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盛世寵后、一婚成災、相府毒千金、為了秀恩愛[娛樂圈]、吾妻多嬌、另類報復、金銀錯、重生之做你老婆、霸寵一神秘嬌妻、至尊來襲之甜妻要翻天
歐韻致笑著將那報紙接過來,一面捧在手里翻著一面說道:“是這些英文報的字體太小了,別說是您,就是我看久了也有些眼花?!庇终f,“您想看什么,我來給您念念吧!” 周永祥沒有反對。 歐韻致的閱讀速度極快,發(fā)音也好,更為難得的是,她非常善于抓住重點新聞,并總能作簡明扼要的總結和陳述——通常這種人的邏輯思維都相當?shù)暮茫苡老槁牭眯ζ饋?,由衷地贊道:“大嫂的英文學得很好。” “我在美國生活了十年。”歐韻致笑答,“且不談這個,在我很小的時候家中就聘請專職外教教授我英文,若然學得不好,那才是奇怪呢!” 周永祥微微笑。 轉過頭,一雙寫滿了滄桑、卻也看透了世情的眼睛透過玻璃窗望向外面霧氣繚繞的庭院,卻不知目光究竟落在了哪里,他忽然間聲音很輕地說:“我的英文,是世禮的母親教的……” 歐韻致一怔。 周永祥卻仿佛囈語一般,輕聲地重復說:“從26個字母開始,一字一句,都是她教的……” 年少時他家境貧寒,13歲,父親患病,勉強支撐著病體供他讀完小學就駕鶴西去,撇下寡母拉扯著他和兩個jiejie艱難度日,為了供唯一長成的兒子讀書,母親變賣了家中所有值錢的家當,直到家徒四壁,才不得不忍痛令心愛的兒子輟學謀生。15歲,周永祥就在同鄉(xiāng)開設的雜貨鋪里頭打雜,日復一日,起早貪黑,勉強支撐著一家四口人的生計。此后別說是讀書了,就連中學的大門都沒有機會再進過。 若是沒有遇見海喬,他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重拾書本,并且努力上進,頑強拼搏,直至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他是為了她,才努力成為今天的樣子的。只是她并不是那么在意而已。 周永祥陷入了回憶。 耳聽得身邊的歐韻致感嘆道:“我曾聽人們說過,mama年輕時可是個才貌雙全的美人呢!” 周永祥笑起來。 再回頭看她的時候神情就更加和藹了:“的確,”他說,“在我的心里,她始終都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只是,如果不是那么的倔強就好了。而世禮在個性上真像極了他們,他不僅完全地繼承了他與妻子的聰明才智及勤奮務實,同樣也百分之百地繼承了母親的固執(zhí)和倔強——這一點常常讓周永祥感到既愛又痛。 他們坐在花廳里說著話。不一會兒周世禮也起了,他先是到嬰兒房里看看明珠,見她也醒了,便等她穿衣洗漱,然后才抱著她優(yōu)哉游哉地下樓,歐韻致見了站起身,沖著女兒響亮地拍了拍手說:“寶貝,媽咪抱抱!” 明珠見了她十分高興,興奮地踢騰著小腳,嗚嗚哇哇地叫著撲進她的懷里來。 周世禮就勢傾過身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吻。 一家人起身到餐廳里用早餐,正巧有傭人取了當天的報紙回來。而裘為德站在門外,先接過報紙快速地翻了翻,便又塞回那傭人手里,然后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了下去。 餐廳里的歐韻致看得好奇起來,揚聲問裘為德說:“德叔,今天有什么精彩的新聞嗎?” 周永祥就明了地笑起來,道:“定是又有什么八卦奇聞,這老家伙,總是藏著掖著不肯給我們看?!?/br> 歐韻致也笑起來。這是典型的“報喜不報憂”的舉動,舉凡關乎周家的報道,裘為德總要先篩選一遍,說好聽話才會送到主人面前,至于那些難聽的,自然就直接扔進垃圾桶里了。 今日本埠的娛樂報紙言辭超乎尋常的犀利。翻開副版的娛樂新聞,頭條消息赫然用碩大的黑體字寫著:“不愛江山愛美人,說說史上那些‘拱手山河討你歡’的君王們”,文下還圖文并茂地配了一副生動的漫畫:一位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兒,一手托著“江山”,另一只手里捧著的卻是位風姿綽約、纖腰豐臀的美人,美人兒笑靨如花,公子哥兒則滿臉垂涎,看那女人的眼神像是恨不能將她一口吞了。而那“江山”的分量看去則明顯要比畫中的美人輕很多。 歐韻致興致盎然地盯著那幅畫,一面看,一面還不住地抬起頭來打量著身旁的周世禮,口中念念有詞。周世禮頭也不抬,他已經快要習慣這類隔三差五的諷刺及抹黑了,一面淡定地往手中的面包上抹著黃油一面問道:“那幫記者們又罵我什么呢?” 歐韻致撇了撇嘴道:“還能有什么?不外乎是說您周大少‘好色成性’、‘頭腦昏聵’、‘色令智昏’之類的……” 周世禮淡淡地翹了翹嘴角。 一面將那涂了薄薄一層黃油的烤面包塞進她嘴里一面說道:“別理他們!那幫狗仔純粹是吃飽了沒事干!” 歐韻致接過面包。一面吃一面說道:“我也這么覺得?!?/br> 周世禮卻不滿起來。 抬頭凝眉看著她說:“也不是,我覺得他們說的,至少有一點真的?!?/br> 歐韻致目露困惑。 周世禮卻賣起了關子。 慢條斯理地吞了好幾口面包,半晌才說:“他們說的,我愛你……”說這話真是臉不紅氣不喘,仿佛是在同人討論天氣一樣。 歐韻致一下子嗆到了! 半晌才平復了咳嗽,耳根卻悄悄地爬上了一抹紅暈。 她鼓起勇氣掃了一眼坐在周世禮對面的周永祥。 老人家聞若未聞,正一臉淡定地拿著面包逗孫女玩兒。 歐韻致悄悄地松了一口氣,額頭上卻差點兒滴下一顆汗來。 她照例送他出門,他每次都這樣依依不舍的,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那些閑言碎語你不要放在心上?!?/br> 歐韻致點點頭,模樣卻明顯的有些悶悶不樂。 周世禮于是雙手捧了她的臉,柔軟的雙唇湊過去,在她唇上一遍遍地溫柔摩挲,一面輕吻一面道:“循,任何時候,都不要在乎別人說什么,你只要相信我就好?!?/br> 她還在替他不平,難得竟委委屈屈的,像個小孩子一樣,緊緊貼著他的身體,悶悶道:“我知道?!?/br> 周世禮深深吻她。好半晌,才轉身走了。 她卻又鬧騰起來,站在客廳里嚷嚷著要替周世禮報仇。 湊巧周永祥也穿戴完畢準備出門,聞言不由笑道:“你準備怎么替世禮出頭???” 歐韻致一雙眼睛狡猾轉了轉,抬頭笑瞇瞇地望著他。 周永祥突然間感到頭發(fā)一陣發(fā)麻。 下一秒,果見歐韻致一臉狡詐地湊過頭來說:“爹地,我一介小輩在外頭受了氣,別的本事沒有,找家長還是會的!這種事情自然還是得您老人家出馬……” 周永祥“哈哈”大笑。 不怪翟九重在說到這個女兒的時候滿臉的得意,這個女孩子的的確確相當?shù)穆斆?。話頭醒尾、機敏通透之外最難得是持心純正,且能夠把握住分寸,即便是拍他的馬屁也能掌握好火候,知道這等事體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因此樂得插科打諢、討他歡心! 還有,這一聲“爹地”令他相當?shù)氖苡谩?/br> 可是他笑瞇瞇地打趣歐韻致說:“你快打??!韻致,你可知你父親曾對我說什么嗎?” 歐韻致滿臉不解。 他就又說道:“他說:‘周兄,我這個女兒自小就相當懂事,只一種時刻我須得謹慎提防——尋常情況下她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叫我‘爸爸’,若是哪天突然間撒嬌叫我‘爹地’,那必定是沒好事……”話一說完,周永祥又“哈哈”笑了起來,他抖抖衣襟,抬腳揚長而去。 歐韻致自然也只是和他開玩笑。 畢竟以后的很大一部分時間都要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她可不想把和家翁的關系搞到冷冷冰冰。 而且就算再怎么英明蓋世,周永祥畢竟也已是位耄耋之齡的老人了。很多時候,看著他形單影只、孤寂落寞的模樣,她都覺得于心不忍。因此,只要他愿意接受,她也樂得把他當成自己的長輩一樣尊敬、愛戴。 也許是因為有緣,歐韻致覺得自己和周永祥相當?shù)耐镀酢?/br> 撇開他身上富有四海的光芒不看,其實很多時候周永祥也只不過是位孤單寂寞的老人罷了,他一樣的需要有人陪伴。 當然,在這位周家大家長面前替自己一家三口刷好感那也是必須的。 歐韻致想到這兒,不由微微一笑,提步緩緩上了樓。 傍晚時分接到周世禮從辦公室里打來的電話,說他臨時有一個應酬,今日要晚點回家,要她一個人好好吃飯,并照顧好女兒。歐韻致一一應了,晚間陪女兒玩了好一會兒,又把她哄睡著,才洗完澡,出了浴室,周世禮就進了門。 真把她嚇了好大一跳。她急急忙忙地往身上套著衣服說:“你怎么進來了?快,快出去……” 完全是條件反射,周世禮竟真的就出去了。 還幫她帶上了門! 頓了兩秒醒悟過來,自己都目瞪口呆,推開房門徑自走進去,嘴里頭還氣咻咻地說:“我為什么要出去?我看的是我自己的老婆……” 臥室里的歐韻致也已醒悟了過來。 她站在大床邊望著周世禮,臉上的表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他都已經“憤憤然”地走了過來。 漆黑的眼睛里如燃了兩叢火,不待她再閃躲,一把就將她抱住了。 她微微不安,悄悄地在他懷中輕扭了一下,他立即就察覺到了,將下巴墊在她的肩窩上,唇貼在她耳邊,輕聲地問道:“你還要我再等嗎?” ☆、第58章 歐韻致背對著他,沒有應聲。 周世禮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握住她纖細的腰肢,那炙熱的力道仿佛要穿透她的身體,他溫軟的雙唇附在她白皙修長的脖頸間,一面吻一面柔聲說道:“循循,我好想你……” 換來的依舊是沉默不語。 他卻有些忍不住了,寬大的手掌漸漸向上,漸次探進她寬松柔軟的衣襟里,另一只手撥開睡袍下擺,一點點地向下探去,一面不斷親吻一面小聲地哀求:“循,我想要你……”嗓音低沉,語調微顫,顯然已是動了情。 周世禮何曾這樣低聲下氣過? 從來都是女人追捧著他。 歐韻致不由得心軟了。 她轉過身去,挑著細細長長的眉毛,戲謔地看著他說:“你想要我?……有多想?……”語音低柔,仿佛囈語,那如水的眼波纏綿地凝睇著他,似要將他的心都勾走一般。還有那纖白如青蔥般的小手更是一點點地向下,漸漸地落在了他的小腹下。 他的心跳猛地一滯,反射性地就想要抓牢她??墒撬齾s仿若游魚一般,狡猾地輕輕一蕩,驀地從他的手心里逃脫出去了。 他手掌落空,只來得及扯住那松松的睡袍帶子。 光滑的真絲睡袍如流云一般,翩躚墜落在她□□的腳踝旁,而她微微得意,嬌嬌地立在燈下,挑眉望著他笑。 那嫵媚、嬌柔的模樣只逗得他整個人如墜云端,渾然不覺身在何處。 他一個健步就撲過去,一把將她捉住了,緊緊地揉進懷里,咬牙恨道:“妖精!”打橫抱起她往床邊走去。 她在他懷里“咯咯”笑。 人被他安置在那柔軟寬大的大床中間,她筆直地跪坐在他身前,媚眼如絲,目光直直地凝視著他黝黑深沉的眼睛,一雙靈巧的小手高舉過肩膀,輕輕地捏住那兩道纖細的肩帶,一點點地下拉,緩緩露出自己渾圓飽滿的胸房。 周世禮一瞬間簡直連呼吸都忘了,眼不眨地盯著她,那一雙垂在身側的大手微微握起,似在輕輕纏抖著。 在他這樣癡迷的注視下,她頰上漸漸染上一抹紅暈,手上卻并不停止動作,直到那柔軟的睡衣自肩頭脫落,軟軟地堆積在腰身下。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的眼眸,手上卻絲毫不含糊,雙手將她捧在自己的掌心里,如珠似寶般,大口大口地含住、吞咽,用力地吮吸、細細地舔.弄著。 那黑色的真絲睡衣終于自她身上完全地脫落,被他大手一揮,輕輕地飄落至大床下。 一件件的衣物被無情地甩出來,他俯身緊緊地覆在她赤|裸的身軀上,身體和他嚴絲合縫,心跳如擂鼓、劇烈地喘息。 那些瘋狂旖旎的感受頓時如澎湃的波浪一般,氣勢洶洶地涌上來,迅速地將兩人淹沒,屋子里漸漸地只有兩個心心相印的人兒細細的喘息和嗟嘆聲。 夜色漸深,一輪新月緩緩地落到紅墻后,遙遠的天際星光閃閃,想來明日應當是個不錯的天氣…… ………………………………………… 第二日歐韻致自好夢中醒來時,周世禮已經醒了,正懶懶地依靠在床頭,側身地望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