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北凊相救
可能我這句話激怒了朱思,當(dāng)我說完之后,他神色不對勁的朝著我走了過來,而且他越走越快,我被他的腳步給逼到了墻角之處,“你試試看!” 話音剛落,他的手便對著我伸了過來,而此時我已經(jīng)將手中的袖箭死死的按了下去,想不到這個朱思一邊救小女孩脫離魔爪,一邊又對我使出了詭計(jì),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才會聽信玉衡的話來找朱思。 電光火石之間,我的箭矢準(zhǔn)確無比的對著朱思射了過去,而朱思的手也精準(zhǔn)無比的拿過我身后的燈油朝著角落里狠狠的砸了過去。 接著一聲哀嚎響了起來,只是這哀嚎聲實(shí)在是太輕了,因?yàn)榘l(fā)出慘叫的并不是朱思,而是在角落里的一只小老鼠。 原來朱思剛才會做出這種行為是為了殺老鼠來著,而我居然誤會他的好意,對著他射出了致命的一箭。 “還以為你是個美嬌娘,想不到是個毒辣婦人,我好心好意要幫你,你卻要?dú)⒘宋?,要不是小爺我武功高?qiáng),順利的避開了你的箭,我怕是今天得和這只老鼠一樣的下場了?!?/br> 這的確是我理虧在前,我連忙致歉,“是我的錯,朱大爺,您消消氣,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保證以后絕對把你當(dāng)成一個好人對待?!?/br> “每個得罪我的人都會說這句話,可惜的是你知道說這話的人下場都如何嗎?” 我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下場如何,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下場一定是凄慘無比的。 “他們的下場就是這個!” 說著這朱思居然兩手抓著我的肩膀,在我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yīng)之前,被他整個人給倒提了起來,一瞬間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晚膳吃的雞rou和甜羹一瞬間全涌了上來,我覺得我快吐了。 “怎么樣,看你以后還敢不敢胡亂揣測別人,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是像你們說的這般下流!” 我的媽啊,這朱思整人是真的有一套啊,我一直以為冷泗算是整人中最厲害的一個了,卻不想這朱思整人才是高手中的高手,我真是快被他給折騰死了。 就在我快折騰的快暈過去之前,這朱思居然一瞬放開了我,然后我的結(jié)局就是整個人直直的以腦袋為支點(diǎn)摔了下去。 幸好朱思比我高的不是太多,而且這古代的地板都是木頭的,若是換成我們現(xiàn)代的水泥瓷磚,我這腦袋估計(jì)得開花了。 “什么人!” 朱思的手被什么東西給擊中了這才會放開我,而我整個人趴在地上休息了好久才緩過勁頭來,可是朱思卻半分像我致歉的意思都沒,他在這房間左右來回晃蕩了好久,最后不得不放棄。 “你怎樣了?” 敢情他還記得屋子里還有我的存在啊。 “多謝你不殺之恩啊,你這個人報(bào)復(fù)心理會不會太重了,知不知道我剛剛差點(diǎn)被你整死了!” “不過是一報(bào)還一報(bào),你剛才也差點(diǎn)殺了我不是,我倆扯平了,話說你剛剛真沒看到什么?” 哈哈,報(bào)應(yīng)來的還真是快,這朱思原本想借著鬼怪之說來嚇唬我,可現(xiàn)在卻是他自己被嚇個半死。 因?yàn)槲輧?nèi)燈油滅了的關(guān)系,這月光又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灑進(jìn)來,他自然看不清這周圍的環(huán)境,看來他剛才是被嚇得不輕啊,否則怎么會連要先點(diǎn)燈都忘了。 我揉了揉腦袋瓜子,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在桌子上拿出火折子,又將這桌子上另外一盞油燈給點(diǎn)亮了。 點(diǎn)亮之后屋內(nèi)亮了不少,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窗戶的格子被人給打破了,看來剛才是有人用什么硬物飛快的穿透了這窗戶,然后這朱思才會遭了秧。 “原來是塊石頭?!敝焖歼@時候也找到了襲擊他的東西,是一塊不起眼的小石子。 我冷哼了一句,“看來這清源的鬼都是好鬼,他們知道我是好人,所以剛才就現(xiàn)身來救我了,朱思我雖然前面誤會了你也差點(diǎn)傷了你,可是我已經(jīng)誠心誠意的和你道歉過了,你卻如此這般對待我,別說我是奉青王的命令來清源辦事,就算是看在冷侍郎的面子上,你也不能這樣對我!” 原來有后臺有背景是這樣的感覺,我的身后可是有著莫城的兩座大山呢,這朱思的爹爹怕是都得看玉衡和燕北凊的面子吧。 可是朱思卻絲毫不在意,“我一不在意名利,二不在乎未來,別說是青王和侍郎,就是皇帝老兒我也不怕,再說了是你傷害我在先,憑什么你傷害了我之后道歉了就可以了事了,我朱思可不是這種溫潤公子,我做人向來是有仇報(bào)仇,有怨報(bào)怨,既然你我現(xiàn)在兩清了,你在清源未來的日子我絕對不會為難于你?!?/br> 想不到這朱思做人的原則這么像道明寺,還真是說不出來的感覺,我記得燕北凊說過朱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簡單,這話卻像是真的了。 今天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睡了,雖然朱思一再表示不會再對付我,可是我卻怕得很,他出去之后,我將房門牢牢鎖住,然后死死的等著天亮。 其實(shí)昨天我已經(jīng)想好了方法,我先跟著朱思去見燕定宸,看看燕定宸見到我這張臉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如果他把我當(dāng)成鬼魂,說不定會嚇得什么都告訴我了。 當(dāng)然,我也知道這種想法是太幼稚了,燕定宸不是個傻子,他怕是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知道我是人了。 現(xiàn)在我更疑惑的是剛才出手救我的人到底是誰,我自然是不相信朱思說的什么清源有鬼怪之說,剛才相助之人一定是我認(rèn)識的人才對,只是他怎么會如此精準(zhǔn)的在那個時間點(diǎn)救下我呢,難道他一直跟著我不成,這個他會是誰呢? 我唯一能先到的對象便是冷泗了,不過冷泗他會偷偷跟著我嗎? 思來想去,我還是沒能得到結(jié)論,就這樣我以為我能熬夜到天明,卻不知胡思亂想當(dāng)中我居然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一大早門外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敲門的自然是朱思了,開門之后見他精神奕奕,一副完全昨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樣子,搞得我想擺臭臉都不行,只不過他不是一直睡在外面的嗎,那他身上這干凈的衣服是在哪里換的? “醒了,快跟我去用早膳吧。聽說這清源雖然貧瘠,不過好吃的東西倒也不少。” 這人變臉變得讓人無從適應(yīng),我只好說讓他先去,我過會兒就會去前廳。 朱思大概猜到了我要換衣服,于是他就先離開了,在他離開后,我關(guān)上了門,從包裹里拿出了一套干凈的衣服準(zhǔn)備換,卻不想我剛把外套脫了,這門口居然響了起來。 不會是朱思這個家伙去而復(fù)返吧! “你干什么!”我轉(zhuǎn)頭看去,卻不想出現(xiàn)在眼前的不是朱思,而是此時此刻應(yīng)該守在驛站的燕北凊。 “你怎么會在這里?”對于他的前來我又驚又喜,驚訝的是他出現(xiàn)在這,喜的是我此刻知道昨晚救我的人就是他。 燕北凊快速的進(jìn)了房門,然后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好,順帶著插上了鎖栓,“你這個女人哪里來的這么大膽子,居然敢和剛認(rèn)識的人出門,你說說看,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長!” 這種說話的腔調(diào)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燕北凊的身上出現(xiàn)過了,我一高興顧不得其他,直接上前抱住了他,“燕北凊,昨天是你救的我對不對,你這人還真是叫人無所適從,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所以才偷偷跟著我來清源,還是說你擔(dān)心我跟別人跑了。” 燕北凊的手在我的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就你臭美,不過你還打算抱我多久。” 他這是準(zhǔn)備要推開我的節(jié)奏,“我就抱,一直抱,抱到天荒地老?!闭f著我的手的確是抱得更緊了一些,整個人的臉也親昵的往他懷里鉆了鉆。 “你不知道一個女人只穿一件單衣往男人懷里鉆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嗎?” 他不說我都忘記了我現(xiàn)在的情況,我這張老臉都沒地方鉆了,想著就想立刻從他懷里出來,沒想到他卻在此時伸出了手將我抱得抱,“怪不得書上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確實(shí)很軟滑。” 燕北凊這人從哪里學(xué)來的油腔滑調(diào),我正打算抬頭反駁,不想他卻倏然的松開了我,隨即快速的站在一旁。 我也聽見有人往這邊走過來的聲音了。 “還沒好嗎?” 想不到朱思居然真的去而復(fù)返了,我一緊張居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而我的咳嗽聲卻讓朱思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感冒了?快些出來,我讓人去請大夫給你瞧瞧?!?/br> “我,咳咳,我沒事,我馬上出來,咳咳,朱公子你先去正廳等吧,我咳咳,我不想讓人誤會了?!?/br> 燕北凊在這,我自然要好好撇清我倆之間的關(guān)系,只不過昨天是燕北凊出手救的我,我想他也知道我和朱思其實(shí)氣場不和才對。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朱思先走,朱思陡然問了一句讓我跳眼皮的話,“你房里是不是還有別人?” 媽呀,他們一個兩個的要不要這么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