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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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回到自己院子里,正好碰見陸嘯昆往外頭走,看見他便說:“你去哪兒了,我正要去找你呢?!?/br> “我去看了看張桂芳?!彼痤^來,呆呆地問:“你去干嘛了?” “剛才王宗延不是送王玉燕出門么,我到大門口堵住他們,給他們交代了幾句話,你放心,他們以后都不會為難你了?!?/br> 宋安非說:“是啊,從今以后,沒人會欺負我了。如果真有人欺負我,也就只有你了?!?/br> 陸嘯昆愣了一下,就聽宋安非說:“你將來會欺負我么?” 陸嘯昆本來想逗弄他幾句,畢竟“欺負”這個詞可以有很多種解釋,甚至可以試很曖昧的那一種。但是他發(fā)現(xiàn)宋安非的神色那么認真,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于是很嚴肅地說:“不會?!?/br> “將來你富貴了,會不會找個女人代替我?” 陸嘯昆一愣:“誰跟你說的這些,我說你怎么看著不對勁呢,是張桂芳那個女人說的吧??磥砦业煤煤媒逃柦逃査!?/br> 宋安非卻一把拉住他:“你只說會不會把?!?/br> “當然不會,”陸嘯昆說:“你我經(jīng)歷了這些生死難關(guān),難道我的心,你還看不清?” 宋安非這才松開他,仿佛自己也覺得自己魔怔了,笑了笑,說:“原是我想多了。” “不是你想多了,是張桂芳她們說的這些話吧,”陸嘯昆皺起眉頭,說:“他們跟你說的話,你也別往心里去。這不是給自己添堵么。以后除了我的話,誰的話你也別往心里去?!?/br> “知道了?!彼伟卜怯趿艘豢跉猓f:“你派人把王宗延和王玉燕叫回來吧。” “王宗延沒走,剛才已經(jīng)一道回來了,王玉燕應該也不會走遠,十有八九會在鎮(zhèn)子上住下來。怎么了,你要找他們?” “張桂芳可能死了,他們身為子女,總該盡孝的?!?/br> 陸嘯昆一愣:“什么叫有可能死了。剛才我出去的時候,見她還陰陽怪氣的,你們倆說了什么了?” 宋安非就將事情前后講了一遍,陸嘯昆面色沉重,說:“那她到底死了沒有?” 宋安非搖搖頭:“我不知道?!?/br> 他看著張桂芳不再動彈,便離開了那里,然后喊了小丫頭去救她,沒看她到底活下來沒有。他是恨張桂芳的,覺得這個女人死有余辜,可是再壞的人,心里也有一面留著人性,張桂芳雖然對別人惡毒自私,但是對她的一雙兒女,卻是做到了一個母親的極致,他不能不動容。所以他把張桂芳逼到了將死未死的地步,然后由上天來決定她的生死。 他仁慈么?好像也并沒有,畢竟張桂芳或許已經(jīng)死了,而且是他逼死的,可是他似乎又沒有做到完全的狠心絕情,他到底給張桂芳留下了一線生機。 陸嘯昆何嘗不理解他心里的矛盾,說:“你不該由自己去做這件事,交給我做更好?!?/br> “這是我跟她的恩怨,就該由我來解決。”宋安非說:“去把王玉燕找回來吧,張桂芳是個好母親,該有子女送她一程。如果她沒有死,也算她命不該絕。” 陸嘯昆點點頭,說:“要不要去看看她到底如何了?” 宋安非搖頭:“我心里很亂,想離開這里幾天,我想到春兒家里住幾天?!?/br> 陸嘯昆知道他是逃避這些,可是也不想他為難,點點頭說:“也好,等事情都辦妥了,我再去接你?!?/br> “何文才還沒找到么?” 陸嘯昆搖搖頭:“倒是逮住了幾個他的手下,王青正在逼供呢,或許能把他咬出來。” 宋安非坐著車從王家出來,剛出門就看見王玉燕從一輛馬車上跳了下來,顯然是陸嘯昆的人找到了她,告訴了她張桂芳的事兒。王玉燕飛快地跑了進來,和宋安非的車子擦肩而過,她回過頭來,流著眼淚看著宋安非,宋安非竟然在她眼睛里沒有看到絲毫的憤怒,好像她母親的意外徹底打垮了她心里最后一分驕矜,她的眼里只有哀傷。 宋安非心里的哀傷更為隆盛,他甚至絲毫都感受不到勝利的喜悅。到了春兒家里也是意興闌珊,人變得格外沉默。春兒夫婦悉心照料這他,有一天,杜威從外頭跑進來,說:“好消息,好消息,何文才終于被抓住了!” 這一下子宋安非才算有了生氣,立即站了起來:“抓住了?” 杜威興奮地說:“聽說他喬裝打扮成了個女人,妄圖也=夜里偷偷出山,姐夫哦被抓了個正著。” 宋安非聽了,只覺得諷刺,何文才為了逃命,竟然可以喬裝成女人,也是被逼急了。他以這樣的狼狽樣子被抓了個現(xiàn)行,也真是報應不爽。 春兒抱著孩子說:“這下我這心可總算是放下了,何文才一天不抓住,我就一天懸著心,老怕他像上次那樣死灰復燃?!?/br> “這回他是不能了,鐵定要殺了他?!?/br> 春兒說:“那是自然,就算陸大哥能饒得了他,王青也不可能繞過他。阿彌陀佛,也算是為民除害!” 當天傍晚時分,陸嘯昆就派人來接他了。春兒還想留他多住幾天,宋安非說:“我也該回去 ?!?/br> “你回去了之后,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也千萬別再心軟,你不管做什么,都沒人責怪你的。”春兒低聲說:“還有,你當初答應你媽的事,也該開始著手做了,時機也到了?!?/br> 宋安非聽春兒這么一說,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你覺得,我該做么?”他面色露出幾分哀傷來,說:“我其實一直不想去想這件事,我和王家已經(jīng)成了這樣,王老爺……他你也知道的,我并不想……” “這事原我不該多嘴,可是你總不能讓你媽一直一個人孤零零地躺著荒山野地??傇撟屗袀€歸宿,既然這事她臨終遺言,你認祖歸宗的事兒可以先緩一緩,先把你媽的墓遷到王家去,后面的事兒后面再想?!?/br> 但是把宋英杜威墓遷到王家祖墳,等于也就承認了他和他母親的身份,這和認祖歸宗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或許差的只是一個口頭上的說法和一個儀式而已。宋安非張了張嘴,終于還是沒有說話,只點點頭說:“我會看著辦的?!?/br> 他從春兒家里出來,在日落時分回到了王家。李副官已經(jīng)在大門口等著他,宋安非說:“司令人呢?” “司令剛才坐車出去了,好像是去接人,告訴我說讓我在門口等著,如果您先回來,就先吃飯?!?/br> “他沒說去接誰了么?” 李副官搖頭:“他沒說,我也沒敢問?!?/br> 宋安非一邊朝里頭走,一邊打量著四周,路上并沒有碰見幾個人,偶爾幾個小丫頭也都是低著頭,對他很是恭敬。他心里越來越忐忑,終于忍不住問李副官:“張桂芳死了么?” 他問完就停下了腳步,看著李副官,顯然非常緊張。李副官小聲說:“您當時前腳剛走,司令后腳就把她給抬出去了。抬出去的時候還有一口氣呢,說是就下來了,不過聽說大夫說了吊了太長時間,只是留口氣,未必活得下來。至于后面到底怎么樣了,沒人知道,也沒聽見人提起,好像很多人都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樣了。王小姐和王少爺也都不在家里,倒是王老爺一直照顧著蓮兒姑娘,沒見有什么動靜?!?/br> 宋安非心里知道,這是陸嘯昆故意這樣做的,張桂芳是死是活不讓他知道,是不讓他心里有什么負擔。他嘆了一口氣,也算了,不知道也好,張桂芳和他的恩怨,也算一了百了了,在糾結(jié)下去,也只是自尋煩惱。 他到了屋里,見桌子上已經(jīng)擺滿了飯菜,李副官笑著說:“這有幾樣菜,還是司令親自下廚做的呢?!?/br> 宋安非看那菜的樣式就有些忍俊不禁,說:“他其實會做飯,只是糙一些,味道其實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