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直言不諱
警察將要抵達現(xiàn)場時,余方隨之撤走了那種能夠擾人視聽的奇術,要不然警察來到后,根本就找不到相應的報案地點,以及涉案人。 但即便如此,警察們下了車后,依舊有些摸不準狀況了。因為接到報案時,說是幾個小年青正sao擾調戲一位女學生,但現(xiàn)在卻成了受sao擾的女學生的親屬,重傷了幾名滋事者,這讓本來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治安案件,瞬間演變成了極為嚴重的斗毆重傷案件——特別是那幾個小年青,不僅臉上青紫紅腫,口鼻有血,而且一直呼喊不醒,要不是還有鼻息和脈搏,真跟死人一樣。 警察們呼叫增援后,就急忙封鎖現(xiàn)場,調查取證,救治傷患,尋訪周圍的圍觀群眾。但是,除了一位顫顫巍巍的老人,很是詳細的講了講整個事件的經(jīng)過外,其余圍觀的眾人,竟無一知曉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因為他們都是剛剛加入的圍觀者。 這種情況太不符合常理了!因為這可是大學校園的門口啊,來來往往的行人肯定很多,即便有些人不愿意留下來圍觀,但是也總不會僅有一個吧!更怪異的是,校門口執(zhí)勤的保安,居然也是一問三不知..... 警察們徹底無奈了,只好調取學校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沒想到監(jiān)控也出了問題!因為監(jiān)控鏡頭,只拍到余潔被小年青們sao擾,卻沒有拍到他們是怎么被打倒的......而且,更讓人難以理解的是,并不是監(jiān)控出了問題,而是從某個時刻開始,涉案人的身影,全部從監(jiān)控中消失了,因為監(jiān)控在那一段時間內,依舊能拍到來來往往的其他行人...... 聞訊趕來的副所長,看著那些詭異的畫面,情不自禁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下意識的瞧了瞧,正要被推上警車的余方等人,他忽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就在這時,那位唯一的目擊者,在一位熱情的警察的扶持下,慢悠悠的來到副所長的面前。 副所長急忙上前,熱情的詢問道:“老人家!你還有事嗎?是不是有些不方便了,用不用我派人送你回去?” “呵呵,我年級雖然大了,但是腿腳和腦子倒還好用,還是能自己照顧自己的,謝謝你啊,小同志!”那名老者溫和的笑了笑后,很是氣的提出了一個要求:“我呢,還真有個事,想要麻煩下你!如果方便的話,請你代替我給你們的吳局長,打個電話,就說有個叫風正陽的老頭,想找他!” 副所長感覺這名老者的來頭不小,不敢怠慢,急忙撥通電話后,一臉肅容的對著手機道:“局長,有位叫風正陽的老人,想要和你通話!” “什么?快把電話給他!”電話那邊,回答的很是干凈利落。 自稱風正陽的老人,接過手機后,慢悠悠的道:“小吳啊,是我!風正陽!” “老首長,您找我是不是有事交代?。 彪娫捘沁吅苁菤獾脑儐栔?。 “理工大學南門,出了一點小事情,沒有出現(xiàn)人員死亡,但牽扯到一些擁有特別能力,且實力超群的某種存在,所以此事不宜鬧大,否則就不好收場了!小吳,如果我這點信用,還管用的話,就厚著臉皮做個擔保,讓那幾個年輕人,先離開吧!之后的事,我來處理!” “是,老首長!既然沒有重大人員傷亡,就是治安問題,之后就按您的意思處理吧!”電話那邊,鏗鏘有力的回答著。 風正陽把電話交給副所長后,示意他繼續(xù)接聽電話。副所長不敢怠慢,急忙附耳接聽,之后連連點頭,句句稱是! 。 。 余方剛坐上警車,屁股還沒擺正呢,又被喊了下來。然后,他就被除去了手銬,被告之可以離開了!說來也怪,這邊剛放掉余方,那邊的幾個小混混,就同時蘇醒了,然后就開始呼天喊地,罵罵咧咧的喊著疼...... 風正陽拒絕了副所長的親自接送的好意后,踱步來到余方的面前,先是淡淡一笑,才語帶感激的道:“感謝閣下能夠留手!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哼!”蘇曼荷冷哼一聲后,搶先一句,怒不可遏的指著正在急救車內罵罵咧咧的小混混道:“老爺子,你看,他們根本就不領情吶!按理說,不給他們一個大教訓,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收斂!” 方才,蘇曼荷看到余方被抓上警車時,心里也是很慌,突然想起自己也是官二代,這才趕緊給外祖父打電話,沒想到她的電話還沒撥通,余方又被放了!她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原由,但是只要稍微想了想,也能猜測到八九不離十。故而,對老者風正陽的好感,頓時大增,這才像是告狀一般的同老者說話。 “我記得你這丫頭,是蘇老哥的外孫女吧!”風正陽滿是慈愛的詢問著。 “哇,老爺子,您認識我??!可是,為何我記不起您是誰呢!”蘇曼荷心急口快,旋即就問了出來。 “呵呵,我上次見到你時,你才七八歲,記不起我,也是理所當然!不過,你的面容和你母親,以及你的外祖母,都有七八分相像,所以我能認出你!” “哦!這樣??!”蘇曼荷恍然所悟,上前幾步,很是乖巧的攙扶住風正陽,笑吟吟的道:“剛才是您幫了我們吧!真是謝謝您了?。“?.....我該怎么稱呼你??!” “哦,呵呵......我叫風正陽,是你外祖父的老朋友,你高興了喊我聲風爺爺就行了!” “風爺爺,風爺爺!嘿嘿......”蘇曼荷接連喊了好幾聲后,又好奇的問道:“風爺爺,您應該不是住在江陵吧!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會不記得你呢!” “小丫頭夠機靈的!我的確不住這里,我的家在上京,此時來這里,一是訪友,二是幫忙處理些事情。剛才恰巧路過這里,看到了你的朋友受人欺負,這才趕緊撥打了報警電話?!?/br> “哦,是這樣?。★L爺爺,其實我正在上京大學讀書呢!以后能不能去拜訪你啊!” “呵呵,當然可以!你隨時可以來,地址......就是這個地址!”風正陽隨手掏出一個類似明信片的東西,遞給蘇曼荷,看質地竟是銀質的! “嗯嗯!我回校后,一定去拜見您!”蘇曼荷趕緊把地址收入小包里,喜笑嫣然的保證著。 “說定了啊!”老者心情甚是不錯,無比欣慰。 一老一少正聊得開心時,余方卻很不合時宜的插了句:“他的命數(shù)將盡,你有什么要緊的話,還是趕緊說吧,免得y以后空留遺憾!” 聽到余方的警告后,蘇曼荷大吃一驚,就連風正陽的臉色,也是快速的沉了下來。 “余方你怎么能這么說呢!”蘇曼荷臉色尷尬的抱怨著。 “實話而已!”余方很是平淡的道:“事先提醒他,總是好的,若有什么未了心愿,也能盡快處理下!” “你......”蘇曼荷也有些生氣了,心說:即便風老爺子真快不行了,那也不能說的這么直白啊!再說,看風老爺子精神矍鑠,氣色極佳,怎么也不是短命之人啊! 風正陽,趕緊罷了罷手,不讓二人繼續(xù)爭執(zhí),長嘆一口氣后,淡然的道:“以你的修為,應該不是妄言!如此一來,早點知道結果,也能少點遺憾!”而后,他放開蘇曼荷,長揖一禮,語帶懇切的道:“我能感受到您的修為遠在我之上,如果我此行不測,還請您能稍加援手,平息事端!” “命數(shù)既定!該死人的人,不死足夠,誰也無法提前阻止!如果到了可以解決時,而又找上我,我不介意為我的親人們,多積累些善德!”余方冷然答道。 “多謝!”風正陽再行一禮。 “等等!”蘇曼荷臉露驚詫的叫停,急聲問道:“余方,你既然知道結果,為何不能提前解決事情呢!這樣不是能少犧牲很多嗎?” “呵呵,想要人定勝天嗎?其實那也是天定的一種結果??!我在這件事上,只能做到少死,少損失,卻做不到不損失!”余方頓了頓后,轉而對風正陽道:“你曾經(jīng)是一位將軍,應該能明白我話里的含義吧!” “明白!想要打勝仗,難免要有犧牲啊,這一次只不過是輪到我了而已!呵呵.....我?guī)资昵埃妥龊昧藴蕚?,現(xiàn)在終于可以......如愿了!”風正陽顯得極為灑脫,那些深埋的豪氣,再次涌現(xiàn)心頭,他努力挺值腰桿,朝著余方行了一個很標準的軍禮:“我還有些事,需要安排,還有些朋友,需要見見,時日無多,就不陪你們了!”說著,他快步離開了。 正在忙著善后的警察們,有些詫異的看著這邊,但是誰都沒有上前詢問,因為他們也有職責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