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二十三章 信任嗎?
“這……”元康也感覺有些恐怖,如果他們都是棋盤里面的棋子,那豈不是被人玩弄在鼓掌當中。 “所以一個月真的不長,我們只是趁著棋手下棋打瞌睡的功夫,跳出棋盤而已?!崩钛該u了搖頭,“對我來說也就是失去工作,失去現(xiàn)有的生活,對你來說,你這個十幾年的集團就回絲毫無存?!?/br> 元康眼神閃爍,不知不覺就感覺嘴有些干,抿了抿嘴唇說道“你告訴我這些,那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投靠云逸嗎?” “如果是陳立新,他一定會,但如果是你。”李言喝了一口茶,道“說句難聽的,他看不上你?!?/br> “這……我……” “你想說什么我知道,但你認為你這一盤散沙,能比上哪一個公司?如果你能把楚向凡的人清理出去,那我還真的不敢告訴你,但?!@也就是為什么云逸不要你的原因,他并沒有和楚向凡走到一起,他不怕我們,但他要防備楚向凡,你這公司里面都分不出來誰是楚向凡的人,誰不是,我有什么但心的?” “好吧?!痹狄采罡腥绱?,不過這樣聽到李言這么說,還是有些心里不舒服。 沈清坐在一旁,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個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他不能控制的的地步了,就他以為就李言和一些人而已,結(jié)果現(xiàn)在出來了一個巨龍。 至于是不是龍沈清也不好去說,但是聽李言話里的意思,顯然是十分忌憚,就這樣一旦展開,將是一發(fā)不可收拾,這件事情就算他想對著上面瞞住,都不一定能瞞得住。 現(xiàn)在和李言站在一起的這幾個人,也就是明面上已經(jīng)動手的勢力,沈清早都了解過,只不過這些人也都僅僅是一群烏合之眾,就和李言說的一樣,不僅僅是陳立新,云柟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里,其實他也沒有。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揮揮手就可以將事情解決的樣子,他今天本來的是打算來和李言,還有元康論述的,一旦失去了他的支持,說不定這一次的事情就會泡湯。 現(xiàn)在沈清已經(jīng)沒辦法了,要么現(xiàn)在開始堅定的支持誠宇集團,要么就跟著李言一條道走到黑,這樣一來,只要李言將誠宇集團拿下來,那他就無大過,只小錯。 如果把自己省里都重視的企業(yè)給搞沒了,沈清可以預(yù)見到自己將會面臨什么,自己未來的路肯定是斷的不能再斷了。 但又跟著誠宇集團的話,誰知道那個葉誠能不能和那個什么云逸一決高下呢? 沈清腦海里面閃過了很多事情,別說上面不知道這件事情,這種事情已經(jīng)鬧得這么大,不知道有沒有已經(jīng)注意到了。 畢竟這幾件事情都已經(jīng)堆疊到一起了,前面周午末進監(jiān)獄,國慶節(jié)鬧得轟轟烈烈,結(jié)果現(xiàn)在剛剛到十一月中旬,就又將針對誠宇集團的行為建立起來了。 這件事情,一定是跟著誠宇集團的生死而落幕。 “不知道我需要做什么?”沈清看著兩個人問道。 “但是您不是說您現(xiàn)在還在觀察期?”元康有些疑惑的說道。 “我不能親自下場,但你忘記了那些選擇加入我們陣營的政客,他們豈能一點事情都不做就想要得到機會,這可不符合等價交換的原則啊?!鄙蚯逍α诵Γ瑢⑹稚弦恢本o握的茶杯放了下來。 “嗯,說的也是?!崩钛赃@才想起來,這些人加入元康的公司以后,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上一次開會的時候,加入了那么多,就這么一天天過去,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雖然李言知道那些人在一定的程度上,給予了他們一些東西的便利,甚至有一些擦邊球,都被無視了。 雖然李言知道,但是李言才不會說,這些人還是需要敲打的,就好像沈清說的,一切都是等價交換,想要等到好處,哪有不付出的呢? “除此之外,我希望沈市長在對誠宇的事情上也上點心,至少……要讓他們過的更難過一些?!崩钛钥粗毡樱稽c也不感覺心疼了,還趁著這個機會打擊了沈清,真的是不容易了。 沈清自然也知道李言是在警告自己,這件事是他將這些人拉下水的,一旦他……干了什么不該干的事情,李言的話語權(quán)也是有不小,畢竟也是黨員,雖然不從政,但上面的至少會賣李言一個面子,見他一下,一旦李言把這事說了,那他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沈清心里有些不爽,但是呢,他也不好發(fā)作,畢竟這事是他的鍋。 “嗯嗯,我會盡量的?!鄙蚯逡膊恢脷?,這件事解決了,他就可以保住他的位置了。 沈清心里還是打鼓,到底是按照原計劃保誠宇集團,還是加入李言這邊,如果他保下來誠宇集團了,那李言這邊的說服力就基本上沒有了,他也就沒有什么要擔心的了。 “那就拜托沈市長了?!崩钛院驮刀际呛芸蜌獾恼f道。 沈清咬了咬牙,行吧,一條道走到黑吧。 “那我就先告辭了,這邊我不能失蹤太久,否則市長剛上任就失蹤,那豈不是鬧了大烏龍了?”李言笑了笑,很是和善,既然都決定,那就拋下那些顧慮了。 “那沈市長慢走?!崩钛哉酒鹕韥?,準備送送沈清。 “不用送了,多謝李總款待了,不過說起來,這茶真的不錯,可不可以送我一二兩回去再嘗嘗?”沈清說真的是很喜歡這個茶葉的味道,雖然知道應(yīng)該不便宜但做事還是要收利息的嘛,這茶葉當然就是一部分利息了啊。 “這……”李言有一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茶葉他買回來,價格本來就不便宜,能拿出來款待就已經(jīng)不錯了,結(jié)果沈清還想要一二兩回去嘗嘗,這真的有些強人所難,奪人所愛。 “真是不好意思啊,沈市長?!崩钛圆缓靡馑济嗣亲拥馈斑@茶葉我也是所剩無幾,這也是當初一位好友送的,現(xiàn)在我也經(jīng)過幾次招待也剩下不多了,所以等下次我回去,再見到那位好友,幫沈市長到時候再問問。” 李言所說的話很有藝術(shù),不著痕跡的將事情就劃了過去,而且還讓沈清啞口無言,這事情好吧…… 其實他也知道,那茶葉來之不易,只是輕微的試探一下李言,不過這里也沒有拒絕,沒有答應(yīng)的話,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沈清當既笑了笑道“那就謝謝李總了,如果有的話一定幫我問問這茶葉,自從我剛剛喝過一次就真的忘不了它了,感覺以后對其他的茶也味同嚼蠟了。” 李言也是哈哈一笑了,“那這就要怪我了,如果不是我的原因,相必沈市長現(xiàn)在還有很多茶葉可以品呢。” “哈哈哈……”沈清搖了搖手道“其實不然,有些精品嘗過一次就足以回味很久,而有些東西就是喝過再多次也只是如同清水,完體會不到想得到的那種美感?!?/br> “英雄所見略同?!崩钛源笮χf道“如果我這茶葉不是所剩無幾的話,我還真想給沈市長您送一些,畢竟寶劍贈英雄……” “哈哈哈……‘’沈清忍不住笑起來,拉開門說道“好了好了,你就別夸我了,我這兒要趕緊回去了,你們快安排你們的事情吧,畢竟時間不等人呀?!?/br> “那沈市長就恕不遠送了。”李言抱拳說道。 “沒事沒事?!鄙蚯尻P(guān)上了門就往電梯走去。 就在沈清面前電梯打開的時候,沈清就看到了一個男人大大咧咧的走出來,往剛才他走過來的方向去了。 雖然他對這個男人好像有一些印象,但這個男人好像基本上不認識她一樣,連正眼也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就離開了。 沈清看著此人的背影,仔細的在腦海里搜索一下,突然就有了一個人的大概模型。 陳立新,那位的獨生子。 沈清可是知道那位的呀,畢竟你當初那位的事跡也是鬧得沸沸揚揚的,當初也是白手起家,但現(xiàn)在似乎也有一個非常龐大的公司。 沈清搖了搖頭,真不知道李言和這個人合作是不是好事,就這種目中無人的姿態(tài)來看,不像是什么好事情。 不過此時也不管沈清管了,他剛剛接任了市長,還有一大堆瑣事要去處理,哪有時間去思考這些? 更何況這些事情是李言要去思考的,畢竟她只是一個提議者,后來的這些聯(lián)盟里面的人物都是李言自己和元康一起請來的。 現(xiàn)在沈清一直在思考著到底要偏向哪一方? 他雖然不知道李言能不能成功,也不知道葉誠那邊會是什么樣,他只知道,現(xiàn)在是一個站隊的時候,并且只有這么一次的選擇機會,如果他站對了方向,那么沈清就可以將面前快要坍塌的橋重新接好,但如果現(xiàn)在站錯隊對的話,他前面那所破敗不堪的橋?qū)嗟耐晖辏踔了伎赡軓臉蛏系粝氯ァ?/br> 沈清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陳立新的背影,邁步踏入了電梯。 再說這邊的陳立新,當他從電梯里出來的時候,第一眼并沒有認出沈清,不過能他走了沒多久,就感覺這個老中年男人,似乎在腦海里有那么一點印象,不過,當他再轉(zhuǎn)過頭,以后那個人已經(jīng)不見了。 不過最終他也沒有想起來這個人是誰,只好放棄接著去想,大邁步推開了李言辦公室大門。 果然一進門,他就聞到了那個茶的香味,雖然很明顯,桌子上的茶杯什么都已經(jīng)收掉了,也完看不出來有喝過茶的痕跡,但陳立新知道,就在剛剛,他們絕對是喝了茶的。 “我回來了?!标惲⑿滦χ退麄冋f道。 “你去干嘛了。”李言很是疑惑的問道。 “你忘了,就在早上楊阮給我打電話了。”陳立新給李言提醒道。 “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那么事情怎么樣?這件事情最后是怎么安排的?”李言猛地一拍腦瓜子,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其實他知道陳立新去干了什么了,他也只是想要試探一下陳立新,萬一這家伙被楚向凡收買了,那他可是真的有冤無處說了。 而且這個表面上看都可以相信的家伙,實際上,心里的算計比大多數(shù)人都要強,而且這家伙還知道他不少的計劃,如果他告訴了楚向凡,那他這句話不光是泡湯了,甚至還可能會出現(xiàn)被楚向凡反圍剿的可能。 從事情到最后很可能發(fā)展到一種難以預(yù)料的地步。 這也就是為什么李言一直希望陳立新將資金交出來,甚至,陳立新給出了一部分,大一就對陳立新保持著懷疑,甚至一直都和他保持著界限。 至于元康,雖然看起來老謀深算,老jian巨滑,就和一只老狐貍一樣,當李言依舊信任他。 因為元康的定位已經(jīng)無法改變了,就算現(xiàn)在他想要投入其他人的陣營,其他人都不一定會要他。 甚至元康想要轉(zhuǎn)投楚向凡的手下,楚向凡都不一定會要,但更何況,元康一直想要將公司完整理成自己的,別說楚向凡的人,正在不斷被元康清理出去,就這樣的情況,想讓楚向凡接受元康,你是不太可能的也是不大現(xiàn)實的,甚至就是元康講那些人在放回來,這個疙瘩也是解不開的,兩個人終究是走不到一起的。 在李言看來,現(xiàn)在他和元康是一條升上的螞蚱,信任任何人都不大可能,但元康是可以信任的。 除非元康轉(zhuǎn)投到葉誠的手里面,不過這個是不可能的,畢竟葉誠不會那么沒有腦子的接受對立陣營,而袁康也不會沒有腦子的去加入對方。 當這些命題被李言在大腦中過了一遍,基本上心里也就有了決斷。 他將所有人分成了兩類可信任,不可信任。 而陳立新正是不可信任之人中的一個,雖然陳立新是李言的大學生,但到了社會上一切性質(zhì)都可能發(fā)生改變,李言深深的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對陳立新保持100信任,最多也就百分之三十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