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齊君琢太陽xue又突了兩突,忍了忍緩下心頭又膨脹的火氣,這才涼涼一笑:“姬凰,看來你活得真是瀟灑,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應(yīng)該忘了吧?” 不待姬凰開口,齊君琢便指了指不遠(yuǎn)處車燈閃爍的一輛黑色轎車:“你哥在等你,走吧。” 我哥?! 姬凰陡然一驚! 臉上神情變幻不定,半晌后,姬凰臉色平靜下來,對趙雷點了點頭:“趙雷你先回去,跟璇姐說一聲,今天我可能不回去了。” 趙雷也是吃驚的望了好幾眼的那輛黑色轎車,他從沒聽姬凰提起過家里的事,自然對姬凰的哥哥也是毫無所知。不過姬凰既然讓他走,那就肯定是姬凰的哥哥無疑,看著姬凰沒有多少表情的臉趙雷識趣了沒有多問。 “好,你保持手機暢通,秋姐八成會查崗。明天我來接你?!壁w雷沒有廢話的答應(yīng)下來,暗暗記下了那輛黑色轎車的車牌,這才駕車離去,但到了酒店所處的街道路口,卻悄然停在樹蔭下。 “走吧?!奔Щ说偷烷_口,向那輛黑色轎車走去,走到半途突然道:“你認(rèn)識他?” “很早就認(rèn)識,在國外我們也在一所大學(xué)進(jìn)修?!饼R君琢埋頭悶悶道。 姬凰臉上勾出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卻很平靜:“怪不得……呵呵,他一定沒少跟你說起我。” 沉默幾個呼吸的時間,齊君琢這才側(cè)目看向姬凰:“兄妹之間有誤會可以解開。姬凰,我了解他,他不是個不講理的人?!?/br> “我跟他之間不需要了解,也算不上什么兄妹?!奔Щ似届o的開口:“你了解他,但你不了解我?!?/br> 其實如果可能姬凰根本不想摻合關(guān)于原主家庭的任何事,那是一場讓她都無言以對我狗血劇。前世她是一名孤兒,很多人認(rèn)為孤兒是向往親情的,但做了孤兒二十幾年她早已對父母之愛沒有多大興趣。需要爭取的親情不是親情,不需要爭取的親情她沒有,所以沒有必要庸人自擾。 也正因如此,哪怕知道原主不是個孤兒,她也沒有想過跟原住的家庭打交道。她可以因為獲得了原主的生命而承擔(dān)原主留下的爛攤子,為原主盡量達(dá)成遺憾的事,但其中絕對不包括接受原主的家庭。 那東西她太陌生,前世她也習(xí)慣了一個人,這半年來她早忘到了九霄云外,如果齊君琢不提到她根本想都不想不起。 “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兩家是世交,所以你認(rèn)為我不知道的事我都知道?!饼R君琢聲音壓低了一些:“你其實根本不用為這些事困惑,就好比我錯看了你一樣,為什么不讓自己讓別人看清?” “不?!奔Щ似届o的笑了,笑顏坦率:“不管你怎么看我,齊君琢,不管以前還是現(xiàn)在你怎么看我,不管你因為什么以前怎么看我現(xiàn)在又怎么看我,對我來說都并不重要。對我的一切我都從未困惑過,你莫非在安慰我?不用,你說的那些事兒,我根本不在乎?!?/br> 不待齊君琢回答,姬凰徑直走到轎車副駕駛位置打開了車門,坐上車,姬凰對車上那個神情冷漠的男人非常自然的喊了一聲:“旬天佑?!?/br> 旬天佑跟齊君琢差不多的年紀(jì),跟姬凰容貌有幾分相似,換在男人身上雖然俊美卻顯得女相了些。旬天佑冷著臉沒有理睬姬凰,等齊君琢上車后便開動了轎車,這才冷笑著掃了一眼姬凰:“連哥都不愿意叫了,我早就說過你天生反骨仔,別忘了你留著誰的血!” “呵呵,反骨仔的種不是反骨仔是什么?旬天佑,我可沒吃過你家一粒米,你也沒見給我多少好臉,別一副我欠你的樣子。”姬凰悠然自得的反擊,翻開手機給趙雷和秋璇發(fā)了條短信報平安。 她不是原主,自然沒有原主的顧忌。 車猛然停住,旬天佑臉沉如水憤怒的盯著姬凰:“那是你爸!是你不愿意回家!這些年家里給你的還少嗎!” “我爸有兩個,家一個沒有,誰知道哪個是我爸哪個是我家。”姬凰神情平靜如水,絲毫不受旬天佑的質(zhì)問影響:“再說了,你家給的我要過嗎?沒有吧?要我給你一份詳細(xì)的賬單嗎旬天佑。” “好了好了,天佑你就不能少說點!”眼看兩人你來我去唇槍舌劍,齊君琢不禁瞪了旬天佑一眼:“今天是伯母五十大壽,你就準(zhǔn)備跟姬凰這樣吵吵嚷嚷的去?” 提到母親,旬天佑神情一僵,轉(zhuǎn)過頭悶頭開車,半晌又忍不住瞪了姬凰一眼:“無情無義的東西!” “有本事把媽給搶回去,沒這個本事就不要來逼我?!奔Щ说胺杰嚐粽找姆比A廈宇:“這些年你們一個個除了逼我還會做什么,讓我兩邊不是人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都還不滿意。從十六歲開始,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掙的,我的路也都是我走的,是死是活我自己撐著,是誰無情無義,是誰只知道索取?!?/br> 齊君琢聞言不禁微微側(cè)了側(cè)身子,眼角余光瞟向姬凰,看到姬凰一臉的平靜他卻莫名感到了幾分悲涼。 旬天佑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這是姬凰第一次跟他說這樣的話,也是第一次面對他這樣平靜的反駁。 以往他這個meimei反復(fù)無常,有時候會對他很是親切,但當(dāng)他滿心暖意時卻又會突然翻臉當(dāng)眾將他貶得一文不值。但當(dāng)他憤怒不堪時,又會突然對他非常親厚……反反復(fù)復(fù)多少回他都記不清了,但原本對meimei的溫情旬天佑已經(jīng)降到了冰點。 這是meimei第一次對她吐露心聲。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奔幢銓@個meimei已經(jīng)沒有抱多少指望,但聽了姬凰這一段話,旬天佑還是感到失望,同時也覺得有些茫然失措。 “是的,我就是這樣想的?!奔Щ诵睦锇底酝虏?,我這個旁觀者就是這樣看的,淡淡道:“我已經(jīng)看開了,旬天佑,我就想平平淡淡過個日子拼我自己的事業(yè),不要再把我攪合進(jìn)去。希望你也看開些,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挽回不了,強求也強求不來,你已經(jīng)比我幸運了太多,留著相同的血并不是你有資格要求我怎么樣的理由?!?/br> ------題外話------ 三千字今天!曾經(jīng)有親留言問姬凰這一輩子是不是也是孤兒,俺說不是之后會寫到,現(xiàn)在姬凰的身世終于揭開啦,本來愛殺完了就像揭開了的,但覺得時機不恰當(dāng)會亂了主線,所以現(xiàn)在才寫出來!看著是不是挺虐的?其實不是啦,電影都是虐,已經(jīng)虐夠了……哇咔咔。尋人啟事沒召喚回幾位,不過有新泡泡出現(xiàn),開森開森! 話說,我感覺我是史上最話嘮作者了,每章都在話嘮,不停的話嘮,跟祥林嫂似的嘮嗑個不停,我是不是該改改…… ☆、第五十八章:家庭倫理劇(大大更) 這是一處占地極廣的豪宅,單看圍墻圍出的面積,就知道里面住著的人是何等樣的人物。 姬凰看著這一切只覺得有些恍惚,心中五味雜陳,最后化成沒有波瀾的平靜湖水。 下車后姬凰刻意走前了兩米多遠(yuǎn)跟旬天佑和齊君琢拉開了距離,徑直走向燈光堂皇的大宅。門前熟悉又陌生的老管家,見到姬凰露出復(fù)雜又古怪的神情,半晌才露出一抹慈祥的笑來:“小姐,你回來了,夫人一定會很高興?!?/br> “李伯好。”姬凰笑著喊了一聲,似乎沒有看到李伯臉上復(fù)雜的神情,很是自然的將手提包放到李伯手上,脫下外套也放到李伯伯手上:“爸跟哥哥們都在吧,爺爺抽開身回來了嗎?” 李伯接過手提包和外套的手哆嗦了兩下,霍然抬頭看向姬凰,嘴唇微微顫抖,眼眶竟隱隱有些晶瑩。 “誒!老爺子就在屋里,夫人老爺跟少爺們都在屋里,快、快進(jìn)屋!”李伯激動得似乎有些無措,腳磨蹭了幾下,這才連忙開口裂著嘴領(lǐng)著姬凰進(jìn)屋。 他看都沒看旬天佑兩人一眼! 旬天佑陰沉著臉看著兩人仿如無人的進(jìn)屋,一張臉黑得流油,齊君琢也感到很是尷尬,但卻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 “君琢,我以前跟你說得不錯吧!”旬天佑冷笑連連:“這就是個反骨仔!從小到大都是這種兩面三刀的模樣,歷來就最喜歡耍心機手段!” 眼中冒著怒火,旬天佑激動的握緊了拳頭:“其他沒什么本事,玩弄人心這一套倒是耍得最熟練,墻頭草兩邊倒你永遠(yuǎn)不知道下一秒她會不會插你一刀!” “在國外的時候她耍我耍得團團轉(zhuǎn),因為她一句話我們旬家差點破產(chǎn),結(jié)果呢,哈哈!她倒是推得干干凈凈就跟沒事人一樣!”旬天佑似乎被刺激到了,一把抓住齊君琢的手臂:“你看看她剛才的樣子,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之前在車上還說我們逼她,逼她什么!不過就是靠著媽給她的臉自降身份做個戲子罷了,哪里來的這種底氣……” “夠了!”齊君琢突然低吼了一聲,轉(zhuǎn)頭盯著旬天佑,看著旬天佑的眼神從未有過的陌生。 齊君琢想到了之前姬凰帶著譏諷的笑說‘他一定沒有跟你少提到我’時的模樣,那張美麗的臉上明明帶著譏嘲,卻分外的平靜,平靜得好似一個局外人。 她早就明白旬天佑不會說她一句好話,她心知肚明旬天佑跟他說的絕對不是什么好聽的話,可她就那么平平淡淡的,似乎旬天佑怎么對她,她都不會意外。而即使知道他與旬天佑早就相識,完全能猜想到他聽了旬天佑不少對她不好的評價,也可能因此才對她一直不怎么友善后,她也只是并不怎么意外的一句‘怪不得’而已。 旬天佑對姬凰失望,但姬凰對旬天佑甚至旬家,可能已經(jīng)絕望! 想到過往旬天佑每一次提到姬凰時,那鄙夷的冷笑,那不堪的評價,齊君琢感到深深的懊悔。 他是不是做錯了? 自從看清了真正的姬凰,看清了姬凰擁有的才華和不屈堅毅的性格,看了那段讓他心下動容的采訪……撥開最初在旬天佑幾年里不斷訴說下對姬凰留下的負(fù)面印象,齊君琢發(fā)現(xiàn)他從無認(rèn)識過姬凰。 他所認(rèn)識的姬凰,跟旬天佑所說的姬凰完全是不同的人! 今天是容伯母的五十大壽,剛好姬老爺子也跟他父親暗示過,讓他這個娛樂行業(yè)的人領(lǐng)姬凰回家一回,齊君琢便以為可以利用伯母五十大壽的機會,讓旬天佑認(rèn)識真正的姬凰,讓旬天佑看清姬凰真實的一面…… 可他忽略了,姬凰為什么要旬天佑看清? 如她所說,她只想平平淡淡過個日子拼自己的事業(yè),為什么讓她再一次攪合進(jìn)去! “你了解她嗎天佑!你一直稱她meimei以哥哥自居,但你知道她怎么想的嗎?你知道她擁有的才能嗎?”齊君琢緊緊盯著旬天佑,目光冷厲,不知在說旬天佑還是自己:“你知不知道……她以前自殺過?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其中甚至還有我的手筆!” 旬天佑被齊君琢陡然的質(zhì)問驚住,不是因為話語的內(nèi)容,還是因為齊君琢的態(tài)度。 僵住的臉半晌,旬天佑恍然大悟般笑了起來:“哈哈,連你也被她騙了!高手??!自殺?你信?旬家因為她一句話差點破產(chǎn),她沒自殺。我爺爺氣得病倒半身不遂,她沒自殺。姬家把她送到國外,她沒自殺。你告訴我,她還能為什么自殺!你說!” 齊君琢頓時眼神無比失望,許久才掰開旬天佑緊抓他手臂的手,拍拍筆挺西裝留下的皺褶,舉足向屋內(nèi)走去:“你不愿意去看清怎么能看清,天佑,至少……我已經(jīng)看清了。” 走到門前,身后傳來旬天佑不可置信的聲音:“君琢,不要告訴我你對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有了興趣!” 腳步頓住,齊君琢眼中暗潮洶涌,神情復(fù)雜,許久才淡淡道:“或許……是喜歡吧?!?/br> 看著齊君琢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內(nèi),原地旬天佑眼睛瞪得老大,瞠目結(jié)舌喃喃低語:“瘋了……瘋了……” 裝修得富麗堂皇的房間內(nèi),姬凰無視周圍不時投來的目光安靜在坐在容云袖身邊,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她沒有說一句話。 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坐滿,有爺爺姬老爺子、姬家掌權(quán)人姬明雄、姬凰的母親容云袖、姬家長子姬孝禮,以及姬凰的弟弟姬孝儒。另外還有齊君琢的父親齊國忠母親季金金、旬天佑的父親旬庭、姬家交好的陳家當(dāng)家人陳龍飛極其夫人、容云袖的好友楊丹丹。 容云袖素來不喜露面,五十歲的生日她不想大cao大辦,于是姬家便只邀請了相熟的友人前來小聚。 姬凰覺得旬庭絕對不在邀請之列,十成十是不請自來,也是最不受歡迎的一個。連同剛進(jìn)來的旬天佑,有六成可能也不再邀請的名單之內(nèi)。 手一直被容云袖緊緊抓著,即使跟桌上的人交談著,姬凰也能感到容云袖的手在微微顫抖。心里有些感慨,這個家里,自己是個特殊的存在,但自己的這個便宜母親,恐怕也是最難處的了。 誰都沒有錯,只是不知道如何相處下去。姬凰覺得可能她這位母親比她更緊張,因為以往這種場合下,出現(xiàn)過很多次不好的場面。 桌上都是姬家最親近的人,很多事都心知肚明,眼角余光總是不經(jīng)意的掃過姬凰,哪怕是裝得再自然。 但這些在姬凰看來都不是什么大問題,她沒有感情負(fù)累,所以可以做出自己作為旁觀者看來最正確的選擇。 于是,姬凰笑著起身,表情自然而親切,在席上眾人意外的目光下一一給容云袖和姬明雄倒了一小杯酒。 “媽,祝您青春永駐!” 姬凰又看向姬明雄,笑著舉杯:“爸,祝您跟mama永結(jié)同心、白頭偕老!” 啪!旬庭的餐盤發(fā)出聲響,旬天佑已經(jīng)猛然站起身來,惡狠狠瞪著姬凰似乎想把姬凰吞下去! 姬明雄似乎不敢相信聽到了什么,牽線木偶一般抬起大拇指大的小酒杯,手卻有些抖讓酒都灑了出來。容云袖眼淚脫眶而出,姬老爺子與姬孝禮、姬孝儒霍然看向姬凰,表情震驚,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 “爺爺?!彼坪鯖]有看見這些目光,姬凰又給緊盯著她的姬老爺子倒了一杯酒,比了一個夸張的手勢:“祝爺爺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再是姬孝禮,姬凰舉杯碰了碰:“大哥,已經(jīng)三十幾歲的人了,快給我找個嫂子吧。” 再是姬孝儒,姬凰揉了揉呆呆望著她的姬孝儒的頭:“十八歲已經(jīng)成年了,批準(zhǔn)你喝一杯?!?/br> 一桌子的人一一敬去,到了旬庭,旬庭默默望著含笑的姬凰,旬天佑緊緊盯著姬凰,滿桌目光都盯著姬凰! “祝旬叔叔,平安如意,子孫滿堂!”姬凰笑著道,然后舉杯環(huán)顧一圈,一口喝下! “姬凰!” 旬天佑咆哮著怒吼,漲紅了臉,幾步上前就要抓住姬凰,姬孝禮卻是霍然起身擋??! 臉上帶著得意的笑,無比開懷,此時此刻每一個連同李管家都是這樣的笑。作為姬家長子的姬孝禮帶著這種無比暢快的笑,一改往日的和訊穩(wěn)重,抬起一腳就踢了過去! “孝禮!”容云袖大喊了一聲,姬孝禮快要踢到旬天佑的腳停在了空中,緩緩收回,冷冷笑了笑:“旬天佑,要撒潑回去旬家撒去,以為媽給你點好臉就翻了天去了,別忘了,你姓旬不姓姬!” “那是我媽!”旬天佑憤怒的咆哮,看向姬凰:“你姓旬不姓姬,你喊誰爸,你喊誰哥,你祝誰白頭偕老!你爸在這里!這才是我們親爸!” “生恩不如養(yǎng)恩大,我生在姬家,養(yǎng)在姬家,我就姓姬!”姬凰好似暴風(fēng)雨中穩(wěn)穩(wěn)的巨輪,淡淡笑著開口。 姬凰姬老爺子終于笑了,笑出了聲,笑得紅光滿面開懷無比,朝旬庭微微前傾:“旬庭,你可以走了,姬家不歡迎你。” 又看向旬天佑,姬老爺子如長輩對著晚輩,威嚴(yán)開口:“長輩的事不是你一個小輩可以瞎摻合的,以后如果要見云袖你可以來,但如果是來撒潑以后就都不用來了。另外,姬凰是我姬家的人,是我老爺子的孫女,你有什么資格指手畫腳!你如果真對你媽好,就不要總是給你媽沒個好臉,或者你可以跟著你媽過,我姬家不會比旬家薄待你一分……” 老人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之色:“畢竟你旬家的基業(yè),還不是靠著云袖?你管了旬家產(chǎn)業(yè)快十年了吧,莫非你還不知道多少產(chǎn)業(yè)本來就是容家的東西!” 容云袖,地產(chǎn)大亨容相的獨生女。容相白手起家打下偌大基業(yè),妻子卻早亡只留下容云袖這一個女兒,之后,容相一聲未娶二妻。 長大后的容云袖,在大學(xué)時與家世平平的旬庭相戀,畢業(yè)后沒多久就結(jié)婚。容相漸漸開始將產(chǎn)業(yè)交給旬庭打理,直到容云袖第一個兒子旬天佑誕生,容相便將產(chǎn)業(yè)大半歸于容云袖名下,但容云袖不善打理財務(wù),幾乎都是丈夫在管理。 三年后,容相病入膏肓病逝。 旬庭不是無能的人,掌管容家產(chǎn)業(yè)多年,很快就滾雪球般將產(chǎn)業(yè)越滾越大,最后容家的產(chǎn)業(yè)幾乎大半都成為了旬庭的私產(chǎn)。 典型的鳳凰男,有了財富地位便有些飄飄然,沒了容相這岳父壓著就更是膨脹,開始流連煙花場所,包養(yǎng)情婦和小明星。在旬庭看來容云袖的嬌慣的溫室花朵,有著大家千金的溫婉,于是自以為玩玩而已容云袖并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