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生氣
慶妃又問道:“好久都沒來宮里了,今天用過飯再回去嗎?” 姜逸翎拒絕道:“慶母妃,我今天還有要事,改天再來吃飯?!?/br> 慶妃雖然有點失望,但是沒有多說什么:“好,你有事先忙?!?/br> “慶母妃,兒臣就先回去了。” 慶妃輕輕點頭。 姜逸翎出了頤安宮,在花園里長廊遇到了昭王。 隔著老遠,姜逸昭就熱情的招呼道:“六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姜逸翎冷笑一聲,“能得三哥時時記掛,做弟弟的不敢忘,只不過我有父皇記掛著,還輪不到不相關(guān)的人cao心?!?/br> 姜逸昭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的討廣安帝歡心,不過廣安帝對他的態(tài)度一直很冷淡,可以說不只是對他,除了姜逸翎,廣安帝對其他兒子都是一樣冷淡,仿佛就姜逸翎一個人和他是親生父子。 雖然早就習(xí)慣了,但是再次提起,姜逸昭難免還是意難平。 正在他失神之際,姜逸翎道:“麻煩三哥讓一下,你擋著我出宮的路了?!?/br> 姜逸昭下意識的側(cè)過身,姜逸翎大搖大擺的從他身旁走過去。 等姜逸翎走遠,姜逸昭不明白為什么自己要讓,明明他先走在這條路上,明明他才是兄長。 想了好一會兒,他才歸咎為習(xí)慣,小時候就是如此,自從嘉和貴妃離世之后,廣安帝對姜逸翎更加縱容,漸漸的他成為皇宮一霸,廣安帝所有的子女,無論大小,幾乎都怕他,都讓著他。 姜逸翎走出皇宮,騎馬回府。 而此時的晟王府,慕輕歌坐在紅楓苑喝茶,已經(jīng)是第三次派人問張房布置妥當(dāng)沒有。 第二次的時候慕輕歌就看出他在敷衍自己,仆人行事自然是主人的意思,她倒是要看看姜逸翎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慕輕歌笑盈盈的看著他道:“張管家,先喝杯茶,咱們再好好說說布置房需要克服的難關(guān)?!?/br> 張路被她看得腿哆嗦,哪有什么難關(guān),不過是自家王爺交代了讓他不要布置房,要是慕姑娘問起,就拖著。 只是這位姑奶奶也太閑了,一上午就派人去問了兩次,第三次居然親自過問,前兩次婢女問還能應(yīng)付,這位他實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正在張路為難之際,有個婢女匆匆來找他,“管家,陛下身邊的付公公來府里宣旨。” 張路急忙問道:“宣什么旨?” “不知,只說了請慕姑娘出去接旨。” 慕輕有不好的預(yù)感,聽說今天姜逸翎去了皇宮,這個時候來宣旨肯定是他又折騰什么幺蛾子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去看看再說。 慕輕歌一來到正廳,付公公便滿臉笑意道:“老奴恭喜慕姑娘?!?/br> 宮中內(nèi)侍只有在皇族中人面前才稱奴才,加上這一句恭喜,加上張路拖著不讓她搬出紅楓苑,圣旨的內(nèi)容慕輕歌猜的十之八九。 她立即道:“林霜,紫堇,公公們出宮辛苦,口干舌燥,趕緊招呼公公去偏廳喝茶,休息過后再宣旨。” 付壽想說什么,林霜和紫堇兩人分別拉著他和端著圣旨的小公公快速離開。 一旁的張路問道:“慕姑娘這是何意?” 慕輕歌氣得臉色通紅,大聲道:“我何意?你先去問問你家主子何意!” 張路一臉懵懂的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心里只能祈禱自家主子快點回來。 在正廳里僵持了半個時辰之后,姜逸翎總算回來了。 楚業(yè)在門口等著,一進門他便問道:“付壽來宣旨了嗎?” 楚業(yè)道:“付公公是來了,但是圣旨卻沒有宣,而是被慕姑娘的婢女招呼去喝茶了,他已經(jīng)上了三次茅房了,如今還在喝茶。還有,慕姑娘似乎因為圣旨的事生氣了?!?/br> 姜逸翎無奈道:“她生氣我是意料到了,但是付壽還沒能宣旨,倒是讓人太意外了,她身邊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隨我我去看看。” 姜逸翎和楚業(yè)一起進入正廳,慕輕歌瞟了一眼,經(jīng)過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靜下心來,她心平氣和道:“晟王殿下,咱們?nèi)セ▓@好好談?wù)勅松??!?/br> 兩人來到花園的湖心亭,四下無人,慕輕歌開始問道:“姜逸翎,你腦子壞掉了嗎?一聲不響的讓皇帝賜婚是什么意思?” 姜逸翎一臉平靜道:“沒有一聲不響,在路上的時候還是你提議的,我覺得提議甚好,所以就采納了?!?/br> 看他這回答,慕輕歌就知道他是打算狡辯到底了。 “這提議好在哪里?” “我馬上就要十八歲了,自己再不找個人占了王妃的位子,宗正府會提出名單讓父皇拿主意,到時候要是送個礙事的進來豈不麻煩。” 王妃是嫡妻,身份尊貴,掌管王府內(nèi)務(wù),除非有大錯,否則不能隨便處置,如果是個礙事的的確實麻煩。 “那你找個不礙事的就是了,為何要把我扯進來?!蹦捷p歌不滿道。 “因為你最不礙事,也最合適。反正你要住在府里,有個王妃的身份名正言順,做事也方便。” “你說得是有點道理,可是我不想做你名義上的王妃?!?/br> 姜逸翎假裝不明白她的意思,道:“莫非輕輕愿意和我做真夫妻,那我也不反對?!?/br> “呵呵,你怕是在做夢,有多遠滾多遠,別污染我身邊的空氣。自己的私事自己解決,不要拉上我。” 慕輕歌起身離開,才走兩步,衣袖被人從后面拉住了,“輕輕,咱們可是盟友,說好的守望相助,你真的不愿幫這個忙嗎?” 聽到盟友這個詞,慕輕歌明白過來,轉(zhuǎn)過身問道:“你什么時候看出來我的真實身份的?” “在江家村的時候?!?/br> “怎么認出來的?” “耳朵。” 慕輕歌輕笑:“我左耳垂上有顆小痣,就算是親兄妹,也不可能連痣長的都一樣,倒是我疏忽了,原本也沒打算能瞞你太久,不過你比我預(yù)想的觀察還要細致?!?/br> “的確,輕輕扮男子不僅形似,而且神似,就連聲音都沒有破綻,若說慕清言和慕輕歌是兄妹,一般人不會懷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