣寡廉鮮恥,運氣倒是不錯,能得到陸嘯昆這樣的英武強壯的漢子的垂青。 尤其是當她想到陸嘯昆這么正經(jīng)嚴肅的男人,居然可以為了他不顧外頭的流言蜚語,把他當女人一樣疼,心里更是怨憤。 她沒有推門進去,而是呆呆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心中的怨憤漸漸地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不解和疑惑。 這陸嘯昆從前也是娶過幾個婆娘的人,看他平時說話做事,也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喜歡男人這種事,他怎么做得出來,他如何過的自己心里那道坎?難道僅僅是宋安非狐媚惑人的緣故? 這宋安非第一不是女人,能給男人快樂的地方他都沒有,這第二他也不是什么美男子,只是長相清秀一點而已……想來想去,她覺得就只有一個原因了,那就是宋安非一開始和陸嘯昆相見,是以女人的身份和他見面的,況且他就算恢復了男兒身之后,也依舊是軟軟糯糯的性子,比女人還要溫柔幾分,陸嘯昆一定是把他當成女人來愛了。 這陸嘯昆為什么又會把一個男人當成女人來愛的? 她想了想,終于想到了原因:這陸嘯昆可是出了名的克老婆! 對啊,一個有著克妻命的莊稼漢,除了人高馬大相貌英武。要錢沒錢要勢沒勢,甚至連個未來都看不到,這樣的男人,自然沒有女人肯嫁給他。他之所以看上宋安非這樣的小白臉,無非也是聊勝于無,瘸子里頭挑將軍罷了。 陸嘯昆的心理肯定是:沒有女人,有個男人在身邊湊合著也就算了。張桂芳心里頭忽然升起一種異樣的情愫來,她面上微微發(fā)熱,看向鏡子里的自己,眉眼間的光輝漸漸地暗淡了下去,唉,她果然是老了。她的皮膚雖然依然白皙牡丹石眼角已經(jīng)有了皺紋,索然她也算是勤于保養(yǎng)的人,但歲月到底是不饒人的,臉蛋早已經(jīng)不如年輕的時候豐盈飽滿,那胸脯也似乎垂下去很多。畢竟,他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是要做外婆的年紀了,如今,她已經(jīng)是三十九歲了。 她正照著鏡子,外頭王玉燕就進來了,走到她身后站住,笑著說:“媽,你是不是又生氣了?” 張桂芳看著鏡子里的王玉燕,驚訝于她女兒那飽滿青春的臉龐,對比之下,自己更是顯得蒼老,于是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生你的氣又有什么用,你什么時候聽過我的話,你看看,我都為你們cao心cao的老成了什么樣子?!?/br> “媽你可不老,”王玉燕從背后樓住她的肩膀,笑瞇瞇地說:“還不到四十歲,哪里就老了?” “你都到了要嫁人的年紀了,我又怎么能不老呢?!睆埞鸱颊f著嘆了一口氣,自己也笑了,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真是荒唐可笑,但是王玉燕緊接著說了一句話,卻讓她;楞了一下。 王玉燕說:“媽,你真的不老,只是你這發(fā)髻梳的太老氣了,我早就跟你說過,如今外頭城里的那些太太早就流行的不是這種發(fā)髻了,你去看看我?guī)Щ貋淼哪切┊媹?,那上面的女人哪個還會梳你這樣的發(fā)髻,早該換換了,你要是換了發(fā)型,肯定喲啊年輕好多歲!” 張桂芳摸著自己的臉龐,神色難得的充滿了女人的柔弱:“真的么?” “當然了,媽, 你看我這發(fā)型怎么樣?” 王玉燕燙了頭發(fā),微卷,穿的也是洋裝,張桂芳這樣的婦人自然是接受不了,說道:“你是什么年紀,我又是什么年紀,你這發(fā)型再好,肯定也不適合我。” “不用全跟我一樣啊,我見過有個老太太的發(fā)型可好看了,我一開始以為她才二十多歲,后來才知道她竟然是我們班上一個男同學的mama,你也可以做一個跟她差不多的發(fā)型,肯定比她還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