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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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網(wǎng)友深諳“遮遮掩掩才最讓人瘋狂”的道理, 除了這句話還有一張照片以外什么也沒留下來,然而—— 這張有點模糊的照片已經(jīng)透露了足夠的信息了。 首先, 這張照片上是一個人的大腿,看不太出來是男是女, 不過重點不是大腿,而是大腿上的彩繪。 赫然是一只橘貓!雖然有些模糊, 可是仔細(xì)看, 那橘貓的形態(tài)、顏色……整體畫風(fēng)赫然和警方之前放出來的圖完全一致! 無論任何時代, 網(wǎng)上從來不缺乏高手,同樣也不缺乏“福爾摩斯”。很快的, 高手們和福爾摩斯們攜手出線了, 就憑這一張照片, 他們愣是將拍照地點幾乎完全確定了下來!然后就有大批“附近群眾”出現(xiàn)了, 每天往來于照片上的場所附近,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將自己每天經(jīng)過的所有可以提供彩繪服務(wù)的點提供了出來,這么多人里, 總有在照片中彩繪點做過彩繪的人, 很快,有人猶猶豫豫的表示,照片上提供的彩繪保護膜看起來和自己去過的一家的一樣…… 于是當(dāng)天,這個彩繪點便被“熱心網(wǎng)友”踩了一個遍。 當(dāng)然, “熱心網(wǎng)友”們只是過去圍觀看熱鬧, 他們絕大多數(shù)并不敢親自過去找那名彩繪師來個同款彩繪, 然而媒體卻不同, 為了第一手新聞,媒體工作者向來不乏勇士,他們當(dāng)真派人上了! 原本生意清冷的小彩繪攤兒瞬間顧盈門,甚至還得取號排隊,這些記者們一邊紋身,一邊心驚膽戰(zhàn)的和對面戴著口罩的彩繪師聊天,企圖從他口中套出些有用的情報。 這名彩繪師聊天的本領(lǐng)顯然比不過這些記者,眼瞅著情況愈演愈烈、警車也將整條街包圍起來,他才慌張起來。 ↓ 這名彩繪師只是想趁機發(fā)筆小財而已,如果能順便出個名就更好了。 其他人能從報紙電視上看到那三只貓的圖像,他自然也能,不過別人只是看看,他卻動了模仿的心思,畢竟是畫畫兒的,潛心研究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模仿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就故意找自己的朋友、在朋友身上彩繪了一只橘貓。 “那個……我真的不是兇手,我只是在網(wǎng)上發(fā)了一個帖子,里面也沒有任何不對的言辭啊!”被帶進(jìn)警察局審了一天的年輕彩繪師最后歇斯底里道。 表面上看起來確實和他說的一樣,然而他確實開了個不好的頭兒—— 逐利而生的人在任何時代都不缺乏,很快的,各種想要借助“黝金市彩繪師殺人案”發(fā)財或者出名的人紛紛而出了。 最多的就是和這名年輕彩繪師一樣的、放出自己彩繪的貓圖、暗示自己是兇手吸引大批人流以及媒體過來采訪的,這些人,警察局一天就抓了幾十個人! 這些人雖然數(shù)量多,然而他們造成的影響終究還算有限,商家則完全不同:僅僅一天功夫,他們就折騰出了諸如紋身貼紙、筆記本、膠帶紙、飲料、包包、服裝……等等各種周邊產(chǎn)品,上面的圖案全是深白的三貓圖!不是原圖!為了保護版權(quán),他們把三貓的動作更改了一下! 熱度原因,這些產(chǎn)品在黝金市銷售情況極其火爆!以至于有一個大商家直接放話希望購買三貓彩繪師的圖片版權(quán),至于版權(quán)交易費,他給了一個相當(dāng)高的數(shù)字! “唉喲~這個價格,就連我都有點動心了?!笨粗敲髽I(yè)家直接用正版報紙的版面發(fā)布的購買合同,深白挑了挑眉毛。 “你不是不缺錢嗎?大少爺。”如今也和深白有點熟,阿三小姐在旁邊插嘴道。 “我又不嫌零用錢多?這些錢,剛好夠我給魚干兒組裝一個華夏風(fēng)情魚缸了……”最后這句話深白說的很小聲,一臉出神,他似乎真的在計算一個“華夏風(fēng)情魚缸”的組裝零件需要哪些了。 “???”有聽沒有懂的就是阿三小姐。 倒是林淵,他忽然有點擔(dān)心魚干兒現(xiàn)在擁有的“豪宅”的真實價值了。 不過他的注意力并沒有在這上面停留很久,很快的,案件的進(jìn)展就吸引了他的全部吸引力。 在明遠(yuǎn)的請求下,深白又為三名女警進(jìn)行了彩繪,又是一組三貓圖:黑貓、白貓、中華田園貓,看來,為了讓自己的貓更真實,他平時沒有少研究各種貓,這些貓在他筆下栩栩如生、天生的種族優(yōu)勢加上深白運用藝術(shù)手法進(jìn)行的二次創(chuàng)作演繹,這組貓圖一經(jīng)媒體擴散,再次成為了黝金市的熱門話題。 深白的“貓片兒”徹底出名了,甚至,一提到這個案子,人們還都用“黝金市貓咪彩繪師”這個稱號了,整個案件名甚至都為之改變,變成了“黝金市貓咪彩繪師殺人案”。 “我出生的時候我爸找高人幫我看過相,說我天生財運好,干什么都能賺錢。”對此,深白是這樣解釋的。 林淵眾警察:…… “不管怎么說,這次的案子找你們幫忙算是找對了。”看著手中的報告,一向不茍言笑的明遠(yuǎn)嘴邊都勾起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又有一天沒有受害者出現(xiàn),我猜,真正的兇手已經(jīng)快要氣瘋了?!?/br> “不肯消失的彩繪圖案”——是兇手留在受害者身上的可怕圖案,是他留給警察的信息,同時,也是他想要展示給大眾看的作品。 如果是普通的殺人案,他大可不必這樣做,何況每次都堅持留下同樣數(shù)量的受害人,每次犯案留下的共同點越多,越是說明他是希望通過案件吸引社會注意的類型。 深白的出現(xiàn)將他的計劃完全破壞了。 “該死——明明是我殺的人,明明是我……怎么……”黑暗的房間里,到處凌亂的散落著畫板和顏料,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報紙,深白的貓圖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在幾乎每張報紙的頭版上,不止如此,房間里唯一的光源——電視上,播放的信息仍然是關(guān)于深白的。 唔,確切的說是深白的貓片兒。 “小偷!騙子!這些應(yīng)該都是我的!你這個只會模仿別人的盜竊者!”電視對面,一名男子蜷縮在那里,電視的光打在他的臉上,照著他的臉忽明忽暗,他像是有一天沒有洗漱了,大概還有更長的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他的臉色糟糕極了,眼皮腫脹,下面還有nongnong的黑眼圈。 他的情緒太激動,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了放在地上的泡面碗。 任由碗中的面灑落一地,他只是瞪著眼前的電視,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明明做出前面三起案子的人是他,最后出名的人卻是另外一個人。”警察局的辦公室內(nèi),明遠(yuǎn)慢條斯理道:“除了真正的兇手以外,沒有人知道這一點。大家都會以為所有案子都是一個人做的,然而只有兇手知道不是?!?/br> “他會認(rèn)為自己的努力白費了,勞動果實被另一個人竊取,他會極端憤怒?!?/br> “這些憤怒達(dá)到極端的時候,他會忘了之前做到一半的事,他會將全部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那個小偷身上?!?/br> 明遠(yuǎn)說著,視線移向了深白—— “深白同學(xué),可以請求你再幫我們做一件事嗎?” 深白:……就知道你是披著豹子皮的狐貍! “嘿~我會畫很棒的貓圖,美女,想要來個彩繪嗎?”華燈初上的黝金市街頭,一名穿著連帽衛(wèi)衣的年輕男子笑瞇瞇的向路邊的兩位女子搭訕了。 雖然最近這起兇殺案由于貓片兒的存在變得好像沒有那么可怕,可是,對于女性來說,她們始終沒有忘記自己還是高危人群,面對陌生人的搭訕?biāo)齻冞€是很警惕的。然而這名搭訕者…… 上身穿一件黑色衛(wèi)衣,寬寬松松的款式,短袖的,衛(wèi)衣下面是條紋款長袖打底t恤,下身則是一條松松垮垮的迷彩褲,腳上一雙時興款式的皮靴。 典型黝金市時髦青年的裝扮。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在于……這位搭訕者真是太帥氣啦! 從頭發(fā)絲到下巴,眼前的年輕男子全身都透著一種名喚“優(yōu)質(zhì)”的氣息,再看他的穿著,女人們的眼最尖銳,尤其是這種已經(jīng)進(jìn)入社會的l,她們已經(jīng)開始追求品質(zhì)生活了,和只會看外表的女學(xué)生們不一樣,她們稍微多看幾眼就能看出一個男人的另一種價值。 眼前的年輕搭訕者的另一種價值就非常高——全身上下看起來普通,然而都是高級貨,這是個年輕的公子哥! 任何時候,長得帥、有錢、都是男人們降低女性警惕性的手段,何況他還年輕,看起來就像沒畢業(yè)的學(xué)生似的。 想想現(xiàn)在風(fēng)頭緊,這里是個露天攤子,周圍大概都是警察,她們又不是獨自一人…… 想了想,兩名女性l就跟著男子走向了他的攤子。 這是個非常簡單的攤子,只有彩繪師的椅子,人的椅子,一張小桌子,外加工具箱而已。在黝金市的夜晚,這種大路旁的小路上,這種攤子多得是,城市管理局一開始還會管,后來這種攤子已經(jīng)形成了規(guī)模,又多是年輕人過來賺點零花錢的地方,城市管理局后來索性也就不管了,只是定點巡邏,確保不出事而已。 在這種地方的攤位,賣小玩意的居多,再來就是彩繪類的服務(wù)類攤位:指甲彩繪啦~身體彩繪啦~ 下班的l、放學(xué)的學(xué)生們是這些攤位的主要顧,這種地方收費不高,但是提供的商品質(zhì)量卻都不錯,年輕人們最喜歡來這種地方淘寶。 大概有人天生就引人注意吧,明明只是低頭彩繪而已,這位彩繪師的攤位附近很快就積累了不少圍觀的人。即使最近風(fēng)頭這么緊,居然還是有好些人躍躍欲試,想要找他來個彩繪。 周圍明明不止他一個彩繪攤,然而其他攤位的生意都冷清,只有他這里,一直到了晚上十一點,仍然還有人沒排完隊。 “不好意思啊,我明天還得上學(xué)呢,只能到這里了?!蓖瓿闪俗詈笠幻松砩系牟世L工作,年輕男子站了起來,一邊收拾攤位一邊笑瞇瞇道。 他的笑容太好看了,以至于還在排隊的人都說不出生氣的話來。 “明天呢?明天你來不來?”緊接著就有人問他了。 將最后一件東西放入雙肩背包,黑衣男子停頓了一下,忽然又笑了。 和之前的笑容不同,他這次的笑容看起來竟有些詭異的味道。 “如果明天還沒有被警察抓走的話?!彼χ?。 “喂!現(xiàn)在可不好開這種玩笑啊~那些警察搞不好真的會把你抓走的,畢竟,你畫得那么像,簡直和報紙上的一模一樣……”攤子周圍的人一開始還有心思和他開開玩笑,然而說到最后,說到“一模一樣”的時候,他忽然想起男子剛剛詭異的笑容,打了個寒顫,他忽然不敢說話了。 而當(dāng)他再次看向黑衣男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了。 這名黑衣男子正是深白。 哼著歌兒,他輕快的走在路上。 抄了近路,他走在一條無人的小路上。 然后,他的前方忽然出現(xiàn)了另一名男子。 高瘦,上身穿黑色連帽風(fēng)衣,下身著同色牛仔褲,牛仔褲看來很舊了,然而不是故意做舊,倒像是穿了很久真的很舊。 剛好站在路燈下,男子的面部完全被帽子的陰影遮蓋,深白并看不到他的長相。 “嘿~我雖然不會貓圖,不過也會很棒的圖案,想來個彩繪嗎?” 深白就歪著頭看了他片刻,半晌,嘴角勾起了一抹有點邪氣的笑容: “好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