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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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绷譂审险f完,剛想掏出鑰匙給她開那間小門,手都伸進褲袋里了,突然想起里面放了些什么,他的手在褲袋里摩挲著鑰匙的輪廓,看著她,“我?guī)闳ノ野值霓k公室用吧,這鎖壞了?!?/br> 黎旻:“……” 他解釋道:“我爸一般不過來,那兒有專人打掃,很干凈?!?/br> “我不是覺得不干凈,而是不習(xí)慣。而且你不是也要換衣服嗎?不進去怎么換?”黎旻突然笑了一聲,“我猜猜,是不是林總在里面藏了個美女不想打開讓人看???” “沒有。” “難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不能讓我知道?” 確實有…… 黎旻想了想,然后慢悠悠走到外面,問門口候著的丁秘書:“丁秘書,這間休息室多久沒打掃了呀,里面一股味道。” 丁秘書探頭看了看里面緊閉著的休息間,又看了看老板繃緊的臉色,還以為自己工作沒做好,說道:“不會呀,我讓阿姨每天都打掃的。” 黎旻點點頭,“鎖壞了怎么打掃呢?” 丁秘書剛要說怎么可能壞了早上還好好的,可是一眼掃到自己老板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什么,他咳了咳,說道:“是的黎小姐,這鎖上周壞了?!?/br> 黎旻看了他一眼,“壞了更好?!?/br> 嘎? 不光是丁秘書,就連林澤笙也看向她,她對他們笑笑,“那我去找人踹開它,反正是壞了?!?/br> 丁秘書頭疼地說,“別啊黎小姐,我剛想起來,這門昨天修好了,我有鑰匙?!比缓蟛还芾习鍟粫l(fā)怒,從小秘書那里拿了備用鑰匙,在林澤笙冰冷的目光下,麻利地打開休息間的門。 轉(zhuǎn)身時,林澤笙還在看他,仿佛能感覺到他眼底嗖嗖飛出來的冰刀,丁秘書摸了摸鼻子,“老大,別繼續(xù)瞞著她了,我覺得黎小姐好像知道了些什么……”還未說完,黎旻推開門口站著的兩人,直接走了進去。 ☆、第90章 能抱的時候別牽手 這個房間她以前來過,但印象中,絕不是這個樣子。 原先這里擺著床的地方,被一張奇怪的實木桌子替代。為什么說奇怪,上面不是普通的桌面而是一塊藍色的帶刻度案板,旁邊還放著各種直角尺和三角尺,還有她看不懂的工具。 林澤笙原本已經(jīng)準備好回答她這些是干嗎用的,沒想到黎旻似乎對這一切絲毫不感興趣,反而東翻西找,仿佛在找什么東西。 丁秘書看了看象被當場抓jian的老板一眼,在他耳邊說:“老大,你在想什么?如果是我,現(xiàn)在馬上撲過去大聲說,給你做包包的是我,給你的微博點贊賣萌的也是我,我就是你的那個腦殘米分絲!” 見他一聲不吭,丁秘書繼續(xù)說:“老大你聽我說,像你這樣不會撩妹又不會打怪的,那就要時刻記住一點:能抱的時候千萬別牽手,能zuoai的時候千萬別曖昧?!彼粗譂审纤查g變黑的臉,眨了眨眼睛,“呃,說錯了,是相愛,不是zuoai……” 林澤笙聽他越說越離譜,不耐煩地低聲說:“你給我出去?!?/br> 丁秘書看著還在找東西的黎旻一眼,二話不說圓潤地滾了。 黎旻找了幾分鐘,最后終于在一個工具包里發(fā)現(xiàn)了一樣?xùn)|西。 是一個帶著某種圖案的訂制銅模,應(yīng)該需要用某種工具加熱后燙在皮具上,形成一個漂亮的logo。 她往上拋了拋手上的東西,仿佛拿到了戰(zhàn)利品一樣問他,“這是什么?” 林老板長長的睫毛晃了晃,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是讓朋友設(shè)計的一個圖案。” 還不承認啊……黎旻翻了翻桌上的設(shè)計稿,“你朋友也是在這張桌子上給你設(shè)計的?” 林澤笙垂眸,沒有回答。 黎旻呵呵了一聲,“看不出來你精分的癥狀挺嚴重。” ?? 她在手機里點了幾下放他面前,“你自己看,是誰說自己來大姨媽的。” 他瞥了一眼手機屏,看到那是一個叫“這次一定要把密碼記住”的微博馬甲,然后附了一張圖,是一杯紅糖水,下面寫著:今天有事要出門,大姨媽來了,喝點紅糖水,心疼自己(gt_lt)。 林某人濃密的睫毛又顫了顫,然后底下那雙黑亮的眸子飛快地看了她一眼,不作聲了。 黎旻見他還不承認,于是當著他的面,翻出這個微博里的第一條,開始往下念: 這次一定要把密碼記?。骸拔遗穹遗屏?,回我私信了!瞬間覺得自己棒棒噠!” “期待黎黎的新劇,我去上課啦,揮~ 她念到這里,然后看著他,說:“林老板,請問你什么時候需要上課?” 林澤笙聽到這問題,這次不狡辯了,反而瞬間有了底氣一般咳了一聲,“有,上次去上了一個皮具師培訓(xùn)班。” 黎旻一臉吃翔的表情看著他。 好吧,她繼續(xù)往下念: “閑暇愛好做皮包,荔枝米分做完公益活動并艾特我,每10條艾特,隨機贈送一個自己做的手工皮包。 “啊啊啊,女神![害羞..]包包真的好看嗎?上次送了一個給你,喜歡嗎? …… 她把文字連同表情都念了一遍,直到林某人的頭越來越低,手腳也開始不自然地換位置。 黎旻呵呵了一聲,“還想解釋嗎?”她想起了什么,然后突然從休息室走出去,直接走到他的辦公桌前。 林澤笙的眼角跳了跳。 只見黎旻對他甜甜一笑,然后迅速從抽屜里拿出他剛才好不容易藏好的“罪證”,對他晃了晃手里的包,“林老板,給你個機會再好好想想,真的不需要解釋嗎?” 林澤笙舔了舔牙齒后槽,咽了口口水,“原來你早就看到那個包了?!?/br> 黎旻哼了一聲,“我給你五分鐘無干擾陳述?!?/br> “不用了?!绷譂审铣烈髁艘粫恋捻映蛑?,“我可以選擇自首,請求從輕判決嗎?” 黎旻愣了愣,“什么?” 黑黑的眼珠繼續(xù)瞅著她,“我不只這一個小號?!?/br> “……” 他略微回憶了一下,“那個小公舉0528,萌萌噠ll,黎黎的酒窩,黎黎的小心肝……這幾個都是我的小號?!?/br> 黎旻嘴里就差塞個鴨蛋,前面那幾個掉節(jié)cao的就算了,可是后面一大波器官是什么鬼=,= 一想到他用小女孩的口吻跟自己評論,就覺得自己又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天啊,她想靜一靜! 黎旻沉著臉準備離開,可是被林澤笙攔住,最后,林某人畢竟因為心虛,在她惡狠狠的目光下敗下陣來,任由她踩著高跟鞋蹬蹬蹬離去。 丁秘書看著僵在辦公室的老板,心嘆了口氣追上去,再次感嘆做單身老板的秘書真累,還要負責(zé)替老板追女人。 電梯口,黎旻情緒依然激動,她目光直勾勾看著電梯上來,前臺小姐瞄了她好幾眼,不敢上去搭話,只是縮了縮脖子,繼續(xù)埋頭在桌后。 叮一聲,電梯到了。 丁秘書也剛好過來,他一個箭步馬上沖過去堵住門,“黎小姐,先別走啊,聽小丁說幾句?!?/br> 前臺小姐探頭瞄了一眼,被丁秘書一個眼神又嚇得退了回去。 黎旻臉色不郁看著他,“你要說什么?” 丁秘書先讓電梯下去,然后苦口婆心地說:“黎小姐,天地良心啊,林總除了你,誰還有這么大的臉,能讓他親自做東西呢?他當然是知道你喜歡這些東西,才想親手做給你呀!他那樣的人,要什么東西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是非要自己做,那么漂亮的手,最近都起繭子了……連小丁都看得于心不忍啊,您說這是為了啥,就是想留住您的心呀!” 丁秘書看見黎旻一動不動,繼續(xù)說著:“黎小姐您看,自從你在微博上曬了那張圖,林總就惦記上了,一直想方設(shè)法幫你做個一模一樣的,上次他送你的包包你不覺得好看嗎?那個屎黃色的。” 黎旻翻了個白眼,“你才屎黃色的,明明是明黃的?!?/br> “對對對,就是那個。” 她知道,丁秘書說的應(yīng)該是她上次跟孫文華的《倚天》劇組一起吃飯,一個演員不小心弄臟了的那個化妝包。 那款包是宗愷送她的,后來拿去店里售后,店家卻說這款化妝包已經(jīng)停產(chǎn),找不到一模一樣的布料了,她很失望,找了張以前的照片貼到微博里,用以紀念失去的心頭之愛。 丁秘書還在說著:“黎小姐,林總送你那個包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開始培養(yǎng)手工勞動這個愛好了呢,據(jù)說做那個包的時候,手上被扎了好幾個洞。”說完心虛地看了她一眼,其實最后一句是他自己加上去的。 黎旻卻沒留意。她只是覺得,如今想起這些,心底已經(jīng)一片淡然,比起剛才看到的“總裁手工作坊”的震驚臉,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控制臉部表情了。 “我說黎小姐啊,您見過哪個公司的ceo整天拿著一塊皮具想著到底給他心上人做什么好呢?開會的時候畫樣圖,討論方案的時候裁剪,就連上廁所也在琢磨給包包配什么款式的拉鏈……做男人做到這份上,小丁都覺得感動得要哭了呀……”說完突然有點納悶,自己老板多了一項放不上桌面的技能,他莫名有種強烈的自豪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呢?” 丁秘書眨眨眼,“什么然后?” “這些我都知道了,如果沒別的事,我要走了。” “讓她走吧?!币粋€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林澤笙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看著他們。 丁秘書摸摸鼻子,伸手按了電梯下行鍵,沒多久,兩人目送黎旻下樓。 黎旻沒有回家,直接去了片場。 《即將失去的記憶》已經(jīng)開機,劇本沒有變動,講的依然是關(guān)于阿爾茨海默病患者的故事。這次的導(dǎo)演是鄒巧蓉的老搭檔,也是跟黎旻合作過的孫文華。 當時就有人跟黎旻打趣,她要成為孫導(dǎo)的御用女主了。 這是一部關(guān)于痛、愛和思考的公益電影,之所以叫公益電影,是因為這部電影除去投資和拍攝成本,所獲一切利潤另外成立阿茨海默愛心基金會,用來資助需要幫助的人。 黎旻在劇中扮演一個叫的女人,年輕的女人有家族阿爾茨海默病史,知道自己有遺傳這種病的可能時,她變得很焦躁。抽煙、酗酒,經(jīng)常在夜晚出沒各種娛樂場所,并美其名曰及時行樂。 結(jié)過兩次婚,第一次婚姻因為丈夫的出軌無疾而終,第二次婚姻她遇到了一個很愛她的丈夫,但是她依然忍受不住遺傳病思想的煎熬,雖然醫(yī)生告訴她,遺傳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未免萬一,可以每天寫日記。 于是她開始寫日記,但是寫了大半年,她堅持不下去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并且是在她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 日記變成了周記,最后周記也零零散散,直到她生下一個可愛的女兒后,最終選擇離家出走。 整部劇果然沒有男演員的前夫甚至連個臉都沒有露,倒是她后來的丈夫leon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背影,黎旻知道那是個群演。 演到離家出走時,她有點怔忪。恰逢鄒女士過來探班,黎旻問她,“當時知道自己有遺傳病,肯定很痛苦吧?” “要不你試試?” “……” 黎旻想了想,奇怪道:“可是你先前跟我說,你是產(chǎn)后抑郁?!?/br> 鄒巧蓉更奇怪:“難道我應(yīng)該告訴你,你也有可能患老年癡呆?然后你接受不了再跑人家船上去跳海?” “……” 到底哪個大嘴巴亂說那次的事情的?!她又不是海豚,怎么可能老去跳海!那件事情果然要成為自己的黑歷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