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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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進(jìn)來的是馬婭的好朋友橙子,真名柳橙橙,時尚的都市女郎裝扮,露肩t恤,短的幾乎開不住屁股的黑色熱褲,銀色高跟鞋,nongnong的煙熏妝,食指上帶著一只蜘蛛戒指,嚼著口香糖不耐煩的道:“都多少次了,有完沒完了?我都說過n多次了,她那天上午十點打電話給我說要第二天看婚紗,我答應(yīng)了作陪,然后就完了,一直到她失蹤我沒見過她,也沒接到過任何電話” 岳沉婉看著柳橙橙明艷的臉,腦海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副畫面。 柳橙橙將腿放在辦公桌上,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咏又娫挕?/br> “靠,你還真要嫁給他???你不是說你不愛他了嗎?不是說你上愛袁波了嗎?再說了,袁波那人那么死心眼,前些日子為了你差點要跳樓,你要是真敢跟何遠(yuǎn)結(jié)婚,他還不殺了你啊?你想好了嗎?” 電話那邊似乎是馬婭的聲音,有些無奈:“那怎么辦?我跟何遠(yuǎn)都登記了的,我現(xiàn)在不嫁了也算是離婚,再說了,我家人現(xiàn)在都非常喜歡何遠(yuǎn),我要是不嫁了,家里人非瘋了不可,袁波那人,我就是跟他玩玩,沒真的想跟他啊,上過床就要嫁給他,那我不知道要嫁給誰了呢” “隨便你吧,反正你的戀愛一直是多角形的,我可沒那么多的主意,你愛怎么著隨便你,你要試婚紗就試好了,袁波那你自己擺平,別出什么事就好” 岳沉婉皺眉,拿起電話撥給姜向陽:“問問她,袁波是誰?” 姜向陽一愣,放下電話,露出一個一切盡在掌握的微笑,手指輕輕敲這桌子,冷笑:“柳橙橙,還是說點實話的好,你知道向公安部門提供假消息會有什么后果嗎?” “什么?” “袁波是誰?” 柳橙橙的面色當(dāng)即變了,有些語無倫次:“你們,你們怎么知道的,不是的,我問過袁波了,他沒殺馬婭,不可能的,你們” 姜向陽身邊的老鄭是老刑警,一聽就知道有門,啪的一拍桌子,喝道:“好好說,從頭說!” 柳橙橙當(dāng)即哭喪了臉,一五一十的說:“袁波是我?guī)熜?,我在醫(yī)學(xué)院學(xué)中藥的,袁波是我們校出名的帥哥,我上大四的時候馬婭有次來看我,就認(rèn)識了袁波,也不知怎么就好上了,馬婭漂亮,家境也好,人也風(fēng)流,袁波和喜歡她,倆人好了半年,馬婭家里催她結(jié)婚,何遠(yuǎn)也向她求婚了,她就提出要跟袁波分手,袁波不干,瘋了似的要跳樓,馬婭嚇壞了,就不敢見他,還在我那躲了幾天。讓我勸勸袁波?!?/br> “除了袁波,馬婭還有別的情人嗎?” “有幾個,不過都是一夜情之類的,馬婭總說以后結(jié)婚就不能放縱了,趁著還沒嫁人,要好好玩玩,不過她也說了,她只是玩玩,她最后還是要嫁給何遠(yuǎn)的,她最愛的還是何遠(yuǎn)!” “袁波說沒說過什么威脅馬婭的話?” “說過倒是說過,可那是他實在太愛馬婭了,他每次喝多了都喃喃的念叨馬婭的名字,馬婭失蹤這兩年,他比誰都痛苦,真的,他是醫(yī)生,可因為老喝酒,耽誤了手術(shù),醫(yī)院都把他調(diào)到實驗室工作了”柳橙橙顯然很為這個師兄說話。 姜向陽皺眉,醫(yī)生?能拿手術(shù)刀準(zhǔn)確的尋找動脈的人! 袁波被帶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的確是個很帥的年輕人,跟何遠(yuǎn)的俊秀斯文不同,是那種棱角分明,陽光少年的味道。他身上有酒味,神情很疲倦,面色憔悴,看來柳橙橙說他痛苦也是有道理的。 “袁波,說說你跟馬婭的關(guān)系?!?/br> “馬婭是我愛的女人,我最愛的女人,那年我回學(xué)校去辦事,正巧碰見了她,從見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完了!”袁波痛楚的回憶:“她是個很漂亮很可愛的女孩,活潑爽朗,有時候會有些小任性,可心地很好,從第一次約會她就告訴我,她有未婚夫的,她跟我在一起,是因為喜歡我,但那不是愛,”他自嘲的笑笑:“我很傻是不是?她那么坦率的跟我說了,可我還是選擇跟她在一起,做她的地下情人,哪怕明知道自己不過是她的玩物,是她生活的填充品,可我還是如飛蛾撲火一般,我們好了半年,她跟我說要分手,她要結(jié)婚。我受不了了,我覺得失去她我寧愿去死,我站在樓頂上,給她打電話,說如果她結(jié)婚我就跳下去,她嚇壞了,跑過來抱著我大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和好了??墒?,她開始躲我,寧可住到橙子家里去,”他咬牙切齒,雙目通紅,手緊緊的抓住椅子的扶手:“不,我不甘心,我那么愛她,她怎么可以拋棄我?我哀求過她,甚至跪下求她,她都不為所動,我就威脅她,如果她真的結(jié)婚,我就殺了她” 姜向陽和老鄭對視一眼,神情一肅。 “接著說。” “我也就是那么一說,我那么愛她,怎么下得去手呢?”袁波面色沉郁,滿眼痛苦:“我就是想不明白?她怎么會失蹤?是為了躲我嗎?為什么要躲我?難道為了躲我連家人都不要了?為什么”他不斷的重復(fù)著自己的問題,顯然馬婭的失蹤讓這個青年十分痛苦,甚至不亞于她的未婚夫何遠(yuǎn)。 老鄭不耐煩聽他講述他那些一往情深的情史,直接問道:“行了,說說兩年前,也就是98年3月7日下午五點到八點這段時間你在干什么?有什么可以證明?” 袁波激昂的回憶被打斷,神情有些沮喪,慢慢的道:“那天,我在跟老師上臺,當(dāng)時是一臺大手術(shù),我們在手術(shù)臺上站了十四個小時,你們可以找人去問的” 袁波剛剛出去,杭大偉就急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手中抱著大堆資料:“頭兒,你昨天讓我查的失蹤的女教師,我都查出來了,你來看看?!?/br> 幾個人走出審訊室來到會議室,岳沉婉靜悄悄的跟在后面,也沒什么人注意到她。 “從三年前開始,陸續(xù)有女教師失蹤,因為沒有尸體出現(xiàn),所以沒有引起咱們的關(guān)注,這次我查了一下,一共有五名女教師失蹤,這個是咱們已經(jīng)關(guān)注的馬婭,之后還有四個,師大附小的六年級老師許靜靜,28歲,已婚。長虹中學(xué)的初一數(shù)學(xué)老師武紅袖,25歲,未婚,22職業(yè)高中幼教老師邱慧,35歲,已婚。濱才高中的語文老師寧翠蘭,29歲,未婚。” “家人報警后當(dāng)?shù)嘏沙鏊扇瞬檎疫^,但都沒有消息,不過那個邱慧的尸體在同年的二月被找到了,跟目前案子的死者不太一樣,是被搶劫了財物,捅了七刀致死的。其他四個人至今沒有任何線索?!?/br> 姜向陽的手下有七八個人,只有一個女孩,叫金亮亮,聽著名字就覺得閃閃發(fā)光的,小姑娘人長的一般,可看著有股活潑勁,雖然是做內(nèi)勤的,可很有積極性。 金亮亮聽完就搶著發(fā)言:“頭兒,我覺得這就是一個連環(huán)閃人案,這個兇手肯定心理上有什么問題,仇恨女教師,就進(jìn)行了一系列的殺人,以滿足他變態(tài)的心理?!?/br> 杭大偉接著道:“按照這個推理,估計這個兇手小時候受到過女教師的摧殘,所以長大后才這么仇視女教師。” 一個長的高大魁梧說話卻輕聲細(xì)語甚至有點黏糊的男子說:“說著些都沒用,現(xiàn)在咱們的關(guān)鍵不是分析這個兇手的心理正不正常,而是要找出他來” 副隊長老鄭開口了:“大花這話說到點子上了,頭,你的意思呢?” 岳沉婉看著那個叫大花的憋不住想笑,這么高大的男人有這么有趣的外號,太逗了! 姜向陽思忖了一下道:“這樣,亮亮,你負(fù)責(zé)將這幾個人的資料進(jìn)行整理對比,找出她們之間的共同之處,例如這個社會關(guān)系、愛好、特長或者學(xué)校之類的,她們的社會關(guān)系有沒有交叉點,大花兒,你帶大偉、老蔫、小丁幾個去跑跑,找這些人的同事、親屬查問一下,看看這兩年有沒有自己回來的,或者失蹤前有什么特殊情況沒有。把這些人的資料準(zhǔn)備全,咱們明天再開個案情討論會,好了,先去吧!” 姜向陽帶著岳沉婉回了辦公室,扯開警服的領(lǐng)口松了口氣,問:“你有什么看法?” 岳沉婉拿起那幾個失蹤女教師的資料,一一看過,指著一個道:“這個叫邱慧的,還活著,嗯,我看到她跟一個年齡很小的男人在一起,在外地,好像很快活的樣子,應(yīng)該是自己出走的?!苯蜿栕屑?xì)看了一遍邱慧的資料,35歲,已婚,有一個15歲的兒子,失蹤前曾將跟丈夫提出過離婚,理由是家庭暴力,失蹤前曾經(jīng)取出過家中的存款??磥硭歉槿怂奖剂?。 “剩下的這兩個呢?” 岳沉婉一一看了,感受到腦海中一幅幅相似的充滿血腥的畫面,搖頭道:“都死了,應(yīng)該是同一個兇手?!?/br> “你看不清那個兇手的相貌嗎?對了,你今天看到那個袁波有什么感覺沒有?他可是個醫(yī)生出身!” “沒有,我只能感覺到他很悲傷,嗯,那個叫橙子的女士很喜歡他?!?/br> “柳橙橙?”姜向陽蹙眉,拿起電話叫手下去調(diào)查柳橙橙。 岳沉婉借口要陪姜向晚針灸,出了警局。 “喂,陳歸人,怎么樣了?接上頭沒有?” “我辦事,你放心!” 米華衫離開警局,心情依然很沉郁,讓司機(jī)開車帶自己去了一家咖啡廳,看著窗外花紅柳綠的街景,愣愣的發(fā)呆,腦子里全是女兒俏皮的笑容。 忽然,一個五十多歲的夫人走過她身邊,似乎考慮了一下,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禮貌的問:“這位太太,能問您一句話嗎?” “???什么?”米華衫見是一個自己不認(rèn)識的女人,看著五十多歲,容貌清秀氣質(zhì)端莊,穿著打扮也很華貴,笑容親和,手中還拿著一串菩提子。 “我觀夫人眉宇間有青氣郁結(jié),身后有血色彌漫,恕我冒昧,夫人的家人有人離世?” 米華衫一愣,心里有些忐忑,這人看著實在不像一個神棍啊? “你在胡說什么?” 女人微微一笑:“我胡說與否,夫人心中知道,您這個親人尚未入土為安,孤魂漂泊,滿懷怨念,夫人還是早日讓她離去為好,冤魂在世上久了,會成為怨鬼的!我告辭了!” 女人輕輕一笑,步履優(yōu)雅的起身走人。 米華衫愣了好一會,才瘋了一般的追了出去。 女人當(dāng)然沒有走遠(yuǎn),跟米華衫親切的交談了一個小時,很輕松的讓米華衫以為她是個修真多年,具有一定神通的修道之人,一直生活在英國,最近才剛剛回國。 “秦夫人,求求您,一定要幫幫我,找到我女兒的尸骨” “這個,馬太太,不是我不肯幫忙,我是修道之人,幫助世人是我的責(zé)任,可起壇作法,這可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辦到的,我要請幾個師兄幫忙,他們都在北方的道觀,來一次這個” “五十萬,我出五十萬,秦夫人,只要能找到我可憐的女兒就行” “這樣吧,馬太太,請你找一件令愛以前最喜歡的衣衫給我,我會在三天之內(nèi)為您找到令愛的遺骨,你放心,馬太太,錢你可以在找到尸骨后給我!雖然這錢不過是給我?guī)熜值呐芡儒X,可畢竟我不想讓人認(rèn)為我們是神棍之流,這點小錢我還不缺。”秦夫人一副端莊高貴的模樣,讓米華衫更加深信不疑。 陳歸人拿了馬婭的衣衫遞給岳沉婉,笑道::“唉,你行不行?。空婺苷业剿氖前。俊?/br> 岳沉婉白了他一眼,笑道:“這衣服就是走個過場,我昨天晚上就夢見了她的尸體被那個兇手放在一個廢棄的工業(yè)井中了,我要是就這么告訴警方吧,一是姜向陽不太好向上面解釋,另外也想趁機(jī)賺點錢,你瞧,我二嬸現(xiàn)在更沒那個心情看我了,我的生活費就剩下手上這一百多塊錢了,可咱們也得混下去??!”岳沉婉挑挑眉,有幾分得意的揚著下頜:“我上輩子就沒想過要用這個方法掙錢,不然何至于總是束手束腳的,現(xiàn)在我想明白了,那些神棍什么都沒有,一樣混的風(fēng)生水起,多少名人大腕見了都要下拜,上趕著給錢,人家還一副不情愿的樣子,我有這個本事為什么不利用利用?即匡扶了正義還拯救了自己的生活?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唉,陳歸人,以后咱們好好合作,準(zhǔn)能名動天下,賺的杯滿缽滿!” 陳歸人笑的前仰后合:“我的天啊,岳家大小姐就這志向啊?老大,你好不好別逗我笑了?你身價幾十個億,非跑去當(dāng)神棍?你用點心把岳氏拿回來好不好?還用得著這么費勁干什么神棍?” 岳沉婉不高興的揮揮手:“切,你懂什么?那是我奶奶賺的,不是我自己賺的,岳氏再大,跟我關(guān)系也不大。我這個人呢,喜歡用自己賺來的錢,比較有成就感!” 陳歸人看著她,神采奕奕,仰著頭迎著日光,下頜倔強(qiáng)的翹著,短短的發(fā)絲在日光中泛著金棕色的光澤,讓他想起倦鳥歸巢,無限歡喜的叫著,沐浴著晚霞的艷光,溫暖、喜悅。 前生今世,她似乎一直這樣,沒心沒肺,歡喜、倔強(qiáng)、迎著日光前行,被親人出賣、被堂姐妒恨,日夜被噩夢纏繞,所有這些苦楚,都不能讓她變得晦暗,反而如同寶石,經(jīng)歷種種打磨,每一面的棱角都熠熠生輝。 相比之下,他好像一直站在她的對立面,仇恨、血腥、怨恨,在黑夜的最黑暗處,蟄伏等待,妄想拖著所有人跟自己一起跌入更深更殘酷的地獄他想,他心中此刻燥熱鼓蕩的激流是因為嫉妒吧? ☆、第300章 婉心第十三章 姜向陽在第五天的傍晚沖回家,抓住岳沉婉惡狠狠的問:“是不是你?今天早上米華衫報案說找到了她女兒的尸骨,說是她夢中所見,在夢中她女兒托夢給她,在郊區(qū)一個廢棄的工業(yè)井里找到了她女兒馬婭的尸體,是你吧?是你告訴她的?” 岳沉婉聳聳肩,坦然自若:“是??!” 姜向陽簡直想咬死這個臭丫頭:“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告訴你,你怎么跟上面解釋?說我夢見的?估計明天我就得被帶走送進(jìn)研究所研究去,馬太太說她女兒托夢,這個你起碼不用擔(dān)什么責(zé)任吧?母女天性,有些心靈感應(yīng)也很正常,再說人家是苦主,費盡心力找女兒尸骨是正常的,你好解釋嘛!” “合著你這還是為我著想了?”姜向陽被她氣樂了。 岳沉婉臉皮厚,子彈都打不透,笑嘻嘻的:“呵呵,除了為你著想,我還賺點小錢!回頭請你們吃飯??!” 姜向晚瞇著眼睛看著她,笑容中有些危險的冷意:“哦?你賺錢了?給我們說說吧,你是怎么賺的?賺了多少???” “也沒什么,我讓陳歸人給我找了幾個專業(yè)的神棍,起壇做法,給馬太太找女兒,嘻嘻,也沒掙多少,幾個人分完了,到我手上就剩下十五萬了!” 姜向陽差點噎死,十五萬,三天啊,她還說沒掙多少,他一個月累死累活也不過工資兩千多,幸虧他是姜家二少爺,每年公司有分紅,不然還真是要掙扎在溫飽線上,這位大小姐三天掙了十五萬還一副不好意思掙的不多的欠揍表情,看了真讓人胃疼。 姜向晚蹙眉,他不喜歡那個名字,那個總是跟岳沉婉連在一起的男孩,他上網(wǎng)查過他的資料,照片上,那個男孩英俊邪魅,充滿誘惑的味道,盡管他知道岳沉婉跟他只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除了學(xué)校和睡覺,她幾乎每天都跟他在一起,可只要想著兩個人一起出席舞會時的鏡頭,所有人都贊譽兩人郎才女貌,無比登對,他就從心里泛出一股酸澀來,他從來都不知道吃醋的滋味原來這么難過。 他沉著臉,轉(zhuǎn)動輪椅,轉(zhuǎn)身就走。 岳沉婉一愣,顯然三少爺不高興了,她摸摸腦袋,奇怪,自己掙錢,他為啥不高興?是因為自己沒買禮物給他嗎? 忙追出去狗腿的問:“你怎么了?要不我請你吃飯?你想吃西餐還中餐?你想要什么禮物” 姜向晚不吭聲,電動輪椅開足馬力直直的沖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岳沉婉一頭霧水的跟了進(jìn)去,像一個更年期的唐僧一般嘮叨:“唉,唉,你到底在氣什么呀?你倒是說出來啊,你不說出來我怎么知道你氣什么呀?你悶著不怕長毛啊,你到底氣什么呀” 姜向晚看著她,漂亮狹長的眼睛中波云詭譎,忽然招招手,岳沉婉趕忙走過去諂媚的問:“三少爺有何吩咐呀” 少年絕美如玉的臉忽然放大了數(shù)倍,逼近到眼前,棱角分明的紅唇壓了下來,柔軟、堅定,帶著薄荷微涼的芳香。 岳沉婉的姿勢是別扭的,彎著腰,撅著屁股,看起來像在詢問什么,可那炙熱的嘴唇貼近她的嘴唇時,她的腦袋轟的一下,一片空白,幾乎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來了,她只覺得姜向晚的手托著自己的臉,嘴唇濕潤的貼著她的唇,輾轉(zhuǎn)吮吸了片刻,似乎不滿足,舌尖居然撬開她的唇溜進(jìn)了她的嘴中,搜索著她口腔中的柔滑,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良久,他松開她的時候,她渾身酥軟,幾乎掛在他的輪椅上,上半身傾斜著靠在他腿上,嘴唇紅腫,鳳眼迷蒙,校服的襯衫領(lǐng)口被扯開,里面的內(nèi)衣扣子不知怎么也被解開了,少年修長的手正著迷的摩挲著她后背柔滑的肌膚,岳沉婉清晰的感覺到胸腹部有一件灼熱的條狀物體高高聳起“啊”情商較低的岳大小姐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一聲尖叫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臉紅的像番茄,手忙腳亂的整理衣服:“你,你流氓,你混蛋” 對于一個談了八年柏拉圖的女人來說,法式濕吻她可以接受,可這樣危險的愛撫太過刺激,她從來沒有這樣的經(jīng)驗,而且,而且,她現(xiàn)在只有十四歲啊,他怎么可以? 這個禽獸! 岳沉婉決定怒斥他,鄙視他,折磨他,狠揍他“阿婉”姜向晚微笑著看著她,面對少女的怒火安靜自若,嗓音溫柔中帶著滿足:“做我女朋友,好嗎?” 他不想再躲在陰暗的角落里注視著她的笑容,他不想再這樣患得患失的嫉妒著可以正大光明站在她身邊的男孩,他想自私一次,就這么一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心跳如鼓,手心緊張的全是汗水。 岳沉婉的手剛剛舉起,正琢磨著要揍什么地方呢,姜向晚一句話就生生的將她定在了那兒! 女朋友? 什么意思? “好嗎?”少年精致如玉的臉龐在日光中泛著清潤的光澤,琥珀色的瞳仁星光閃爍,深邃中帶著溫柔的哀懇,仿佛濃郁甘甜的巧克力,絲滑綿長,帶著無盡的誘惑“好嗎?” 岳沉婉在那樣深邃的目光中恍惚了,迷迷糊糊的答了一句:“好!” 一直到回到岳家,岳沉婉才從恍惚中反應(yīng)過來,她答應(yīng)了他做他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