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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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韓斌亭急忙沖進臥室,看見老婆大人小臉蠟黃,眼淚汪汪的,心疼的不得了,馬上沖上去一把抱住,慌亂的解釋道:“蕾蕾,我那時出任務(wù),旁邊有人看著呢,那個那個女的使我們隊的,我沒有在外面找小三,你別生氣” 雷蕾又哭了起來:“你沒事吧?你怎么還去臥底啊?我跟你吵架人家懷沒懷疑你啊” 李妙和李丹相視一眼,心里苦笑,這倆口子,一大早上我們家來表演悲喜重逢來了? 倆人趕緊出來把屋門戴上,讓這倆口子在屋里rou麻兮兮的繼續(xù)傾訴去吧! 李丹撫額長嘆:“這是什么世道???我們家怎么跟演話劇似的?我兒子不能被這倆人嚇到吧?兒子,你可千萬要記住啊,不能學著倆人拿著rou麻當有趣,mama可受不了!” 李妙諸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中考成績出來后,李妙的三個學生均考上了三中,其中岳豪雖然是勉強過了分數(shù)線,進不了尖刀班,但也足以讓岳家歡天喜地了。岳天楚和陳書屏拎著大堆禮物親自上門跟李妙道謝,李仲文充分體會了后繼有人的快樂,認為自己一輩子教書育人,現(xiàn)在女兒接班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老師,這就是值得自己驕傲的事情。 學生中學習一向不錯的蘇鎮(zhèn)此次超常發(fā)揮,是本市的文科狀元,英語成績119.5,是全區(qū)最高分,李妙一躍成為最為熱門的補習老師。李家諸人的電話在分數(shù)公布后的一周里幾乎被打爆,很多都是親戚朋友同事拖了關(guān)系求李妙去給孩子補課。 李妙也接到了劉巧的電話,電話里劉巧笑道:“我可是去年就預(yù)約了,你可不能推我?。 ?/br> 周末李家一家人對著滿屋子的禮物發(fā)愁。 李丹郁悶的靠在沙發(fā)上嘟囔:“怎么辦???我這邊有七八個同事跟我打了招呼了,要讓妙妙去給補課,還有我們主任和醫(yī)務(wù)科的主任也都開口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推了!” 寧樸抱著肩膀瞪著李仲文:“你說說吧,怎么辦?我光接待咱家那些老鄰居都接待了四波了,你居然一點都沒考慮就答應(yīng)了你們同事,還一次就答應(yīng)了倆個,對了,還有那個你大哥的上司的女兒補課的事,你當咱家妙妙是機器人啊,能幫那么多孩子補課?” 李仲文也郁悶:“我也沒辦法啊,那些都是老同事原來關(guān)系都特別的好,人家開口了我也不好拒絕嘛,大哥那邊,那是他頂頭上司,我能說不行嗎?” 寧樸發(fā)愁:“你看看,這滿屋子都是人家送來的禮物,妙妙的那個學生家長,居然送了兩只宣威火腿來,那么大,我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還有一個學生家里,就是那個狀元啊,送來了兩大盒的燕窩,還有什么阿膠、蟲草、天麻什么的,他們家是開藥店的嗎?這幾天咱家收的東西都可以開雜貨鋪了,妙妙啊,你待會給你公公婆婆送去一些,你婆婆喜歡宣威火腿,還有那個瑤柱和蝦仁,對還有那豬蹄和雞翅,葉灼不是最喜歡吃的嗎?統(tǒng)統(tǒng)拿去,咱家實在是沒地方放了,那個丹丹啊,一會你也拿一些回家啊,你不是最喜歡黃花魚嗎?這里有兩條,都是三斤多的,拿回去燒燒吃吧!” 李妙苦笑:“媽,昨天我婆婆就給我打電話了,說她有好幾個戰(zhàn)友找她要讓我給補課,他們家也有別人送來的很多東西,還讓我給你們拿點來呢!” “啊?那我給你二姨送去一些好了,哎呀,你說說,這人緣太好,行情太火也是個愁人的事,你給這個補吧就要拒絕那個,就要得罪人,妙妙,要不咱誰也不給補了,你就說你要去外地,或者,說你懷孕了?” “媽,你這出的什么主意?。俊崩蠲钣魫灥木镏?。 李仲文插話道:“要不,你開個補習班好了,這樣所有的人都可以兼顧,誰也不得罪,你還不用到處跑,只要去一個地點就好了!” 李妙眼睛一亮:“對啊,爸,這個主意好,哇,老爸你真是太聰明了,難怪人家說姜還是老的辣??!” 大家一起合計了一下,零零散散托關(guān)系找上門來的就有十多個,還有幾個親戚家的孩子,加起來也足有二十個了,辦一個小型的補習班正合適。 李丹想起自己一直空置的那套房子,便提議在那里開辦補習班,那套房子的位置雖不在市中心,但臨近大學城和幾所中學,交通很是便利,而且房子八十平米左右,正是二樓,當時順便將樓下的那套門市房也一并買了下來,這樣在樓下開一間小店,二樓用作補習工作室正合適。 李妙想了想,也覺得那套房子位置大小都很理想,便道:“姐,這樣吧,你那套房子我租了,租金就按照那地方的房價來,以后你就是我的地主啦,在家里安心養(yǎng)養(yǎng)胎,收收租子,生活多愜意~” 李丹心知李妙的性格,絕對不肯白用自己的房子,便笑著道:“行啊,以前你不是一直希望當個地主婆嘛,我就先代你享受一下待遇,過后跟你發(fā)表一下感想哈!” 李妙大大感嘆一聲:“唉,我志向猥瑣,除了地主婆,當個甩手掌柜什么的也湊合,我琢磨著,你那套房子二樓用來辦補習工作室足夠了,一般補習班除了周末都是晚上上課,樓下那套門市我就打算開一個書吧,那附近大學生很多,咱整點小資情調(diào),弄點小咖啡啦,播點小民謠啦,生意肯定不錯?!?/br> 李丹也幫著出主意:“嗯,我看行,雇幾個兼職的大學生看店就行,你當你的甩手掌柜,平時白天沒事的時候也可以享受一下小資情調(diào),你吉他彈得好,不是也喜歡唱歌嘛,還可以去駐場彈個曲兒啊,獻個唱啊什么的……哎呀呀!這日子太滋潤了!” 事情一商定,李妙便迫不及待地開始裝修那套房子,腳不沾地地忙活起來。 李妙將二樓的房間開出一間五十平米的教室,一間辦公室,一間休息室,還購進了一批現(xiàn)代化教學儀器,有模有樣的歸置成一間補習工作室。 工作室的裝潢以簡約清新為主,又有幾分俏皮溫馨,而下面的書吧裝修卻復(fù)雜了很多,全落地式磨砂鋼化玻璃隔斷,布藝的軟椅和淺色實木打造的書架和桌幾,墻面、欄桿、窗欞和家具上都攀著花梗、花蕾、葡萄藤,一派歐式田園風情,暖色輕紗窗帷勾勒出一片沉醉在午后的花影藤風。 李妙將吧臺一角設(shè)計得很復(fù)古,彩繪的玻璃吊燈和石磊的壁爐,巴洛克式的鐵藝圍欄圈起了一個小小的表演臺,和四周柔暖浪漫的氣息有些格格不入,卻有著一種奇妙的和諧與吸引力,只有李妙知道,這種感覺就是即將引領(lǐng)一段風潮的混搭時尚。 她知道大學生往往是一個具有相當敏銳的流行嗅覺的群體,他們更樂于接受新鮮的事物和流行元素。她的書吧不做則已,做了就要做到最好,一個八十平米的小店要想成功,一定要標新立異,這個時候書吧還很少見,單單只有南方的一些大都市出現(xiàn)過,所以李妙打算針對的就是小眾群體,那些有錢有閑,還有點小品味小情調(diào)的大學生。 對于書的購進,讓李妙很是頭疼,書吧既然稱之為書吧,書就要是一個亮點,她連著幾天跑遍了城里幾家老牌書店,購進了一批國內(nèi)國外的文學名著,還有一些經(jīng)典的新銳文學小說,以及各種詩詞文選。李妙對古詩詞和懸疑推理小說比較偏愛,所以她還特意搜羅了不少市面上罕見的古本和原文書,有不少連李妙都愛不釋手。 滿滿一地的書攤在散發(fā)著古舊沉香的木質(zhì)地板上,新書特有的油墨味掩蓋了殘余的油漆味,唐楓看著李妙夸張地躺在書堆里打滾,不由打趣:“我看你這么些日子沒見你家老葉,都快被這些書引誘得移情別戀了。” ☆、第130章 李妙懶洋洋的調(diào)整自己的姿勢,像一只小貓一樣趴在書堆上,用手肘支起下巴,拋出一個十分嫵媚的眼風:“你別說,最近太忙,都快忘了我們家老葉了,呵呵,古人說啊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現(xiàn)在準備住在黃金屋里看著男版顏如玉,怎么樣?” 唐楓坐在淺紫色小碎花的軟椅上,淺淺的啜一口焦香四溢的摩卡,漫不經(jīng)心的問:“你這書吧準備叫什么名字?。俊?/br> “不可言”李妙干脆的揮揮手,得意的翻檢出幾本書放在書架上。 “妙不可言?”唐楓笑了:“即合了你的名字,又凸顯了幾分神秘莫測的味道,不錯,不錯,這個名字起得真不錯?!毖壑橐晦D(zhuǎn),又問:“對了,你這個書吧除了書還有演唱的地方,你不是準備天天自己抱個吉他在這里駐唱吧?還有咖啡呢?不準備雇個專業(yè)煮咖啡的嗎?” 李妙笑嘻嘻的搭上唐楓的肩膀:“說到這個呢就得麻煩唐大小姐你了,駐唱歌手呢這個不難找,我這店裝修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很多大學里的樂隊找上門來,毛遂自薦要求來這里駐唱了,可這好的咖啡師呢就得拜托你了,我知道你舅舅是開酒吧和咖啡屋的,手上漏一兩個差不多的專業(yè)人才給我就行,還有西點,我這里呢不準備設(shè)廚房了,沒那么大的地方,想上你舅舅那個咖啡屋每天進一些西點,聽說那里的西點請的是知名的西點師,做出來的點心非常地道,很多人都慕名而去,你看” 唐楓指著她無可奈何的說:“李小貓,我就知道,你找我要請我吃飯準沒安好心,合著你不僅要奴役我的rou體,讓我?guī)湍愀苫睿€要我?guī)湍銧烤€,我鄙視你!” 李妙涎著臉笑道:“我接受你的鄙視,你趕緊給我辦妥這兩件事,我打算下個月就開業(yè)了!”唐楓恨恨的叫:“你無恥的樣子真跟葉灼那妞看見雞翅時一樣!” 晚上九點,李妙和唐楓終于將所有書籍按類別分類上架,饑腸轆轆的在永和豆?jié){吃了一碗鹵rou飯各自回家。 因為離自己的新房近,李妙決定先今晚先回新房住,明天再順便好好打掃一下房間,算算日子,葉踐行走了快一個月了,雖然每天都來電話或者發(fā)短信,但仍然沒有確定歸期。 李妙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十分想念葉踐行,按說倆人正處在新婚之中,驟然分開這么久,自己應(yīng)該非常想念他,可是,沒有,他離開的這段日子,她全心投入的給學生補課,心無旁騖的裝修書吧和工作室,每天忙的腳不沾地,有時想起葉踐行,心里總是覺得十分篤定和溫暖,他們才新婚,卻仿佛已經(jīng)在一起一世的老夫妻似的,有一種相濡以沫的默契和熟悉,那是一種歷經(jīng)滄桑的靈魂才擁有的牽引,也許真正能在平淡歲月中相守的,正是這樣一種相似的靈魂吧! 房間里有著空了太久的污濁空氣味道,李妙皺了皺眉頭,將兩個房間的窗戶都打開了,他們的房子是南北通透的格局,窗子一開,新鮮的空氣和夏日里有些濕熱的風立刻涌了進來,讓人精神一振。 李妙用電水壺燒了熱水,打開熱水器洗了個澡,給自己泡了一杯玫瑰菊花茶,用厚厚的大浴巾擦著頭發(fā),抱著大大的玻璃杯坐在客廳,順手打開電視,正在播英文版的《亂世佳人》,李妙喝了一口茶,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一眼電視,年青的費雯麗正咬牙切齒的從地里拔出一根帶著泥土的蘿卜,從未經(jīng)歷過苦難的小姐對著夕陽下的土地發(fā)誓,此生再也不要挨餓又換了一個臺,晚間新聞,美麗的播音員正在用冰冷的語氣報道明水jian殺幼女案,她放下遙控器,電視上公安廳的發(fā)言人是副廳長穆乘風,有些南方口音,斟字酌句的說案情得以告破,廳市兩級辦案人員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務(wù)必要還受害人一個公道云云,最后的結(jié)果是法院一審判決嫌疑人死刑,嫌疑人鄭某不服判決,上訴至高院,高院將擇日進行最后判決李妙楞了楞,死刑?她放下杯子,沉沉的嘆了口氣,一個幼小的孩子死了,又一個年輕的生命也將隨之終結(jié),會有很多人在網(wǎng)上叫好,為死者伸冤的最好方法仿佛就是血債血償,在西方人的眼中,用一條生命來祭奠另一條生命是愚蠢的,他們更傾向于拯救那個人的靈魂,救贖他的更好法方是寬恕,但中國人不這樣認為,他們更傾向于這樣絕對的正義和償還,那個兇手據(jù)說有個非常顯赫的父親,但是輿論群情洶涌而至,權(quán)勢在這樣強大的輿論面前也必須退讓,所以,這場戰(zhàn)斗最終以這樣的方式宣告人民勝利了,正義得到了保護,死者靈魂得到了安息,家屬得到了告慰,可李妙只覺得茫然,那個孩子的母親真的得到了安慰嗎?那個殺死她女兒的兇手死了,可她的女兒再也回不來了,這難道就是最終的安慰嗎? 李妙走到窗前,夜風清爽,她長長吐了口氣,想這些干嘛呢?自己一不是神職人員二不是執(zhí)法部門三部是死者家屬,自己這樣憂心忡忡有什么用呢? 她用力甩甩頭,半濕的頭發(fā)貼在身上有些難受,她一向不喜歡用吹風機吹干,每次洗頭都拿著毛巾來回擦拭,葉踐行在家時總是幫她擦頭發(fā),他非常喜歡她一頭黑亮濃密的秀發(fā),總是用毛巾輕柔的搓,再拿牛角梳子緩慢的幫她一點點的通開,有時候他擦的太舒服,李妙會沉沉的睡去,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頭發(fā)干了。 李妙摸摸頭發(fā),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她有點想葉踐行先生了! 清晨,李妙被一陣門鎖聲驚醒了,她警覺的坐了起來,瞇著眼睛側(cè)耳聽,好像有人在轉(zhuǎn)動門鎖,她一驚,心里砰砰亂跳,不是吧,自己就回來呆一晚上,就找賊了?看看表,才六點鐘,小偷也這么敬業(yè)? 她咬咬嘴唇,跳下床,抓起一根棒球棍,這是李丹送的,說是讓她留著將來學棒球用的,將來倆人有空好去練習。 她悄悄躲在門后,看著門被打開了,咬咬牙,掄起棒子就沖著進門的人砸去,棒子帶著的風聲讓那人警覺的向旁邊一躲,一伸手抓住了棒球棍,李妙更害怕了,拼命的扯動棍子,然后她聽見一聲輕笑:“你是打算謀殺親夫嗎?” 葉踐行稍一用勁就奪下了棍子,李妙楞楞的看著他:“你,你怎么回來了?”昨天發(fā)短信的時候還沒說要回來呢。 葉踐行看她嚇的小臉煞白,心疼的一把摟過她來,輕聲說:“本來是要后天回來的,穆廳覺得我還是新婚,出一次差就出了這么久,有些不好意思,讓我提前一天回來,我 本來想先回來換件衣服再去媽那邊接你,誰知道你居然在家呢。” 李妙松了一口氣,不滿的嘟著嘴:“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來壞人了呢?!?/br> 她看看葉踐行,有些黑了,也瘦了,一身制服還沒來得及換下,皺皺巴巴的,忙倒了一杯水給他,大概是真的渴了,葉踐行一口氣喝干,開始解扣子,李妙忙問:“你餓不餓?先去洗個澡吧?我給你做點吃的好不好?” 葉踐行點點頭:“也好,我還真餓了,給我下碗面吧,我去洗澡。” 李妙換了件家居服,去廚房給葉踐行下了碗紫菜蝦仁面,家里冰箱基本沒有青菜只有幾顆雞蛋,又煎了兩個荷包蛋,做好了葉踐行正好洗完澡,赤著上身,穿著絲質(zhì)睡褲走出來,頭發(fā)濕漉漉的,狼吞虎咽的吃了飯。李妙讓葉踐行先休息一會,自己要去書吧安排進餐具,工商局那邊還要去拿執(zhí)照。 葉踐行看妻子站的挺遠,一絲玩味的笑意就掠上了唇角,黝黑的眸子里閃爍著曖昧的光暈,他懶懶的靠在床上,朝她招招手:“過來” 李妙警覺,這家伙這么久沒回來不至于剛一回來就想那什么吧?自己真要是被他放倒,不到天黑是絕對起不來的,她搖搖頭,臉上緋紅,語氣卻低柔:“今天真的忙,晚上回來再陪你好不好?” ☆、第131章 葉踐行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薄薄的唇勾出一個繾綣的笑來,他利索的起身,上衣柜拿起一件襯衫換上,李妙納悶:“你剛回來,就要去單位嗎?” 葉踐行一挑眉,“你辦書吧這么多事情我都沒幫上忙,好容易回來了,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忙呢,我去幫你,今天給你當小工!” “可你昨晚坐了一夜的車”李妙有些遲疑。 葉踐行笑了,親昵的用手捧起她的小臉,用力的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一下:“傻媳婦,熬幾夜對我來說算什么!” 李妙笑了,如春花初綻,心里有小小的感動,別人都說自己有福氣,有個好老公,她一直不覺得怎樣,也許,她真的是有福氣的吧? 李妙選的碟子都是白瓷手繪粉彩,顏色明艷,圖案卻并不花哨,杯子是方形骨瓷的巴洛克風格,圖案卻多半是中國古典的纏枝花圖案,顏色素雅,看上去很復(fù)古。 書吧餐桌上的瓶子李妙選擇了淺藍色的碎花玻璃瓶,燒成了各式形狀,里面都放上一枝淺紫色的仿真勿忘我,李妙最喜歡這種花,主要是喜歡這種花的名字,勿忘我,纏綿糾結(jié),像情人哀怨癡纏的目光,從今生到來世一般。 葉踐行充當勞工,老婆大人發(fā)話,摟起袖子把成箱成箱的碟子搬進店里,開車拉著老婆去工商局,被服務(wù)人員苛刻,說手續(xù)不全,李妙對這些一竅不通,開童裝店的時候都是雷蕾跑的,看著手上大堆的材料,拿不準到底哪不對,葉隊長拿起電話打過去,一會,工作人員就笑盈盈的態(tài)度轉(zhuǎn)了一百八,公章噼里啪啦的蓋下,半個小時搞定。李妙兩眼冒星星看著葉踐行,諂媚:“老公,你太棒了!” 葉隊長一本正經(jīng)的將嘴唇貼到李妙耳朵邊,輕聲說:“我更希望在別的地方聽到這句話!” 李妙的耳朵和臉一下子全紅了!惡狠狠的丟了個白眼珠給他,取消對這個色狼的崇拜,順便還掐了他一把。 聽說葉踐行回來了,寧樸忙招呼倆人中午回去吃飯,滿滿當當?shù)淖隽艘蛔雷雍貌?,倆人吃晚飯又買了一些東西回了葉家看望米菲菲。 晚飯在葉家吃完,倆人才開車回家。李妙問起案子的事情,葉踐行陰郁起來:“初審死刑,但到了高院就難說了,鄭品松的姑姑是原來高院的審判長,雖然現(xiàn)在退了,但人脈還在,那些人總要有幾分顧忌?!?/br> “可現(xiàn)在輿論這么大,高院也不敢徇私吧?”李妙皺皺眉,覺得有些發(fā)冷,從早上就覺得有些不舒服,奔波了一天后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越發(fā)明顯了,腰隱隱的酸疼,小肚子也下墜般的疼,她郁悶的想,不是這么倒霉吧? 葉踐行沒有發(fā)覺妻子的不適,正在全神貫注的倒車,一邊回答:“這也不好說,畢竟鄭品松的年紀還小,才十九歲,是個大一學生,高院可以在這一點上為他開脫,那個小子,哼”葉踐行冷笑:“我們提審的時候還很囂張呢,看的我同事當時就想揍他,什么東西?” 李妙向座椅使勁靠了靠,覺得周身發(fā)冷,肚子疼的越發(fā)明顯了,額上的冷汗開始往外冒,真是倒霉啊,她的月事一向不準,這段時間一直忙著中考和開補習班的事情,可能精神太過緊張,月事居然推了十天,現(xiàn)在才來。 葉踐行見李妙不說話,回頭看她,才發(fā)覺李妙面色慘白,額頭上布滿冷汗,嚇了一跳,忙問:“你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差?” 李妙有氣無力的說:“好像來事了,我肚子疼?!?/br> 葉踐行停好車,打開車門,一把將李妙抱了起來,大步向家門口走去,李妙忙掙扎:“不要了,讓人家看見怎么辦?” 葉踐行不以為意:“我抱的是我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對?”李妙實在沒有力氣跟他掙扎,只好把頭靠在他身上,不吭聲。 李妙自小就有痛經(jīng)的毛病,每次來月事都渾身發(fā)冷、肚子疼的直不起腰來,得吃鎮(zhèn)痛片止痛,益母膏、中藥不知吃了多少都不管用,所以每次來月事李妙都要在請假在家里躺兩天。 葉踐行一直把李妙抱到家,放在床上,蓋好毛巾被,將冷氣開大,就轉(zhuǎn)身出了臥室。 李妙渾身無力,肚子里像被什么東西絞著似的,疼的她渾身冒汗,她弓著身子,用手用力的按著肚子,第一萬次發(fā)誓下輩子堅決不做女人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一股姜湯的味道,睜開眼,看見葉踐行端著一只碗坐到身邊,將她抱起來,將碗端到她唇邊:“我沖了紅糖姜水,你喝一碗?!?/br> 李妙勉強坐起來端起碗喝了,葉踐行又從浴室絞了一條溫熱的毛巾給她周身擦了一遍,李妙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乖乖的躺下了。 過了一會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身邊的床墊一沉,葉踐行也上來了,躺在她身邊,大手輕輕按在她的肚子上,溫溫熱熱的,另一只胳膊將她圈進懷里,仿佛她只是個嬌弱的小女孩,被寵溺關(guān)愛著。 不知是姜糖水的作用,還是肚子上那只溫熱的大手,李妙覺得肚子似乎沒那么疼了,她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將頭埋在葉踐行的胸口沉沉的睡去了。 李妙睡的并不安穩(wěn),每次月事一來,她就總是擔心自己會不會弄臟床單,所以總是輾轉(zhuǎn)反側(cè),不停的翻來覆去,一個夢接著一個夢的做,她模糊的囈語著,蹙著眉頭,有時還會模糊的喊疼,葉踐行只好摟著她拍著她,幫她灌了熱水袋放在肚子上,半夜還起來給她找止疼藥吃下去,幾乎一夜都沒合眼。 早上李妙醒來,第一個念頭就是看看身下的床單,唉,倒霉,果然又粘上了血漬,她咬牙捂著肚子跳下床,伸手去拽床單,葉踐行正好進屋,看見李妙忙問:“你干什么呢?” “床單臟了”李妙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扯下床單,準備去浴室洗干凈。葉踐行伸手從她手上搶過床單,不高興的說;“去洗漱一下,我洗!網(wǎng)上說了,女人這個時候應(yīng)該多休息,不要碰冷的東西?!?/br> 李妙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洗?男人不是都覺得女人的經(jīng)血是特別臟的東西嗎?還有迷信的認為碰了會走霉運的??墒牵~踐行已經(jīng)神態(tài)自若的接過去了,還邊走邊說:“我熬了些當歸雞湯,你一會趁熱喝點,我上網(wǎng)查過了,你這樣的體質(zhì)比較寒,這個時候最好多休息,多吃熱的東西,我還熬了粥,買了芝麻餅,好好吃點飯,身體就會覺得好一些,知道嗎?” 李妙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心里酸酸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墜落下來。葉踐行和齊浩然不同,他很少把愛掛在嘴上,而是以一種男人的強勢立場,捍衛(wèi)自己的領(lǐng)地。他將自己的一切都劃進他的疆域,無論是美好還是污濁,都是他守護的城池。洗手間里葉踐行嚴肅地瞪視著床單上殘留的血漬,很是認真地搓洗著,李妙想,也許,這才是愛一個人的姿態(tài)吧? 葉踐行在家陪了李妙兩天,又被單位召回去了。李妙覺得身體好了很多,找了李丹準備工作時的事宜。 李丹懷孕三個月,因為心情和身體都很好,顯得神采奕奕??蠢蠲钅樕珣K白,眼珠一轉(zhuǎn)曖昧的說:“這是怎么了?前天看見你還好好的呢,你老公一回來你就一臉蒼白虛弱無力的樣子,明白了,禁欲一個月,這家伙回來就玩了命了是吧?告訴你們家老葉,好歹也顧惜一下你的身體,你年齡還小,經(jīng)不起他這么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