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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田園小愛妻在線閱讀 - 第188節(jié)

第188節(jié)

    這邊四人到家,楊石頭兒子就跑回去告訴他爹,楊石頭過來叫四人到家里吃飯,“飯都做好了,你們就過去那邊吃吧!在家里還得拾掇著做!”

    云英也給楊春草準(zhǔn)備了添箱的,一對(duì)枕套,繡了喜鵲登枝和鴛鴦戲水。

    云朵就沒客氣,四個(gè)人到楊石頭家吃了晚飯,玩了好一會(huì)才回家。

    看她很是高興,躺在被窩里還在說娘家婆家,“…你能代表娘家人過去觀禮,顧大郎雖然也請(qǐng)了我,可是我卻不好過去。”話里透著遺憾。

    聶大郎笑著把她摟在懷里,摩挲著她依舊不太好的頭發(fā),“你要是想去,也過去,不想在那吃飯,就觀了禮回來。”光吃黑芝麻不行,下回還是配點(diǎn)何首烏吧!

    云朵搖頭,“雖然跟顧大郎是朋友,但我要堅(jiān)決的站在春草娘家人的位置上!”

    聶大郎笑著親了親她,“那就快點(diǎn)睡,明兒個(gè)還要早早起來?!?/br>
    “嗯?!痹贫鋺?yīng)聲,動(dòng)了動(dòng)身子,找個(gè)舒服的姿勢(shì)睡覺。

    看著懷里的小人兒睡著,聶大郎摸著她的手腕子陷入沉思。小丫頭都十五了,還沒有成人。要不下次去府城帶她找個(gè)專攻婦人小兒的大夫瞧瞧?

    因?yàn)榈诙煊惺聝?,天剛亮,云朵就醒了,紅著小臉把手從聶大郎腰上抽回來,腿也挪回來。

    聶大郎睜開眼,看她小臉紅撲撲的,伸手把她摟進(jìn)懷里,“天才剛亮,你過去又幫不上忙?!?/br>
    “我可以看看?。 痹贫渑ぶ碜訌谋桓C里出來,穿上衣裳起來。

    聶大郎想到快蓋好的院子,笑著也穿衣裳起來。

    楊春草是一夜都沒有睡好,早上反而在打瞌睡,見云朵過來,紅著臉招呼她進(jìn)屋坐。

    吃了早飯,楊石頭家的親戚陸陸續(xù)續(xù)都來了,全福人過來給楊春草開臉。

    聶梅出嫁開臉的時(shí)候云朵沒在跟前,看楊春草疼的時(shí)不時(shí)要吸氣,也跟著皺眉。這全福人拿著線,應(yīng)是擰著把汗毛生生拔掉,也怪不得疼了。

    等開了臉,楊春草疼的臉都紅了起來。

    云朵摸摸自己的臉,心里忍不住慶幸,她不用被人扒光臉上的汗毛。

    換好大紅綢布嫁衣裳,全福人吉祥話兒不斷的又給楊春草梳了頭,石頭嬸子紅著眼過來,幫著插上顧家送來的金簪,和陪嫁的銀步搖,大紅色的絹花。

    這邊裝扮好,那邊顧大郎已經(jīng)來了,騎著驢,一身大紅綢布衣裳,胸前掛著紅綢花,映的他有些黑涔涔的臉都帶著紅光。后面帶著花轎,拉了一整頭豬。

    眾人都笑著擠過來看,夸楊石頭找了個(gè)好女婿,顧大郎一表人才,顧家的日子也越來越富裕了。

    楊春草拜別了爹娘,爺奶,有弟弟楊大郎背著上花轎。

    楊大郎叫狗兒,才十二歲,正是抽條長個(gè)的時(shí)候,個(gè)子不小,人很瘦,背著春草晃晃悠悠的,看的不少人擔(dān)心他把春草背掉地上了。

    唱禮的唱起來,顧大郎叩拜了楊石頭夫妻,騎上驢,迎親回家。

    聶大郎作為送親的,和楊狗兒兄弟,聶保根,聶鐵山幾個(gè)跟花轎去小顧寨村送嫁。

    花轎還沒出村,石頭嬸子忍不住哭起來,石頭娘也紅了眼,“還得招呼客人,還得分東西呢!”

    石頭嬸子忙止住哭,閨女找了個(gè)好人家,她是心里高興!擦擦眼淚,招呼親戚們?nèi)胱?/br>
    楊石頭也請(qǐng)了流水席師傅過來,親戚們擺了幾桌。

    席間不少人夸云朵和聶大郎眼光好,顧大郎家境況不像鎮(zhèn)上的那些人家,也是買了一大片山林,家里日子也過起色了,春草嫁過去就是好日子。還有人找云朵說媒。因?yàn)轭櫠珊屠罹障闶窃贫湔f的,云光孝和鎮(zhèn)上姜家閨女姜麗錦也是云朵說的。這顧大郎和楊春草的親事,雖然不是云朵說的媒,也是和云朵有關(guān)系。

    云朵連連擺手,說自己不會(huì)。說媒的都是聶大郎,她要是應(yīng)下,不是在給聶大郎找事兒?最近家里忙的很,又加上大姐開鋪?zhàn)?,還要看著工地那邊,還要抽空念書寫策論制藝,聶大郎好像都瘦了。忘了再提醒他兩遍,不要喝酒。天涼了,到了容易風(fēng)寒的季節(jié),再病了就不好了。

    村里的人沒有上桌吃飯,送嫁只添箱,然后等著分喜餅和炸果子,關(guān)系親近的有rou。顧大郎直接拉了一頭豬來的,肯定多少都能分點(diǎn)一點(diǎn)。

    飯沒吃完,楊石頭就被他娘叫過去,把rou砍了分了。家里一直窮,也沒辦過漂亮事兒,這一頭豬他們準(zhǔn)備都分了,大家伙兒都吃點(diǎn)。

    親戚家砍完,楊石頭就照著后腿的地方砍了有十多斤,送去給云朵和聶大郎的。

    聶家老宅也分了一塊,因?yàn)橹案鷹钚占业臎]有太大的來往,隨禮也輕,但因著云朵和聶大郎的關(guān)系,楊石頭也砍了一斤多叫兒子和喜餅炸果子一并送過去。

    眾人都知道聶家老宅占了云朵和聶大郎的光,也都沒說啥,高興的拿著rou和喜餅炸果子。天冷rou可以放一放了,撒上鹽,能吃個(gè)幾頓了。

    劉氏拿著炸果子往嘴里塞,嘴卻沒有停,“就分這點(diǎn)rou,還不夠炒一碗的。聽說那邊可是送了十多斤呢!”慫恿聶老漢去要rou。

    甘氏喝住了他,“你那老臉還要不要了???”

    “這點(diǎn)rou又不夠吃的,他們既然有,還不應(yīng)該孝敬些???”聶老漢不以為意,非得去要rou。

    云朵拿刀砍了一斤給他。

    聶老漢嫌太少,“不是給你們送了十多斤?”

    “是二嬸告訴你的吧!”云朵冷眼看著他,“爺爺!不是我說你,人家想吃rou了就使喚你來要,村里的人笑話也是笑話你,哪有要rou吃的,只有那些好吃饞嘴的才想法兒要rou。你的名聲都被人給丟差不多了!”

    聶老漢臉色不好,他也是知道村里有人說難聽話。

    “二房的人可一點(diǎn)沒孝敬過你,前幾天有人看到他們賣甘菊,聽說賣了不少錢,買雞腿吃,買鹵rou吃。爺爺不知道吧?”云朵挑著眉問。

    “他們買雞腿吃?買鹵rou吃!?”聶老漢心里頓時(shí)有些惱火了,只給了他兩塊點(diǎn)心,說啥孝敬他,自己卻買rou吃啃雞腿。簡直太氣人了!

    看他臉色難看的拿走rou走了,云朵哼了下鼻子,關(guān)上門回家。雖然是她猜的,但聶四郎和劉氏那死婆娘肯定是吃獨(dú)食的料兒。

    劉氏被聶老漢數(shù)落嚷罵了一頓,在家里大罵云朵挑撥離間,攪合的家里不寧,“那小賤人她才是個(gè)攪家精呢!”

    聶四郎硬著脖子說沒吃,但賣甘菊的錢卻一文也不剩下了。

    這邊雞飛人叫。

    云朵也忙了個(gè)人仰馬翻,聶大郎喝醉了,抱著云朵,“我不是吃軟飯的……”

    ☆、第118章:心系

    去之前就知道聶大郎有可能會(huì)被灌酒,云朵一再叮囑,他的身子不能喝酒,意思一下抿一口也就是了,實(shí)在推不了也只能喝個(gè)兩杯。

    所以送嫁的人中楊姓兄弟只有楊狗兒倆兄弟,叫了聶保根和聶鐵山跟著,倆人都喝過酒,也能喝上一些,年齡也大點(diǎn),也能幫忙擋著點(diǎn)酒。

    沒想到聶保根倆人喝了不少,還是沒擋住聶大郎喝醉了,騾車走過了花石溝,這邊一段路都是楊狗兒大著膽子趕回來的,怕他們把騾車趕到清湖里去了。

    人到家,聶大郎已經(jīng)醉的人都認(rèn)不好了,衣裳上全是酒氣,濕了又暖干的。

    云英忙去聶郎中家抓了醒酒湯熬上,到小院的院子里叫云朵,“你自己能行嗎?要不找聶三郎來幫忙吧?”聶大郎雖然瘦,也有那么高的個(gè)子,換衣裳她又不能去幫忙。怕云朵一個(gè)人擺弄不過來。

    聶大郎抱著云朵不撒手,貼著她的小臉,酒氣和呼出來的熱氣都噴她的臉上,讓云朵也熏的有些醉了一樣,抱著她一聲聲低語‘我是不是吃軟飯的?我不是吃軟飯的!’聽的云朵心里揪著心疼,又不忍推開他。

    聽云英叫她,看著抱她不撒手的人,云朵忙高聲應(yīng)道,“不用!不用!換了衣裳就好了。”

    云英就又回廚屋里燒一鍋熱水。

    云朵把聶大郎推到炕上,“你躺好我給你換換衣裳?!?/br>
    聶大郎松開手,一手里還抓著她的袖子,不滿的皺著眉,抓著衣襟,似是難受。

    “你松開手,我給你換掉衣裳,不然穿著難受。”云朵好脾氣的哄了一句,解開他的衣襟,費(fèi)勁兒的把外面的衣裳脫了。

    看看里面的中衣也一股酒氣,浸濕的酒水印子還在,想了下,把中衣也給他扒掉。

    聶大郎人瘦弱,但這一年以來也調(diào)養(yǎng)的差不多了,身上雖然rou不多,卻肩寬腰細(xì),膚白細(xì)滑。

    云朵小臉泛紅,現(xiàn)代的人脫啊脫的,到這里都捂啊捂的,聶大郎看著單薄,身上……看著還挺精瘦的…

    聶大郎不愿意好好躺著,抱了云朵往懷里摟,“不要走!我不吃軟飯,不吃了……”

    云朵皺眉,顧家的人不可能會(huì)說這樣的話,他是聽誰說了這樣的話?買山坡的時(shí)候,他說借錢的事兒交給他,她就意識(shí)到了的,后來很多事兒都是聶大郎去做的。她雖然會(huì)做東西,但沒有聶大郎幫忙支持,她也不會(huì)這么順利。想到他為了對(duì)抗高縣令細(xì)細(xì)的籌劃,出去買成車的花兒和藥草拉回來,不知道跑多遠(yuǎn)定了石榴。為她準(zhǔn)備生辰,還跑去給云光孝說媒……云朵心里熱騰騰的翻涌,由他摟著,輕聲問他,“你難受不難受?我給你端醒酒湯過來,喝了就不難受了?!?/br>
    聶大郎嗯一聲,卻不松手。

    外面云英已經(jīng)把醒酒湯熬好涼好,熱水也準(zhǔn)備好了。

    云朵掰開他的手,趿了鞋出來,先端了醒酒湯,試一下,已經(jīng)能喝了,拉了大靠枕墊在他背后,扶他坐起來,喂他喝醒酒湯。

    一碗醒酒湯沒喝完,聶大郎咳嗽著吐了出來,吐了一褲子。

    云朵忙又給他拍背,擦嘴,等一碗醒酒湯喂完,褲子也不能要了。云朵小臉發(fā)熱的伸手,把他的褲子扒掉,只留一件四角牛鼻褲??匆矝]敢看,連忙拉了被子給他蓋上。

    云英又把熱水拎到屋門外,問她,“要不要再煮點(diǎn)米湯?喝了酒肚里難受,喝點(diǎn)米湯好一點(diǎn)。”

    云朵回頭看一眼,“聶大郎還沒有出酒,現(xiàn)在可能喝不了。煮了拎到這屋里放小爐子上熱著吧!”

    “那我多煮點(diǎn),你也喝一碗。今兒個(gè)吃的太雜,晚上肚子要不舒服了?!痹朴?yīng)聲,又回廚屋忙活。

    云朵拎著熱水,站在炕邊看滿臉酡紅,醉眼迷蒙的聶大郎,心里揣了只小兔子一樣亂跳。走近炕邊,叫了幾聲聶大郎,他要是能醒了,自己擦洗,也不用她了。

    “我不是吃軟飯的…”聶大郎難受的抓著被子,根本不具備自己擦洗的能力了。

    云朵把小爐子拎到炕邊,周圍熱起來,把被子給他掀掉,洗了熱帕子往他身上擦。

    喝醉的聶大郎卻不安生,不讓擦,要拉被子蓋上。

    云朵只能匆匆的給他擦了兩遍,以為他冷,擔(dān)心他再風(fēng)寒了,沒擦完就見他拉著被子,忙換了另一條被子給他蓋好。沾了酒氣的這條就先放一邊去。

    聶大郎又要水,云朵忙又端了晾好的熱茶喂他了幾口,想了下,又拿了幾片茶葉喂他嘴里,讓他嚼了。

    一直折騰了很晚,云朵也滿身沾了酒氣,換了衣裳,到廚屋里舀了熱水擦洗了下,喝了碗米粥,把其余的溫在小爐子上。

    聶大郎睜開眼喊著要上茅房,云朵想他還沒有穿衣裳,忙找了他的睡衣褲拿出來,給他換上。聶大郎卻把她緊緊摟住。

    貼著他溫涼的身子,云朵頓時(shí)全身都僵了起來,小臉潮紅的推他,“不是要上茅房?我把衣裳給你穿上。”

    聶大郎清眸看著她,微微吐氣,“不要!”

    云朵心里擂鼓般,“那…那你先松開手。”

    聶大郎收緊胳膊,吻向她的小臉。

    滿臉撲來淡淡的酒氣和他的味道,云朵微微醺醺的,想推開他,被緊緊的摟著推不開,有些著急的叫他,“聶大郎?”都說酒后亂性,聶大郎正是二十出頭的年紀(jì)。一時(shí)間,云朵腦中飄來飄去,都是年輕氣盛,血?dú)夥絼偅坪蟆瓉y…

    聶大郎輕吻她的唇,雙眸凝著她,異常的清亮。

    云朵有些呆了,聶大郎的眼睛,平常不是這樣的。

    聶大郎輕輕的撬開她的貝齒,近乎貪婪的吸吮吞噬她的甜美。

    云朵才知道,看電視里的動(dòng)不動(dòng)撕衣裳包扎,而古代的衣裳是真的很好撕的。她身上的睡衣褲是細(xì)棉布的,料子很不錯(cuò),還是被聶大郎撕開了。滿身危險(xiǎn)的氣息,而最危險(xiǎn)的人正壓在她身上。

    聶大郎溫柔的親吻她,動(dòng)作卻不容拒絕的霸道的把她制在身下。

    他要是硬來,她根本沒有辦法。云朵眼淚涌出來。

    “朵朵,乖…我就親親……”聶大郎熱氣噴在她耳邊,輕輕噙著她小巧粉白的耳垂。

    云朵身子輕顫,一晚上,被他吻的暈頭轉(zhuǎn)向,嘴都麻了。被他撩撥的全身發(fā)熱,他整個(gè)人又像炭火一樣,熱熱的貼著她。

    爐子里的熱氣慢慢涼下去,滴滴答答的雨聲響起,落在瓦片上,聶大郎拉緊被角,把懷里熟睡的小人兒裹嚴(yán)實(shí)。

    天光漸漸亮起來,外面云英已經(jīng)起來,在準(zhǔn)備早飯了。云朵沒有一點(diǎn)睡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