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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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妖冶的女子赤著身體湊過來,她用手輕撫著阿華的胸膛,調(diào)笑著說道:“帥哥,想什么呢?” 阿華卻不搭茬,他展開手臂將那女子推開,然后抓過床頭的外衣,掏出錢包來扔在對方的身上,冷冷地說道:“自己把錢數(shù)好,穿衣服走吧?!?/br> 女子撇撇嘴,頗有些無趣的樣子。她不明白這男人為什么變得這么快,剛才還熱烈如火,轉(zhuǎn)眼間卻已冷淡得像冰川一樣。 好在他付帳的時候倒不墨跡。女子這么想著,嘴角又挑起了一絲笑意。她翻開錢包,從中數(shù)出一疊百元大鈔,然后便抓著錢開始穿衣服。她的動作麻利得很,而且要穿的衣服又實在不多,所以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已收拾妥當(dāng)了。 “帥哥,別忘了我啊。下次想玩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迸嗽诖差^柜上放下一張名片,扭著腰肢離開了。 阿華把手伸到枕頭下摸索了片刻,找到了此前刻意摘下的佛珠——如果在做那件事的時候還帶著佛珠,他覺得會是對女主人的一種褻瀆。 幾小時前,當(dāng)女主人將佛珠帶在他手上的時候,他完全能體會到對方的良苦用心。但他只能在內(nèi)心深處回應(yīng)以淡淡的苦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很久之前,他也曾奇怪過: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要殺鄧總?后來他漸漸的明白:他們所處的世界就是這樣,或者你殺了別人,或者你被別人所殺——這就是他們的規(guī)則。 當(dāng)凌恒干和蒙方亮第一次顯露出吞沒龍宇集團的野心時,阿華便知道和這兩人的關(guān)系再無調(diào)和的可能。如果不搶先把對方踩在腳下,那么自己就必然會被對手打入地獄。 作為鄧驊生前最親賴的手下,阿華的選擇是毫無懸念的。他表面上不動聲色以穩(wěn)住對手,暗中則開始策劃致命的攻勢。他知道自己絲毫不能大意,因為他的地位并無法同兩位副總相比,一旦出手不中,便很難有翻身的機會! 令他也沒有想到的是,蒙方亮暗地里竟也有自己的算盤。他主動找到了阿華,表達了對凌恒干越權(quán)行為的反感,同時他還暗暗透出口風(fēng),有意聯(lián)合阿華一同“做掉凌恒干”。 阿華當(dāng)然明白,蒙方亮這樣的態(tài)度絕不是出于對鄧氏家族的忠心。他只是不甘心為凌恒干奪權(quán)做嫁衣罷了。 凌蒙二人都是鄧驊早年間打江山時的生死弟兄,而蒙方亮的地位一度還在凌恒干之上。只是后來蒙方亮獲罪入獄,再出江湖已物是人非。鄧驊在世的時候他倒不敢有非分之想,于是便暫時蟄伏下來,在集團里謀了個閑職,似有退隱之意。 現(xiàn)在鄧驊突然死亡,龍宇集團出現(xiàn)巨大的權(quán)力真空。蒙方亮的野心便也重新sao動起來。這些年凌恒干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心中早已積怨頗深,只是勢力所限,難以發(fā)作。而那天集團高層在龍宇大廈會晤之后,蒙方亮敏銳地捕捉到了阿華對凌恒干的不滿。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借著為鄧家除患的名義,聯(lián)合阿華鏟除凌恒干,然后自己便可以順理成章地登上龍宇集團的第一把交椅——這便是蒙方亮心中的如意算盤。阿華接受了蒙方亮的暗示,兩人開始密謀鏟除凌恒干的計劃。蒙方亮得意地認為自己是cao控全局的棋手,但事實上,他卻只是阿華兩指間輕拈的一顆棋子而已。 這時候另一顆棋子的出現(xiàn)為阿華的行動提供了更大的便利。那天晚上,阿華在自己的場子里偶遇走投無路的韓灝。于是一個借刀殺人的想法開始在他心中醞釀成型。 阿華給韓灝提供了避難的場所。韓灝則幫阿華策劃了假借eumenides之名殺死凌蒙二人的計謀。同時他們也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激怒eumenides,把這個共同的仇人引出來。 一切運籌完備之后,阿華找到了蒙方亮,告訴對方:他已經(jīng)偽造了eumenides的“死刑通知單”,將借此理由把凌蒙二人關(guān)在同一間辦公室里。到時候蒙方亮便可以借助錄像上的機關(guān),假伴成eumenides殺死凌恒干。 蒙方亮對這個計劃很感興趣,不過一些具體的細節(jié)他還不太放心。 “我已經(jīng)老了,要想干凈利落地殺掉一個人并不容易?!?/br> “我到時候會安排你們在休息之前服用一些安眠藥。這樣你動手的時候,凌恒干會睡得像個死人一樣。而且你事后不用回答警方的任何問題,因為你當(dāng)時也‘睡著了’?!?/br> “eumenides的‘死刑通知單’是發(fā)給我們倆人的,最后卻只有凌恒干一個人死了,這一點怎么解釋呢?” “你已經(jīng)做過牢,現(xiàn)在是一個改邪歸正的好人。所以eumenides不應(yīng)該把你的名字列在通知單上。你在熟睡的時候,把那些能彰顯清白的材料放在床頭。eumenides看到了這些材料,所以他臨時放棄了處決你的想法——這樣的解釋不也合情合理嗎?” 聽了阿華的這番回答,蒙方亮最后的顧慮也被打消了。他完全按照阿華的設(shè)計執(zhí)行了對凌恒干的謀殺。得手之后,他將血衣等物從窗口拋下,然后回到自己的床上,繼續(xù)“熟睡”。 可是到這一步為止,阿華的計謀才完成了一半。他已經(jīng)知道蒙方亮是比凌恒干更加兇惡的虎狼之徒,他又怎能容忍對方酣睡在鄧家的側(cè)榻上? 于是阿華帶著韓灝登場了。當(dāng)辦公室的大門被打開之后,龍哥和手下毫不意外地直奔凌恒干而去,而韓灝則迅速摸到了蒙方亮的床邊。做為曾經(jīng)的刑警隊長,韓灝殺人的手法極為利落,清醒狀態(tài)的蒙方亮沒來得及發(fā)出任何聲響便被他割斷了喉管,那傷口沖著內(nèi)墻,甚至連一滴鮮血都沒有沾染到他的身上。 一夜之間,龍宇集團的兩大老總同歸黃泉。龍宇集團里再也沒人有能力威脅到鄧箭母子的安危。 此后在劍河體育場,雖然eumenides沒有中計現(xiàn)身,但阿華成功地借警方之手除掉了韓灝。他本以為這個計劃已經(jīng)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但沒想到昨天卻又另生波瀾。 阿華此前也擔(dān)心jian猾的蒙方亮?xí)粲泻笳小K运崆熬驮诿杉覄e墅里安裝了竊聽裝置,以監(jiān)控蒙家的動態(tài)。他甚至還專門安排了兩個小弟在蒙家小區(qū)內(nèi)隨時候命。這樣一旦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他們就可以搶在警方之前化解危機。 危機還真的出現(xiàn)了。昨天上午,蒙方亮的妻子收到了一封定時投遞的快件,快件內(nèi)裝著一盒磁帶。磁帶中錄制的內(nèi)容赫然竟是阿華與蒙方亮密謀時的對話。 阿華知道這必然是韓灝的手筆??梢韵胂?,韓灝偷錄了這份證據(jù),如果在體育館的行動中他被阿華算計而喪命,那這份證據(jù)便會在第二天寄到蒙方亮的家中。而由蒙方亮的家人報警,日后阿華手下的兄弟便不會把這筆帳算到韓灝妻兒的頭上。 阿華布置在靜安花園的兩個小弟發(fā)揮了作用。他們假扮成警察,趕在110到來之前騙走了那盒錄音帶??蓻]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另外一個神秘的男子卻又突然出現(xiàn),將錄音帶悍然奪走。 阿華隱隱猜到那個人是誰,但他卻猜不透對方的用意??刹还茉鯓?,只要那盒錄音帶流落在外,自己的每一天都會像睡在炸藥包上一樣。他實在不喜歡這種感覺,即使在女人身上瘋狂的發(fā)泄也無法排解他的郁悶。 誰知道那包炸藥什么時候會被引爆呢?阿華閉著眼睛沉思著。最后他嘆著氣放棄了,因為那實在是個令人無法捉摸的家伙。 阿華把佛珠帶到手腕上,然后起身像衛(wèi)生間走去。他要好好的洗個澡,洗去身上的血腥和疲濁。 阿華這個澡足足洗了有十五分鐘。洗得渾身的筋骨都舒展開來,軟綿綿地受用十足。然后他走出衛(wèi)生間,想到套間的客廳里去泡杯熱茶。 他剛剛走出臥室,渾身松軟的肌rou忽然間緊張起來。因為他看見客廳的沙發(fā)上竟端坐著一個黑影。那黑影見到他出來,還主動地悠然說道:“茶已經(jīng)泡好了,坐過來喝一杯吧?!?/br> “是你?!”阿華看著那個高大的男子,眼睛里似要冒出火來。他的雙拳慢慢握緊,擺出了搏命一擊的姿態(tài)。 “你不要緊張。”男子自顧自地端起茶喝了一口,“如果我想對你動手,我根本就不會坐在這里?!?/br> 是的,既然他能夠進來,那么能對自己下手的機會實在太多。現(xiàn)在他這樣安坐如怡,顯然是有其他的用意。想到了這一層,阿華便也放松了一些。他迎著對方走過去,坐在了那黑影的對面。然后他冷冷地問道:“你想干什么?” 男子放下手里的茶杯道:“做個交易。” “交易?”阿華咬著牙說道,“我們之間只有生死,沒有交易?!?/br> 男子淡淡一笑:“生死歸生死,交易歸交易。華哥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應(yīng)該拎得清吧?!?/br> 阿華沉默了片刻,沒有反駁對方的說法。于是那男子便從口袋里掏出一件東西推到阿華面前:“這是我的籌碼?!?/br> 阿華的瞳孔縮了一下。桌上的東西是一盒錄音帶,他當(dāng)然清楚里面錄的是什么內(nèi)容。 “那你的開價呢?”片刻之后,他沉著聲音問道。 男子的態(tài)度變得嚴肅起來:“幫我照顧一個人?!彼氖址_,露出了手掌中扣著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個柔弱而又美麗的女孩。阿華想起自己在追查阿勝之死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這個女孩。 “為什么要我照顧她?”阿華略瞇起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