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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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嬸這會還是閉上嘴不要說話的好!你拿發(fā)芽的土豆做菜,給三嬸吃成現在的情況,再管著請啥大夫,花多少錢買藥,即使你啥都沒做,就不怕三叔三嬸多想了?”聶大郎淡淡的看著劉氏奉勸她。 這樣的話一出來,幾個人都驚了。劉氏和聶二貴差點跳腳,聶三貴盯著劉氏,心里頓時就懷疑上了。 “你個賤東西,別胡說八道誣賴人!我哪知道發(fā)芽的土豆吃了會中毒!再說是不是中毒,大夫都沒是說呢!你們說中毒就中毒了!”劉氏怒恨的瞪著聶大郎,一副恨不得咬聶大郎一塊rou的樣子。 “我只是提醒二嬸一句,話別說的太過。”聶大郎瞥她一眼,不再多言。 甘氏看著一家人要仇視起來,也忙道,“大郎別亂說!啥情況還都不知道呢!”又呵斥劉氏和聶二貴,“都給我閉嘴待一邊去!幫不上忙,在這瞎搗亂的,就滾出去!” “是這個該死的賤種誣賴我!”劉氏怒罵。 云朵臉色冰冷,“我們一個該死的小賤人,一個該死的賤種,以后不用叫你二嬸了吧?多玷污你??!” “都給我閉嘴!”甘氏怒的大喝。 云朵扭頭問聶蘭,“誰叫我們過來的?” 聶蘭看看甘氏又看看柳氏屋里,沒有說話。 云朵冷嗤一聲,“我們一不是大夫,二不是穩(wěn)婆,在這里幫不上什么忙,就先回去了!”說完拉了把聶大郎就往外走。 聶大郎點了下頭,跟著她一塊離開。 甘氏一臉難堪,又惱怒不已,抬手狠狠甩劉氏個耳巴子,“你這嘴要是不會說話,就給我縫上!” 劉氏偏著頭,捂著臉憤恨又委屈。是那兩個該死的誣賴她,說她害了柳氏,哪里是她的錯?。?/br> 聶二貴看甘氏惱怒的樣子,踢了劉氏一下,讓她閉上嘴。這事兒沒啥還好說,要是老三媳婦兒有個好歹,要恨他們二房一輩子了! 云朵氣沖沖的回到家,“叫我們過去干什么?看臉色還是受氣???” 聶大郎安撫的摸摸她的頭,“不氣了,我給你拿甜點吃?!?/br> 云朵哼一聲,“我想吃蛋糕!” “雞蛋糕?我們雞蛋沒兩個,我出去買幾個回來,做給你吃?!甭櫞罄烧f著就去箱子里拿錢。 云朵張嘴吸了半口氣,泄氣的搖搖頭。蛋糕不是雞蛋糕,即使她會手工蛋糕,沒有牛乳,也做不出來。 聶大郎眸光微轉,已經明白過來她說的蛋糕不是雞蛋糕,而是另一個他沒有聽聞過的。到壇子里拿了幾塊水晶糕給她,“那吃點水晶糕吧!我再給你燉碗雪梨湯!” 云朵一股腦拿著水晶糕塞進嘴里三四個,撐的腮幫子鼓鼓的,睜著兩個水亮的大眼,用力使勁兒的嚼。 聶大郎愣了一瞬,忙伸出手,皺眉道,“一下子吃那么多,怎么嚼得完。吐出來!” 云朵唔囔了一句‘不要’,她雖然還沒到松鼠的地步,但塞幾個水晶糕還是能嚼完的。 聶大郎沒聽懂她的唔囔,也看出她搖頭不要,眉頭皺的更緊,拎了小爐子上的茶壺倒了碗熱茶涼著。無奈的看著云朵把滿嘴的水晶糕嚼完咽下,又要塞,他急忙抓著她的胳膊,把剩下的幾個拿走,“一個一個吃。” “一個一個吃不解氣!”云朵瞪他。 聶大郎就給她一個,看她小臉都皺在一起了,看看外面的天,道,“要不我們上山挖冬筍去?” 云朵眼神一亮,連連點頭,“好好!拿著竹筐,拿著?頭。再拿把刀吧!把冬筍剝了再拿回來,背著皮沉得很!” 總算陰轉多云,聶大郎準備好家伙,又拿了個麻袋一塊,一捆繩子,帶著她出門。 地上的雪化了,山上還有些地方的雪沒有化,聶大郎拿了兩個木棍做拐杖,倆人一人一根,拄著上了山。 路癡云朵不記得毛竹長在哪,聶大郎把她往哪帶,她就往哪跟著走。 停下歇息時,聶大郎摸著她的小腦袋笑,“把你送進狼窩都不知道回去的路?!?/br> 云朵嘴角抽了抽,“我跑的比你快!” 聶大郎笑,“前面不遠就到了,快走!不然晚了天要黑了。” 倆人走到一片稀稀拉拉的竹林,還有成塊成塊積雪厚的還沒有化。云朵瞅了瞅,有冬菇長,她三下五下,把林間的冬菇全采了。 蘑菇采完,就拿著?頭扒開竹絨和根葉子埋的,從里面扒出露頭的竹筍來。 “我來砍?!甭櫞罄缮焓忠?頭。 “要這樣,輕輕的砍了勾出來?!痹贫涫痉读艘幌?。 聶大郎應聲,很快砍了幾個。 云朵就拿著菜刀在冬筍上劃開一道上下的口子,這樣,很容易就把整個冬筍剝出來了,不用一層一層的剝,費勁兒還手疼。 這片竹林稀稀拉拉,是沒人管的野生毛竹,冬筍也長得參差不齊,有的里面包了白白胖胖的冬筍,有的里面根本沒有,或小小的一點不能吃。 倆人把一片能挖的冬筍都挖了,其余的留著,讓它們長成竹子。 裝了大半竹筐,聶大郎背著,讓她跟著自己,往山下走。 “好像不是來時的路哎!”云朵左看看右看看,都不像。 聶大郎嘴角微揚,“走這邊近?!?/br> 云朵就以為真的走這邊近,當她看到陷阱里已經咽氣的小鹿時,只能對聶大郎的‘走這邊近’呵呵了。什么走這邊近啊!明明是走這邊能撿人家的獵物??! 聶大郎皺著眉頭,“有點大,不好拿?!?/br> 那小鹿雖然小,也有六七十斤的樣子,而且已經死了,整個都僵硬了。 云朵嘴角狠狠抽了一下,聶大郎順別人的獵物都快成習慣了,有得拿就不錯了,還嫌棄人家獵物太大不好拿,真是夠了! 聶大郎讓她搭了把手,把小鹿拉出陷阱,裝進麻袋里,再用繩子困住,直接拖曳著走。 云朵看著麻袋繩子的,不知道說啥了,望了望天,屁顛屁顛的背著冬筍跟在后面?;丶矣新箁ou吃了! 看她整個小臉都明快起來,聶大郎笑著背緊繩子,拖著獵物下山。 等倆人下了山,已經傍晚了,天已經要黑了。 云英沒有家里的鑰匙,又沒找到人,正在門口著急。見倆人背著筐,拖著麻袋回來,忙跑過來,“你們去挖那啥冬筍了?這天這么冷,山上都是沒化的雪,這么危險……”說著急忙接過云朵背著的竹筐,“這麻袋里也是嗎?我來拉著?!?/br> 聶大郎停住歇息,“先把別的送回家,過來抬?!?/br> 云朵拿出鑰匙回去開門。 把東西放了,三個人抬著麻袋,抬回屋。 “笑笑關門!”云朵提醒像小尾巴一樣跟在后面的云笑。 云笑聽話的把大門關上,閂上門。 獵物抬到屋里,云英已經知道里面不是啥冬筍,不知道是個羊還是個啥。 費勁兒把麻袋拿掉,看著睜大眼有些震驚的云英,云朵咳了兩聲,“我們在山上,撿到的!” 云英看了下小鹿,腿斷了兩條,怪不得會死,這大冬天的,斷了兩條腿,跑不動,身邊的干草吃完了,可不要凍死了。她有些欣喜道,“這個rou可值錢了!你們拉到鎮(zhèn)上賣了吧!” “呃……我們準備留著自己吃!”云朵不舍得賣,梅花鹿在現代可是國家保護動物,這里就沒啥動物保護了,她不殺它們,但這頭已經死了,還是自己吃了吧!好不容易遇到的! 聶大郎目光溫柔的看著云朵笑道,“鹿皮再給你做雙靴子,就能替換著穿了?!?/br> “那等會我們就烤鹿rou吃!”云朵搓搓兩個小手。 “好!你先去煮粥,我拿出去把皮剝了?!甭櫞罄砂勋C物往外拖。 “大姐去煮粥!我來幫你!”云朵拿了菜刀,跟著一塊出來。她的刀法還是很不錯的,會比聶大郎剝起來更輕易些。 看倆人就這么愉快的決定要一整頭鹿都吃了,云英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么多rou,還是賣了吧!你們要是想吃,就砍一塊!不用整個都留下的!” “大姐!難得遇上一回,以后再想吃,說不定沒機會了呢!而且這鹿死了也不短時間了,也賣不上多少價兒的!賣了是便宜給人家了!”云朵可舍不得。 云英還要再勸,聶大郎道,“讓她留下吃吧!快過年了,也正好留條腿過年吃?!?/br> “那過年……就少買點rou。”云英想不買rou不大可能,就松了口,留下整頭鹿,過年少買點。 幾個人分工,云英煮了小米粥,云朵和聶大郎把鹿皮剝了,開了膛,內臟下水都裝盆子里,砍了塊rou切好,小爐子上架了一塊鐵網,鹿rou片都擺上去烤,四個人圍著邊烤邊吃。 聶家老宅還一片水深火熱,因為折騰了大半天,柳氏還沒有生,但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即使有人參片喊著,也有些力竭了。 聶梅做了晚飯,卻沒幾個有心情吃的。 云朵幾個吃了飯,云英問那腸子和肚子咋處理,給洗了幾遍,拾掇干凈,這才回楊婆婆家。 送了云英娘倆,倆人又轉到聶家老宅這邊來。 鎮(zhèn)上來的大夫已經開了催產藥。 甘氏看倆人不放心,想想倆人說的話,嘆了口氣,問倆人吃了飯沒? “吃過了,不放心過來看看。”聶大郎回道。 “用過人參了吧?”云朵聽柳氏的聲音已經嘶啞無力了,不禁皺起眉毛。這古代又沒有剖腹產,一個不慎,大人小孩都喪命。偏偏柳氏還是頭一胎。 “嘴里含的有呢!”甘氏也是心里念阿彌陀佛。 “光嘴里含用處不大,還是熬一碗nongnong的參湯喂她吧!”云朵看著甘氏建議,畢竟人參價錢不低,她不知道會花多少銀子。 聶二郎成親,柳氏小娃滿月酒,過了年聶三郎成親,這些都要花銀子。聶四郎也不小了,聶梅也大了。 甘氏眉毛都擰到了一塊。 聶三貴也哭著看向甘氏,啞聲道,“娘?” “喝人參湯得花多少銀子??!嘴里不是都已經含著了!人家媳婦兒生娃可沒有還要人參的!”聶老漢不滿道。 聶二郎盯著聶大郎和云朵,“家里銀錢不多,前些日子更是花了不少,買人參怕是吃力。再者說,三嬸生了之后還有滿月酒要辦,還得過年。不如大哥大嫂慷慨一下,借三叔幾兩銀子買人參救命?” 聶三貴眼神頓時迸出希望,“大郎!云朵!” 聶大郎掃了聶二郎一眼,“三嬸是在生孩子,如果這個銀子算三叔的,那還不如直接分家好了。各過各的,各算各的!” 甘氏沉著嗓子,“讓大夫開參湯!” 之前就提醒了,所以大夫來時帶了足量的人參??锤适习l(fā)話,立馬開了參湯。 劉氏抿了抿嘴,卻是沒敢吭聲。柳氏折騰到現在,她怕真有個啥,都怨恨她! 參湯熬好,晾好,立馬喂給柳氏喝了。 云朵又等了一會,心里實在等的焦急,跟聶梅道,“做飯!荷包蛋,rou湯,米粥。做了端給三嬸吃!她現在沒一點力氣,不吃東西,更沒力氣?!?/br> 生產的孕婦沒有力氣,就只有難產。要么剪開肚子把孩子拿出來,要么一尸兩命。 甘氏親自下手,煮了一碗水,磕了四個雞蛋進去,加了點糖,滿滿的一碗端進屋。 柳氏已經有些迷糊了,一碗參湯吊著精神,她也知道自己撐不住要難產了,她不想出事兒,她想活,強忍著,把一碗荷包蛋吃了。 聶梅又煮了一碗米粥,也端過來。 柳氏全部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