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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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魂戰(zhàn) 鐘溯這次的瘋魔相當(dāng)厲害,就連尊塵都沒有辦法制伏他。敵軍四散而逃后,元衡陽也趕緊組織將士們撤退,以免鐘溯再傷到更多人。 好在沉楓聽說蓮州城開戰(zhàn)后,不放心冉凝,趕過來看看,尊塵才終于有了幫手。兩人聯(lián)合起來將鐘溯打暈,抬回了城內(nèi)。城門立刻關(guān)起,一時間,氣氛也變得凝重起來。 冉凝跑下城樓,直奔鐘溯那里。 沉楓正在給他把脈,冉凝也不敢打擾。鐘溯的嘴唇成紫色,看上去就像中毒了一般,臉色發(fā)青,怎么看都不像是太好的樣子。 冉凝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心中思緒紛飛,卻抓不到頭緒。 片刻之后,沉楓讓出位置,尊塵給鐘溯把脈。 冉凝趕緊走到沉楓身邊,焦急地問道:“義父,相公怎么樣?” “不太好,劇毒入體,導(dǎo)致他內(nèi)力混亂,走火入魔。我剛剛喂了他一顆解讀的丹藥,暫且保住了命,但能保多久還很難說?!背翖饕膊徊m冉凝,如實說道。 “怎么會這樣?”守在旁邊元衡陽聽完,也是眉頭緊皺,除了最開始那一年半,鐘溯控制不好自己的內(nèi)力,導(dǎo)致時常瘋魔外,這幾年還算穩(wěn)定。他以為這對鐘溯來說已經(jīng)不成問題了,沒想到還是出了狀況。 冉凝從驟然的心慌中突然冷靜下來,開始還有些發(fā)抖的手也恢復(fù)了平靜。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冷靜下來,可她知道她必須鎮(zhèn)定才能幫得了鐘溯,否則鐘溯這一倒,整個北鑫軍恐怕也要倒了。 尊塵的看法與沉楓一致,起身道:“溯兒現(xiàn)在的內(nèi)力太亂了,必須找一個安靜又足夠寒冷的地方療傷,以壓制他體內(nèi)級陽的內(nèi)力?!?/br> 冉凝腦子一轉(zhuǎn),忙道:“我們租住之處的冰窖如何?”那里雖然小了點,但也可以容納兩個人進(jìn)出,重點是夠冷。 尊塵點點頭,說道:“可以。事不宜盡,我先帶溯兒走?!?/br> “那相公就交給師父了?!比侥c點頭。 尊塵也沒多說,帶著鐘溯就輕功飛走了。 沉楓看了看冉凝,問道:“跟我一起回去嗎?” 冉凝搖搖頭,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主意,“義父,相公就麻煩您和師父了。我要留在這里,替相公守著蓮州城。您回去后,讓碧竹把我的琴帶過來。” “好。”沉楓也沒多問,甚至勸一句都沒有,就隨著尊塵離開了。 “少夫人?!毙∥迨謸?dān)憂地看著冉凝,“主子他……” “有義父和師父在,放心便是了?,F(xiàn)在我們要做的是守住蓮州城,等他回來?!比侥龂?yán)肅地說道。其實她自己都不確定鐘溯到底能不能平安回來,但眼下她既然救不了鐘溯,那就保住鐘溯辛苦打下來的城池。 “是。”小五應(yīng)道。這個時候他也許應(yīng)該跟在主子身邊,但他知道,如果主子醒來,一定會希望他在少夫人身邊幫忙。 “幫我安排一個住處,然后去接碧竹?!比侥愿赖?。 “是,小的這就去辦?!毙∥鍛?yīng)著就快步去辦事了。 “弟妹……”元衡陽覺得此時的冉凝比他冷靜得多,讓他也不覺地鎮(zhèn)定下來。 “元大哥?!比侥F(xiàn)下也不跟他客氣了,拿他當(dāng)兄長一般地說道:“有件事還得元大哥親自去辦?!?/br> “你說,”元衡陽認(rèn)真地看著冉凝。 “相公這次瘋魔,怕是嚇壞了不少人,軍心恐怕也會浮動。您親自去安撫一下那些士兵,將相公瘋魔的責(zé)任推到西崖身上,讓他們知道相公也是受害者,而且現(xiàn)在性命垂危。只有得到士兵們的認(rèn)同,這個仗才能繼續(xù)打下去?!比侥f道。軍心是萬萬不能失的。 元衡陽趕緊點頭,說道:“我馬上就去辦。”他剛才腦子里是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應(yīng)該從哪開始辦事,現(xiàn)在有了冉凝的提醒,他也找回了頭緒,這事的確是不能拖的。 剛走出幾步,元衡陽又停了下來,轉(zhuǎn)頭對冉凝道:“要不你住鐘溯的帳篷吧。” 冉凝搖搖頭,說:“軍中不能有女子,這個時候我們誰都不能讓人抓到把柄,我隨便找一處將就一下就可以了,有小五在,元大哥不必?fù)?dān)心?!?/br> “好。”元衡陽也不再多說,趕緊去忙了。 小五給冉凝找了家離軍營比較近的客棧,租了客棧提供的一個獨院,這樣軍中有人過來也比較方便。 聽沉楓說冉凝讓她帶著琴過去,碧竹絲毫不敢怠慢,抱著琴緊趕慢趕地到了蓮州城,正好遇上來接她的小五,兩個也沒多說,匆匆趕去了客棧與冉凝匯合。 “少夫人。”進(jìn)門后,碧竹向冉凝行了禮,“奴婢把您的琴帶來了。” 冉凝點點頭,指了指桌子,說:“放那兒吧?!?/br> “是?!北讨駥⑶俜畔?,小心地打量起冉凝的臉色。 尊塵和沉楓帶著昏迷不醒的鐘溯進(jìn)門時,可把她給嚇壞了,也不敢多問是怎么回事,聽完沉楓的吩咐,就趕緊過來了。 “相公可還好?”冉凝問。 “奴婢也不清楚。姑爺回來后就被帶進(jìn)冰窖了?!北讨窕氐溃S即又問:“少夫人,姑爺?shù)降自趺戳耍俊?/br> “被人算計了。”冉凝說道。 她剛才一個人在屋里的時候仔細(xì)想了想,格瓦的暗紫色頭發(fā)又浮現(xiàn)在了她腦海中,綜合格瓦的作戰(zhàn)方式,冉凝得出一個結(jié)論——格瓦是西崖專門派來針對鐘溯的。 格瓦頭發(fā)的顏色就像是一種詭異的毒,鐘溯唯一一次與格瓦有直接身體接觸的就是兩人在對掌拼內(nèi)力的時候,也是那一下讓鐘溯走火入魔了。而鐘溯身上的劇毒應(yīng)該也是那一下被通過內(nèi)力直接打入體內(nèi)的。鐘溯近段時間以來,內(nèi)功控制得還算得當(dāng),并沒有出什么事。能通過這一下直接讓鐘溯走火入魔,顯然是針對他進(jìn)行了細(xì)致的研究和判斷,甚至這種毒都是專門為鐘溯設(shè)計的。 而格瓦從頭到尾都沒有指揮作戰(zhàn)的任何動作和言語,從開戰(zhàn)他似乎就立志于和鐘溯單挑。換句話說,格瓦就是為了讓鐘溯走火入魔才出現(xiàn)的,他的死亡也是在那一刻就被注定了。而格瓦身上帶毒卻未中毒,除了毒對鐘溯有針對性外,恐怕格瓦從小也是在毒中泡大的,他頭發(fā)的顏色就是很好的證明。 如果今天跟她一起來的是義父,那這個計謀肯定很快就會被看穿??珊懿磺桑歉饓m一起來的,他們都沒有經(jīng)驗,以至于發(fā)現(xiàn)得太晚了。 有了元衡陽的安撫,軍中的人心也穩(wěn)定了不少,六皇子也跟著幫了不少忙,畢竟他是皇子,安撫起士兵們更讓人覺得安心,還比較好贏得將士們的好感,對他日后也是有好處的。 都沐一前來見過冉凝后,就開始忙于安定民心。施粥之事也沒有停下,還不時跟著巡邏的士兵一起巡視,安撫老弱孩童。他雖不是將軍,但作為軍師,在百姓心中的形象絕對不比將軍差,加上他看上去就比較親和,不像武人粗獷,更容易讓人心生好感,也沒有那么大的壓迫感。 鐘溯那邊一直沒有消息,不過對冉凝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雙方大軍都休憩了幾日后,預(yù)料之中,西崖軍又卷土重來,整軍直逼蓮州城。他們似乎是知道鐘溯不可能出戰(zhàn)了,也多了幾分自信。 這一戰(zhàn)的指揮重任交到了元衡陽手中。元衡陽也是打過不少大戰(zhàn)的,經(jīng)驗自是不必說,只看到時候能不能壓住場了。這次也不需要他大獲全勝,只要保住蓮州城不被攻陷就好。 為了以防萬一,冉凝給他出了一個不算太好的主意,讓他派人去找些過年燃放的煙花和鞭炮來,在實在頂不住的情況下,將這些煙花和鞭炮上綁上厚度偏薄的木片,這樣煙花一炸,這些木片的碎屑就會紛飛,雖打不死人,卻也可以阻止他們攻城。當(dāng)然,這也只能解一時的燃眉之急,可好歹先把這次抗過去再說。至于木片的厚度,還需要做鞭炮的師父和木匠商議。時間緊迫,元衡陽先去應(yīng)戰(zhàn),留都沐一在后方處理這件事。 好在木匠家中有不少不同厚度的木片,試了幾次就敲定了。士兵們趕緊將木片綁好,小心地運到了前線。 這些綁了木片的煙火最終也是派上了用場,元衡陽帶著眾將士取得了勝利,雖說情況也不容樂觀,但好歹守住了城池。不過煙火數(shù)量有限,這次已經(jīng)用完了,下次還不知道要怎么辦,只得再想辦法。 原本冉凝以為西崖軍這次怎么也要休息上五日才會再來,可沒想到隔日對方又來了。 這對北鑫士兵的體力絕對是一種考驗,冉凝分析西崖之所以能這么快又攻過來,恐怕是將士兵分成了兩批,想這樣消耗北鑫軍的體力,取得勝利。 元衡陽心中也有些泛愁,但還是不得不去應(yīng)戰(zhàn)。 冉凝得知消息后,在房間里沉默了一會兒,才起身對小五道:“帶上我的古箏,我們?nèi)コ菢恰!?/br> 小五不解地看著冉凝,但還是下意識地抱起了冉凝的古箏。 “碧竹,給我準(zhǔn)備一桶冰水?!比侥愿劳?,也沒有多做解釋,就帶著小五離開了。 碧竹聽到冉凝的吩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似乎明白冉凝要做什么了,可還沒等她阻止,冉凝就已經(jīng)出去了。碧竹咬著牙想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按照冉凝的吩咐去辦事了。 冉凝登上城樓時,所有將士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隨時可以迎戰(zhàn)。冉凝看著這些士兵們,雖然每個人臉上都帶有一些疲憊,但依舊嚴(yán)守著軍人的紀(jì)律,不敢有絲毫松懈。 這時,西崖的鼓聲先響起。冉凝原地落坐,放好琴,用一首《魂戰(zhàn)曲》應(yīng)了對方的鼓聲。 如冉凝預(yù)料的一樣,剛彈了不一會兒,她就迷失在了曲調(diào)中,雙手按照記憶中的曲譜不斷地?fù)芘?。外面如何她聽不到也看不到,只一味地沉浸在魂?zhàn)曲中。 這曲子邪性,她知道??杀宾屋敳黄?,也不能輸,所以即便邪性,她也要在戰(zhàn)場上奏下這一曲。也許等她清醒后,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她愿見的,可面對一場失敗可能性極大的戰(zhàn)役,他們誰都輸不起。 《魂戰(zhàn)曲》與之前冉凝在戰(zhàn)場上代替鼓聲的那只戰(zhàn)曲不同,它只要被聽到,就會讓人陷入毫無痛覺、不知恐懼的廝殺中。所以這曲子不宜用內(nèi)力擴(kuò)散,因為弄不好,反而也會影響到敵軍。 原本面帶倦色的北鑫士兵在聽到《魂戰(zhàn)曲》后,一個個仿佛失了靈魂一般,只知道向前廝殺,殺掉敵方,而同時又如靈魂cao縱著身體,絲毫不覺疼痛,且能辨識敵我。 可以說這是孤注一擲的一戰(zhàn),不成功便成仁! 不知過了多久,冉凝只覺得全身一冰,曲音止,冉凝也被從失魂中拉了回來。 “少夫人,您沒事吧。”碧竹在知道冉凝要彈《魂戰(zhàn)曲》后,就知道自己要怎么辦來防止失神。當(dāng)初冉凝第一次彈這個曲子的時候,她已經(jīng)跟著冉凝了,只是那時她去忙別的,并不在冉凝身邊。事后老萬平伯也教了她要如何應(yīng)對,想來老萬平伯也是有先見之明的,知道這支曲冉凝可能會再彈。 冉凝回過神來,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已經(jīng)有些崩了,被冷水一激,傳來陣陣刺痛。不過她也顧不上這么多,起身去看城樓下的情況。只見北鑫軍已經(jīng)占了很大的優(yōu)勢,但很顯然,這些人都跟失了魂一樣地在戰(zhàn)斗。 就在冉凝心慌于如何讓這些將士們回神時,一陣瓢潑大雨驟然落下,如倒到地上一般,澆透了戰(zhàn)場上和每一個戰(zhàn)士,也讓北鑫的將士們?nèi)鐗舫跣选?/br> 西崖軍已經(jīng)被擊退,《魂戰(zhàn)曲》的作用失效得剛好。眾將士還沉浸在疑惑中,沒有回過神來。 “小五,你去通知元將軍回城,這件事怎么圓你自己看著辦。我先和碧竹回去了?!比侥f道。她現(xiàn)在很累,亟需休息,也不知道這一下會不會讓她再生病。 “是,少夫人放心?!毙∥逡哺Я嘶?,好在碧竹抬來的水比較多,分了他一點才讓他早些回過神來。 碧竹也沒管裝水的木桶,拿著帶來的披風(fēng)給冉凝圍好,然后抱起冉凝的琴,就隨她一起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城中很是空蕩,百姓都躲回了家中,士兵們也都壓上了前線。 走到一半,冉凝突然感到后頸一疼,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在失去意識之前,她似乎聽到了碧竹驚恐的尖叫。 ☆、第97章 瘋狂 第97章瘋狂 冉凝醒來的時候,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空氣的味道有些潮濁,似乎不太通風(fēng)的樣子,這讓冉凝不禁想到了大牢。 坐起身,冉凝仔細(xì)打量著這里,這里像房間,又像暗室,她一時也分不清楚,地方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全,很高的地方有一個通氣窗,屋里也沒什么擺設(shè),只有一張破舊的床,床上連鋪蓋都沒有。 冉凝仔細(xì)聽著外面的動靜,外面很是安靜,就陰涼的溫度看,冉凝覺得這里應(yīng)該是一間地下室。而究竟是什么人把她綁來的,她還不清楚,不過猜想多半是西崖人。可她一不知道軍情,二不會打仗,抓她來做什么?威脅鐘溯嗎?也得鐘溯醒得過來才行。 她被打昏時聽到碧竹的尖叫,也不知道那丫頭現(xiàn)在如何了,既然不在這兒,相必對方是沒有抓她的。這樣也好,她也能安心一些。 之后一連三天,都沒有人出現(xiàn)在這里,只是每日定時會有人送飯過來,飯被從鐵門的一個小氣窗中送進(jìn)來,冉凝完全看不到送飯的人,只知道是個男人的手,應(yīng)該是下人之類的。 飯食很粗糙,完全不能引起人的食欲。不過冉凝也沒有嫌棄的資格,她得活下去才能見到鐘溯,所以即便難吃,她還是吃掉了。像這樣的吃食她倒也放心,畢竟下毒的機(jī)率相對會小一些。 第四日一早,冉凝剛醒來,鐵門就被打開了。走進(jìn)來的人讓冉凝吃了一驚,意外全寫在了臉上,“你怎么在這兒?” 冉姌身著華服,笑盈盈地看著冉凝,一副趾高氣揚(yáng)的姿態(tài),說道:“我怎么不能在兒?鴻王帶我出來游玩,我自然可以在這兒?!?/br> “鴻王?”冉凝腦子里的弦突然一崩,說道:“原來與寧王有勾結(jié)的是鴻王,而不是大皇子啊。不對,或者說大皇子只是被鴻王和寧王聯(lián)手算計了?!?/br> 若是這樣,那事情就都說得通了。大皇子與寧王有勾結(jié),想意圖皇位,但寧王與鴻王也有勾結(jié),甚至比跟大皇子關(guān)系好。大概鴻王承諾的東西更合寧王心意,于是兩個人聯(lián)手,寧王表面是幫助大皇子奪位,實際上是幫著鴻王害他。鴻王原本的計劃大概是想讓大皇子先斗倒鐘溯,然后他再弄死大皇子,這樣鴻王的皇位就再穩(wěn)固不過了。可沒想到大皇子并沒有扳倒鐘溯。 鴻王大概也是不愿再等了,便和寧王通氣,騙大皇子出征,然后借機(jī)殺了他。而鴻王在朝中揭發(fā)大皇子,不過是想降低鎮(zhèn)北侯府對他的防備心,畢竟從某方面來說,他是向著鎮(zhèn)北侯府的。 冉姌笑了笑,說道:“鴻王是要當(dāng)皇帝的人,除個大皇子算什么?再說,那都是他們男人家的事,我們cao什么心?哦,不對,你是得cao心,妹夫可還活著呢?” 冉凝瞳孔微縮,“這么說,我夫君這次受傷也是鴻王的杰作了?想來也是,若非鑫北皇室,誰能對我夫君的情況知道得這樣清楚呢?” “反正成王敗寇,你就準(zhǔn)備收拾收拾給妹夫陪葬吧。而我,哈哈,很快就會成為妃子了?!比綂橆H為自信地笑道。 冉凝靜靜地看著她,并沒有打擊她,也沒有接話。 冉姌皺起眉回視她,問:“你看什么?” “鴻王并沒有跟你一起來?!比侥龜蒯斀罔F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