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十九章 大結(jié)局(5)
在我和玉衡還有霏蕤被這鳳城的侍衛(wèi)抓起來后,我們?nèi)齻€人就被壓到了很一個府衙一般的地方。 “我咋覺得我對這個地方好像很眼熟似的,就像我曾經(jīng)來過一樣啊?!?/br> “少啰嗦,快走!”我這才說了一句呢,這押著我們的侍衛(wèi)便一臉的不耐煩,而玉衡此時卻是伸腳絆倒了剛才那個推我的人。 就在此時那些侍衛(wèi)準(zhǔn)備上前揍我們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來。 “住手!這是未來的皇后娘娘,瞎了你們的狗眼了,什么人都敢抓!”是冷泗,我記得他好像是跟著燕北凊一塊出征了。 就這樣,我們算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rèn)識一家人了,怪不得剛才玉衡那般冷靜,難不成他先前就知道這駐守鳳城的人會是冷泗不成。 “我就知道你不安生,這之前干過一次的蠢事,這次又干了,還有我說哥啊,你也是的,怎么就由著她來,燕北凊要是知道了,又得說你了。” 我站在玉衡的面前,解釋道,“不能怪他,是我威脅他來的,另外,北凊現(xiàn)在到底如何了,現(xiàn)在到處都傳他被百里七夜的人給困住了!” 冷泗扶額道,“這么假的消息你也信,北凊離開鳳城之前特意交代我,決不能離開鳳城半步,鳳城是抵御七夜那家伙最后的一道防線,我只要做好這一件事情就好,不管前方如何,我自巍然不動。” “那我問你,現(xiàn)在戰(zhàn)事到底如何了,燕北凊和你多少天沒碰面了?!?/br> 冷泗隨即答道,“他離開鳳城是三天,如今人已經(jīng)在土攰了,你也知道土攰那地方是兩國的交界地,而吉徊那小子自然不會傻到趟這趟渾水,吉徊就是江州的國主,也就是這姑娘的表哥,吉徊中立看似誰也不幫,但其實(shí)卻是站在了百里七夜那邊,因?yàn)樯倭私葸@道天然屏障,對北凊來說有害無益?!?/br> 燕北凊以前的事情我此時其實(shí)是記不大清楚的,只隱約聽北溪提過一嘴,土攰是當(dāng)年燕北凊戰(zhàn)敗而差點(diǎn)殉身的地方,我這心里面隱隱總是有些害怕,我怕當(dāng)年的往事再來一遍,我曉得顧燼白這個名字是他當(dāng)年暫借的一個名號。 “好了,冷泗你也不要把話說這么嚴(yán)重,北凊畢竟行軍打仗這么多年,論打仗那七夜不是他的對手?!?/br> 冷泗聳了聳肩膀,隨后將龍玨還給了我,“南鳶,你還是和玉衡回莫城去吧,你來了這里也是見不到北凊他人的,要是被他知道你來了,他還得分心?!?/br> “我來都來了,那我就不可能會走,你一定隱瞞了我什么對不對,要不然這鳳城如今也不至于草木皆兵?!?/br> 我有一種強(qiáng)有力的預(yù)感,燕北凊一定是出事了,雖然不像外面?zhèn)鞯哪前銍?yán)重,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能瞞你什么啊,你這就是太擔(dān)心北凊罷了,這樣好了,我先讓這鳳城的廚子燒上幾道好菜,你們吃好后再走也不遲?!?/br> 說著就不顧我的意見,把我們給帶到了這府衙的內(nèi)廳里去了。 等到我們所有人都到了內(nèi)廳之后,冷泗這家伙才總算是說出了實(shí)情。 “北凊和他帶領(lǐng)的三萬人馬現(xiàn)在被百里七夜的大部分給沖散了,前方探子來報(bào),說是燕北凊現(xiàn)在和三千精兵被人設(shè)伏給困在了齊云崖,好在這齊云崖易守難攻,百里七夜那混小子的人馬暫時還拿不下來?!?/br> “那另外兩萬多的人馬現(xiàn)在就找不著嗎?”如果只有三千人馬,那燕北凊就算是曠世奇才,也不可能贏得了百里七夜?。?/br> 冷泗搖了搖頭,“已經(jīng)三天了,半點(diǎn)蹤跡都沒找到,所以我想好等到晚上,我便帶著鳳城駐守的一萬兵馬趕往齊云崖,不管如何,也要將北凊先救出來?!?/br> “不行!”玉衡突然出聲道,“冷泗,你有沒有想過,你若這樣做就正好中了百里七夜的下懷,他要的就是你這鳳城變成一座空城,如此一來,他只需攻下鳳城,便可一路無阻,直指莫城,到時候整個羌國都會陷入水深火熱當(dāng)中的?!?/br> “可我必須去救北凊,如果北凊沒了,那羌國也就不復(fù)存在了!” “這明擺著就是一個圈套,而且北凊臨走前也說過要你守住鳳城,這說明他事先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會有可能發(fā)生這種事情!” 他們兩個人說的我頭都大了,我怒吼了一聲,“夠了!都別說了!” 這事情怎么做都是錯的,不管我們的決定是什么,都會如了百里七夜的心愿,“冷泗,既然燕北凊有吩咐過你,那你就務(wù)必得守好這鳳城,至于如果去救燕北凊,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 冷泗像是不相信一樣的看著我,“他可是你夫君,是你孩子的爹啊,你怎么能做出這種決定來,南鳶,你不會失憶了之后連腦子都壞了吧!” “閉嘴!我比你們?nèi)魏稳硕贾?,可是我相信如果燕北凊此時在場,他也一定會尊重我的決定的!” 這時候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霏蕤卻張了口,“我有辦法解決你們的困境?!?/br> “什么辦法?”我充滿期待的看著她,可她卻看向玉衡,“我可以讓父王出兵,他是江州將軍,我相信他一定明白我們江州與羌國唇亡齒寒的道理,表哥想得大概是黎羌兩國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我相信只要我父王出馬,表哥一定會改變態(tài)度的?!?/br> 想不到這霏蕤跟著來,最后卻是解決了這么大的一個麻煩,可是玉衡卻不像我想得這般簡單,他雙眼微瞇,“霏蕤郡主,你愿意幫這個大忙,勢必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想必你也想好這想要交換的籌碼了吧?!?/br> 自我回了莫城之后,這玉衡對霏蕤雖說不上暖心,可也從來沒有在她名字后面加上郡主二字過。 霏蕤此時有些發(fā)抖,但仍舊梗著脖子把她想要得到的目的說了出來,“玉衡,你也別把話說得這般,我要的無非是你陪我走一趟江州,你要知道我回去之后是一定會被我父王逼著嫁給那丞相的敗家兒子的,可如果我父王知道我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那么他就斷不會逼迫于我了?!?/br> 想不到霏蕤這小妮子打得竟然是這個主意,玉衡當(dāng)即就否決了,“不可能,若是說了此謊言,你這輩子的名譽(yù)和清白可就毀了,而我也絕不會娶你的。” 霏蕤笑了笑,“我從未說過要你娶我,我要的只是一個可以永遠(yuǎn)留在你身邊的借口罷了,我給你一個時辰考慮,若答應(yīng)了,我們即刻便可出發(fā),這軍情可是延誤不得的?!?/br> 在霏蕤離開這內(nèi)廳之后,冷泗也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此時這里面就只剩下了我和玉衡。 按理說,我實(shí)在是沒有那個立場去勸說玉衡,可眼前也確實(shí)只有霏蕤提得這個辦法能解決眼前的困局了。 就在我還在天人交戰(zhàn)想著到底該如何的時候,玉衡卻先開口了。 “南鳶,答應(yīng)我,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br> 他這句話讓我瞬間有些轉(zhuǎn)不過腦子來,“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同意和霏蕤去江州了?” “是?!?/br> “可是,為什么?”明明先前他還那般抗拒的,明明他剛剛是拒絕了霏蕤的要求的。 我看著他苦笑了一下,“沒什么,只是我不想看到某人為難?!?/br> 等到玉衡和霏蕤離開之后,我這心沒來由的突然疼了起來,這種疼痛就像是有誰在我的心上狠狠的扎上了一刀子,我只是覺得疼,卻不知道為什么。 冷泗注意到了我的不對勁,立馬扶住了我,“唉唉唉,你怎么了,這腳怎么還軟了?!?/br> “冷泗,我是不是,喜歡過玉衡?” 饒是我再遲鈍,我這心也是不能騙人的,我愛燕北凊,可是我卻會為玉衡而覺得疼痛,我到底是怎么了,一顆心怎么能裝得下兩個人的呢? 到最后,冷泗也沒有回答我的這個問題,他只是有些無奈的看著我,然后說了一句叫我覺著大痛的話,“你的喜歡會害死玉衡和燕北凊的?!?/br> 他的這么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叫我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我怎么忘記了呢,他倆是好兄弟,算得上是有著過硬的交情的人,我若真的移情別戀,那我就是真正的罪人了。 在玉衡和霏蕤離開后不久,我便趁著冷泗去忙其他事情的時候,找了匹快馬,隨后用剛才倒地之時從冷泗身上偷來的令牌出了城。 齊云崖距離土攰不遠(yuǎn),我出城之前特意去看了這布防圖,我將這圖的樣子記在心中,隨后便沿著那圖的走位一路西行奔向了齊云崖去。 我?guī)狭酥坝窈饨o我留著防身的藥材,也在手上將這袖箭檢查仔細(xì)戴好,說來也奇怪,我雖然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但是用起這袖箭來卻是熟悉的很。 只希望玉衡和霏蕤此行能順利,也希望這場戰(zhàn)爭可以結(jié)束了,已經(jīng)有太多人因此而喪命了,這些殺戮這些殘暴的事情也該有個了斷才是,如果百里七夜要的是我的命,那我給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