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碰了一下，沒什么的?！?/br>
    程楚瀟又看了看葉秋涵也不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經(jīng)過昨晚的觀察患者的情況已經(jīng)基本穩(wěn)定下來了，今晚我想讓你留下來值班，不用值整晚就到凌晨一點，你可以嗎，我知道李主任這周沒有給你排晚班?！?/br>
    “可以！可以！就是值一整晚也沒有關系，我沒問題！”

    這可是她求之不得的事，要是表現(xiàn)好也許程楚瀟就會讓她參加下一場手術呢，哪怕不上手術臺就是觀摩也行啊。

    “那好，這是值班記錄我已經(jīng)簽了字，你可以拿走了。”

    葉秋涵知道這是程楚瀟變相的逐客令，于是很識相地起身要離開，反正她也已經(jīng)習慣這種待遇了。

    “先等一下，這些東西你拿出去給大家分一下，就說是心內(nèi)三科的劉心媛醫(yī)生請大家的，這些早餐還是熱的你吃了吧?！?/br>
    順著程楚瀟手指的方向，葉秋涵才發(fā)現(xiàn)辦公桌邊兒上放了兩大袋子的早餐，看袋子上的logo既有知名的中式早晚茶餐廳的外賣也有西式的洋快餐，比自己買的檔次高多了，他們醫(yī)院附近就是這種特色，高檔餐廳多廉價小吃更多，再看地上還有一堆進口水果，這么些東西真難為劉芮媛是怎么拎過來的。

    不過既然人家劉醫(yī)生能拎，那自己也不能落后，葉秋涵左右手都掛滿了東西費力地往外走。

    水果給護士站留了一些，剩下的拿到辦公室分了，早餐沒舍得分拿到樓上去給張耀申吃。

    “劉心媛也太積極了，這女人要是沒點矜持那還叫女人啊，不過估計以后給程楚瀟送東西的人不能少，要是他都交給你那咱們可就有口福了！”張耀申喝了一大口咖啡心滿意足地拍了拍鼓起來的肚子。

    葉秋涵笑著說：“這就不錯了，你別太貪心了?！?/br>
    張耀申也笑：“我就是說說而已。對了，今天晚上我沒事咱們出去逛逛，哪怕是看場電影也好，這段時間我可是悶壞了?！?/br>
    葉秋涵面有難色地抱歉：“對不起啊，今晚程醫(yī)生讓我?guī)椭醋oicu的患者，我不知道你想出去?！?/br>
    張耀申嘆氣：“咱們兩個是沒真在一起的命，既然有和程醫(yī)生一起共事的機會你還是好好利用吧，電影哪天都能看。昨天陳主任申請把手術的錄像調(diào)了出來讓我們學習，我看完才知道程醫(yī)生確實非常厲害，是我小看了他。”

    “你能明白過來就好，我真怕你鉆牛角尖兒，以后我們一起努力闖出一番名堂來。”

    張耀申擺手：“還是先考上主治醫(yī)師再說吧，這世界上能有幾個程楚瀟，我們兩個四十歲能熬出來就算不錯了?！?/br>
    “你說的也有道理，慢慢來吧，我上來時間不短了先回去了?！?/br>
    葉秋涵和張耀申揮了揮手就趕緊跑回了七樓。

    晚上下班后，葉秋涵吃了兩個水果喝了杯酸奶就去icu和值班主治醫(yī)生匯合。

    結(jié)果進了icu才發(fā)現(xiàn)程楚瀟已經(jīng)在給孩子做檢查了，不由得吃驚地問：“程醫(yī)生，你怎么還沒回去休息？”

    “今晚我還是值班醫(yī)生，不過和你一樣是值到凌晨一點，到時會馬醫(yī)生會過來。”

    “可是你已經(jīng)三十多個小時沒休息了，身體哪能受得了呢！”葉秋涵有些著急，主治醫(yī)生還不像他們這些住院醫(yī)生值班的時候還可以打個瞌睡，icu的病人那是隨時都會出狀況的，就是想休息也休息不好，程楚瀟又不是鐵打的也是要吃飯睡覺的血rou之軀。

    程楚瀟繼續(xù)查看孩子的情況，確認沒有不妥的地方便讓葉秋涵和自己一起出去，到了外面他才說：“把剛才的數(shù)據(jù)都記錄一下，我自己會把握好身體狀況不會在精力不足的情況下強行工作，我曾經(jīng)在72小時的時間內(nèi)只休息8個小時，你不用擔心?！?/br>
    葉秋涵目瞪口呆地看著程楚瀟走進icu的值班室，不得不感嘆：這人確實是鐵打的！

    馬明亮不到12點就來了，他也知道程楚瀟在連軸轉(zhuǎn)怕把這位大神累倒了領導怪罪，所以特意提前過來接班好讓程楚瀟能早點回酒店休息。

    三人又一起查看了一遍孩子的各項指標，基本可以確定天亮之后就能轉(zhuǎn)到普通病房，這樣程楚瀟才肯簽字交班回辦公室去換衣服，然后和葉秋涵一起坐電梯下樓。

    走到醫(yī)院大門口程楚瀟陪著葉秋涵一起站在路邊打車，又說：“我送你。”

    “不用了，我值夜班都習慣了，你趕快回去休息吧?！背坛t住的酒店就在馬路對面，葉秋涵哪能麻煩他來回跑。

    “太晚了，我送你。”程楚瀟很堅持。

    葉秋涵見他這樣只好同意，心想這是兩人第一次一起值夜班估計程楚瀟也是出于禮貌才非要送自己的，以后時間長了就不新鮮了，像張耀申剛開始不也是任勞任怨地送自己下夜班，后來也就不提不念了，畢竟他也忙哪還有時間有精力送自己！

    半夜的時候車還是很好打的，很快兩人就上了一輛出租車，路上人車少人少所以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就到了葉秋涵家園區(qū)門前。

    程楚瀟直接付了車費下車，又迅速幫葉秋涵開了車門，葉秋涵有些受寵若驚地道謝。

    兩人一起進了園區(qū)走到葉秋涵家樓下，程楚瀟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葉秋涵：“這上面有我的手機號碼，你上樓之后給我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安全?！?/br>
    “哦，好的，讓您受累了。”葉秋涵都不知道手腳放哪兒好了，不太適應也不太習慣程楚瀟的體貼，覺得自己不過是個住院醫(yī)師哪配讓大神這樣cao心。

    程楚瀟對葉秋涵的緊張不以為意，平靜地說：“上去吧?！?/br>
    葉秋涵這才開門跑著進了電梯，回到家又迅速跑回自己的房間拿出手機撥名片上的號碼，生怕讓程楚瀟多等一分鐘。

    “程醫(yī)生，我已經(jīng)進家門了?！?/br>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晚安。”

    放下手機，葉秋涵簡單洗漱之后躺到床上抿嘴直笑：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親口對自己說晚安這個詞兒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晚上九點更新，今天晚了主要是昨天晚上沒多碼點字。

    ☆、第十一章

    孩子順利轉(zhuǎn)入普通病房后，葉秋涵少了件掛心的事，但每天仍是忙忙碌碌沒有閑下來的時候，而且還要參加科里院里的各種培訓，準備周考月考季考半年考哪個考核不達標都是問題，這樣一晃自手術之后已經(jīng)快半個月沒見到程楚瀟了，因此葉秋涵想跟著他做教學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直到周五接到一通電話才又讓她想起程楚瀟來，原來是程楚瀟訂的床還有一些其他家具家電到了，送貨的人問周六有沒有人接收，葉秋涵連忙答應又定好了送貨時間，掛了電話就準備去程楚瀟辦公室找他，看送貨時他能不能過去，怕萬一東西有瑕疵自己再沒看出來麻煩。

    只是在經(jīng)過702病房時就聽里面?zhèn)鱽韱鑶璧乜蘼?，聲音還不小，葉秋涵立即推開門走了進去，因為702正好是她負責的區(qū)域。

    進去之后葉秋涵看見小護士馮麗正嘟著嘴一臉不高興地站在5號病床跟前，病床上躺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哭得正傷心，于是走過去問：“怎么回事？”

    “你問她吧！”馮麗氣鼓鼓地往病床上一指，看都沒看葉秋涵一眼

    葉秋涵繃起了臉：“我在問你?！?/br>
    頭一次見葉秋涵冷下臉，馮麗被嚇了一跳隨即也來了勁兒：“她不肯換藥打針，我剛給消毒她就喊疼一直哭，葉醫(yī)生你是她的巡床醫(yī)生要不你來試試，患者不配合我也沒辦法你就是找主任說去也怪不到我頭上來！”

    葉秋涵這下可是真生氣了，剛才她還可以理解為馮麗也許是受了患者的氣所以說話語氣沖了些，現(xiàn)在再聽她說的這些話明顯是在針對自己，難不成她還真把上次被孫迪訓斥的事情賴到自己頭上來了？

    “你是護士安慰患者照顧患者打針換藥是你的本職工作，你要是做不好我也用不著去找主任，你的直屬領導是護士長，我現(xiàn)在就把她請過來讓她處理?！弊约号c人為善，但不代表可以任人欺負，如果馮麗把自己的忍讓當成懦弱那她就沒必要再留面子！

    馮麗看著拿出手機的葉秋涵明顯是害怕了，不過她也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趕緊拉住葉秋涵的手語氣軟了下來：“程醫(yī)生，我就是一時著急說話才沒注意分寸，我年紀小您別和我計較，患者是真的不配合，她都快哭半個小時了。”

    葉秋涵本就沒有為難馮麗的意思，見她這樣說就把手機收了起來又去看仍在哭的女孩子，心里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是知道這個叫鄭文婷的女孩兒的，家在外市離這不算遠當初入院做檢查時就總愛哭，抽血時說疼哭、做心電圖說夾子夾得rou疼哭、怕做手術疼還是哭，做手術時有麻醉還好說可以直接讓她睡過去，可醒了又開始喊刀口疼渾身難受整整哭了三天，她父母等她從icu轉(zhuǎn)入普通病房后一臉憔悴地找了主治醫(yī)生馬明亮，當時自己也在場。

    “馬醫(yī)生，我女兒打小兒就這樣有一點小事兒就哭個沒完，上小學的時候就因為不愛去學校成天哭所以比同齡孩子都晚上了一年學，我們還有工作忙實在是騰不出時間再陪護了，既然已經(jīng)進了普通病房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照顧她的人也安排好了，您多擔待些吧。”說完兩人當天下午就離開了醫(yī)院，葉秋涵也挺同情他們的，因為這三天他們幾乎沒怎么睡，再待下去估計也得倒下，而這兩天只有另外一個女孩子偶爾過來看看鄭文婷有沒有什么需要。

    看著哭得臉紅眼腫的鄭文婷葉秋涵現(xiàn)在開始同情自己了。

    “鄭文婷，你剛做完手術最好保持情緒穩(wěn)定，換藥打針一個都程序都不能省略，你堅強點忍一下，好不好？你不想早點健康出院嗎，你看看其他床的患者不都挺過來了？”葉秋涵從桌上的紙抽里抽出一張面巾紙彎下身子給鄭文婷擦眼淚柔聲細語地勸她，實在不明白換個藥打個肌rou針怎么就跟受刑似的，前兩天她雖然也哭但最后都能配合，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人都是有承受極限的，我已經(jīng)忍了你們好幾天了，你們這還沒完沒了地換藥打針，到底想怎么樣，我本來疼痛神經(jīng)就比別人敏感，你能拿普通人和我比嗎！”鄭文婷哭得厲害但話說得還是挺溜的。

    葉秋涵連氣都生不起來：“身體是你自己的，你再堅持兩天，兩天之后你就是想讓我們再給你打針換藥都不可能了?！?/br>
    “你說得輕巧，要不先讓她給你打兩針試試，你看她描眉畫眼臉上抹得跟調(diào)色盤似的，是正經(jīng)護士嗎！”鄭文婷用手指著馮麗繼續(xù)哭。

    馮麗倒是知道不能跟患者起沖突，只一轉(zhuǎn)身看著窗戶外面不說話。

    葉秋涵一個腦袋兩個大，馮麗因為化妝的事沒少挨護士長孫迪說，淡妝可以化但不能太夸張，可是馮麗在這件事上屢教不改無論孫迪怎么說她也沒見臉上的粉少抹一點，孫迪也沒空為這事兒成天看著她也就由她去了。

    “我來吧。”

    葉秋涵聽見這個聲音趕緊轉(zhuǎn)過頭，果然是程楚瀟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一堆醫(yī)生，葉秋涵大致掃了兩眼，跟在后面的全都是兩個科的骨干主治醫(yī)師還有幾名副主任醫(yī)師，也不知道這些人站門口多長時間了。

    馮麗一看這些人進來立即低頭默默地躲到了一邊，葉秋涵也往旁邊退了退。

    程楚瀟走到淚眼朦朧直盯盯看著自己的鄭文婷面前說：“我是本院外聘的心外醫(yī)生我姓程，如果你覺得換藥很疼，那現(xiàn)在由我來給你換?！?/br>
    鄭文婷呆呆地點點頭，程楚瀟已經(jīng)極是利落地將她的藥布拆開了。

    葉秋涵認為程楚瀟的動作雖然看上去挺專業(yè)的但絕對稱不上溫柔，那手上用的力道自己都覺得有些重，鄭文婷不疼嗎？

    將視線從程楚瀟的手上移開，葉秋涵看著一臉癡迷地鄭文婷頓時就明白過來了，無非是程大神那張萬人迷的臉起了強力的鎮(zhèn)痛作用。

    推了下也在傻看著的馮麗，葉秋涵小聲兒說：“趕緊給她打針?！?/br>
    馮麗這才如夢初醒，迅速給鄭文婷消毒把針推了進去，果然鄭文婷仍是一點感覺也沒有還在癡癡地望著程楚瀟。

    “葉醫(yī)生，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其他人請各自回去工作，今天病房巡視就到這里。”程楚瀟將剩余的工作交給馮麗，然后對著葉秋涵招了招手。

    葉秋涵跟著程楚瀟去了他辦公室，坐下后問：“程醫(yī)生找我有事？”

    “我還以為你沒脾氣呢。”程楚瀟答非所問。

    葉秋涵知道程楚瀟是聽到了自己和馮麗的對話，笑了笑說：“我個人的事可以多忍讓些，但患者和工作上的事不能開玩笑，馮麗年紀小我剛才態(tài)度也有些生硬。”

    “你做得很好，那種處處怕得罪人的做法最后只會讓自己疲憊不堪?！?/br>
    “是，我明白。程醫(yī)生，剛才商場來電話說你訂的床還有其他家電都到了，我讓他們明天九點送過去，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去看看？”

    程楚瀟點頭：“我找你也是想問問這件事，明天我會準時過去?！?/br>
    葉秋涵想想剛才那些跟在程楚瀟后面的醫(yī)生，原來這些天他一直在帶副主任醫(yī)師級別以上的醫(yī)生，也不知道他又做沒做手術，不過看樣子自己是沒可能再跟著他做教學了，級別資歷都不夠只能死心了。

    等了一會兒見程楚瀟也沒別的事要交待就主動站起來告辭。

    等回到辦公室卻見自己桌上放了盒挺貴的酸奶，于是問：“這誰買的??？”

    其他人都笑：“于老大請客?！?/br>
    葉秋涵這下可好奇了：“于老大會請大家喝這么貴的酸奶？這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他有天大的喜事，請這個算便宜他了?！?/br>
    葉秋涵剛想問是什么喜事，是不是于國俊處對象了，正好當事人就回來了。

    “于老大，你怎么舍得出血請大家喝這個？”葉秋涵舉起酸奶調(diào)侃于國俊。

    于國俊笑瞇瞇地看著葉秋涵：“當然是有好事了，主任找我說程醫(yī)生會帶著兩個科室五年以上高年資的住院醫(yī)師做教學，咱們科我再加上牛春山和史榮明是三個人，二科那邊是孫德成、羅睿兩個人，一共就五個住院醫(yī)師你說我幸運不幸運？真是沒白熬啊能跟著我偶像一起學習，老子真他媽的太興奮了！”

    葉秋涵看著樂得直蹦高兒的于國俊可是羨慕極了，同時心里也酸溜溜地，只恨自己怎么不多長幾歲不就也能跟著程楚瀟做教學了！

    “于老大，這么大的喜事你就請大家喝這個，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其他幾個住院醫(yī)師可沒打算放過于國俊。

    于國俊也很爽快：“當然不能這么摳門兒了，等事情正式宣布之后我們五個打算請大家吃吃飯唱唱歌，到時都不許缺席??！”

    大家一聽立即大聲叫好，這才都樂呵呵地繼續(xù)工作。

    快到中午休息的時候主任李文東和副主任呂昌興都過來了，大家明白肯定是要宣布于國俊他們幾個的事。

    果然呂昌興一臉喜氣地把跟著程楚瀟做教學的人員名單說一遍，跟于國俊之前說的沒有出入。

    “下面還有一件事主任要和大家說一下?！眳尾d說完往后退了一步。

    李文東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這件事也和剛才的事有關，我們科除了于國俊、牛春山和史榮明三名住院醫(yī)生可以跟著程醫(yī)生做教學之外，葉秋涵葉醫(yī)生也在程醫(yī)生的名單里?！?/br>
    什么，葉秋涵也在名單里！這下屋里的其他人可都跟著大吃一驚，于國俊他們?nèi)齻€都說得過去，畢竟年頭和資歷在那擺著呢，可葉秋涵算怎么回事兒啊，不過來了幾個月就能越過別人搞特殊化了？

    葉秋涵自己也覺得挺納悶的，李主任要是這樣照顧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事，這是在給自己樹敵讓自己被孤立啊。

    李文東停頓一會兒，像是在給大家消化這個消息的時間，然后接著說：“我知道大家肯定對這個決定有疑問，所以特意過來做下解釋，大家知道心外兩個科室加起來一共就葉秋涵一名女醫(yī)生，程醫(yī)生認為如果教學名單里沒有葉醫(yī)生的話那么科里在工作上就有性別歧視的嫌疑，而性別歧視在美國是件很嚴重的事情，涉及到人、權問題。程醫(yī)生為此還專門跟我和呂主任談了話，我們兩個也意識到對程醫(yī)生來說這個事情是很嚴肅的，及時向院領導做了匯報，院里領導十分尊重程醫(yī)生的生活工作背景，所以今天我和呂主任專門過來向大家說明一下，希望大家能充分理解，不要產(chǎn)生一些消極和影響團結(jié)的想法。程醫(yī)生另外還決定每月可以在住院醫(yī)師中選出一名表現(xiàn)優(yōu)異者旁觀他的教學過程，所以只要大家用心人人都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