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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炮灰逆襲守則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倒也沒什么好吩咐的,你就將這事散開就是,說是找隨國公世子的事,是隨國公來求我的。”傅淵輕輕合上茶盞,“我寫了折子遞上去,求皇上給我這個權(quán)力?!?/br>
    “是?!甭佑皹O快的應(yīng)下,旋即去了。

    至于第二日,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傅淵要替隨國公找兒子,一時人心惶惶——拉倒吧,這可是連世家權(quán)貴都怕得要死的修羅,他們平頭小老百姓哪里招惹得起?只是皇帝都下令讓傅淵和陸兆南共同找人,也不是他們能說不的。

    只是這事讓陸府就算是松了一大口氣了,陸顯流放在即,也是騰不出手來。陸兆南對陸顯那是又愛又恨,隨國公府這年過得嗶狗,陸府的年更是嗶狗,全賴在陸顯這攪屎棍身上。

    而現(xiàn)在陸顯要被流放了,陸兆南也不得不托人為陸顯打點些,免得這一向身子骨不算好的兒子在嶺南嗝屁了。

    黃氏如今就是在拖日子,每日陸貞訓和謝青嵐都去伺候著,說些京中的事給她聽,眼見得黃氏臉色愈發(fā)蠟黃,陸貞訓每每含著淚,又要哄陸澤。

    現(xiàn)在這京中,傳得最多的,就是傅淵幫隨國公找兒子的事了。

    “丞相幫隨國公找兒子?”黃氏神色懨懨,搖頭道,“誰又肯真的相信他會幫隨國公?那樣心狠手辣的人……”她說到這里,咳了幾聲,“貞兒,青嵐,你們記得,老爺與他交好,我管不了,你們倆,總是要跟他有些距離的。一旦權(quán)貴被惹惱了,那反撲起來……”

    謝青嵐靜默頷首,其實黃氏這話根本沒說錯。傅淵勢力的確大,但是就像是賈府沒了元春一樣,一旦太后合眼了,傅家的前途也堪憂。

    傅淵倒臺了,陸兆南還遠嗎?

    謝青嵐越想越覺得頭大,伺候了黃氏午睡,便與陸貞訓結(jié)伴去了。

    而如今,陸兆南被陸顯一鬧,又有陸昭身死在前,倒是愈發(fā)的享受起了兒孫承歡膝下的樂趣,命人配合傅淵的人馬去找尋隨國公世子后,就抱了小孫子逗樂,還叫了孫女和外孫女兒來。

    可憐陸貞訓都快被嫡母的病情給弄哭了,還得在老中二病祖父面前強顏歡笑。

    謝青嵐也是嘆惋,就算是沒有趙蘊蓮,她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這陸家,可沒一個省油的燈……

    陸兆南原本逗陸澤逗得喜歡,還沒等再逗上一會子,便見管事疾步走來,笑道:“老爺,方才丞相大人命人來傳,說是世子找著了,還請老爺拾掇一下,與丞相大人一起去隨國公府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嚶,讀者大大們是想看直接表現(xiàn)丞相大人腹黑還是想要女主從別人嘴里聽到丞相大人腹黑呢?

    嚶嚶嚶,告訴人家嘛~

    ☆、第26章

    隨國公世子找到了,這事倒也是茲事體大,作為受命找尋他的陸兆南也不得不去查看一二的好。

    謝青嵐和陸貞訓面面相覷,心中皆是狐疑。傅淵這人跟世家權(quán)貴過不去已然不是一兩日的事了,被隨國公一求就答應(yīng)替他找兒子不說,還真的這么賣力?況且誰人不知隨國公世子失蹤的事跟他脫不了干系?

    陸貞訓也是滿心的憂慮,想到自家祖父跟傅淵走得那樣近,無疑就是在跟權(quán)貴過不去,別說其實力如何,就是皇帝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與世家對上啊。

    陸兆南也是納悶,但還是換了衣物,囑咐陸貞訓和謝青嵐照看好了陸澤,便去了。

    陸兆南前腳剛走,后腳楊姨娘便來了,那裊裊娉婷的樣子,弱柳扶風,讓人心中憐惜。一見是小姐妹倆,她紅潤的唇瓣頓時揚起笑容來:“我是來尋老爺?shù)?,兩位姑娘怎的在此?還是先回去,管家的事,到底不是你們做的?!?/br>
    “祖父方才去了?!标懾懹栕约壕褪鞘?,雖不說厭惡姨娘,但楊氏這人的嘴臉真是讓人作嘔,竟然欺凌到了嫡妻頭上去,一時也沒有什么好臉,冷言冷語道,“況且祖父將家事委托于你,若是做不好,為何要做?”

    楊姨娘臉色不變,笑道:“二姑娘這話可有些不是,我自然是拿不出主意來,這才來尋老爺?shù)??!鳖D了頓,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晃動,“今兒賬房中遣人將賬面兒送來,說是太太支了五百兩去,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呢?!?/br>
    “楊姨娘這話委實過了些,難道我外祖母使不得家里的銀子?”謝青嵐也是被她氣笑了,這拿著雞毛當令箭,真是醉了。

    楊姨娘經(jīng)過上一回陸淑訓的事,也明白謝青嵐最好別去招惹,要是有一日皇帝真的想起她來,豈不是自己給自己壞事?當下抿著唇,說話倒也是溫和,“謝姑娘不曉得,若是平日使銀子,倒也就罷了,這會兒老爺被降了職,還罰著俸呢。這可怎生是好?二爺剛?cè)?,老爺花了不少銀錢打點,咱們這府里少不得要勒緊了腰帶過日,誰想太太還支了五百兩去,總要弄清是非曲直的?!彼p手一攤,“我自然做不了主不是?”

    五百兩是個什么概念,這個時候連縣官一年的俸祿也不過一百兩,胡氏無端支了五百兩,這用途實在叫人懷疑。但胡氏一樣節(jié)儉,又怎會用這樣大數(shù)目的銀錢?謝青嵐和陸貞訓相視一眼,都不說話了。

    這頭兩女知道等陸兆南回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那頭陸兆南風風火火的朝著隨國公去,剛到門前,便見丞相府的人引了兩輛馬車來,正想著,便見一身藍衣的傅淵從馬車中被扶出來,那樣子風輕云淡,唇角還啜著慣有的溫潤笑意:“陸將軍?!?/br>
    “丞相大人。”陸兆南拱手施禮,心中卻打起了小九九,傅淵一向有著自己獨特的驕傲,除了皇帝,基本沒有人能讓他隨叫隨到的,也不會專程去什么地方就為了見什么人,現(xiàn)在居然為了隨國公那老匹夫親自來了!

    傅淵只是微笑,轉(zhuǎn)頭對身后的人點點頭,后者已然會意,引了馬車進府去了?!瓣憣④姷挂彩莵淼眉绷诵?。”

    “丞相大人,我有一事不解……”陸兆南還是忍不住,難道傅淵短短幾日就轉(zhuǎn)了性子?滿肚子疑惑的陸兆南正要發(fā)問,傅淵一笑,那模樣溫潤如玉,正是謙謙君子:“將軍,好歹同僚一場,隨國公都求到府上來了,我又何必不幫呢?”說罷,又抬腳進了門。

    隨國公世子已經(jīng)被扶下了馬車,隨國公立在正堂中,老淚縱橫的看著自家兒子。他生得有些瘦弱,但還算是精神,全然沒有同樣瘦弱的陸顯給人以猥瑣感。

    傅淵進了正堂,也只是與隨國公打了個照面,便坐在主位,緩緩呷了口茶:“公爺,我可將世子找回來了。”

    隨國公幾乎老淚縱橫,重重的點頭,伸手撫著世子:“孩子,你受苦了……”還沒等說完話,世子便咧開嘴,“嘿嘿”的笑起來,笑聲干癟刺耳不說,還有涎水順著他的嘴角緩緩滴下來,落在地板上,活脫脫一個傻子。

    隨國公幾乎心膽俱裂,臉都變得慘白,轉(zhuǎn)頭看著傅淵,一雙眼睛瞪得好吧牛鈴:“你對我兒做了什么!”

    “我手下的人在城郊竹林發(fā)現(xiàn)世子的?!备禍Y不急不緩的吹開茶末,那模樣安逸閑適,仿佛在說不管自己的事一般,“那時世子就一身錦衣華服的在安眠,便將他帶來了。”說到這里,他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溫暖,“我答應(yīng)了公爺將世子一根頭發(fā)絲兒都不少的尋回來,從未食言過。”

    “你這狗賊!”隨國公通紅著眼,已然破口大罵。世子是傅淵命人擄走的事,誰心里不跟明鏡兒似的?被他弄得失了心智,他還說這樣的話?隨國公原本就是個老憤青,此時已經(jīng)忍不住了,“你害得我兒如此,難道以為我今日會與你善罷甘休么?”

    “那公爺想怎么樣?”無視隨國公的暴怒,傅淵笑得風輕云淡,緩緩喝著茶,旋即含笑睨著他,“莫非覺得,定要本相送一具冰冷的尸體回來,公爺便舒坦了?”

    “傅淵!”隨國公緊緊扶著世子,厲聲道,“你將我兒擄去,逼瘋了兒媳不說,如今還將我兒弄得不人不鬼的模樣,你這狗賊,你今日若不給個說法,我便是求皇上治罪,也定要殺盡傅家人!”

    “呵……”傅淵笑出聲來,手中茶盞合上,一聲“磕啦”的輕響,站起身,就那樣含著笑意對上隨國公,“公爺忘了,今上的生母,也是傅家人。”又一步一步的朝著隨國公而去,“既然公爺篤定,是我擄走世子,那也無妨。既然公爺覺得,我有能力擄走世子,那么必然也有能力,讓隨國公一脈湮滅了。”

    隨國公聽了這樣挑釁的話,又羞又惱,也暗自后悔說了要殺盡傅家人的話叫這惡賊拿捏住了把柄。一旁的世子依舊“嘿嘿”亂笑,拍手道:“哈,一群傻子,傻子……”

    隨國公就像是被鈍刀子拉rou一般,迎上傅淵的目光,他雖是在笑,但眼睛深如寒潭,一點溫度都沒有。命人將世子帶下去,又厲聲道:“還不將府上圍起來!若是有誰出去了,切莫怪我心狠!”

    陸兆南原本就是暴脾氣,聞言哐當一聲拍垮了小幾:“老匹夫!你還是給臉不要臉了是不是!”

    “我沒跟你說話!”隨國公瞪著眼睛,脖子上青筋都爆了出來,轉(zhuǎn)頭看著傅淵,他如同美玉琢成的容顏上看不出半點愧疚之心,只是含著笑容看隨國公。后者愈想愈覺得痛心疾首。

    那是他唯一的兒子,就算是要報應(yīng),為何報在兒子身上?!

    隨國公狠狠的咬著牙,跳起來便從一旁掛著的劍中拔出了長劍,指著傅淵道:“你若是不將我兒恢復(fù)原狀,我與你同歸于盡又何妨!”說罷,長劍便朝著傅淵而去。

    傅淵前世今生,大風大浪早就見慣了,一張俊臉連色都沒變,依舊含著微笑。那樣子在隨國公眼里無非是挑釁,一時更是狠了,只盼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還沒等他長劍刺到傅淵,已有一道大力彈擊在劍尖,力道傳在手上,虎口一麻,竟然再也握不住,任憑長劍飛了出去,朝著一眾家丁刺去,慌得眾人忙不迭退,一時推搡聲,皮rou撞地聲大作,只聽最后一聲“篤”,長劍穩(wěn)穩(wěn)的釘在地上,唬得一眾或立或坐的家丁臉都變了色。

    而傅淵身前立著一個彪形大漢,正是掠影。

    隨國公哪里管身后的狼藉,罵道:“你竟敢在國公府放肆!”

    “傅某被爾等打上jian臣佞賊的名頭也不是一兩日了,若不做些驚世駭俗的事出來,又怎對得起這個名頭?”傅淵兀自微笑,“況且,傅某想來是告訴過公爺,說出的話,便是覆水難收了。既然是覆水難收,那么做什么,也挽回不了了不是?”

    隨國公的身子忽然激烈的顫抖起來,一雙蒼老的眼睛就那么看著傅淵,還有虎視眈眈瞪著自己的陸兆南,腦中飛快的想到了那日傅淵的話來——“世上總有些話,說了出去,就是覆水難收的道理不是?”

    他說的便是隨國公那日當著他的面罵他jian佞禍國之事。

    隨國公臉上一紅一白,就那么看著傅淵不住的喘著粗氣,傅淵只是微笑,啟步向外而去,經(jīng)過隨國公身邊,笑容淺淺,說:“公爺好自為之,總算,這并非傅某的不是。”說著,又是一笑,低聲道,“傅某jian佞禍國,妄圖損害大燕根基,卻也從不對不礙事的人下手?!?/br>
    隨國公一張老臉立時慘白,見傅淵和陸兆南兩人一前一后的離去,眼前一時發(fā)黑,整個人都往后倒去,管家見狀也急了,慌忙上去扶住隨國公,見他渾身不住的哆嗦,只剩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一時也是傷心。

    一直折騰到了夜里,大夫才明確的說是中風,以后好吃好喝供著就是,再想動也難了。

    公爺中風,世子和世子夫人雙雙瘋了,偌大的隨國公府由一個三歲小孩兒拿主意,倒也是慘絕人寰。

    而更慘的還不止如此。就算是同僚們想給隨國公報仇還找不到錯處——傅淵可是幫他找到了兒子,就算世子瘋了,誰又知道是誰做的?嚇?你說傅淵做的?你有證據(jù)么?沒證據(jù)你說個蛋??!仔細太后跟你一哭二鬧三上吊,到時候倒霉的還是你不說,這傅淵記仇的功力登峰造極,誰惹上了誰倒霉!

    自然,傅淵jian賊的名頭就叫得更響了。到現(xiàn)在為止,起碼有三個說得出祖上為大燕建立了偉大功勛的貴族被他玩了個底兒掉——一個被唬得碰死了的;一個被氣得吐血現(xiàn)在還沒影兒的;還有一個自己被氣得中風,兒子兒媳雙雙被嚇瘋的。

    權(quán)貴世家們對傅淵愈發(fā)惱恨了不提,傅淵年輕新貴,又是太后親侄子,眼看著太后要過五十大壽了,要是弄出點幺蛾子讓太后不痛快了一天,皇帝就敢讓你不痛快一輩子。

    擼清了輕重的貴族們還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等過了這關(guān)鍵時刻再說吧。況且世家勢力盤根錯節(jié),絕非傅淵在朝夕間能動得了的。

    這頭是這樣的光景,而那頭,為了胡氏動用了府中五百兩銀的事,陸府的好戲,才剛剛開鑼。

    作者有話要說:  丞相大人很威武,很霸氣。

    他就是很威武,很霸氣,很jian臣……

    嚶,不干點壞事怎么對得起反派和jian臣這個名頭捏?泥萌說是不是?

    ☆、第27章

    且說傅淵和陸兆南從隨國公府出來,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陸兆南原本對傅淵心中還有些不痛快,心道是這人怎么向貴族們示好了,然而方才見隨國公被氣得三尸神暴跳的樣子,心中又是暢快淋漓。

    懷著這樣的心情回了府上,一進門便聽說府中出事了。

    其實說是大事也算不得大事,方才楊姨娘沒在書房里尋到陸兆南,將事情透露些風聲給陸貞訓和謝青嵐,兩女不甚放心,也就去問了胡氏。誰知胡氏支支吾吾不肯說,楊姨娘又急于立威,跑到胡氏院中正撒潑呢。

    其實這也算不得什么,最大的事就是讓陸暉知道了……

    陸暉雖然摳得要死,但的確是個孝子,楊氏沒少給胡氏沒臉,方才管事出來的時候還聽見陸暉跟楊姨娘對上了。

    陸兆南腦門上青筋突突直跳,沒想到這才不過兩三個時辰又生了這事出來,連衣袍都來不及換,抬腳就往胡氏的院子去了。

    還沒進門,就聽見楊氏如黃鸝嬌啼婉轉(zhuǎn)的哭聲:“大爺竟然這般看我,我好歹也是掌了府中事這樣多年。再不濟,也是敬太太是正妻,從未敢苛待半分,大爺這話,豈不是叫我非得一頭碰死在老爺跟前?”

    這話無非就是要告到陸兆南那里去,對于這公爹,余氏也是怕得很,更何況自家相公被說了。她素來也是伶牙俐齒,道:“楊姨娘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大爺敬你是長輩,也是客客氣氣的問你。姨娘掌管府中事多年不假,但太太才是當家主母,難道使不得府中銀錢了?即便使不得,姨娘也不該這樣疾言厲色的沖撞,莫非要沒了嫡庶之禮?或是要大爺幫著你作踐死太太才稱了你的心?”

    謝青嵐和陸貞訓立在一旁,恨不得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她們最失策的地方就是方才陸暉進來跟楊姨娘爭了幾句的時候沒出去,現(xiàn)在想置身事外也不成了。

    謝青嵐攬著正在啼哭的胡氏,也是暗嘆一聲。胡氏怎么都不肯說那錢用去做什么了,楊姨娘方才話中便指著是不是去養(yǎng)小相公了,陸暉急脾氣一上來,直接開吵。

    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胡氏都不肯說那錢用去干嘛了!

    屋中正亂,而趕到的陸兆南也是抬腳就踹開了門,面色陰霾的看過在場諸人:“出了何事?”

    楊姨娘得寵得很,要不是陸兆南寵著,她哪里敢跟胡氏沒臉?此刻見了陸兆南,腰板也硬了,哭著向陸兆南說了經(jīng)過,又掩面哭道:“妾身原也是孟浪了些,常言道關(guān)心則亂,妾身總還是為了陸府著想的。如今日子艱難些,總是要勒緊腰帶的,誰成想太太支了銀錢去,咱們府中又有大筆銀兩不翼而飛,妾身原是想著一一查查,誰成想剛開始便被阻攔了?!彼f得愈發(fā)傷心,指桑罵槐說,“莫不是被人拿去放了印子錢?怎的又不見進項?難道這一大家子人日后要靠著澄二爺和謝姑娘來養(yǎng)么?”

    陸暉夫婦臉上一紅,低頭不說話了。余氏總能過問陸府的,將府中的銀子拿了不少去放印子錢,利銀自然歸自己,然后又放回庫中,而現(xiàn)在,還有些本錢沒收回來呢,怎能不少銀錢?

    躺著都中槍的謝青嵐感覺到懷中胡氏猛地一動,抓著自己衣衫的手指都緊了緊,忙向瞪向胡氏的陸兆南求情道:“外祖,許是外祖母有事需要銀子,想來不是用到旁的地方的?!?/br>
    “妾身原也是這樣想的,但若是繼續(xù)用銀兩,又有何不好說呢?”楊姨娘哭紅了眼,更是一派楚楚可憐的模樣,“莫不是拿去做了什么不得見人的事,這才裝喬起來……”

    “楊姨娘,我與外祖說話,有你插嘴的份?莫非姨娘以為,當了家就是正經(jīng)主子了?”謝青嵐看她就煩不說,也能篤定陸兆南心中對自己有些疼愛,故此,說話也有些不客氣了。得罪人不要緊,只要不得罪陸兆南。而陸兆南這人,對于兒孫又是油鹽不進的,要是枕頭風管用,早就把陸顯那攪屎棍給揍死了。

    楊姨娘被謝青嵐一罵,臉色蒼白,求助的看著陸兆南,后者蹙了蹙眉,也沒說什么,面色鐵青的看著胡氏,咬牙罵道:“你沒有一日不將我陸家弄得家宅不寧!說,究竟拿了銀錢去做什么了!”

    胡氏被他一吼,身子猛地一抖,靠在謝青嵐懷里,咬了咬下唇:“我、我用來打點了……”

    “打點什么!”陸兆南聲音再次拔高,“你是不是拿錢去求那些權(quán)貴世家了!難道你以為,拿了錢,他們就不會針對我?!”

    陸兆南素來厭惡貴族,更是不肯叫他們看到自己一點半點的軟弱。前些日子,為了陸顯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他也不肯去,胡氏作為嫡妻,要是為了這事出面去請求……豈不是里子面子全沒有了?!

    胡氏見陸兆南臉色鐵青,怯生生的說:“我怕阿顯受委屈,拿了五百兩給他好打點些……”

    謝青嵐與陸貞訓相視一眼,雙雙道:“你糊涂啊?!标戯@什么德行,給他錢他會拿去打點?雖說是流放,但靠著陸兆南的打點,說是他去窮游嶺南順帶打打零工也不為過吧?

    陸暉那頭看著母親,心中也是不得勁了。母親對于自己倒也算是疼愛,向來的中饋也是讓老二給的多些。但這可是五百兩,不是個小數(shù)目了,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給了老二?陸暉原本就摳,一時心中不是滋味了,只是作為一個孝子,他是不會怪胡氏的,心中把陸顯罵了千八百回,這才好過了些。

    但,陸顯若是摳門,余氏就是貪得無厭。知道小叔得了這錢,心中酸楚得很,就像灌了一壇子濃醋似的,還沒等陸兆南發(fā)飆,就一臉震驚的開始控訴了:“太太怎的如此糊涂?二爺可是那等子真會拿錢去打點的人?五百兩可不是小數(shù)目,太太這一氣給了他,咱們又該怎么辦?況且若是有用處倒也罷了,只怕是rou包子打狗??!老爺還在罰俸,只剩了澄兒這一個進項,如何養(yǎng)得起大家?咱們又怎好使了謝丫頭的嫁妝?寧肯拿去放了印子錢也好過這見不到成效的好呢。”

    對,不好意思用她的嫁妝,要是她肯拿出來,也就勉為其難了,所以她就該識趣點拿出來……謝青嵐從自家大舅母話中解讀出了無數(shù)種意思,翻了個白眼。見余氏說得傷心,都要軟了身子開哭。至于是心疼自家兒子的俸祿還是旁的什么,就見仁見智了。

    陸兆南原本的好心情都被這事給毀了,沒被胡氏和陸顯這對母子給氣絕都是命大,重重的喘了幾聲,想到陸顯鬧出來的事,還有這么些日子陸府將要難過,一時火氣直往腦門上涌,蒲扇般的大手從謝青嵐懷中扯出胡氏,怒罵道:“你這無知賤婦!你養(yǎng)的好兒子!將這家里禍害成這樣不說,臨了臨了的還要誆去銀錢,莫非這一家子人不過了不成!”他越說越氣,將胡氏重重的扔開,后者避閃不及,撞倒了圓桌,一人一桌滾到地上。

    胡氏原本就是女子,被這樣一扔,臉色驟然失去血色,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謝青嵐和陸貞訓慌忙上前查看,知道可能傷到了腰,忙叫人來將她抬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