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艷遇(上)
源自黃河的傳說,從古自今,浩如繁星,真真假假的難以明辨。 當(dāng)中雖不乏臆測遐想,但有些也確有此事,只不過在之后流傳中,難免會被有目的的夸大其詞,或者稍加修飾了。久而久之,就和最初的真相,大不相同了! 黃河九曲十八彎,自古便是天下奇景之一,后世文人墨,也多為此耗費筆墨,寓情于景!然則,河道為何彎曲至此,卻少有人理會。 在修士的眼中,黃河河道并非單純的一條水道,而是一座巨大的后天陣法。大而無狀,難測其貌,若有河圖洛書與之相互佐證,方可窺其全貌!如此,便一目了然了! 黃河源自何時改建,又出自何人之手,已經(jīng)難以尋覓。但是,她的功效,卻利在千秋,恩澤萬世。 數(shù)十年前,黃河河道在戰(zhàn)亂中被人為的破壞改造后,沒少因此生出亂象。在之后的幾十年中,雖不停的修修補補,但由于不得要領(lǐng),始終無法盡善盡美。時至今日,則有了頹敗之象。 若非如此,此等大陣“上阻仙道,下?lián)豕砩?,非人力不可近”的傳說,可絕不是說說而已?。?/br> 黃河九曲灣,非是全指,也不是特指某一道灣,而是代指黃河大陣的陣眼所在。 滔滔水勢,奔騰入海,形似一條奔騰欲飛的巨龍,以此為陣,陣是活陣,故而陣眼并不是固定一地的,而是在黃河九曲中,來回變換的。 黃河大陣,在修建之初,為固其形,筑基所用的制寶,數(shù)不勝數(shù)! 傳說中,黃河大陣以十八顆滄海珠擺布成型,以黃龍筋串縛成鏈,頭掛玄黃上清玉,尾栓輪回子母石,口銜八寶珍瓏塔,九千九百九十九片龍鱗,皆是有不同品級的異寶構(gòu)成。 當(dāng)年分寶巖上的寶物,很多都被直接放進(jìn)黃河大陣內(nèi)......之所以花費這么大氣力的建造黃河大陣,很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她就九州結(jié)界的四大根基之一,而且還是較為關(guān)鍵的一處。若黃河大陣不存,隔離的山海界,不久便會再次顯蹤。 也正是這些相互關(guān)聯(lián)的原因,異舍一方在封天一役中,以此為根基設(shè)下封天禁制,才會如此的牢固! 然而,陣法也不是恒久不變的事物,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有虛弱衰敗的那一天,若不能及時修繕,也必將消亡。 于是,在黃河大陣衰敗至此,封天禁制也出現(xiàn)松動之際,闡道和釋道便按奈不住的有了動作——他們爭奪的焦點則是那顆“輪回子母石”! 。 輪回子母石,其實并不是一件多么厲害的法器,攻防都極為薄弱,與戰(zhàn)斗并無增益。 但是,它有一個十分特別的用處——不經(jīng)六道,便能轉(zhuǎn)生為人。 傳說中,斗戰(zhàn)勝佛孫悟空,是由靈石所化,那種靈石便是輪回子母石。而這種石頭,也確實出自女媧之手,但并不是用于補天的,而是用于造人的圣物——捏土成人,至于其上,七日可成人。 這種石頭對一般的修士,并沒什么大用,不僅使用時極為麻煩,而且憑空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類,也只有其形而難有其神,若為親人使用這些方式復(fù)生,也不太使用,靈魂太多的用不了,靈魂強度適宜的,又沒轍必要,直接走六道轉(zhuǎn)生,安全快捷,何樂而不為呢。 故而,尋常情況下,絕大多數(shù)的修士都不會搶奪這種留之無用,棄之可惜的寶物。 然修士們,一旦開始搶奪這種石頭,那就說明將有“圣者”降世了! 緣由倒也簡單,因為圣者都是一教之尊,地位極其尊崇,若經(jīng)六道入世,難免就會憑空多出一位凌駕于一教之上的“圣母”.......一旦出現(xiàn)這種情況,眾門眾認(rèn)與不認(rèn),都極為別扭,無論如何對待,都難免淪為笑柄。 因此,非但圣者不愿以此入世,就連他們的門人子弟,也都不想看到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于是乎,掘開封印,找到輪回子母石,就成了闡道和釋道的當(dāng)務(wù)之急。因為誰若得到它,誰家的圣人,就能順利降世,占據(jù)無上先機! 。 最近一段時間,黃河上的各種變化,有些匪夷所思。 有些段位,水勢滔天,瀕臨決堤,而有些段位,則枯竭無水,似有改道之像。而且更讓人難以理解的是,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況,輪轉(zhuǎn)的極為頻繁,無從預(yù)知,也防不勝防。 有時候,朗朗晴日,滴雨未落的情況下,河水突長,水不知何來;也有時候,半日之間,滾滾河水又盡數(shù)消失不見,恍如蒸發(fā)......如此怪事,一次兩次到還好,時間久了,難免人心惶惶。 專家學(xué)者沒少來,論文猜想也沒少寫,但是始終弄不懂這種狀況是怎么回事,既做不到提前預(yù)防,也做不到改善這種局面。 不得已,只得在狀況頻出的位置,暫時遷移延河兩岸的居民,并逐步加強堤壩的防洪能力,以避免突然決堤的狀況! 一日,黃河兩岸一處早已空無一人的村落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位懷抱青銅直刀的少年。 他先是晃晃悠悠,無所事事的逛了一圈后,才意興闌珊的躲進(jìn)一件放置雜物的側(cè)室里,然后又屏息凝神,一如老僧入定狀。 不一會,村中又來了一群人,他們也是先快速的搜索了一圈,確認(rèn)再無其他人后,才四下藏了起來。其中一位金發(fā)碧眼的妖嬈少女,恰巧藏進(jìn)了那名少年所在的側(cè)室里。 少女進(jìn)入側(cè)室后,急忙整理出一片空地,設(shè)置出一座小巧的陣法。她入陣后,身形頓時化為半投名狀,如不細(xì)看,極難察覺她的存在。 就在少女剛剛準(zhǔn)備妥當(dāng),正要再次查看屋內(nèi)的環(huán)境時,忽然身體一麻,然后便毫無征兆的失去了所有力量。甚至她連說話的力氣,也失去了,唯獨那雙大而有神的眼睛,仍在驚恐的看著那雙逐漸逼近她的長筒布靴! 幾聲輕微的刀聲過后,道道刀罡首位相接,化為一座放行結(jié)界,徹底隔絕了少女和外界的聯(lián)系! 少女緊張到了極點,長大了嘴巴,卻發(fā)不出聲音,想逃逃離,卻沒有任何力量。她無助的閉上了美目,顫抖著窈窕曼妙的身體,靜待死神的來臨。 “外來的雜修!”那個少年,用腳面輕輕掀開少女趴附的身體,滿是好奇的嘀咕了一句。然后,他先是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而才一本正經(jīng)的道:“雜修,我可以解開你受到的禁止,但是不準(zhǔn)亂喊啊!呃......同意的話,你就眨三次眼,不同意的話,就隨便了!” 少女謹(jǐn)慎的打量著面前這位穿著淡藍(lán)色小校服的東方少年,立即很有節(jié)奏的眨了三次眼睛。 抱刀的少年,滿意的笑了笑,然后兩指并刀,對著少女的身體,隔空比劃幾下,然后就示意道:“好了!你受的禁止,被我解除了!起來回答我的問題吧!” 少女詫異的活動下手臂,感覺恢復(fù)了力氣,而后輕咳兩聲,也有了聲響,如此她猛的一個大滾,往外圍滾去,然而她的身體才剛碰到那道刀罡,立即便傳來一陣鉆心的刺痛。等她感到背后傳來濕潤的感覺時,鼻子中也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我被發(fā)現(xiàn)了!你們快走!”少女用一種極為特別的語言,扯著嗓子不住的呼喊著。而她后背上的傷勢,卻渾然不顧。 她接連喊了幾聲后,一反手,又從懷里摸出一顆雞蛋大小的黑色珠子,然后就蹲在地上,開始畫圈畫格。雖是隨手而為,但圖案卻極為標(biāo)準(zhǔn)。 不一會,少女畫完圖案后,不顧身體因為失血而產(chǎn)生的眩暈感,強行默念咒語,意圖驅(qū)動地上的那個陣法。然而,無論她怎么嘗試,地上的那道陣法,均沒有發(fā)動的跡象。 她又嘗試了一下,仍舊無果。心里和身體的雙重打擊之下,讓她失神落魄的頹然坐地,看她那滿是絕望的神色,似乎已經(jīng)徹底放棄了求生的打算。 抱刀的少年,一直笑瞇瞇的看著她的動作,既不阻止,也沒勸說,任由她忙碌個不停。知道她放棄了逃跑的打算,他才笑著問道:“你后背的傷勢不輕,用不用我?guī)湍闾幚硐掳。 ?/br> 少女失神的坐在地上,充耳不聞,兩眼怔怔的盯著窗外,狀如木偶! 抱刀少年打量著少女,嘀咕著:“這個小女孩的皮膚,真白啊!就汗毛太濃了點,有損外表......但也不難看!我還是別把她弄死了,怪可惜的!” 抱刀少年一轉(zhuǎn)手,在他掌心處,立即憑空多出一個白瓷瓶。然后,想把小白瓶丟個少女,但又見她已經(jīng)失了神,只得親手給她敷藥! 轉(zhuǎn)到少女的身后,才看到少女的后背已經(jīng)完全裸露了出來,而她的左肩上一大塊皮膚,已經(jīng)被整整齊齊的切了下來,留下紫紅的肌rou和乳白的肩胛骨。他俯下身,正要拔開白瓷瓶給她敷藥時,少猛的一轉(zhuǎn)身,奮力的扯開了胸前的衣服,然后就撲進(jìn)他的懷里,死死的樓主的少年,嘴里哇哇叫個不停,還邊喊邊流淚。 少年頓時僵在當(dāng)場,吶吶的問道:“怎么回事?別激動行嗎?嚇了我一條啊!......”感到驚悸的嬌軀,如溫玉在懷,手臂上碰觸的兩團柔軟,讓他極不自在,只是近在咫尺后,他在少女身上嗅到一股淡淡的怪味,有些刺鼻,便下意識的拉開了一段距離。 “我記得女孩子身上,不都是有股淡淡的雅香嗎?她這是怎么回事?”抱刀的少年,蹙眉沉思,忽的靈光一閃,有所悟:“這群蠻夷,不會是存在某些缺陷吧!” 少女抱著少年,鼻涕橫流的激動了半天后,什么也沒發(fā)生,于是又驚住了。她輕輕松開少年,低頭看了看雙峰之間的那道六芒星刻印,甚為不解的嘀咕起來。 抱刀少年也聽不懂她在嘀咕些什么,再一次好心的幫她敷上療傷藥,直到傷口結(jié)疤,他才放心的收回白瓷瓶。隨后,他起身站在一旁,時不時的打量著少女無限裸露的上半身,顯得甚是好奇...... 少女嘀咕好一陣后,方意識到上半身早被看了精光,但是她并不如何在意。她先是不以為意的略微遮掩下后,立即就用極為標(biāo)準(zhǔn)且流利的z文,捎帶不滿的斥責(zé)道:“還沒看夠嗎?” “啊......你會z文??!”抱刀少年雙頰一紅,尷尬的左顧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