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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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三郎臉色很是難看,覺得他自己真是太蠢了,別人說啥他就聽信了,信了還沒啥,還硬著頭去做。要不是大哥都清楚,他帶荷花住過來了……荷花有個三長兩短,他簡直不敢想象。 “大哥我先回去了!我…我先回去!”聶三郎說著,快步出了門。 云朵看著聶大郎眨眼,一副佩服的樣子。聶大郎訓(xùn)起人來,好威嚴(yán)啊! 聶大郎看她眨眼的樣子,抿嘴笑起來,“看我做什么?” 云朵嘿嘿笑,“你好厲害的樣子!” 聶大郎挑眉,“這是拍馬屁?” 云朵笑著湊過來,給他捏肩,“不是拍馬屁!是夸獎!是真的厲害!”訓(xùn)斥起人來和mama有的一拼??! 聶大郎瞥著她一眼,看她兩眼閃星星的模樣,失笑,“鬼信你!” 嘴上說著不信,臉上笑意不停,嘴角也高高揚起來了。 聶三郎臉色難看的回到家。 之前不少人看到他去清園,聶家老宅的人知道他去清園說事兒,都在家里等著呢。張氏看他臉色難看,張張嘴,又抿了起來。這個樣子,肯定是沒說成了。 劉氏一看就哼了一聲,幸災(zāi)樂禍道,“沒說成是吧???你那好大哥,眼里沒有我們,也照樣沒有你們!好日子他們過了,我們這些親戚,根本連屁都不算!那大院子蓋好空著,讓娘家人,也不會讓我們住的!” 張氏心里發(fā)涼,又發(fā)沉。大郎不同意…還是,云朵不同意的?她想問問,又不敢開口問。 聶蘭直接張口問了,“是不是大哥不同意的?”她心里覺得是云朵,她小氣的很,肯定是她不讓的。大哥又聽她的話,啥好東西都給她買給她用。 張氏看聶三郎臉色更加難看了,為難的看向甘氏,“娘?”大郎他們不同意,這件事總得解決的。 王荷花頓時紅了眼眶,“娘!三郎去沒有用,娘和奶奶要是去勸,大哥大嫂是不是就看在你們的面子上答應(yīng)了?” “不能去??!”聶三郎臉色難看的看了看劉氏,“誰出的主意說要我?guī)Ш苫ㄈデ鍒@住的?出這主意的人虧心不虧心?。窟@是想要害死荷花呢!” 張氏有些驚疑的看著他,“三郎?啥要害死荷花的?沒有人說……” 見一家人都看著自己,聶三郎吭哧了下,臉色難看道,“大哥就是因為八字相沖,所以才分家出去的。讓我?guī)Ш苫ㄈデ鍒@和大哥大嫂一塊住,見了血光之災(zāi),害了荷花,后悔也晚了!” 所有人都愣了,甘氏最先反應(yīng)過來,臉色變了幾變。她也是把這個給忘了! 王荷花愣滯的張著嘴,好一會才道,“…血…血光之災(zāi)……也該過去了吧?” “八字永遠(yuǎn)不會變,哪里會過去了???”聶三郎皺著眉,“總之不能到清園去?。【退銢]有娃兒,也不能讓荷花生了血光之災(zāi)!” 王荷花有些接受不了,好好的事兒……本該…咋會變成了這樣了? 都想著聶三郎能帶王荷花去清園住,都把聶大郎八字與聶家媳婦兒犯沖的事兒忘了。 劉氏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聶三郎還記著聶大郎訓(xùn)誡的話,問張氏,“娘!這是誰出的主意?出這樣的主意。要是去住了,荷花有個三長兩短可咋辦!?” 他話里顯露出不悅和防備,張氏看向王荷花還有些呆愣的臉,想到楊土根媳婦兒。 聶三郎卻懷疑是二房的人,之前二哥特意跑來勸他,讓他去找大哥,讓他去求大哥,住到清園去。荷花又不好吃懶做,家務(wù)也從來沒少干過,二叔二嬸他們,是哪個地方看荷花不順眼了?他覺得好心寒??床豁樠?,可以訓(xùn)兩句,罵兩聲,為啥要算計他跟荷花!? “那現(xiàn)在咋辦?三哥跟嫂子不能去清園住,就不管娃兒的事兒了嗎?”聶蘭也是強(qiáng)烈希望分家的,不過她不敢說,怕說出來挨打。 子嗣是大事,又咋能不管。 清園不能去住,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或許是自己不能生呢!為了這個就想把我們趕出去?。俊眲⑹弦娐櫶m盯著自己,不光她,聶三郎也看著她,一副怨她的樣子,頓時怒了。 “聶郎中給我把脈了,說我身體沒有問題。荷花也找大夫瞧了?!甭櫲擅蛑?。 “是不是真的找大夫瞧了誰知道呢!就算身子沒毛病,可要是命里沒有呢???有些人有那個命,有些人是沒有兒子命的!”劉氏瞪著眼反駁。 聶三郎臉色難看的拉下來,他咋可能會沒有兒子命! “娘…真的要把我們分出去?他們懷不上,也不能就肯定是怨我們吧???是誰說的怨我們了?這是想把我們趕出去啊!”聶二貴委屈的看著甘氏哭訴。 “哦~我知道了!”劉氏恍然明白,指著王荷花,聶三郎,又指著張氏,“我知道了!是你們想把我們二房趕出去,自己說出來的事兒!說啥怨四郎八字不好,容易招鬼上身,我們二郎媳婦兒還不是懷上了!自己懷不上,找一堆借口,還怨我們頭上。想把我們趕出去!還想給我們扣上一個屎盆子!心思真是惡毒!” “他二嬸!你…你別亂說話!”張氏不敢呵斥她,只敢拉著臉,皺著眉。 “我亂說話???”劉氏指著自己的鼻子,“要去清園住的可是你們!這事兒也是你們提出來的!你們說的時候我連知道都不知道!你們自己想去住好房子,想住大院子,想出這么個主意來,結(jié)果八字相沖不能住,又想把我們趕出去!哼!這出主意的人黑心爛肺,惡毒不要臉!” 王荷花眼神陰沉,臉色也很是難看,低著頭就哭著擦眼淚,“我真的看了大夫的。” “有些人身子沒毛病,就是沒有那個命!不應(yīng)該去看大夫,應(yīng)該去算命先生!找個大師看看!”劉氏冷哼,這個小賤人,自己生不出兒子來,還真是會算計。怨她四郎影響的,她四郎哪里招鬼了!不過是這小賤人想去住大院子去不成,反過來算計他們二房! 王荷花哭著跑回屋。 聶三郎臉色難看的看劉氏一眼,忙跟了上去。 張氏面色紫紅,主意是楊土根媳婦兒出的…… 聶二貴拉著甘氏,“娘?。∧氵€是把我們分出去吧!我們四郎早就已經(jīng)好了,偏偏有人死揪著不放,連自己生不出娃兒都怪我們四郎!非要搞這一出,不就是為了把我們二房趕出去嗎?!娘你把我們分出去吧!是我們拖累了大哥一家!我們不要糧食不要地,啥都不要,直接把我們趕出去吧!”他喊著,嗚嗚哭起來。 甘氏陰沉著臉,看看他和劉氏,又看看張氏。這事兒說出來的時候,老二兩口子那樣子就是剛知道。老大媳婦兒,多少年了,她也知道她是個啥樣的人。這事兒她也做不出來。 她眼神落在西屋廂房,屋里王荷花正在抹眼淚,聶三郎正低聲勸她。甘氏心里更覺的沉。 劉氏嚷嚷起來,“分家!分家!都算計著要趕我們走,這家我們也待不下去了!沒有待的地兒了!把我們分出去吧!啥都不要!不要地,不要房子,把做魚的和豆芽菜給我們就行,我們分出去!省的在這礙著某些人的眼了!” “嚷嚷啥分家!說了不分就不分了!誰鬧著要分家,就讓他自己分出去過!”聶老漢叫喊一聲。 劉氏拍著大腿,咧著嘴哭喊,“這日子沒發(fā)過了,還叫我們咋待下去??!好事兒想不到我們,有啥不好的事兒就往我們頭上扣屎盆子!想要分家不明著說,拐著彎的算計我們!把我四郎害的連媳婦兒都娶不上,還要把我們趕出去?。]法活了?。 ?/br> “你給我住嘴!嚎喪呢!?”甘氏喝斥一聲。 劉氏停下來,看著她繼續(xù)哭喊,“娘?。∧憧纯次覀冞@還有啥活路嗎?!嫌棄的嫌棄,看不起的看不起!現(xiàn)在還要被人拐彎抹角的趕出去!我們一家都沒有活路了啊!” “不是的!我們沒有說過要分家啊!”張氏忙亂的解釋。 劉氏又哪會聽她的話。 這邊鬧起來,那邊楊土根媳婦兒就知道了,她沒想到聶三郎去了清園就被撅回來了,還是八字相沖那個事兒。別說用金子打九十九個大錢,就是銀子聶家老宅也打不起。聶大郎和云朵自己過的舒服自在,不用管著老宅的事兒,更不會找不自在的花錢打那個大錢破解。 就算不能住清園去,把二房分出去也好,以后這聶家老宅就是大房當(dāng)家做主了。張氏那個軟腳蝦一點用都沒有,到時候肯定是荷花當(dāng)家。 沒想到現(xiàn)在鬧成了這樣,成了沒安好心算計人了。 楊土根媳婦兒也不敢過去了,要是張氏說出主意的人是她,劉氏那個賤**不撕了她,也罵死她。 這邊鬧騰的厲害,萬淼混在人群里看熱鬧。天黑,他才十一歲,個子又小,往人堆里或墻角一站就看不清了。 最后也沒鬧出個分家來,萬淼回家就把看來的熱鬧說給他娘萬mama和羅mama聽。 臨睡聶大郎摟著懷里的小人兒,摩挲著她的頭發(fā),跟她商量事兒,“我們捐建學(xué)堂的事兒,現(xiàn)在還都不知道。等知道了,怕是又要鬧騰一場。不如我們再拿些銀子,多蓋兩間屋子,讓三郎他們搬出去住些日子?” 云朵懶懶的嗯了一聲,“蓋吧!”不過她有些疑惑,分家不是更好嗎?聶大貴和張氏那倆包子也正好不再被二房欺壓著了。 聶大郎親了親她,“就蓋兩間屋子,簡單些,五兩銀子也差不多了。三郎他們搬出來住,不用糾結(jié)住到咱們這來,也不用鬧騰分家了?!?/br> “分家不是更好?”云朵問出疑惑。 聶大郎眸光微閃,“爺爺奶奶都不愿意分家。三房分家不得已,又趕上了那個時候?!?/br> “哦?!痹贫浯騻€哈欠,伸手摟住他的腰,往他懷里拱了拱。這古代的人認(rèn)著死理不分家,情愿住在一塊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都不愿意分家各過各的。 看她往自己懷里拱,聶大郎忍不住笑,把她納入懷抱。掖好被子,再回頭看她,已經(jīng)睡著了。聶大郎眸光微動,這么愛睡,要來月事了。想到她月事總不準(zhǔn),皺起眉。再去府城,配些好吃的藥丸子回來,要連續(xù)的調(diào)養(yǎng)了。 次一天起來,云朵果然來了月事,看著身上穿的月事褲,臉色紅了又紅。 聶大郎早早就起來了,磨了枸杞紅棗豆?jié){,讓萬mama把春餅換成雞蛋灌餅,再包上些rou包子。春餅是熱的,但涼的快,卷里面的菜也涼的快。 云朵想吃韭菜拌青椒,用荷葉餅夾了,或者和牛rou一塊夾在剛蒸熟的饃饃里,好吃又爽口! “這幾天家里都沒有?!甭櫞罄珊逯攘艘淮笸攵?jié){,又吃了兩個包子一個雞蛋灌餅。 云朵還記得他昨晚臨睡說的話,“不是要給聶三郎他們蓋房子?” “等會,我們一塊去?!甭櫞罄沙酝觑?,漱了口。把家里的事兒吩咐好,帶著云朵出門。 萬森和萬淼就跟在后面。 路過作坊,聶大郎讓萬森過去喊了聶三郎出來。 老宅的氣氛還很是不好,甘氏也沒有去賣魚,而是讓聶大貴和聶二郎去的。 看到倆人過來,劉氏眼神不好的暗哼一聲,“呦!這是哪家的少爺少奶奶??!咋到我們這破地方來了?”以前還穿棉布的,現(xiàn)在動不動就綾羅綢緞,真擺起譜,做起少爺少奶奶了。 “你們吃飯了沒?”甘氏知道倆人過來還把聶三郎叫了回來,肯定是為了昨晚的事兒,招呼倆人坐。 “吃過了?!甭櫞罄牲c頭,在一旁凳子上坐了。 云朵站在他身旁,沒敢坐下。 張氏看看被叫回來的聶三郎,眼里升起期盼,“大郎這是……”勸婆婆分家嗎?清園不能住,可又不能一直和四郎一塊住,也就只有分家這一條路走了。 “昨兒個三郎去找我,說是要在清園住,不慣這主意誰出的,八字犯沖,招致血光之災(zāi),清園是住不得了?!甭櫞罄煽戳搜鬯_口。 張氏神色尷尬又羞愧,低著頭說不出話來。 劉氏昨兒個可沒罵夠,看他們過來就一副要給大房撐腰的架勢,頓時惱恨,“別想賴我們頭上!這種惡毒的主意可不是我們出的!有些人明知道八字相沖不能住,偏偏要搞這一出,就是為了要把我們趕出去!你們都昧著良心,當(dāng)瞎子!爹和娘可不是瞎子!這主意誰出的誰心里清楚,休想賴我們!藏著這樣惡毒的心思,就不怕生不出兒子來!生了兒子也爛屁眼兒!” 云朵嘴角抽了抽,看她一眼。 不知道早上吃了啥菜,劉氏泛黃的牙上還殘留著菜葉,不屑又撇著嘴憤恨的咒罵的樣子。 云朵輕咳一聲,收回目光。 劉氏看過來,怒哼一聲,“你們這是來干啥?以為受欺的是他們,仗著有身份了,能耐了,來主持公道來?。俊?/br> 她提前把話撂下,“想要平白無故的把我們趕出去,就把做魚的和豆芽菜給我們!否則休想把我們趕出去!” 豆芽菜甘氏可以分給二房,但做魚是她答應(yīng)過云朵的,不會分。 聶大郎等她說完,這才開口,“雖然自古都是爹娘在不分家,但三郎子嗣是大事,關(guān)系長房血脈傳承。清園是住不了了,我們身為長兄長嫂,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總要出一份力。所以我們商量了下,準(zhǔn)備給三郎蓋兩間屋子,讓他們搬出來住?!?/br> 所有人都愣住了。 聶三郎睜大眼,“大哥……”以為自己聽錯了。 “兩間屋子也夠你們住了,廚屋可以在一旁搭個木棚子,左右東西都放在屋里。愿意住長些就住長些,或者等有了娃兒搬回來都隨你們?!甭櫞罄烧f著,問他,“你看你想把房子蓋在哪?” 大哥真的要給他蓋房子!聶三郎一瞬間感動的眼眶發(fā)熱,心里咕嘟咕嘟,仿佛開了鍋一樣,“大哥!大嫂!我……” “不…不太好吧,這?!”張氏說著看甘氏和劉氏幾個人的臉色,要是三郎也分出去過,那這老宅成啥樣子了?雖說她心里也高興,可這事兒終究不太好。 “你們要給他蓋房子分出去???”劉氏聲音尖銳的高聲的問。 聶大郎挑眉,“三郎子嗣要緊。再說也不是分出去,不過搬出去住些日子而已。我是他大哥,給他蓋兩間屋子,是我和他大嫂一片心意?!?/br> 王荷花有些發(fā)愣,看看聶大郎,又看看云朵,她有些想不通,這倆人咋會突然愿意拿銀子出來給他們蓋房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