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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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藍鳥,大紅鳥?!?/br> 這個則是最近兩人合力一起完成的拼圖上的鸚鵡,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用新畫框裱起來掛在樓梯墻上了,曉果也很喜歡它們,每天上下樓都要花一小點時間站在那里看看。 “是么……”羅域又換了一根棉簽。 “羅域!” “唔,”羅域以為這一句也是曉果在喊自己,他便直覺性地應(yīng)了。 羅域比曉果要大上不少,但是他卻沒讓人家稱呼自己為哥哥什么的,別人叫會顯得太親昵,而曉果……羅域就是不喜歡。所以平日里曉果都會直接叫他的名字,很自然,就像他們當(dāng)初的關(guān)系——好朋友一樣。只不過此刻羅域等了一會兒都沒聽見曉果的后話,他才意識到對方并不是在呼喊他,而是仍在回答上一個問題。 羅域動作一頓,看向曉果:“你說什么呀?” 曉果不回答。 羅域又問:“你說我什么?嗯?” 曉果笑了起來,左右擺著著頭,雙手也跟著縮了起來,就是不和羅域?qū)σ暋?/br> 羅域一手制住他,不讓曉果躲開,故意輕扯著他的耳朵,要去看曉果的臉。曉果避無可避,竟然一下栽到了羅域的懷里,害羞地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口不愿抬頭來。 曉果的審美一直有他獨特的喜好,羅域倒是真沒想到他會這樣認為,他把藥盒交回給了方老師,自己空出手順勢抱住了對方。 一挨近就能聞到曉果身上傳來的消毒水味,羅域穿著淺色的家居服,那藥水也有些顏色,就被曉果同其腦袋一起緊緊貼在了衣服的前胸上。羅域卻毫無所覺一般,一手攬著曉果的腰,一手摸著他后腦勺的頭發(fā)。 “今天遇見的人欺負你了對不對?”羅域轉(zhuǎn)而問曉果。 懷里的腦袋頓了片刻,老實地點點頭。 “曉果不喜歡他們?” 曉果的眼睛還有些隱隱的不舒服,想到今天遇見的幾個人,曉果嗯了一聲。 “果園里的工作是不是挺累的?”羅域又問。 腦袋繼續(xù)點點,以前不是那么累,但最近幾天是有些累。 羅域終于道:“那以后都不去了好不好?天天在家,我們一起玩,吃很多好吃的?!?/br> 這回胸口的腦袋卻沒有動了。半晌曉果抬起頭,他額發(fā)被擠得亂亂地,朝羅域投來疑惑的目光。 羅域?qū)λ忉專骸皶怨幌矚g里面的人,而且工作的又不高興。我不喜歡看見你不高興?!?/br> 曉果眨眨眼睛:“我……沒有……”他本想說自己沒有不高興,但是剛才曉果的確千載難逢的不開心了。于是曉果只有道,“我沒有,不喜歡,去的。我喜歡去的……” 果園里的人都對他很好,曉果在那里一直都很快樂,曾經(jīng)這幾乎就是他每日生活的全部。 “是嘛?”羅域不甚理解的確認,“要再遇上今天那樣的人怎么辦?” “唔……唔……” 曉果露出傷腦筋的神情,支吾了片刻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羅域一簇一簇的將他額前的頭發(fā)梳理好,伸手從他脖子里掏出了懸掛著的手機。 “我教過你的,你忘了嗎?” 曉果看著那只扁扁的定制機,忽然靈光乍現(xiàn):“打電話!” “打給誰?”羅域問。 “你!”曉果脫口道。 羅域滿意了,他探出一指,輕輕的點著曉果的眉心:“這回可要好好的記在腦袋里,要不然下次再被人欺負了,曉果就不能去果園嘍。” 曉果一聽,立刻癟起了嘴巴:“不要……不去,果園。” 羅域捏捏他的耳朵:“那你笑一個?” 曉果怔了下,努力調(diào)整了半天表情,終于憋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眉毛是下墜的,但是嘴角又是上揚的,然而眼中卻又帶著擔(dān)憂,看得羅域忍俊不禁。 “行了,現(xiàn)在還沒讓你不去?!绷_域邊說邊依舊沉浸在曉果那哭笑不得的臉中,似是真的被逗得不行。 曉果看羅域還在笑,也很容易就被對方的情緒感染,不由跟著咯咯笑了起來。 羅域聽著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聲,總算斂了表情,重新半摟住曉果讓他坐到身邊,認真地說:“你看,我和你都高高興興的,多好……” “高興,曉果高興!”曉果舉起手說,“羅域也,高興!” ******** 既然王經(jīng)理讓曉果休息幾天,那羅域便不客氣了。累了這么些日子,曉果的確需要好好補個眠,雖然他每天都早睡早起,中午還能再睡個午覺。 別墅區(qū)離生態(tài)園游客開放區(qū)有很長的距離,往日除了些清脆的鳥鳴外清靜得就像世外桃源,可這一日大早,羅域卻被幾聲喧嘩給吵醒了。 那聲音其實不大,別墅的隔音又好,身邊的曉果就睡得依然安穩(wěn),可對于向來淺眠的羅域來說,已經(jīng)足夠鬧到他了。透過窗簾一角,羅域看了看外面,片刻,他換好衣裳下了樓。 方璽一見對方就知道緣由了,忙說:“隔壁今天有新住戶過來,正在搬東西?!?/br> 羅域抬頭望了望天際,道:“雖然有些擾人,但倒不妨礙今天是個好天氣。”說完竟拄著手杖自己向外走去。 方璽一愣,要隨在身后,卻被羅域阻了。 “我不走遠,就在門口?!?/br> 羅域的確沒有走遠,他在對面新移栽的香樟樹下的長凳上坐下了,十二月的天氣,太陽還未完全破開云層,沁涼的風(fēng)陣陣而過,難得舒服。 不過還沒來得及欣賞遠處的風(fēng)景,之前響過的人聲又咋呼起了,因為四面的空曠,讓他們的聲音由遠及近回聲特別嘹亮。 “嘖,累死我了,干嘛要這么早就起來啊,五點出門,到這里也才剛過七點?!笔且粋€少女的聲音。 “麗麗啊,你就忍忍吧,這里景色那么美,就當(dāng)來旅行嘍。”一個溫柔的男聲安慰她。 “前兩天不剛來過嘛,還碰到個傻子,說真的,我沒覺得這兒有你們說的那么好,到處都是樹,晚上不得嚇?biāo)??!?/br> “你這孩子,越來越口無遮攔了!”又一個女聲打斷了她,“你知道這兒的房子有多難約嗎?我前前后后托了多少關(guān)系才讓爸爸住進來的,你之前那一鬧,我聽那王經(jīng)理的口氣差點以為事情要黃了!幸好最后有你黃叔叔給我們疏通?!?/br> 麗麗被罵得沒了動靜,倒是那男聲忙來勸:“小蓉別著急,這事兒不是沒黃嘛。” “雖然沒黃,但是我們也住不久啊,黃老板好說歹說這兒的經(jīng)理才給我們放寬到了半個月,我本來還以為也就湊合著到別的地方再找,但是今天來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條件是真好,還配有專人護理和營養(yǎng)師,要是爸爸能再多住一陣,對他的休養(yǎng)肯定有幫助的?!?/br> 小蓉嘆了口氣,又道。 “金韋,你們院里那個副院長怎么說???你上次問過他不是說認識這里的總經(jīng)理嗎?” “是啊,他……他說會去問問?!苯痦f干笑了一聲,“你也知道,我最近才和他們出去過吃過幾次飯,還有公司的項目在,哪里好意思多提這個事?!?/br> 大家又不是傻瓜,這種話說出來良久都沒后續(xù),那就是沒辦法了,又或是有辦法也不愿意幫忙。 “那就再找黃叔叔幫忙呀,有什么大不了的?!丙慃惒遄?,“我們一路走過來連個鬼影都沒看見,這里根本沒人住嘛。” “你黃叔叔那么忙,哪有空老是隨著我們,再說這里的客戶以為說見就能給你看見……哎,你這丫頭怎么又亂摘東西,我之前說的話你都忘了?!?/br> “為什么你老是罵我,jiejie最煩了!” 接著一陣噼里啪啦的腳步聲響起,自遠處而來,待到近前又猛地停下了。 麗麗只見不遠處的樹下坐了一個男人,他原本正望著前頭,忽然察覺到自己丟在椅腳邊的花,他隨之低下頭,把花撿了起來。 那支梅枝在羅域手中轉(zhuǎn)了一圈,然后他伸出手朝站在那頭的女生遞了過去。 “你的嗎?”羅域笑問。 女生怔了下,將花接過。 羅域可惜地說:“花摘了就不美了,和你一樣?!?/br> 這話細聽不太對勁,但是麗麗只以為對方夸他和花一樣美,于是臉面一紅,笑著退了兩步。 麗麗害羞地問:“你是住在這里的嗎?” 羅域點頭:“你呢?” 麗麗彎起眼:“我爸爸今天剛搬過來住在這里,喏,那幢房子?!彼噶酥干砗螅T口來回還有些人在搬運東西,麗麗又看了眼羅域,不好意思地問,“那你……在這里住了多久?。俊?/br> 羅域想了想:“不久,三四個月吧?!?/br> 正待麗麗繼續(xù)打聽,那頭她的jiejie和姐夫已經(jīng)走了過來。 兩人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小蓉和金韋對視一眼,當(dāng)先拉著不愿離開的麗麗先走了。 被留下的金韋笑笑著坐到了羅域的身邊,其實他們也沒什么目的,不過是想旁敲側(cè)擊下園區(qū)的情況而已。 為了表示熱絡(luò),金韋從口袋中掏出根煙朝羅域遞去。 羅域接了,看著對方殷勤地連著自己這根一起點起,他才似想起道:“我忘了,這兒不能抽煙的,路上有監(jiān)控,一支要罰這個數(shù)?!彼斐鑫逯福址朔?。 金韋抬頭一看,立馬尷尬地將兩支都掐了。 “哦,沒注意,對不起,對不起。” 羅域只是微笑。 金韋努力找著話題和對方聊了起來,雖然眼前的男人回答得有一句沒一句的,但從他的談吐來看,金韋知道這人一定出生良好。 問不出什么,金韋只有自爆身份,一邊拿出名片朝羅域遞去。 羅域瞥了一眼:“a市科學(xué)院生物研究所?金先生了不起啊。” 金韋忙謙虛:“沒有沒有,做點小科研而已,我們也幫助一些企業(yè)進行相關(guān)項目的開發(fā)和研究,如果您有相關(guān)需求,以后有機會也可以合作一下?!?/br> 羅域點頭,卻并沒有去接那個名片,反而看了眼那頭的別墅說:“剛才是您的妻子吧?金先生事業(yè)有成,家庭又幸福美滿,真令人羨慕啊。” 金韋一愣,嘴里仍只有順著道:“哈哈,哪里哪里,有些事可沒有瞧上去的那么順利,你看像我妻子的父親這一次……” 他正想將話題引到老丈人的病上,羅域卻打斷了他。 “就像你說的,有些事,還真沒瞧上去的那么好,你看我,好好的,病了一場,人生無常啊。說不準(zhǔn)哪天我們都好好的,忽然就摔了個大跟頭,然后再……也起不來了。你說對不對,金先生?” 金韋沒懂對方的意思,他只覺羅域說這話的目光明明是笑著的,卻又帶著一絲隱約的冷色,瞧來莫名詭異。他待再問,卻見羅域已是站了起來。 羅域涼涼地掃了眼那一直被對方干干的夾在手中的名片,笑著撐起拐杖朝前走去,邊走邊道:“我最近有些忙,大概暫時沒時間和金先生進一步接觸,不過我記住你了。等我閑下來了,我們有很多事可以‘好好’聊一聊算一算,不急,你等著。” 羅域說完,便在金韋茫然的表情中慢慢朝自家的別墅走去,只留下那句“你等著”幽幽飄散…… 第三十三章 真實地表現(xiàn)出了曉果求而不得的渴望。 從杭清和肖井洋傳來的反饋可見,擎朗集團和另外幾家合作的度假村項目商談得十分順利,也定下了簽約日期。而這個約,羅域當(dāng)日會親自去簽。之所以如此決定,一是為了表示對這個計劃的重視,二來,當(dāng)年外界在公布羅域得病的新聞后,擎朗股價連續(xù)幾日暴跌收盤。那時很多人只知道他活不了了,卻并不知道現(xiàn)在的他正在康復(fù),所以經(jīng)過這段休養(yǎng),羅域也是時候讓大家了解下他暫時還死不了的現(xiàn)狀。 然而既然這樁生意大老板難得準(zhǔn)備過問了,那其他相關(guān)的決定公司里的人便不敢自己做主了,于是這破爛事兒七零八落湊在一道卻跟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很多文件羅域不開口,下面的經(jīng)理根本沒膽子拍板,這老板的威懾力夸張到這份上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羅域自己似乎也早料到會有這結(jié)果了,他的決定是暫時離開生態(tài)園回主宅去住幾天順道工作。主宅那兒有現(xiàn)成的商談場所,還有可供遠程會議的配備,著實比較方便,效率也更高。而且,羅域不喜歡外人這么一波波的到生態(tài)園來打擾,待他忙完這一陣,繼續(xù)大門一關(guān),此地又會變回到自己清凈的休養(yǎng)之所,與之前沒什么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