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獠牙顯露
灰西服膽戰(zhàn)心驚,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咬了咬牙道:“葉總,得饒人處且饒人。” 葉誠緩慢的咀嚼著嘴里的食物,一點也不在意眾人盯著自己的目光。 周午末有點坐不住,不成器的看了一眼灰西服,裝模作樣的笑了笑道:“葉老弟,來,我敬你一杯?!?/br> 周午末不經(jīng)意間改了稱呼,葉誠便知道這老狐貍要給灰西服站臺了。 葉誠卻也不敢怠慢,忙拿起酒杯,和周午末碰了一下,道:“怎敢勞煩大哥。” 周午末笑了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來大哥再敬你一杯?!?/br> 喝下了酒,周午末就朝著灰西服呵斥道:“你站著干什么,還不快坐下?!?/br> 葉誠心里冷笑,重頭戲來了。 “葉老弟啊,程總也就是一時糊涂,被人迷了心竅,干下來一些錯事?!?/br> 周午末桌下悄悄招手,接著說道:“這不趕忙來找我,幫他做個中間人,給你賠不是?!?/br> 話剛說完,程勛就站了起來,舉起酒杯說道:“葉總,還請海涵?!?/br> 葉誠這才恍然大悟,從不離京的周大地主,跑到西安這一畝二分田所為何事了。 不過,葉誠瞇眼打量程勛,這么一個小家子氣的老總,如何請的動這么一尊大佛。 更何況,兩個人的業(yè)務(wù)并沒有交接之處,難道是……親戚? 葉誠哈哈大笑,給自己滿上一杯,站起身來和程勛碰了一下。 “海涵算不上,不過程總可有良計?!比~誠坐下身子,手機擋在身側(cè),給凌天行發(fā)去消息,好好查查程勛這個人。 葉誠臉上做足了戲,一臉愁容,一邊發(fā)去消息,一邊說道:“最近公司業(yè)務(wù)被一些賊人聯(lián)合起來,給搞了去了。” 周午末和程勛對視了一眼,道:“哦?老弟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葉誠裝好手機,伸手扶額,道:“不久前害了一場大病,這不,剛好起來就發(fā)現(xiàn)。” 周午末唏噓一聲,道:“那是以前得罪的人了?” 葉誠一點愁容點了點頭,道:“半數(shù)是過去的熟人,還有部分生面孔。” 葉誠舉起酒杯,和周午末、程勛碰了一下,四周剩下人卻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被葉誠惦記到。 周午末也不在意,心中自知,給葉誠說道:“生面孔?可是……” 葉誠開口打斷了周午末,道:“這世界上,誰人不為財所動,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我們也是如此啊?!?/br> 周午末眼中閃過毫光,道:“葉老弟說的極是?!?/br> 葉誠低著頭,看著凌天行發(fā)來的消息殘忍的舔了舔嘴唇,低垂的頭發(fā)擋住了葉誠的面部,周午末幾人并沒有看到。 葉誠抬起頭時卻是一臉微笑,和煦的說道:“周哥給我出點主意,我正打算挑一些殺雞儆……” “葉總?!?/br> 程勛站起身來,眼睛里能噴出火光,咬牙切齒的說道:“葉總何必趕盡殺絕?” “何必?” 葉誠也冷笑著站起身來,指著程勛的鼻子說道:“那你何必對我趕盡殺絕?” 程勛頓時啞火,想到自己公司業(yè)務(wù)完完整整被切除掉,心里又涌上一股無明業(yè)火。 “可我只是搶了你們那么芝麻大點的業(yè)務(wù)?!?/br> 葉誠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世界上這種人還真不少,就讓自己碰到一個。 “我樂意,你又奈我何?!?/br> 葉誠懶得和這種人打交道,專心剝起蝦子,理都不理程勛。 程勛惱羞成怒,不過周午末在這,程勛也不敢摔門離席,坐下一聲不吭惱怒的瞪著葉誠。 周午末眼看不好,訕笑著對葉誠說道:“葉老弟,別和他一般見識,為這種事著氣不值得?!?/br> 葉誠本就沒有生氣,敢對自己出手,就要做好被剁手的準(zhǔn)備。 “那是?!比~誠舉起酒杯,和周午末又碰了一下。 “不過呢,葉老弟,有句古話叫得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葉老弟,你這么來看,你放過了程總,和他處于同一情況的那些人,就會對你感恩戴德,也會成為你路上的一大助力,對吧。” 葉誠雖然坐在側(cè)位,卻更像主人一樣,一舉掌握了局面。 “周老哥所言極是,但是呢,我怕他們不會啊?!?/br> 周午末筷子指著程勛幾人,道:“你們還不快給葉總道歉?!?/br> 程勛礙著周午末,率先站起身來,心里卻在嘔血。 幾人異口同聲說道:“葉總,對不起。” 周午末哈哈大笑,對著葉誠說道:“葉老弟,你看就原諒他們吧,也給老哥一個面子?!?/br> 葉誠心中怒罵,兩句話就想讓我收手,真是高看自己了。 現(xiàn)在饒了他們真是太簡單了。 葉誠搖了搖筷子,道:“我已經(jīng)將勛材食品的業(yè)務(wù)統(tǒng)統(tǒng)搶走了,現(xiàn)在再還回去的話不太容易?!?/br> 程勛緊張起來,以為還有回轉(zhuǎn)之地,忙道:“葉總,求你高抬貴手。” 周午末看著這個沒眼色的程勛,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程總,你可能沒搞清楚一些事情,這些業(yè)務(wù)不可能還給你,不過,我保證三個月后,你們就可以回到正軌。”葉誠冷笑,將剝好的蝦子吃進嘴里。 程勛一下癱坐在椅子上,他這下聽明白了葉誠的意思,三個月……三個月沒有業(yè)務(wù),那……程勛面如死灰。 周午末臉上也有一些不好看,注視著葉誠說道:“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周老哥不曾感覺他們過分了嗎?”葉誠對周午末只剩深深的失望,如果不是自己,那一次的危機周午末差點就進了局子。 果然,商人……呵……重利。 周午末張著口,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葉誠還是葉誠,想拿捏也是不容易。 “這個……” 葉誠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來,道:“周哥,我再最后一次叫你一聲周哥,我也不問在座幾位和誰達成的交易,不過……” 葉誠深冷的盯著程勛幾人,道:“伸過手的要有剁手的準(zhǔn)備,以為吃干抹凈就可以拍拍屁股離席了,可叫人笑掉大牙?!?/br> “一個一個都跑不了。殺雞儆猴那是逗你們玩的?!?/br>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和你們一樣的還有一群人呢?!?/br> 說罷,葉誠冷笑看著周午末,盡是失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