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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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沉婉鼻子一熱,險些流鼻血,立時警覺起來,低下頭大口吃面,還含糊的指責:“你太無恥了,簡直就是赤果果的色誘啊” 這碗面,岳沉婉最終還是每吃完,被姜三少拉到床上去吃了一頓秀色,姜向晚堅持說自己的秀色有解除饑渴、安撫五臟、消食敗火的功效,被秀色飽餐后的岳小姐憤恨的躺在床上,覺得腰酸背疼,比抓賊還累,滿足后的姜向晚早早起床,為未婚妻大人做了滿滿一鍋干貝粥,拌了幾樣小菜,還殷勤的親自為岳小姐穿衣洗漱,就差跪下高呼“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了! 岳娘娘吃飽喝足拍拍姜侍衛(wèi)粉白的小臉,一副大爺很滿意的表情,收拾東西上班去了,奴才命的姜向晚美滋滋的收拾房間洗衣服,研究晚上給心上人做點啥 好吃的補補一到辦公室就是一股nongnong的方便面味,常歡坐在桌子上抱著方便面一邊吃一邊說:“你們說,這楚大市長到底是什么人性啊,昨天,老子說了這輩子最多的話,媽的跟孫子似的賠笑臉,這些丫挺的就是死活不開口,后來老子急了,拍著桌子說,再他媽不說就是妨礙公務(wù),統(tǒng)統(tǒng)抓走,進了局子老子好好伺候伺候你們,這些賤人就怕了,都撂了?!?/br> 耿奧不耐煩的抓抓頭發(fā):“說重點,別吹些沒用的!” “重點就是咱們楚市長那人性簡直就是沒有人性,他meimei對他基本就沒什么好話,說他哥這人自私的要命,當官了之后家里人沒借過什么光,她自己是工廠里的女工,丈夫下崗了,身體還不怎么好,求了她哥幾次,向給自己調(diào)動下工作,他哥根本就沒搭理她,還是她原先的嫂子,楚駿的前妻,廖晨看不過去了,給她調(diào)到煙草公司工作,還給她愛人安排進一家國企做司機,楚駿這個meimei對前嫂子贊不絕口,對她這個哥哥很不滿,對了,你們知道楚駿在述職報告上說,他因為忙于工作,沒有時間照顧病重的母親,甚至連母親的最后一程都沒有送,當時還掉眼淚來的,他meimei說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他媽生病他基本沒去過幾次,去了也就是匆匆的看一眼就走了,錢也沒出過多少,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有今天完全是自己奮斗的結(jié)果,家里人沒幫過什么忙,現(xiàn)在自己有了成績,他們就想來借光,自己沒什么義務(wù)幫他們” 眾人對楚市長的無恥嘆為觀止,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全憑自己奮斗?靠,他是自己從娘胎里直接長大的?不用吃奶不用吃飯?六親不認,當自己是哪吒??! 常歡放下碗,接著熱血沸騰的說:“我們還走訪了他以前的老鄰居,原先的同事,你們猜怎么著?大家對他的評價都好的不得了,說他勤奮好學,樂于助人,對家庭很負責人,以前常??匆娝T著自行車上下班,還去菜場買菜,說要回去給老婆煲湯,我聽了他meimei的話再聽這些鄰居同事的話,瞬間有種感覺,我問的這是倆人吧?這說法完全不一樣嘛!差太多了!” 耿奧眼睛都不眨一下,清清淡淡的道:“道貌岸然的人有的是,踩著岳家上位,之后拋棄發(fā)妻,這樣的男人你還指望他的人品能好到哪里去?騰華濤的死亡原因基本確定,被人刺了二十一刀,那個死在他家的男子身份也確定了,是著名作家,編劇何是非” “何是非?”岳沉婉一呆,得,好容易找到兩個可以提供點線索的人,居然全都死了,看來這個案子越來越復雜了。 “何是非,本命何求是,是楚駿大學同學,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非常 好,楚駿任副市長的時候,何是非還曾經(jīng)發(fā)表過一篇文章贊揚他的政績,稱他是一名難得的干吏,另外,何是非在騰華濤的公司有股份,可以算是股東之一,他的作品基本都是騰華濤的影視公司在拍攝。何是非的太太叫米嬈,是一個不太紅的三流明星,比他小二十歲,我們已經(jīng)通知她來認尸了” “真的?那騰華濤的太太能來嗎?那可是影后遲菲菲呀,我老崇拜她了” 耿奧瞪了秦小均一眼,有幾分恨鐵不成鋼:“你還能出息點不?你還是關(guān)心一下何是非的死因吧!” 秦小均呆呆的問:“???他是怎么死的?不是讓人捅死的?” 眾人扶額,這位書呆子是個標準的一根筋,關(guān)于電腦之外的東西他從來都傻乎乎的。 “何是非死于中毒,是蓖麻子毒素,鑒證科在他的血液中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蓖麻子毒素,他是死于毒素引起的臟器衰竭,他的手臂上有大量的針眼,血液當中還含有少量的毒品,初步估計他是吸毒者,一直采用注射方法吸毒,兇手將蓖麻子毒素當成毒品給他注射進去,在短時間內(nèi)導致了他的死亡。” 岳沉婉嘆了口氣:“兇手心思縝密,下手迅速,根本不給我們喘息的機會,我們剛剛找到一點線索,知情人就被他滅口了,看來何是非和騰華濤對楚駿和李明麗的死因肯定知道些什么!” 上午十點,米嬈和遲菲菲來認尸了。 米嬈二十多歲,臉上的妝很精致,身材妖嬈豐腴,渾身都是名牌,看了一眼尸體就匆匆的帶上墨鏡,說了聲:“嗯,是他!” 遲菲菲就大牌多了,身邊帶了兩個助理,還有一名律師,看了騰華濤的尸體,表情嚴肅,等著尸體半天才說:“是他!” 兩人被請到了兩間屋子錄筆錄。 “何太太,嗯,還是你希望我稱呼你米女士?” “隨便,怎么稱呼都行,你們想問什么?能不能快點,我還有一個通告要趕,然后還要回去辦理后事,很忙的!” “好,咱們就撿重點的問,請問你是什么時候跟何是非先生結(jié)婚的?婚后感情怎么樣?你對何先生的事情了解多少,他跟騰總的關(guān)系很好嗎?兩人經(jīng)常在一起干什么?另外,何先生有什么仇人嗎?”常歡笑呵呵的端著茶缸子大口喝茶。 “我們倆是五年前結(jié)婚的,感情嘛還行,老何對我挺好的,最近還跟我商量讓我歇一段時間,要個孩子,畢竟我也不小了。我對他的事知道的不多,他是個文人,但是很大男子主義,經(jīng)常出去采風,出去幾個月半年都是常有的事,他騰總關(guān)系挺好,倆人總在一起討論什么電影的拍攝,我不懂這個,反正,只要是他的戲都能給我個角色就是了,至于其他的我才懶得管呢” 常歡敲敲桌子,美女就是美女,連死了老公都這么鎮(zhèn)靜自若,眼淚不見一顆不算,還一副滿不在乎很不耐煩的表情,難怪老人說“□無情戲子無義”呢! “何太太,請問,5月27日這天你在哪里?” “《驚魂》劇組,那天我有三場戲要拍,一直在組里拍到半夜呢,不信你可以去組里問!” 岳沉婉對遲菲菲的印象還是在她非常喜歡的一部電影《遠山》中,遲菲菲在里面飾演一個特立獨行有些抑郁癥的女畫家,在空茫的山谷中對著夕陽孤獨的坐著,血紅的夕陽裹著她瘦弱的肩膀,寂寞又滄桑。那不小制作的影片為她帶來了非凡的榮譽,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演員一下成了戛納電影節(jié)的影后,從此平步青云。 遲菲菲從此叱咤影壇十余年,三十七歲時嫁給了影視公司老板騰華濤,從此一直半隱退,一年里出席幾次電影節(jié)或者拍一點廣告,電影卻再也沒演過,身為她的影迷,岳沉婉還有些惋惜。 遲菲菲穿著簡潔的銀灰色長褲,白色襯衫,頭發(fā)高高挽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雙大而幽深的眼睛,眼梢微微吊起,睫毛濃密,偶一流轉(zhuǎn),讓人覺得華彩瀲滟,有些扁的鼻梁,厚實的紅唇,其實五官并不算出色,可她坐在那里,就有那么一股說不出的女人味,成熟、美艷帶一些淡淡地憂傷,讓人不知不覺會把目光投向她這才是女神范兒呀! “騰太太,對于你先生的去世,我們感到很遺憾,請你來,一是認尸,另外,也想了解一下騰先生的情況,比如他跟楚市長的關(guān)系,有沒有什么人要對騰先生不利?或者跟騰先生有利益沖突的一些人,你是騰先生的妻子,希望你能配合我們,早日找到兇手?!?/br> 遲菲菲嘆了口氣,道:“他的情況?他是個很矛盾的人,他是私生子,這個估計你們不知道,他的生母是他爸在云南插隊時的認識的當?shù)毓媚?,他爸返城后家里人做主娶了妻子,他三歲時被他mama送到了帝京來,他爸后娶的妻子對他不錯,可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身份是一層屈辱,很要強,有時候要強的有點過了,說穿了就是自尊敏感的性子。他和楚駿是遠方的表親,楚駿跟廖晨結(jié)婚后兩家才發(fā)現(xiàn)是表親的,楚駿對我老公很好,兩人都屬于野心勃勃的人,很有共同語言,經(jīng)常在一起說對未來的構(gòu)想,廖晨生性高傲,對我老公從來都不假辭色,我老公覺得自尊心受挫,那時候不太愛去楚家,楚駿現(xiàn)在的妻子林明麗跟他們關(guān)系還好,他們來往就頻繁了些?!?/br> 遲菲菲的聲音有些沙啞,好像很疲憊:“至于利益沖突之類的,不好意思,我對他公司的事情從來都不管,仇人之類的我也不知道,你們不妨問問他的秘書付姐吧!” “騰太太,請問,5月27日這天你在哪里干什么?” “我已經(jīng)好幾年沒拍戲了,今年華夏的裴駿導演邀請我出演《情人的末路》,你知道,裴導演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實在不好拒絕,就答應(yīng)了,那天,正好是劇組殺青,我們在酒店慶祝,因為太晚,沒有回家,之后還要趕宣傳,我已經(jīng)半個多月沒回去了” 問了付秘書,付秘書的回答很簡單:“沒有什么仇人,商圈里競爭再激烈也不至于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不過是挖幾個新人過去,都是正常合約范圍內(nèi)的事情,還不至于以命相博吧?” 專案組調(diào)查了騰華濤的身世,遲菲菲說的是真的,騰華濤的確是私生子,不過他命好,他的父親騰家生只有他一個兒子,他的太太只生了一個女兒,所以騰家的家業(yè)最后還是交給了騰華濤。 何是非的身世也有些異曲同工之處,他出身江城一個小村落里,家里就是普通的農(nóng)民,上面有四個jiejie,為了供他讀書,四個jiejie嫁人的嫁人,打工的打工,其中一個jiejie甚至嫁給了一個殘疾人。 何是非也算爭氣,考上了名牌大學,一手錦繡生花的文章,愛學校里就是出名的才子,大學時,他母親重病,為了給母親治病家里賣了房子,何是非給人替考被捉了,也是運氣壞,趕上他們學校正在嚴抓校風,他居然被開除了。 何是非當時落寞頹廢,又不敢讓家人知道,幸虧楚駿跟他關(guān)系好,常給他聯(lián)系一些代筆之類的活兒。后來他開始寫小說寫劇本,慢慢的成了著名的編劇縱觀死去的三個男人似乎都有著艱澀的出身、曲折的成長經(jīng)歷,非凡的成就,按理說,他們是幸運的,可這幸運在這個夏天戛然而止,三個最幸運的男人全部莫名的隕落。 ☆、第352章 婉心第六十五章 周一,林闖帶著大伙開案情分析會,累了半死的同志們東倒西歪,沒精打采。 林闖狠狠吸了口煙,敲敲桌子道:“同志們,我也知道,這幾天大家為了這個案子日以繼夜,實在辛苦了,等這個案子告破了,我親自去見魏部長給大伙兒請功” 桌子上的幾個繼續(xù)做死狗狀,常歡打著哈欠道:“得了,老大,您就別忽悠我們了,破了案子也不用請啥功給我們放半個月假就行,我都三天沒回去家了,我媳婦剛才來電話說再不回去就不跟我過了” 林闖瞪了他一眼:“個老家伙,不跟你過更好,我看弟妹不跟你過正好可以找到更好的!” “唉?頭兒,你這可不行啊,我這位國家盡忠職守呢,你居然還支持我媳婦另找人?” 屋里人都大笑起來,常歡是林闖的同期警官大學同學,兩人是多年的好友。 “行了,咱們還是好好分析一下案情,看看接下來咱們該走的方向,上面給的期限可不多了,咱們的時間很有限啊” 黃鄴清清嗓子,拿著卷宗開口:“這段時間,我們對四名受害人的身世進行了調(diào)查,對身邊的親友和同事也進行了排查,,根據(jù)被害人的被害現(xiàn)場的勘察,對死者死亡的原因等分析,初步斷定四個人應(yīng)該是死于同一個兇手所為,因為被害現(xiàn)場沒有被盜竊的痕跡,可以肯定,兇手殺死被害人,是處于仇恨。我們分析,被害人楚駿在□□上有某種程度的被虐嗜好,這種嗜好正好給了兇手可趁之機,兇手趁著楚駿被綁在椅子上,行動不便的時候,用刀將被害人刺死,同時被害的李明麗也是被人捆綁后刺死,相信他們也是死于同樣的原因。” 胡冕小聲跟秦小均嘀咕:“口味真重??!” 林闖蹙眉:“照這么說,兇手是女性?” “也不排除男性的可能!”耿奧面無表情。 林闖抓抓稀疏的頭發(fā),沒好氣的道:“這些人的嗜好真他媽變態(tài)!”忽然道:“那個小岳,你有什么意見?” 岳沉婉正托著腮走神呢,昨天晚上接到王暖暖的電話,說是今天來帝京演出,演出完了就準備上她家讓她給接風洗塵,要求她把姜向晚扔出去,兩個人來個閨蜜之約,可惜姜向晚果斷拒絕了她的提議,還說韓弋正好回國了,他們要給韓老大接風,可以帶著王暖暖一起聽到林闖的話,岳沉婉楞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抓抓耳朵道:“意見?哦,我覺得從死者身上的刀口可以看出,兇手選擇了刀,還有捆綁,首先說明兇手的力量不足,因為沒有足夠的力量,所以才選擇先捆綁受害人,然后用刀,其次,兇手殺死楚駿和林明麗的時間跟殺死騰華濤和何是非的時間前后差了不到一周,這個時間選擇上很奇怪,按理說,楚駿跟騰華濤何是非的關(guān)系非常密切,楚駿的死應(yīng)該會驚動騰華濤的,假設(shè),兇手和楚駿騰華濤何是非都是熟悉的,那么楚駿的死亡就一定會引起騰華濤的警覺,可為什么兇手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能輕易的殺死騰華濤和何是非呢?” 耿奧忽然插嘴道:“對啊,我想到了,騰華濤和何是非的胃里面只有非常少的食物殘渣,有沒有這種可能,在兇手殺死楚駿夫妻的時候,騰華濤和何是非就已經(jīng)被囚禁起來了?兇手為了讓二人虛弱好控制,所以一直沒有讓他們吃什么東西?” 岳沉婉接著道:“有道理,騰華濤是個大老板,經(jīng)常不去公司,何是非是作家,時常要出去采風,他們的妻子對兩人的作息時間都不清楚,騰華濤的秘書也說,騰華濤在楚駿死后,基本沒去公司,只是咱三天前用手機發(fā)過短信給她,說自己想一個人休息一下,會不會那個時候,騰華濤已經(jīng)被兇手控制起來了?” 黃鄴眼睛一亮:“對,這樣一來,就可以解釋兇手為什么能在楚駿死后輕易的殺死兩人了!” “也就是說,被害人在兇手的手上被軟禁了幾天的時間,而且期間兇手一直不給吃不給喝,何是非是個有毒癮的人,估計這期間也沒少受折磨吧?這個兇手對被害人一定是恨之入骨了” “可還是有些不對勁,騰華濤的妻子遲菲菲說她在拍一部新戲,一直在劇組,何是非的妻子米嬈也說在劇組,怎么這么巧,兩個人的妻子都去拍戲了,兩個男人就都死了?這會不會太巧了?” 岳沉婉笑笑:“說的是??!可兩個人的不在場證明很充分,當時劇組的幾十個人都可以證明,這個,很難推翻!” 門被“哐啷”一聲推開,秦小均抱著電腦沖了進來:“我恢復了何是非的硬盤,有新發(fā)現(xiàn)” 大伙都圍攏過來。 屏幕上,一個渾身□□的男人正壓在一個女人身上瘋狂的聳動,女人雙手背向后捆綁,身體向前傾,被擺出一個十分屈辱的跪爬的姿勢,頭垂著,滿頭秀發(fā)凌亂的披著,嘴里還被帶上了口塞“這,這怎么好像遲菲菲呢?”眾人大驚,可她身后的男人卻不是騰華濤,竟然是,楚駿! 畫面有些晃動,一個男性的聲音出現(xiàn):“把她的頭抬起來,讓她對著鏡頭” 男子抓住女人的頭發(fā)用力的向后拽,女人艷麗的臉蛋一覽無余,的確是遲菲菲,只是眼睛閉著,滿臉通紅,表情十分痛苦。 一會,楚駿發(fā)泄完了,另一個男子走了上來,繼續(xù)在遲菲菲身上發(fā)泄,這次的是何是非,何是非一邊大動一邊笑道:“老騰,看著我們干你老婆就那么高興?” 原來這個拿攝像機的居然是騰華濤。 眾人詫異了,沸騰了,覺得自己的精神被這□□裸的現(xiàn)實震驚的快瘋了,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有錢人的世界太他媽的讓人震驚了只有岳沉婉還算鎮(zhèn)靜:“被虐心理的一種體現(xiàn),再看看吧,被虐和虐人的基本都是雙向的!”在美國,□□俱樂部十分普遍,很多中產(chǎn)階級以這種方式紓解自己的精神壓力,刺激和配偶之間的感情,甚至有大規(guī)模的定時的□□聚會。 畫面上又出現(xiàn)一個女孩,也是被捆著,眼睛上還帶著眼罩,這次上陣的是騰華濤,這個女孩比較陌生,眾人都沒見過。 可是鏡頭十分不穩(wěn)定,甚至一直在晃動,還有輕微的啜泣聲。 女孩之后出現(xiàn)的是米嬈,然后是李明麗,不過比較明顯的是米嬈一直在哭喊,而李明麗的表情是很享受。 岳沉婉忽然想起來了,指著畫面上的女孩說:“我想起來了,那個女孩是李明麗的外甥女” 胡冕有些結(jié)巴了:“不,不是吧?是親的嗎?”*啊?這也太刺激了。 岳沉婉點點頭,她調(diào)查過這個女孩,是作為李明麗的家屬進行的公式化走訪,她叫李嬌,是李明麗親哥哥的女兒,今年二十一,李嬌是兩年前從鄉(xiāng)下來帝京投奔姑姑的,李明麗給她安排在一個社區(qū)當辦事員,她住在社區(qū)的一間出租屋內(nèi),臉蠟黃蠟黃的,似乎大病了一場。 她想起去年看見這女孩時,還是一片天真的樣子,死死的盯著姜向晚,有些小花癡的樣子,不過一年,繁華成黃粱,這帝京的繁華盛景終于成了她命運中的在劫難逃。 “看來,是這幾個女人做的!” “先抓李明麗的外甥女吧,那孩子年歲小,心理防線應(yīng)該比較好突破!” “好!” 李嬌坐在審訊室里,一臉驚恐,像只受了驚的兔子怯怯的看著四周,好像生怕有人沖出來揍她似的! 常歡看著她,比自己女兒大不上幾歲,有些可憐她,聲音也就溫和了下來:“行了,李嬌,你干了什么我們都知道了,咱們國家的政策一貫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如實交代,我們會給你爭取個機會的,你年齡還小,不要負隅頑抗,最后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李嬌把自己緊緊的縮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常歡一拍桌子,厲聲道:“李嬌,你看看,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什么?” 電腦頻幕上的截圖被打印出來,色彩清晰的是她被自己的親姑父按在身下的情景,李嬌死死的咬著嘴唇,眼淚無聲的流了出來。 可她還是什么都不說,只是安靜的無聲的流著眼淚。 審訊了兩個小時,常歡發(fā)現(xiàn)者小姑娘居然是個硬骨頭,不管是威逼利誘還是苦口婆心,居然油鹽不進,什么也不說,就是一個字——哭! 常歡氣的摔了卷宗,出去把岳沉婉拽來了:“快去,我這人心軟,一看女人哭就難受,再說,這小姑娘也可憐,楚駿兩口子太不是人,我是真下不去手,你是女人,年紀也差不多,還是你上吧!” 岳沉婉嘆了口氣,走進去,遞了一張面巾紙給她擦臉,接觸到她指尖的時候,一個畫面忽然闖進她的腦子,她渾身一震,向后退了一步,蹲□子,微涼的指尖幫她輕輕的擦了一滴眼淚。 “你還記得我嗎?” 李嬌抬起頭,覺得好像有點印象。 “去年在尚品軒,咱們見過,你當時還看了看我男朋友,你還記得嗎?” 她想起來了,那個風姿如玉一般的男子,一身簡潔的白襯衫,灰色西褲,那樣干凈簡單的衣衫,卻依然穿出卓爾不群的味道,她第一見到他還以為是某個大明星,心里一陣驚喜,那男子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專注的看著一個埋頭吃東西的女孩子,那女孩梳著短發(fā),沒抬頭,似乎餓的很了,吃的心無旁騖,男子就那么看著她,眼睛里滿滿的寵溺,她心里好羨慕。 她永遠不可能成為那樣的女孩了,被男朋友寵溺珍愛“那個女孩子,是你?”李嬌的嗓音是嘶啞的,似乎哭了太久,聲音中帶著抽搐。 “是我,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李嬌搖搖頭,將手放在前面的小桌上,眼睛直勾勾的想了想,忽然道:“是我殺的,他們四個,楚駿、我姑姑李明麗、騰華濤、何是非,都是我殺的,你們槍斃我吧,我認了!” 岳沉婉笑了笑:“殺人認罪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的,你殺了人,你可以認了,可你得指出你用什么方式殺了他們?時間、地點、兇器,還有殺人的動機” “動機?你們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我姑姑騙了我,騙了我爹娘和姥爺,她說要帶我來帝京,給我找個好對象,安排個好工作,結(jié)果,根本不是的,她根本就是把我送給那個人渣當玩物的,我跟她說姑父□□了,她卻說我姑父看上我是我的福氣,要我安安分分的,將來給我安排個好工作”李嬌的眼睛里充滿了仇恨和怨毒,聲音越發(fā)的嘶?。骸八_了我,騙了我,她把我當禮物,當玩具,給那些人玩弄,她”她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她的敘述是時斷時續(xù)的,一直伴著哭泣和抽搐,但基本還能敘述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