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你是去撿破爛吧"話沒說完,林梓業(yè)就被嚇了一跳,然后好笑的看著那個瞬間逃走的家伙,也笑著追上去,看似兇惡地掐住了某人的小細脖子??龋缓眉?,林梓業(yè)下意識捏了捏,然后就見小丫頭捂著脖子蹲下了,然后沖他翻白眼。 脖子怎么能隨便捏呢,這是要害好嗎?剛剛麻酥酥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陳長卿站起來開始碎碎念。然后林梓業(yè)就被迫聽了一堆什么要害,蛇的七寸之類莫名其妙的嘮叨。然后恍惚中覺得這小丫頭是不是太瘦了,脖子太細,肩膀太單薄 回去之后,陳長卿先給王老太太那邊去了電話,說是先不回去了,被叮囑了一大堆后才掛了電話。 兩人各自洗了個澡,然后就開始最近的寫大字活動,實在是因為陳長卿太無聊了,電視又懶得看,所以被看不過眼的林梓業(yè)揪著練毛筆字。最近她倒是練出興趣來了,她發(fā)現(xiàn)她的模仿力挺不錯的,咳,當然是她自認為的。在林老師眼中嘛,就是小學三年級水平罷了。 七月底的夏夜絕對涼爽不到哪里去,不過他們倆都不太喜歡開空調(diào),好在屋子南北通風還算舒適。陳長卿和林梓業(yè)都是穿了一身白色,不過都是亞麻原白色,很有種熱帶風情。陳長卿的頭發(fā)已經(jīng)很長了,因為還半濕著,所以就那么披散在腦后。 林梓業(yè)是實在看不過眼,放下筆去拿吹風機了,于是幸福的某人依舊寫字,后面站著個幫忙吹頭發(fā)的漂亮男仆 "小丫頭,你是不是又長高了?"林梓業(yè)用最小擋的風吹著手中的頭發(fā),手中的頭發(fā)很細軟,據(jù)說有這樣發(fā)質(zhì)的人都比較心軟。 "哎,真的嗎?"陳長卿一聽就樂了,放下筆轉(zhuǎn)頭看著林梓業(yè),站直后比了比自己的發(fā)頂,嗯,貌似到他嘴唇的位置了,以前可是下巴啊,哈哈哈,太棒了。于是興奮的某人臨睡前又喝了一大杯牛奶然后,半夜起來好幾次。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我也能長個兒@@ ☆、聚會 四合院兒的改造工程進行的比預想的還要慢,不過也難怪,雖然青磚等材料不缺,咳,畢竟撿回來那么多,但老工匠沒那么好找,尤其是設計師同學還老是不務正業(yè)的去撿破爛 不過,林梓業(yè)他們也不急著住就是了,所以,汪悅澤和陳長卿依舊奔馳在撿破爛的康莊大道上。不過他們也不是盲目收破爛而已,比方說跑到人家家里看看窗欞,就想著怎么用到自家,實在用不上,還有個打醬油的彭金腿拍胸脯包圓兒,so破爛兒收銷一條龍形成,當然還有林梓業(yè)手中不得不總是增加的庫房。 所以,這兩人開始肆無忌憚,又從人家的木質(zhì)房梁,擴展到了形形□□的小物件兒,更有如今的活的古樹。還好人多力量大,林梓業(yè)做園林的朋友幫了大忙,一些不得不立刻移走的樹木,被小心謹慎的移栽走了。被剪掉大量枝椏的古樹看起來格外可憐,不過,總比直接鋸掉當柴燒的好,而且專業(yè)人士還說了,回去還要給樹打上吊瓶。 不過大部分古樹還是可以等到冬天移栽的,畢竟拆遷也是需要漫長的時間,而且有彭子清的上下打點也就更沒什么問題了,至于這廝說的勞民傷財、得不償失之類,陳長卿就當沒聽見了。 "要是當初沒買新床就好了。"陳長卿看著倉庫里吃灰的曾經(jīng)睡過一次的羅漢床,后悔不已,當時怎么就沒想到把這個挪過去用呢?衣櫥也有現(xiàn)成的啊。 林梓業(yè)牽著帆布的一角蓋在自家的家具上,"搬來搬去麻煩,將來四合院兒建成了,那邊兒還不是沒家具用?" "也是,將來四合院兒建好了,你就可以把那邊兒租出去了啊。"陳長卿說道,那好地段兒應該能租不少錢呢。 ""林梓業(yè)明智地沒有回應,這丫頭簡直鉆到錢眼兒去了,那天還說讓他把a市的公寓租出去自己的地盤兒租出去?回頭還怎么???精神潔癖的某人只敢在心里腹誹。 陳長卿當然聽不到某人的腹誹,蓋好了自家的家具就又開始打量周圍收回來的舊家具,咳,是的,她連家具都收這個倉庫就是主要收舊家具的,其實也沒有多少很老的家具,最起碼類似羅漢床的這種很少。一個是經(jīng)過了那個年代,明顯的老物件兒是留不下來的,另一個嘛,現(xiàn)在人們也都有了點兒古董意識,自覺的是老物件兒的都自家收藏呢,覺得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價值百萬呢。 即便如此,陳長卿他們還是收了不少的,一些比較古樸但不顯眼兒的家具,到時候稍微休整下就又是一條好漢了。這也是她喜歡原木家具的原因,若這些都是現(xiàn)代家具用的三合板兒等板材,扔垃圾都沒人要,說不定還要收處理廢品的費用。 記得看電視時節(jié)目主持人就說過,原木都是活著的,即便是在腳下踩了幾十年的原木地板,打磨掉薄薄一層臟污痕跡,就又煥然一新了。 林梓業(yè)就看著一會兒摸摸缺了一條腿的八仙桌,一會兒摸摸掉了漆的太師椅,樂得見牙不見眼的小丫頭,不由得好笑,這丫頭也真是的,給她買衣服首飾時也沒見高興成這樣。他不知道該郁悶小丫頭不識貨,還是該高興小丫頭不拜金。 "好了,該走了。"林梓業(yè)看陳長卿又要看起來沒完,趕緊出聲提醒,今天要回a市,說好了回王家吃晚飯的。 "好吧,可愛的寶貝們,回頭見了。"陳長卿戀戀不舍地站起來,反正這些都是她的,咳,雖然是林大哥出的錢,所以絕對不給那兩個一直覬覦的人,哼,就是不給,家里放不下也不給。 于是,重生女主又開始發(fā)展葛朗臺的新屬性可喜可賀。 "路上睡會兒吧,中午都沒睡午覺。"林梓業(yè)看了眼上了車就懨懨的陳長卿,說道。 "不要,要是我睡著,你也睡著怎么辦,要知道睡眠可是很容易傳染的。"陳長卿用手指頂了頂過大的墨鏡,決定跟司機同學聊天,夏天的午后開車太容易犯困了,坐車也是啊,她打了個哈欠。 "話說,彭大哥不說要一起去的嗎?"陳長卿忽然想起來,昨天四個人聚餐,也算送行時,那位金大腿同學明明說要一起回a市的,甚至還要一起跟去d市,說是正好考察市場什么的。 "他臨時有別的工作。"林梓業(yè)摸了摸鼻子,說道???,當然那工作是他給找的,省得那廝跟塊狗皮膏藥一樣,給他介紹個大客戶算是便宜他了。 傍晚時分,兩人終于回到a市。王家的家宴依舊豐盛而又輕松,大家似乎對于林梓業(yè)跟著一起去當老師沒什么異議,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當然,王鵬程童鞋除外,這廝似乎一直狀況外,接個電話就一直笑得傻兮兮的。 "唉,你王大哥又交女朋友了,真不讓人省心。"尤其是看起來這回,她那傻兒子格外上心,王奶奶就更擔心了。倒不是存在什么門第偏見,而是被自家兒子每次的審美眼光驚到了好嗎?唉,就不能找個跟林丫頭這樣清清爽爽的嗎? "哎?這么快?"陳長卿干掉一個糖醋小排骨,擦了擦手說道,看著對面那廝一臉的蕩漾,上次半個月前見面,貌似還沒什么情況啊。 林梓業(yè)掃了一眼依舊傻笑的某人,皺了皺眉,考慮要不要插手,主要這廝每次的眼光都讓人頭疼。就拿上次那個來說,一開始挺不錯的樣子,看起來像個小家碧玉,說話細聲細語。還是王奶奶看出不對,讓他幫忙查查,才發(fā)現(xiàn)哪里是什么小家碧玉的大學生,而是十幾歲就混跡社會的小太妹結(jié)果還是把家里弄的樣兒翻天才散了。 要不要提溜這廝一起去d市?飯后他跟老爺子提了提,被立刻否決了,王奶奶也不贊成,說是那么大人了該讓他自己摔跟頭了,要不然永遠長不大。 "你們不用擔心,他大哥快調(diào)回來了。"王奶奶優(yōu)雅地喝了口茶。 陳長卿為又去煲電話粥的某人摸了一把汗,看王奶奶這架勢,就差說讓他大哥回來抽他了。據(jù)說王鵬程同學雖然是受盡疼愛的老小,但素,上面兩個年齡差巨大的哥哥幾乎拿他當兒子管,也是挺悲催的,而且兩個哥哥都是當兵的皮帶是絕對不缺的。 所以,有溺愛傾向的老兩口,對于小兒子還是不怎么擔心的,總不至于長太歪嘛。 因為他們回來的太晚,都八月底了,九月初就要報道了,所以他們在a市呆不了幾天就準備出發(fā)了。 "早知道應該把沙灘裙都拿回來的。"陳長卿整理衣服時開始怨念,當時怎么就忘了d市也可以穿呢。 "到那邊再買吧,恐怕尺寸也不合適了吧。"林梓業(yè)已經(jīng)習慣這丫頭對衣服的執(zhí)拗了,不過,這丫頭個頭竄了不少,確定還能穿得下原來的衣服? "呃。"陳長卿摸了摸鼻子閉嘴了,然后默默把行李箱里的衣服重新拿出來整理,還去臥室試了試果然,大部分都不合適了,長短不說,這胸部太緊繃可受不了,唉。 雖然沒剩幾天,不過同學聚會還是要參加的,更何況這次聚會算是與謝師宴相結(jié)合了。 "不許喝酒,還有,快結(jié)束時給我電話,我去接你。"林梓業(yè)不怎么放心的交代,因為這些小鬼頭們還有夜場,說是吃完謝師宴就去唱k,純粹是憋久了要撒歡兒的節(jié)奏啊。 "知道了,祥林嫂大哥。不都告訴你地址了嗎,放心都是正規(guī)場所,嗯,應該也不會太晚,說不定老師也會去唱k呢。"雖然幾率不大,但陳長卿知道林梓業(yè)擔心的絕對不是晚餐,而是唱k。 說到唱k,她似乎從沒聽過林大哥唱歌呢,上次的生日歌也被他躲過了。嘿嘿,不會是音癡吧,哈哈哈,那就更好玩兒了。 "林大哥,別著急,改天我們一起去唱k哦,就這么說定了哦。"說完踩著金色平底涼鞋就走人了,只剩下莫名其妙的林梓業(yè),什么時候話題變成了他想去唱k了? 聚會在a市的市中心,大部分任課老師都來了,文二的全體同學也一個不少都來了,倒是格外熱鬧,也格外放得開。這群少年少女們之前的青澀,似乎在這短短的一個暑假里就褪去了一般,仿佛都迫不及待的宣告自己已經(jīng)成人。而,彰顯于外的就是,幾乎每個人都是略顯成熟的打扮。 "你怎么才來啊。"曬的黑黑的王胖同學,看到她就連忙招呼她過去坐。陳長卿看了看不遠處沖她笑瞇瞇的王老師,總感覺怪怪的,不過還是過去坐了。因為,咳,她到畢業(yè)也沒在本班發(fā)展出什么閨蜜來。而唯一算得上閨蜜的于瀟同學,別說不是本班的,即便是,那家伙也已經(jīng)飛往另一個國家了。走之前在電話里哭的稀里嘩啦,說是害怕極了,英語又說得極爛唉,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啊。 "你暑假去哪里了?曬成黑炭了啊,哈哈,倒是顯得瘦了。"陳長卿先去跟幾個老師都問過好后,回來坐下來調(diào)侃道。 "還能去哪,c市唄,想去遠的地方也不行啊。"王胖怨念頗深的樣子,陳長卿聽到c市倒是愣了下。 ☆、d市 他們班這次考的大都不錯,老師們看起來也很高興,畢竟學校里唯一一個b大的,出在他們班,就是那個平時很不起眼兒,但從沒掉下過前三名的小姑娘,今天打扮得格外亮眼,倒是讓她一時沒認出來。 偶爾也有男生端著酒杯過來敬酒,臉紅紅的,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喝酒喝的,陳長卿委婉的謝絕了。青春嗎,告白什么的都是拿來紀念的,說出口是關(guān)鍵,答案反倒是沒那么重要了。沒看那些老師都笑瞇瞇的看著嗎? 唱k時,果然老師們都走了,走前還規(guī)定了回家時間,否則反正誰也不想畢業(yè)后還被叫家長就是了。因為粥少僧多,陳長卿就唱了兩首歌,咳,最后的那首是用吼的,應該能給大家留下很不錯的回憶。沒見喝迷糊的男生們都嚇醒了嗎? 晚上九點鐘,林梓業(yè)準時來接她了,于是在還沒在她歌聲里回神的童鞋們,用震驚的眼神目送她離開,陳長卿惡趣味般淑女地揮了揮手,再見了青春的小鳥們。然后憋著笑坐進了車里,迫不及待的給林梓燁講述自己的豐功偉績 幾天后,他們就向d市出發(fā)了。這次飛機上的時間要短得多,兩個小時左右就到了,一出飛機場依舊是亞熱帶風情的行道樹,藍天白云,熱帶海濱城市就是沾光啊。 并沒有覺得很熱,就是感覺很悶,那種有汗流不出的感覺還好酒店有車來接,但那種悶熱還是讓注定要在這里趴四年的陳長卿郁悶了。 "我以為這里跟e市一樣呢,怎么感覺比a市還要悶熱?"陳長卿可憐巴巴的向某人求證,說不定是她自己的錯覺呢。 "一個熱帶,一個亞熱帶,你地理怎么學的?"林梓業(yè)調(diào)侃地看著滿臉后悔的小丫頭,早就讓她報志愿前先來考察考察的,如今后悔也晚了,不過,過一陣子應該就能適應了,最起碼空氣比a市清新多了。 ""陳長卿才不會告訴他什么叫做路癡路癡的一大特征就是,分不清東南西北,更何況什么緯度經(jīng)度之類。 這次入住的酒店據(jù)說是彭金腿推薦的,看起來也是新建成沒多久的,典型的都市版玻璃幕墻的高層建筑,三角形的整體造型倒是不會顯得太過乏味。 地理位置很不錯,離海很近,而且周遭沒有太多高層建筑,顯得格外安靜。酒店的大廳設計的也頗有趣,地毯上咖啡色的云朵般的花朵圖案,與天花板上垂落的立體造型的乳白色花朵吊頂交相輝映,給過分板正的大廳平添幾分跳脫。 這次訂的房間也是高層十五層,雖然不是頂層,但也很有種居高臨下一覽眾山的感覺了。陳長卿懷疑某人想念那套十五層的公寓才訂的這間。 房間布置也中規(guī)中矩,倒是更突出了觀海露臺,因為是玻璃幕墻,所以露臺格外開放。 "唉,海水也沒有e市的藍啊。"陳長卿趴在欄桿上又開始怨念。 "e市可沒有漂亮的大學。"林梓業(yè)給她到了一杯水,一起望著盡收眼底的海面,空氣中有海風咸咸的味道。他倒不覺得這里不如e市,雖然海水是有些泛綠,不過d市畢竟歷史更加悠久,而且有更濃厚的生活氣息,而不僅僅是個旅游城市。 "那倒是,我們什么時候去看看?"陳長卿立馬高興起來,對于第二回的大學生活也開始期待起來。 "今天休息,明天一早去逛逛。你是下周一報道是吧?"林梓業(yè)打算回臥室收拾下行李。 "嗯,對了你什么時候報道?一起?"陳長卿坐回沙發(fā)對著臥室的人喊道。 "不是,比你們晚。你們不是還要軍訓嗎?"林梓業(yè)幽幽扔過來一句立刻讓某人躺倒了,對哦,還有軍訓這一說呢,說好的進了大學就養(yǎng)老呢?差評! 陳長卿慢吞吞地滾去收拾行李,決定下午還是先去買最高級別的防曬霜吧,嗯,多買些。她發(fā)現(xiàn)越貴的越不禁用。 午餐是在酒店餐廳打發(fā)的,依舊是海鮮為主,不過比起e市顯得小巧精致了些,還有些可口的小吃,讓饑腸轆轆的兩個人吃的心滿意足。 然后,兩人溜達著就去了不遠處的商廈,d市的大型購物商廈要比e市多,而且規(guī)模要大得多,畢竟這邊的人口基數(shù)在這里擺著。 兩人買了最主要的防曬霜,一些零食,還有幾件衣服就打道回府了。林梓業(yè)想的是先找個住的地方再置辦,而不知原因的陳長卿倒是松了口氣,還好某人的購物癖沒有發(fā)作,謝天謝地。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出發(fā)了,因為離學校不算遠,林梓業(yè)就沒租車,溜達著就過去了。校門口意外的熱鬧,看起來是有不少奔著d大來旅游的,因為陳長卿看了不少帶著孩子的家長,看起來是旅游兼考察吧。 "你看看,這才是正常程序。"林梓業(yè)拽了拽某人的長馬尾,調(diào)侃道。 "哼,不走尋常路才是真勇士。"陳長卿搶回自己的發(fā)尾,小學生才喜歡拽人家頭發(fā)好嗎? 兩人就這么你來我往的走進了校門,一進門就能明顯感覺到與北方完全不同的當?shù)亟ㄖ幕?,有種粗曠與婉約的結(jié)合感,那種銜接毫無瑕疵而且頗具美感。 "啊,我們又忘了拿相機。"陳長卿并不怎么認真的抱怨,他們倆都不怎么喜歡照相,或者說更喜歡用眼睛去看,去體會。 "是個好地方。"林梓業(yè)對這里的建筑很感興趣,似乎結(jié)合了中式與南洋的優(yōu)點與特色,嗯,有種特別的美。 "我選了個好學校吧?"陳長卿得意地倒退著走,看著一臉贊嘆的林梓業(yè)。 "嗯,選的好。"林梓業(yè)笑得寵溺。然后,陳長卿就發(fā)現(xiàn)剛剛走過的幾個女生頻頻回頭觀望,興奮的眼睛亮晶晶嘖,小姑娘們的定力就是不夠啊。她看了看一身休閑裝打扮的某人,再次妖孽不解釋。話說,這廝這么喜歡當老師,是不是就是喜歡這種氛圍呢? 認真欣賞美景美建筑的某人,就這么被扣上了個花花公子的帽子,真是太可憐了。 即便是暑假里的校園,依舊很熱鬧,除了來旅游的人,還有不少留校的學生,嗯,算是陳長卿的學長學姐們了,男生大都活躍在籃球場和那個美不勝收的臨海足球場了。女生們則是偶爾結(jié)伴走過,歡聲笑語里透著青春的肆意,真好,不是嗎?重享青春的某人像是偷吃的貓兒,笑瞇了眼睛。 不論什么學校,都會給人帶來一種沉靜感,就像是時間的流速慢了下來,讓你有機會發(fā)現(xiàn)平日里忽略了的美。比如高聳入云的不知名的樹,有趣的是這棵樹竟然脫光了自己的樹皮。 "老師曾經(jīng)教過,沒有樹皮不能活啊。"陳長卿敬畏地摸著脫光了的樹,手感意外的細膩。 "應該這一層也是樹皮吧。"林梓業(yè)也摸了摸,只有學校里才能見到長得如此高的樹了,外面的行道樹都趨向于越來越矮。 這就是傳說中的二皮臉嗎?陳長卿好笑地腹誹,然后兩人看見了一株巨大的榕樹,幾乎占滿了兩棟宿舍樓之間的空地,無數(shù)的枝條垂下來,很有種天然鬼屋的特效。 "我覺得,到了傍晚我就不敢經(jīng)過這里了。"陳長卿摸摸垂下來的枝條,手感莫名覺得特鮮活,仿佛下一秒就會動起來她扔掉了枝條,去眺望另一邊的碧海藍天,嘖嘖,怎么來了d市總有種詭異感?這樣不好,真的。 "習慣就好了。"林梓業(yè)好笑地摸了摸小丫頭的發(fā)頂,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如此挑剔與緊張,也許是為即將到來的大學生活感到不安吧,嗯,還好他跟來了。 遠處傳來僧人早課的誦經(jīng)聲,似遠還近,一時間整個空間都安寧下來,包括一直在自己嚇自己的陳長卿,心里一下子安定下來。也許之前的焦慮不過是對未來的不確定吧,畢竟上了大學,就意味著離前世的自己越來越近,離那個重生年齡越來越近。誰又能保證此刻的美好能夠持續(xù)多久?若是終要離去,那么是不是與其得到后再失去,不如一開始就沒得到? 而這些庸人自擾,都在似是而非的誦經(jīng)聲中遠去,就像是一雙大手抹平了情緒的褶皺。陳長卿深呼吸,睜開眼,看著眼前瞬間覺得美好的綠樹成蔭,身邊人手掌的溫度落在發(fā)頂,又讓她閉上眼睛。 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你我活在當下,不問過去,不望未來。 不過,對于新校園新生活的探索,還是在陳長卿被d市蚊子的熱情招呼下草草收場了。她不過是追逐一只小貓而已,就被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蚊子軍團包圍了,完全沒有準備的兩人只能落荒而逃。 "這不公平,我在北方從來不受蚊子們歡迎。"跑到空曠的安全范圍,看著完全沒被咬一個疙瘩的林梓業(yè),聊勝于無的用防曬霜噴她的滿身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