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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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棒啊,李霄大哥送來的?!?/br> 后半句,許潔兒是踮著腳,湊近了些,用極小的聲音告訴他。 他敲了一下許潔兒的頭,“新年了,還這么八卦?!?/br> 許潔兒揉揉腦袋,吐了下小舌頭。 “送的多不多?” “多。蘇姐說自己又不是賣煙花爆竹的,都不知道要那么多這玩意兒,有什么用。所以,就叫我們隨便放,只要不弄出火災就成?!?/br> 何光熙點點頭,剛邁開步子,又停下說:“裝一些放我車上?!?/br> “你要這個做什么?” “小孩子問那么多,讓你放你就放,讓你裝你就裝?!?/br> 許潔兒不服氣的說:“過年我就二十三了,已經(jīng)不是小孩兒了。” 何光熙搖搖頭,心想著,二十三也還是個小屁孩兒! “心情不錯啊。聽你電話里的聲音,我還以為自己打的不是時候呢?!?/br> 蘇梅極其少見的站在門口迎接。她身邊還跟著另外一個人。 “下午活動兩點開始,先休息,還是先做造型?” 放到平時,她根本不會問這樣的話。何光熙的流程表里永遠都是先休息,造型對于他來說是件極容易的事兒。 沒變過。 顯然,蘇梅不想讓他跟休息室里等著的人走太近。 “做造型吧?!焙喂馕跽f。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休息室的門開了,洛媛從里面出來,眼圈泛紅,走過去解釋說:“不好意思,打擾你工作了。我這幾天休假,原先忙碌慣了,突然一休息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什么地方可以去。家里冷清的……” “一會兒做造型的時候叫我?!?/br> 何光熙從蘇梅和伊聞的中間穿過去,徑直走進休息室。 洛媛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 中午安星接到林雅的電話,在電話里她轉(zhuǎn)述李女士的意思,說外婆走的第一個年不能太熱鬧,但也不要太冷清。雖然按習俗,家里面的老人去世,三年之內(nèi)不貼春聯(lián),不放鞭炮,可年夜飯總不要馬虎,因為按黃歷那是關系明年生活好壞的事情。 所以,特別派遣她將年夜飯,還有年貨人rou快遞過去。讓安星踏踏實實的在家里等著,不必為了頓飯團團轉(zhuǎn)。 掛斷電話之后,安星解下圍裙,忽然不忙了卻也不知道做點兒什么好。放在手邊的書,她最近總也提不起興趣,反倒是心里長草一般,整天沒完沒了的開著電視機。 對著千篇一律的春節(jié)歌舞大聯(lián)歡,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毒。 試著把電視關了,可熬不過三分鐘,右手就像著了魔一樣伸過去,眼看著就要碰到遙控器的時候,左手代表正義進行打擊,拿起一本又厚又重的書砸了過去。幸好,右手夠靈活,不僅及時躲避,還趁其不備將遙控器穩(wěn)穩(wěn)的握在掌心。 猶如手握火炬的自由女神,已經(jīng)分不清哪邊才是正義。 “請問,安小姐在嗎?” 伴隨著敲門聲的詢問,終結(jié)了一場無休止的“內(nèi)斗”,電視里正播放著地方臺的迎春會,舞臺上,何光熙光芒四射。 安星正準備去開門,又聽到另外一個聲音。 “你誰啊?哪來的?找誰?” “我是派送員,找安星小姐?!?/br> “也是派送的?沒想到大過年的,這活兒還挺搶手,去后面站著?!?/br> “不好意思,我先來的。” “你認識安星?” “……” “我認識!這才是先來后到,懂……嗎?” 門一開,林雅從旁邊擠到前面,小聲責備道:“這種時候,你知道是誰嗎,就隨便開門。你知道有多少偽裝成快遞員的不法分子選這時候作案嗎?”她往里面張望了一下,“何光熙不在家?。吭趺唇心銇黹_門。” “我認識你啊。”安星說。 她看了一眼林雅身后的人,卻也算不上眼生,似乎是在哪里見過,只是一時之間自己想不起來而已。 不過看他的長相,雖然不夠斯文,甚至還有點兒精悍健壯,但身上透著股正氣,不像什么窮兇極惡之人。 沒等安星開口詢問,他便先說明了來意。 “安小姐,你好。我叫李霄,有些東西何老先生讓我務必送過來?!?/br> ☆、第036章 浪漫雪夜 “誰啊?” 林雅掂了下手里的箱子,費解至極。 安星歪歪頭,忽閃著大眼睛,一副要你猜的表情。驚得某人張大嘴巴,有口無聲的啞語道,“他爸!” 剛才被黑了一臉的人走過去問:“需要幫忙嗎?” 林雅咧著嘴,擠出一絲抱歉的微笑,將箱子交到李霄手上。 安星帶著兩手空空的她,站在客廳里,看著一箱又一箱的東西,被一個又一個來路不明且訓練有素的人拿去餐廳。 “你們家今兒晚上是要擺滿漢全席啊?!?/br> 蚊子般大小的聲音從林雅的嗓子眼兒里鉆了出來。 安星無奈的搖搖頭。 就算她承認自己是個吃貨,但捫心自問,離飯桶著實還有段不小的距離。望著眼前那滿滿一桌的東西,安星心里滲出一把冷汗。 怕是要吃到八月十五了…… 臨走前,李霄讓其他人先去車上等著,自己從西裝上衣口袋里掏出張字條交給安星,說:“這是何老先生家的電話,老先生吩咐我親自交到你手上。還叮囑,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直接打電話過去?!?/br> 有了之前的鋪墊,安星這次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連忙拒絕,說:“不行不行……”她本想趁機把誤會解釋清楚,可又想起那天跟何光熙聊天時,他提到這件事,說自有安排。 只好忍住到了嘴邊的話,轉(zhuǎn)而說:“我就是個學生,平時除了上課也沒什么別的事,真的不必麻煩?!?/br> 李霄一直舉著手里的字條,回說:“安小姐不是馬上就要畢業(yè)了嗎?就算現(xiàn)在用不到,留在身邊說不定以后還有用呢?而且,你知道我們這些派送員,最怕客戶投訴。你收下,我的任務就完成?!彼麙吡搜弁蟊?,笑著道:“馬上就要過年了。” 說完,又拱拱手。 安星也講不出其他拒絕的理由,只好接過字條,說:“祝你新年快樂?!?/br> “當然,你們也是?!?/br> 送走李霄,林雅跪在沙發(fā)上,琢磨了好久,說:“怎么看也不像個送快遞的啊?!?/br> “是啊,你見過快遞員穿那么高級的西裝派件嗎?” 林雅隨著安星坐下去,試探的問:“你說何光熙家到底什么來頭?” 安星搖搖頭,這是真的。 雖然那天他們聊了很多,但對于家庭背景何光熙只字未提。 “他爸爸真酷,竟然能在過年這一天放過他兒子,還送了這么多東西來?!?/br> “是他爺爺送的?!?/br> 林雅機警的反問:“你怎么知道?” 安星意識到自己的疏忽,倒了杯水遞過去,緩緩的解釋說:“要是他爸直接稱何父就好了,為什么偏要叫老先生?聽上去年紀就不是一般的大?!?/br> 林雅雖然感覺哪里不對勁兒,卻又抓不到實際的證據(jù),只能模棱兩可的跟著點頭。 她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字條,心里很快便有了另外一個問題。 “何家的人怎么知道你快畢業(yè)了?” 安星被逼問的有點兒緊張,刻意避開旁邊的眼光,盯著不停換臺的電視,說:“應該是何光熙告訴他們的吧。在外面租房子,家里總要了解一下才放心?!?/br> 這便是假話。 畢業(yè)的事情是那天何光熙的爺爺奶奶登門時,盤問的?,F(xiàn)在想來,那時的閑聊用這個詞才最恰當。 安星不告訴林雅真相,是覺得有些事情越描越黑,只有悄無聲息的解決了,才不會平添那么些煩惱。 她的手指刮著遙控器,忽然靈光一閃,問道:“中午你就給我打電話說過來,這會兒讓我在家里等到天黑,是怎么回事?。俊?/br> 林雅噗的一聲,噴出一口水,微黃的臉蛋被嗆成絳紅色。 安星趕緊遞去幾張紙,又蹲在地上清理戰(zhàn)場,林雅剛要開口,她豎起手掌,制止道:“別說雪大路滑,就算爬,也該到了?!?/br> 林雅拿開她的手,揚起下巴,說:“就沒想瞞著你。” 這話聽上去倒有點兒含沙射影的意味,安星蹲在那沒應聲,默默擦干凈地上的水。 “我去見郭子謙了?!绷盅耪f。 安星扔掉紙,抬頭說:“濃情蜜意,別虐我。” “我們……” 她立馬起身捂著耳朵,連連搖頭,“我不聽,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林雅撇撇嘴,啃掉最后一口蘋果。 見她身后那團燒的濃烈的愛火逐漸熄滅,安星才放下手。 沒想到,她忽然丟出來一句:“我們在一起了。” 讓安星猝不及防。 起先她對這話還有些遲疑,但在腦子里稍微轉(zhuǎn)個彎,發(fā)現(xiàn)也不難理解。只是想起李阿姨委派給自己的重任,難為的問:“我能假裝不知道嗎?” 林雅拍拍手,站起來,說:“就是這個意思。我可沒打算讓李女士這么早就知道。畢竟,她年紀在那兒呢。表面雖然開化不少,但骨子里還是有那么點兒小傳統(tǒng)。你懂的。” 安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