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島監(jiān)獄(6)
顏筱拿下銘牌,然后將原本的這個重新別了上去。 心底卻仔細推敲著安池的一舉一動。 雖然對這里不是很了解,但--這種銘牌一看就是特制的。 她身上已經(jīng)別了一個其他np的,現(xiàn)在又拿了原本自己的…… 這兩個同時出現(xiàn),機器音卻毫無反應(yīng)…… 難道他就是那個監(jiān)獄長? 可為什么…… “想什么呢?” 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打斷了顏筱的思路。 “沒什么?!彼ы貜?fù)。 精致死氣的眉眼間神色漠然淡淡,語氣平穩(wěn)而冷靜,看不出異樣。 a701知道。 顏筱是真的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 安池并沒有多問,他就好像忘記銘牌此事一般,率先轉(zhuǎn)移了話題:“我們該去干活了,左醫(yī)生。” 顏筱下意識瞥了眼左上角視野縮小化的地圖,那里有兩個微微分散且不斷移動的綠點。 她應(yīng)到:“好?!?/br> 安池在前面領(lǐng)路,顏筱緊隨其后。 這里的罪犯看起來和東面沒什么區(qū)別,偶爾幾個隱晦視線打量過來,帶著許些不懷好意的興味。 無論白天如何,也無法掩蓋他們是罪犯的暴戾兇殘的本性。 正如劇情所說,到了夜晚,一切皆會暴露出來。 想到這里。 顏筱加快了幾分步伐。 安池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步伐也跟著加快幾分。 走了大約五六分鐘。 安池的腳步突然一轉(zhuǎn),走向另一處。 那是一個和周圍完全一樣,毫不起眼的金屬房子。 門前坐著一個黑衣男人,在那里無所事事的倚著門口,望天發(fā)呆。 察覺有人過來,他收回視線,看了過去。 當(dāng)看到安池后,他的神情先是不易察覺的微變,后又迅速恢復(fù)發(fā)呆似的無聊模樣。 黑衣男人站了起來,就好像每一個無聊的人看見熟人一樣,走過來和安池打了招呼。 “怎么樣了?” 聊到一半,安池突然問了出來。 黑衣男人的視線先是隱晦的上下打量一下站在后方的顏筱后,才狀若無事的說到:“還能怎么樣,反正在這里雖然無聊,但也不擔(dān)心隨時被人追殺?!?/br> “你呢?”男人又問道。 安池笑著聳了聳肩,干干凈凈的白衣黑褲少年突然把手搭在顏筱肩上,勾出個痞子般流里流氣的笑容,“還能怎么樣,就你看到這樣唄?!?/br> “哦?”男人意味深長的說了一聲,瞇了瞇眼,用一種別有深意的曖昧視線打量了兩人一眼,那個眼神似乎在說“放心放心,我都懂得”。 然后,他又問道:“進屋聊?” 回答他的,是安池已經(jīng)拽起身后默不作聲的少女走到屋門前,大咧咧推開了門,“那我就不氣了啊?!?/br> 男人在門外,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感嘆兩句:“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 說著,也跟著進了門。 門一關(guān),他原本的表情迅速斂回,變得沉凝冷靜。 而安池也立刻收回那副流里流氣的模樣,攬在顏筱肩膀的右手也放了下去,恢復(fù)原樣。 顏筱看了他一眼,就轉(zhuǎn)回頭。 室內(nèi)漂浮著淡淡的血腥味,不重,不仔細聞根本聞不到。 “怎么樣,你看看還能救么?” 黑衣男人迅速問道,同時把在墻角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扶了床上。 隨著男人的舉動,屋內(nèi)血腥味逐漸重了起來。 這里的房門面向南方,必須要向外開,而這個倒霉家伙就被扔在西南角落里。 這種位置,無論從哪里看都正好是死角位置。 哪怕是在房子不遠處的東面用力向里張望,也會被正好被打開的房門擋住。 雖然剛才黑衣男人的視線沒有看著她,但顏筱也知道,這人是在和她說話。 因此她走了上去,碰了碰男人的身體一下。 “還有救?!?/br> “真的?”看到顏筱的草率樣子,男人很顯然不相信,所以他又問了一遍:“你確定?” 他表情很明顯有些糾結(jié)。 想來要不是安池找來的,若是其他人,就顏筱這種堪比敷衍的查看方式,男人恐怕早就給那個人一個好看了。 聽到男人問話,顏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現(xiàn)在可以確定,但如果你繼續(xù)耽誤時間的話,我就不確定了?!?/br> 顏筱的確沒有說謊,在碰到昏倒男人的一剎那,系統(tǒng)就提醒她被動開啟“醫(yī)術(shù)高等專精”。 當(dāng)然,這只是個游戲,她自然不可能像中那樣直接獲得知識。 所以,在她的右下角懸浮著一個小小的面板。 受傷的病人(昏迷中) 描述:反正暫時還死不了 治療方法:請按照教程cao作,其余動作系統(tǒng)自動調(diào)整 一堆工具中,某樣物品發(fā)出淡淡紅光。 她也不知道這是什么,一百多年的時間,醫(yī)療設(shè)備早就更新?lián)Q代了。 顏筱剛將其拿了起來,就感覺自己的手似乎不受到控制一般,仿佛有種淡淡的牽引的力量指使她要做什么。 游戲是神經(jīng)鏈接的,系統(tǒng)自然可以進行牽引,這種力量不大,輕輕一動就能突破。 顏筱放下工具,并沒有直接上手,反而給那個昏迷中而已男子一層層脫下衣服。 能被關(guān)在這里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雖然房門一關(guān),血腥味就很難出去,但另外兩人似乎是為了以防萬一,給這個昏迷中的男子裹了一層層衣服。 雖然阻隔了血腥味,但稍微用點腦子的人都能想到,這樣肯定會惡化病情。 不過惡化成什么樣顏筱就不知道了,她當(dāng)初上學(xué)又不是學(xué)醫(yī)的。 黑衣男人似乎被剛才顏筱的回話懟的有點尷尬。 雖然在顏筱看來,她只是實事求是的說出了事實而已。 他摸了摸鼻子,想了半天,然后極力辯解道:“那……我不問問我怎么放心?!?/br> “我猜測,你們短時間內(nèi)能找到治療他的人,應(yīng)該就只有我了。”顏筱一邊準備治療的工具材料,一邊說到。 男人點頭。 這不廢話么,否則哪至于費大力氣偷渡到另一面帶人。 而顏筱接下來的回答幾乎可以噎死人:“所以也就是說,你問它也沒有任何用處?!?/br> “既不會讓傷口變好,也不會讓他醒來,除了浪費我的治療時間外?!?/br>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