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全家讀心后,真千金擺爛成團寵、相知緣、男主他重生了、情逢敵手、知青回城搞科研[八零]、藥師在民國、刑警羅飛系列全集:兇畫+鬼望坡+恐怖谷+死亡通知單、快穿之怎么被反攻略了、我當女首輔,公主做女帝、818皇室那對狗男男
一個吻堵住了一張胡言亂語的嘴。 安星的臉又大張旗鼓的紅了。 “再亂說,我可就沒這么容易放過你了啊?!?/br> 安星曲著腿蜷在沙發(fā)上,腦袋像個皮球似的放到膝蓋上,歪頭看著他說:“看來你的幻想對象,對你是個積極重要的人。會是誰呢?” 有些自言自語絕非是說給自己聽的,可要是旁人無動于衷,也只好自說自話的給自己鋪個臺階。 只是別人的臺階都是往下走,安星的臺階卻是一口氣要通到天上去。 “我猜猜……是洛媛嗎?” 何光熙皺了下眉頭,問:“你怎么會想到她?” “很自然啊。如果你是‘三有’男人,那她就是再標準不過的‘三有’女人。根據(jù)吸引力法則,你們應該更容易擦出火花。而且……” “說下去,我倒是很想聽聽你這個戀愛經(jīng)驗為零的女人,是怎樣滿嘴醋意卻還死撐著口吐蓮花的。” 安星撇撇嘴,懶得搭理似的吊起眉梢,說:“先聲明,對于你的過往,我純屬好奇,就算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日后我絕不會拿這個為難你?!?/br> 面對勢在必行的拷問,何光熙攤開手臂,靠在沙發(fā)上,兩腿一伸,似乎坦坦蕩蕩。 安星想了一下,準備將這段日子一直悶在心里的話,說個清楚。 “根據(jù)多方媒體的綜合消息,他們聲稱你何光熙先生當初是為了追求洛媛女士才踏入的娛樂圈,對此你有什么要回應的嗎?” “有點兒意思。”何光熙摩挲了一下手指,說:“我有兩種答案,官方和□□,安小姐想聽哪個呢?” “何先生要是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我坐在這,難道是為了給你發(fā)通稿?” “既然這樣,安小姐知道什么叫做無功不受祿吧?!?/br> 說著,何光熙往安星身邊湊了湊,指尖輕輕點了兩下他的側(cè)臉。 “把你們?nèi)ψ永锏臐撘?guī)則,赤.裸裸的暴露在我面前,這樣好嗎?” “關于我的事情,新聞上永遠有且只有一種答案?!?/br> 話說到這份上,安星絕不含糊,一個吻利落的印在他的臉上。那是一種非凡的體驗,又帶著別開生面的羞澀。何光熙感覺自己靠著安星的半個身子瞬間陷入麻.痹狀態(tài)。 “你的誠意呢?” 安星的話語里充滿挑釁。 如果他們不是戀人,何光熙可以肯定,她將是個出色的對手。只憑一個眼神,一句簡單的話,就可以完全激發(fā)別人的勝負欲。 也許他愛上她,正因如此。 “我進到這個圈子是因為她,但更確切的說是因為洛媛的一句話。可是當我開始我的第一份工作的時候,我確定,我應該感激她。因為這里有其他職業(yè)無法給予我的體驗,包括別人看到的榮耀,還有看不到的辛苦。” 安星是個聽話只聽“理”的人,她有意識的重復道:“一句話?” 何光熙似乎也早有準備,他并不打算逃避什么,或者是對安星,他也不需要隱瞞什么,大方的承認,說:“沒錯。我和洛媛第一次見面是在國外。那時候的她應該比現(xiàn)在的你大不了多少。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出國,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所以好奇心讓她跟自己的團隊走散了。送她回酒店的路上,我問她為什么選擇一份看上去極其不穩(wěn)定的工作。她說,因為這個職業(yè)可以將她送到最高的地方?!?/br> 安星表面上無動于衷,心里卻深信不疑。因為那確實是她印象里的何光熙——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我的初衷,不是你想的那種?!?/br> 安星游移的眼光落在茶幾上,看到自己詫異的臉。 ☆、第064章 “從十五歲開始,我就有個愿望,想找一個人。一直到我遇見洛媛,她的話讓這個愿望有可能變?yōu)楝F(xiàn)實。我想即便有一天找不到那個人,也要讓她看到站在最高處的自己?!?/br> 直覺告訴安星,他口中的“她”是個女人。 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能讓如此優(yōu)秀的男人從十五歲開始就念念不忘,甚至于無形中影響了他的一生。如果有一天,他找到了那個人…… 安星想著,心里一陣躁動,無名之火不斷向上撩撥她的喉嚨,她自然將手伸向杯子,卻絲毫沒在意手里的重量,直到輕盈的杯底折射出刺眼的光,她才發(fā)現(xiàn),里面不知哪會兒,沒了水。 與此同時,一個已知的答案漸漸浮出水面,燎原的星火叫羨慕。 她兩只手死死的握著杯子,生怕從何光熙的角度看過來,露出蛛絲馬跡。她寧可死撐,也不想在此時丟了面子。 “你的愿望實現(xiàn)了?” 何光熙長嘆了一聲,嘴角抿著笑,輕輕擺了擺頭。安星忽然跟著心里一緊,好像血管里流的不是血,而是源源不斷的檸檬汁,一時間感到骨酸rou麻。 她挪騰著手里的杯子,一寸一寸,謹慎至極。 “你聞到了嗎?”何光熙湊到她耳邊說。 “什么?” “不知道從哪里飄來一股酸味兒?!?/br> 安星哼了一聲,說:“準是哪個不怕死的小子,打翻的?!?/br> 何光熙像只無尾熊一樣,伸長胳膊懶懶的將安星摟在懷里,說:“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沒實現(xiàn)這個愿望?” “這會兒還是檸檬汁的味道,你就不怕變成保寧醋?” 何光熙趁她說話的間隙,忍不住在她臉蛋上啄了一下。 “傻瓜。因為我有了新的愿望,就是你。是你讓我結(jié)束了一場曠日持久的……” “……暗戀!” 安星理智上是個聰明人,她的結(jié)論就像畢業(yè)證上的鋼印,將何光熙之前那些莫名生出的情愫都歸結(jié)為一時的青春沖動??筛星樯献约河置獠涣伺旱男⌒乃?,總要跟個偵探似的,把一切都調(diào)查清楚。 “能告訴我她的名字嗎?” 安星靠在何光熙懷里,看到他皺了下眉,自覺的扭過臉,嘴上說:“算了。還是給你保留一些回味吧。” 何光熙拿走她手里的杯子,拉著她說:“不是不告訴你,是我自己也不知道?!?/br> 安星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真的?!焙喂馕跻桓耐胀嫘Φ膽B(tài)度,帶著無比誠懇的目光跟她說:“我只見過她一次。因為那時候自己剛剛死里逃生,所以印象深刻。她跟你一樣小小的一個人,有一雙小鹿一樣的大眼睛。因為那天下著雨,所以天是黑的,她頭上的傘也是黑的,就連身上的衣服和帽子全是黑的……但她好像會發(fā)光一樣。我第一次看見那樣剔透的一個人,就是有點兒倔強,無論如何都不愿向帶她來的長輩屈服。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沖過去帶走她。以至于很多年來,我總會重新夢到那個場景,盡管女孩兒的臉越來越模糊……我也跟小時候一樣,只能抓住她頭上那頂被風吹掉的禮帽,但這個夢還是會重復出現(xiàn)?!?/br> “帽子,你還留著嗎?” 聽到安星有些哽咽的聲音,何光熙意識到自己陷在回憶里一時忘了情,正想說些別的,懷里的人突然掙脫他的胳膊,坐了起來。 回頭跟他對視的時候,眼里的淚緩緩流下。 “你怎么了?我說過絕對不會欺騙你,所以才向你坦白。需要我道歉,還是……” 安星的唇緊密的貼著何光熙的唇,那一刻他們像久別重逢的戀人,擁吻間帶著淚水的苦澀。 何光熙,懂了。 他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去抱住眼前這個女人,這個日思夜想又夢寐以求的女人,曾經(jīng)的眾里尋她,如今的暮然回首,命運就像一根繩,將他們死死的綁在一起。 是她! 也是他! 何光熙說:“竟然是你……” 安星說:“沒錯是我……” “真的是你?” “真的是我!” “……還好是你?!?/br> “恩,是我。” 一個想了十三年,等了十三年,盼了十三年的人,在已經(jīng)放棄的時候,忽然出現(xiàn)在眼前,而且不偏不倚,恰好還是自己喜歡的人,那種感覺就像找回了多年前遺失的寶貝,失而復得。 這一抱,交疊著過去和現(xiàn)在,何光熙舍得不撒手。他早就想好了,以后任憑誰說出個大天來,也不要撒手安星。 “你說,你還留著那頂黑色禮帽,是嗎?” “恩?!?/br> “我想看看?!?/br> 何光熙牽著安星的手說:“跟我走?!?/br> 這一走,不是三五步的距離,也不是客廳到更衣室的距離,是從他的公寓到她家那么遠的距離。 何光熙開車載著安星,一路上但凡遇到紅燈或者塞車,沒有一次不是后面的喇叭叫得嗷嗷的,他們的車都不會動一下。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法律的話,那些浪跡在陷入愛情男女周圍的人群,大概最想把自己的目光變成可以致命的利器,一勞永逸。 可法律在制約身體傷害的同時,卻忽略了某些行為對人類精神上的虐待。比如那些周身散發(fā)著多巴胺味道的男女,旁若無人的愛戀。 兩個人到家的時候,林雅還沒回來。安星跟在何光熙身后走進他的臥室。 搬進來之前他征用的房間里剛好有一個不大的衣帽間,門上有塊兒一米多高雕花的鏡子。 “鏡子呢?”她指著一扇新門問。 “樓下儲物間?!?/br> 看著眼前黑色的拉門,安星知道那塊兒鏡子連同白木門一道,正躺在儲物間的某個角落里。 何光熙推開他面前的半扇門,站在旁邊的安星看到記憶之外的一處“房子”。墻上用木條圈出整齊的格子,每一格里面都擺著一樣或者幾樣東西,衣服、鞋子、帽子……他們像某類圈養(yǎng)的寵物,乖乖的躺在屬于自己的領地里。 “你什么時候弄的?” “蘇梅簽好合同之后。對了,合同上標注過,這屬于合理改造。” “如果,我現(xiàn)在反悔了呢?” “那按照規(guī)定可是要付三倍違約金?!?/br> 何光熙依次豎起中間的三根指頭在安星眼前晃了晃。顯然并未察覺某人眼色中的陰謀。 “這一邊,我征用了。” 安星回身在屋子的正中央畫了一條線,指著左半邊墻說。 “征用?這屋子里哪樣東西不是你的,包括我?!?/br> 久別重逢該是怎樣的美好?以至于某人無時無刻不把眼光投射在另一個人身上,如果可能,他幾乎不想讓她離開自己那個為她敞開了很久很久的懷抱。 安星站在他身邊,環(huán)視著衣帽間,樣式百出的帽子有草編的,羊毛的,寬檐的……或掛著,或放著,唯獨不見她心里的那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