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換臉入王府
第二天早上,琨曳來找了我,說是她回了王府一趟,告訴了燕北凊我說想他想見他,而燕北凊卻以政事繁忙回絕了她,我便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琨曳離開羽莊的事情若是不給她尋個由頭,怕是會被揭穿,白日我躲在客棧里哪里都沒有去,我在想我接下去該怎么做才好,突然想起先前冷泗會做假人皮面具來著,雖然冷泗不在莫城了,可難保他做的皮子不會留一兩個在莫城,于是我就叫琨曳去冷泗的醫(yī)館幫我偷兩個出來。 等琨曳回來之后,見她果然給我?guī)Я藘蓚€,可惜的是冷泗只留下了皮子但我不知道他之前用的藥水是什么東西,我想整個莫城會知道的也只有北溪了,可是我要是去了燁王府,怕燕北凊也很快就會知道了,所以只能是讓北溪來找我。 “琨曳,謝謝你幫了這么多忙,現(xiàn)在還有最后一件事需要你幫我,我寫一封信給你,你幫我交給燁王府的北溪,我知道你喜歡冷泗,要你去找北溪有些強(qiáng)人所難,如果你心中膈應(yīng),那我也不勉強(qiáng)你。” “王妃,我琨曳既然決定幫你,那無論什么事情都會去做,見燁王妃又不是難事,何況冷泗喜歡她,和我無關(guān)?!?/br> 想不到琨曳這孩子想得倒是比我還通透,我寫了短短的一句話讓琨曳帶給北溪,紙條的內(nèi)容很簡單,只有四個字,‘紙鳶回城?!?/br> 不想,琨曳去了半天也沒回來,莫不是被燁王府的人給抓起來了,我正急得想出去打探情況卻不料剛要出門便有人闖了進(jìn)來,而進(jìn)來之人正是我此時(shí)最不想見到之人。 我怔怔的看著燕北凊走了進(jìn)來,他怎么知道我住在這,看來是琨曳泄露了行蹤,但此時(shí)該理虧的人不應(yīng)該是他嗎,我為什么要害怕,這樣想著我便挺直了腰桿子,“燕北凊,你還好意思來找我!” “哈哈,我就猜到你認(rèn)不出來,南鳶,你怎么連自己夫君都能認(rèn)錯?!边@聲音,媽的,是冷泗! 我正想打他這個二貨,卻不料琨曳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北溪,而此時(shí)冷泗也揭下了那種假人面具。 進(jìn)來的琨曳和北溪也沒想到冷泗會在這里,琨曳迅速關(guān)上了門,然后走到了我的身邊。 北溪同冷泗都有些尷尬,畢竟他倆已經(jīng)快半年沒見面了,不想這種情況下見到了,而在我身邊的琨曳卻只是一直盯著冷泗看。 “南鳶,你怎么回來了,看來你是知道燕北凊要娶側(cè)室了。” 看來北溪也一早就知道了,只有我還傻傻的在羽莊日日等著燕北凊的信件,龍施漓說的真沒錯,我真是個白癡,被燕北凊玩弄于鼓掌的白癡。 “早知道冷泗回來了,我就不讓你這么冒險(xiǎn)出來了?!?/br> 冷泗聽到我提到他,便把目光從北溪身上移到了我這,“怎么,你找我有事,莫不是打算拋棄燕北凊,轉(zhuǎn)而同我私奔?!?/br> 這個冷泗半年多時(shí)間不見,油腔滑調(diào)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誰要和你私奔,我只是想要你給我易容的藥水。” “你要那個做什么?” “我要混入青王府,我要親眼看看燕北凊的二婚是如何舉行的。” 北溪上前拉過我的手,“南鳶,燕北凊他有難言之隱,你要相信他,他不會背叛你的。” “什么狗屁難言之隱,不就是為了那么點(diǎn)兵力嗎,我他娘還以為燕北凊和別人不一樣,現(xiàn)在看來,還不如我冷泗呢!”不知道冷泗是不是被北溪的話刺激到了,他倒是顯得比我激動。 “不管是不是難言之隱,他只要娶了別人,那便是對我不忠,我南鳶寧愿孤獨(dú)終老,也絕不要這樣的夫君!”忠誠是夫妻之間最基本的底線,我不能原諒燕北凊這的舉止,哪怕真有苦衷,哪怕他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對我而言,都不可以。 北溪還打算說什么的時(shí)候,客棧這卻闖入了好些人馬,我以為是燕北凊來了,便趕緊拉著琨曳躲進(jìn)了柜子里面,等我關(guān)上柜門之后才知道原來闖進(jìn)來的是燕子拓。 當(dāng)燕子拓看到北溪和冷泗站在一處之時(shí),他氣得抽出一旁的冷劍對著冷泗便揮下去,冷泗雖然會一點(diǎn)武,但才三招便被擒住了,在我身旁的琨曳急得不得了,最后顧不得先保護(hù)她自己,便沖柜子里沖了出去,因?yàn)楣耖T打開了一半,我便沒法往外面看去,只聽得外面幾聲刀劍相抵過后,冷泗大喊了一句,“燕子拓,我去你奶奶的,你他媽還要不要臉,連女人都打,老子和你拼了!” 再接著便是北溪跪下求饒的聲音了,“燕子拓,不要?dú)⑺麄?,我求你,我求求你!?/br> “你求我,北溪,這么久了,你的心也該被我焐熱了,既然你求我,那你就停了避子藥,否則他們一個都活不了!” 想不到燕子拓知道北溪一直在服用避子藥的事情,而最后琨曳和冷泗都被帶走了,在他們走了之后,我聽到房間里有什么東西滾動的聲音,等他們走了之后我才從柜子里出來,趕到窗口一看,見琨曳和冷泗都被人壓著,而冷泗還回頭看了看我,對著我還挑了挑眉頭。 我立刻轉(zhuǎn)身在屋子里找了起來,然后看到一個綠色小瓶子正靜靜的躺在一旁的角落里,看來這個玩意就是易容水了,而琨曳之前從冷泗那拿來的皮子也被我藏在枕頭下面,有北溪在我料想燕子拓也不敢拿冷泗和琨曳怎么樣,我目前要做的便是借由這個假面具混入青王府了。 我下了樓付了這幾天的房費(fèi),然后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將這人皮面具給帶上了,這藥水剛開始是冰涼冰涼的,帶上人皮面具后不一會兒就貼的嚴(yán)絲合縫的,除了我自己之外怕是任何人都瞧不出來了。 我到青王府的門口一看,果然大紅燈籠掛著,大門口也貼著囍字,要說心里不堵那是假的,可我現(xiàn)在帶著面具呢,決計(jì)不能流眼淚,不然這假人皮怕是要脫落了,我只好趕緊用衣袖擦了擦眼,以防這眼淚掉出來。 這時(shí)候我看到王府正門有好多人在進(jìn)進(jìn)出出的運(yùn)著東西,我便趕忙混在后面打算蒙混著進(jìn)去,不料這剛走到門口呢,夏管家就把我攔住了。 “你哪來的,先前沒見過你啊?!?/br> 這夏管家平日見他也沒這般仔細(xì)啊,這會子倒是仔細(xì)起來了,“夏管家,你不記得了,先前青王妃入府的時(shí)候,還是我們送的喜餅?zāi)?,不過大半年而已,你就忘記了?!?/br> 先前送喜餅的是一個婦人,她還有一個女兒那個時(shí)候也是準(zhǔn)備出嫁的,所以做的喜餅格外好,這件事夏管家之前有同燕北凊說過,燕北凊還讓他賞了不少銀子給那個婦人。 “哦,是你啊,我記得你娘剛來送過,你怎么又來了,而且我看你手上也沒拿著喜餅啊。” “我娘說,剛那喜餅不知是不是數(shù)錯了,但是她老人家又年紀(jì)大了,再走一趟吃不消,所以這不我這做女兒的就來幫她重新數(shù)數(shù)?!?/br> “行吧行吧,快著點(diǎn)?!?/br> 說著我便跟著前面的人走了進(jìn)去,這所有喜事的物件都是放在偏廳的,我跟著她們到偏廳之后就說自己肚子不舒服要去如廁,然后府里的丫頭們便告訴了我茅房所在。 等到四下無人了,我才準(zhǔn)備去找燕北凊,這個時(shí)候他不是在書房待著就是在臥房待著,之所以找他的時(shí)候要換臉,我是想看看他在別的生人面前到底是會做戲還是會露出真情,我等會就說南鳶離開了羽莊,然后給了我這塊龍玨,說是到青王府能換一千兩銀子,龍玨本就是燕北凊當(dāng)時(shí)成親的時(shí)候給我的定情信物,要是他看到龍玨都不取消這場婚禮,那我對他便真的死心,我不會非要等到成親那天才出現(xiàn)來尋他,我怕那個時(shí)候難堪的會是自己。 去了書房一看,他并不在,難不成他此時(shí)在臥房,我便又轉(zhuǎn)身打算去臥房,卻不料被身后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不想居然是宋靄,今天的她已然換成了一身華服,此時(shí)的我不再是青王妃,只是一個送喜餅的丫頭,我趕忙跪了下來,“見過宋小姐。小的是來給王府送喜餅的?!?/br> 希望我能蒙混過關(guān)吧,不想剛才一時(shí)情急卻是說出了一個大漏洞。 “你怎么知道我姓宋,說,誰派你來的!” 該死,我怎么忘了這茬,怎么辦怎么辦,我見她一步一步走了過來,我要是再說不出由頭來,怕是不好脫身了。 “青王妃不在府上,而王府之內(nèi)除了要嫁給青王的江州宋小姐之外,怕是沒別的女子會在府中出現(xiàn)了,城中青王大婚的告示已經(jīng)貼了好幾天,而且小的就是來送喜餅的,這不就自行猜測了,看來是猜對了?!?/br> 好在急中生智的我把這個bug是給補(bǔ)上了,該死的明明我才是正義的一方,怎么反倒顯得我這般猥瑣,可惡至極,這一切都得怪燕北凊,都怪他這個狼心狗肺的負(fù)心漢,想我南鳶一雙慧眼又看錯了人,接二連三在男女之事上栽倒,我怎么就這么背! “算你聰明,這不是偏廳,快些走吧?!?/br> “多謝小姐?!?/br> 我正起身要走,不料她又叫住了我,“等等?!?/br> 慘了慘了,難道我被認(rèn)出來了,我這演技有這么差嗎,冷泗啊,該不會是你的面具做的不夠精細(xì)吧,我硬著頭皮轉(zhuǎn)了回去,心中思量,大不了我就和她撕破臉皮,也對,如果被認(rèn)出來了,我確實(shí)該撕破我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