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也不是那個意思?!鳖伩諒男〉酱笞钊钡木褪乔樯蹋瑒袢艘膊话闯@沓雠疲骸胺凑?、我是站你這邊的。” “沒見過比你更不會安慰人的?!?/br> “喲,您這小心事分享給多少女孩求過安慰啊?” 夏去扒拉她腦袋一把:“我沒那么無聊?!?/br> “那我安慰過你,你就別那么委屈了,你看你不是很喜歡夏萊嘛,程禎和你爸都過分,換我我也恨他們,但你偶爾也得給個臺階不是?不然萊萊長大以后明白這些了多難過啊。”顏空顛顛地取來夏萊沒來得及喝的那瓶奶,倒進兩個杯子:“讓我們干了這杯奶,好男兒胸懷像大海?!?/br> 夏去輕哂一聲,和她碰杯。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表示……這奶粉太(劃掉)(劃掉)好喝了。 夜色已晚,繁星點點,兩個人舉奶對飲。 “你當初怎么接受夏萊的???該不會就因為人家小蘿莉長得好看吧?!?/br> “萊萊出生的時候我二十一,還在紐約上大學,我爸為了讓我和他們一起住,差點把我軟禁起來。一開始是接受不了,不過那么小小軟軟的一團,每天抱著你叫哥哥,時間一長也確實狠不下心。至于萊萊長得漂亮這一點,倒還真……”夏去不好意思地撓撓臉:“算是理由之一吧。” “哈哈哈,我就知道?!?/br> “顏空……”某人覺得是時候轉(zhuǎn)移話題了。 “嗯?” “你之前說小孩子會喜歡你是抖m?” “是啊。” “那大人呢,大人喜歡你算什么……” 顏空想都沒想立馬回答:“算慧眼識珠啊。” 呃……夏去別過頭笑笑。 “你笑什么?” “沒什么?!毕娜グ粗伩漳X袋推了一把:“豬?!?/br> “(⊙o⊙)你才是豬……” ***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顏空覺著她就算再怎么不紅,也得注意影響啊,于是三令五申讓夏去一定不要和她買同一班飛機,達成共識之后,兩人就乘坐不同航班回了國。 兩天下來,顏空小本本上的“夏去優(yōu)點一百條”又添了幾項:溫油型妹控(奴)、土豪、選包的眼光很好、沖奶粉技術不錯…… 顏空萬萬沒想到放假兩天居然不是要換掉她,被通知換服裝的時候一個喜出望外,神情都恍惚了。 季結這次也去了片場,看見夏去容光煥發(fā),心里清楚他這次并沒太受家里影響。 “meimei還好嗎?” “嗯,走的時候已經(jīng)退燒了?!?/br> “不過我說”,季結抿口咖啡:“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突然讓導演組停掉兩天拍攝是想干什么?” “我自然有我的原因。” 夏去目光越過季結,看向某個正因為肚子塞得太大而別別扭扭的女主演,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微笑。 聽說我不在這兩天,導演組安排她和別的男演員先拍?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允許它發(fā)生呢。就算要和其他男演員演對手戲,也得在我眼皮底下演。 夏去默默地這么想著。 *** 一晃幾月過去,南喻已是初夏。 “夜蒼……”某天早上,木鹽揉著眼睛來辭林苑找夜蒼。 夜蒼這王爺其實當?shù)帽锴?,自小料事入神,手中卻既無兵權又無封地,人被夜玄控在京師,一身行兵之才無用武之地,唯有在府上的辭林苑及郊外別院收藏整理天下典籍打發(fā)時間。 木鹽雖然不知道那些典籍是什么,但夜蒼曾對她說整理典籍是重要的事,不可有半點疏漏,因此她平日里識趣得很,也不會來煩夜蒼。 苑內(nèi)幫忙登記書目的家丁侍女站了小半間房,陳伯正忙著勘校,木鹽就這么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 “木鹽?” 木鹽緊張地拽了拽衣角:“我、我有事跟你商量?!?/br> 夜蒼筆下微頓:“重要的事?” “嗯?!?/br> “那在這里說罷?!?/br> 木鹽四下看看,覺得不合適,囁嚅著不肯開口:“我們出去,我出去和你說。” “這里沒有外人,如果是重要的事,就在這里說,不然就等到我回房間。”夜蒼語氣淡漠,執(zhí)筆的手沒有一絲停頓之意。 他最近怎么一直這么冷淡啊,總是對她愛答不理的,木鹽皺皺眉頭。她思前想后了一晚上作出一個決定,反正夜蒼說了大家都不是外人,索性就現(xiàn)在說吧。 “我把你的寶物還你,你現(xiàn)在帶我見柳郎……行嗎?”小狐貍笑得燦爛,心里卻在打鼓。 她是有感覺的,大概就是上次花朝節(jié)從宮里回來以后,夜蒼對她就漸漸開始喜怒無常,時常冷漠無謂的樣子,偶爾看她的眼神又會溫柔無限。木鹽總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她想不明白,不敢撒嬌更不敢發(fā)脾氣。 伸手不打笑臉人,今天有事求他,當然要笑得夸張一點。 這笑容在夜蒼眼里卻是無比刺眼。 “你不記得我們當時是如何約定的了?”夜蒼沉默許久,才壓下莫名涌上心頭的怒氣。 “記、記得啦?!?/br> “那你回房罷,這件事不要再提,等……” “我不想等了嘛?!蹦钧}嘿嘿笑兩聲,過來搖夜蒼的胳膊:“我知道是我違反了約定,不過我都想好啦,你看,我答應你把寶物放在肚子里十個月,現(xiàn)在還有幾天就八個月了,也算是完成了一大半的約定,所以我只要你告訴我一個大概的方向,或者柳郎住的地方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我自己去找就……”一個“好”字還未出口,木鹽便被夜蒼的表情嚇得不敢再說。 “怎、怎么了嘛?!彼穆曇魩撞豢陕劇?/br> “就這么迫不及待見到你的柳郎?”短短一句話散發(fā)出逼人寒意。 “我……”木鹽抿緊嘴巴,下意識撫了撫肚子:“可是我好難受,你的寶物一直在里面動,身體越來越沉,夜里常常抽筋,痛都痛死了。我真的……后悔了?!弊詈笠痪湓捳f得小小聲。 “后悔了?呵?!币股n冷笑,重復一遍這三個字:“那么我告訴你好了……”他看著木鹽,語氣冰冷近乎駭人:“我根本不認識你的柳郎。” 夜蒼眼睜睜地看著木鹽所有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她眼神里盡是難以置信:“你說真的還是假的?”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應該不會吧,你答應過我會……” “你自己打聽打聽,京城所有達官顯貴有沒有一戶是柳氏,我堂堂的南喻九王爺,怎么可能認識你那個出身低賤的柳郎?!?/br> “夜蒼……你騙我?”狐貍的淚水在眼睛里打轉(zhuǎn)。 “對一只畜生,哪里有什么騙不騙?!?/br> 木鹽死死咬住下唇,胡亂地擦著眼淚不讓它繼續(xù)流,忍得整個胸腔都在顫抖。 “既然你不認識柳郎,那我就自己去找吧?!焙傉Z氣里濃重的哭腔,撇下這句話,捂著肚子向府外跑。 “王爺……”陳伯沒料到事態(tài)會發(fā)展成這樣,立刻出言制止。 “讓她走!” 大約過了一盞茶工夫,夜蒼對著滿桌卷宗奮筆疾書,神色始終未變,仿佛剛才的事從未發(fā)生過。 “王爺,恕老奴直言,那位柳公子的下落,王爺您前些日子不是已經(jīng)悉數(shù)打探清楚了,為何還要在木鹽姑娘面前說那些絕情的話?” 夜蒼眼也不抬,半晌沉默不語,陳伯便也將夜蒼的態(tài)度猜了七八分。 “老奴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br> “但說無妨?!?/br> “若是不將木鹽姑娘追回來,那她腹中的骨rou……” “陳伯,本王今天不想說這個?!?/br> “是,王爺?!?/br> 陳伯退至一旁,瀏覽剛才記錄在案的卷宗名目,暗暗嘆了口氣,這幾個月,王爺一直在搜集各處醫(yī)典啊。想來王爺?shù)冉裉?,也是等了很久。如此用心良苦,必是已對木鹽動了情吧,只可惜那只狐貍大概再無機會知道。 ☆、第17章 狐貍的三觀被顛覆了 *** 夜色過半,夜蒼沒有絲毫睡意,漆黑雙眸望著身邊空空如也的位置。少了那團一年四季都暖烘烘的小東西,盡管是夏夜,周身也盡是微涼氣息。 他暗自決定過不會對她動心,可是日復一日相處,無論他如何故作冷淡、如何言不由衷,一顆心卻總要被這狐貍左右。她肚子里的小狐貍遲早有一天要拿來做藥引,留在王府對她有多危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然而輾轉(zhuǎn)反側(cè)卻始終無法下定決心放她走。終于等到她主動要走,夜蒼心里其實是松了一口氣的。 他伸手在她蜷縮過的位置輕輕摩挲,木鹽白天說過的話一遍遍在他耳邊回響。晚上睡覺會抽筋會痛怎么不說呢,穿得那么單薄就出去了,肚子里的小家伙還鬧個不停,她一個人在外面會不會有麻煩。 想了很多,只是沒想過自己會陷得這樣深,后悔的又何止她一個。 木鹽在京城游蕩了五天,也變著花樣把夜蒼這個騙子罵了五天。 一低頭就能看見這個龐大的肚子,連腳都給擋住了,想到這個她就真的很生氣。夜蒼那家伙性格討厭也就算了,心腸居然也這么壞,騙她連個眼睛都不眨一下。 還是柳郎好啊…… 她這幾天一直想回山里,心里卻記掛著一定要再見柳郎一面。哼,柳郎那么聰明,肯定已經(jīng)飛黃騰達了!她把柳郎的長相記在心里,沿路見到面容和善的人就問上一問,這幾日一邊游蕩一邊找,竟有些眉目。有人聽了她的描述,說是在城中南附近的坊市見過,每每打量她的身形之后,又忍不住嘆息。 狐貍疑惑不已,這些人嘆什么氣啊。 她大概知道了柳郎的住處,就在夜間變回原形趕路,肚子在下面墜著又疼又影響速度,一到這種時候她就恨夜蒼恨得要死。幾日下來離城中南越來越近,見過柳郎的人真的越來越多,可是不知是不是她多心,總感覺知道柳郎的人都對他多有忌憚,甚至看她的目光都帶著幾分同情。 這一天是七月十四,幾年前她就是在這一天遇見柳郎的。那是她十歲以后第一次下山,想去找自己父親,途中頗折損了些法力,沒想到這個所謂的“父親”還是和記憶中一樣,一口一個孽障把她打個半死,無奈她那時法力弱回不去山里,逃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昏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眼前就是柳郎,家里還有一個年幼病重的弟弟。 柳尤離無微不至待她,她心里感激,治好了柳尤離弟弟的病,卻在某天下午柳郎不在的時候,被他弟弟揮著棒子趕走了。 她修為淺,被趕回山里就再不敢下山,一晃六年,被夜蒼抓來之后,第一件想的就是見見心心念念的柳郎,他是這世上第一個對她好的人,她不敢忤逆夜蒼的意思,不過是想再見到柳郎一面而已。 只是見見他就好了。 七月十四是個好日子,木鹽心里很高興,覺得今天一定會有什么好事發(fā)生。 “芙至秋”門前圍了一圈人,木鹽閑的沒事做,扶著腰擠進去打算湊個熱鬧。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那張浮在心頭六年的臉,是柳郎……木鹽捂著嘴巴震驚許久,定睛看了好一會才確定是他,半天回過神來卻不明白眼前這番景象是怎么一回事。柳尤離衣著尚算光鮮,神情倒似乎已經(jīng)迷離,一身酒氣,顯然喝得酩酊大醉了,趴在芙至秋門前石階處不肯走。 芙至秋是城中南最有名的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