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演奏會前,好友邀她見一面,說是要送她禮物,預(yù)祝她演奏會完滿。 兩人約在一家常去的咖啡廳。 女人到時,好友已經(jīng)替她點(diǎn)好了她慣常喝的咖啡。 “顧清姐,這是我專門找店家定制的項鏈,我給這項鏈取名叫琴之心,你看這項鏈,下方綴的是一架袖珍鋼琴,特別可愛,很配顧清姐你,鋼琴周身還點(diǎn)綴的鉆石,有光的時候會一閃一閃,很漂亮?!焙糜讶〕鍪罪椇欣锏捻楁湥驹谂松砗?,“我?guī)湍銕??!?/br>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鳖櫱逯琅思抑胁桓辉?,她推拒。 “顧清姐你別跟我客氣,貴重的首飾才配得上你?!焙糜研Φ囊馕渡铋L。 顧清看不懂她的笑。 好友起身,站在顧清身后,不由分說地便將項鏈給她帶上,在扣上項鏈暗扣時,好友尖長通紅的指甲擦過顧清后頸的皮膚。 “顧清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好友看著女人后頸冒出的血珠子,忙道歉。 顧清搖頭,仍舊溫溫柔柔的,“沒事,這項鏈很好看,謝謝你?!?/br> “顧清姐你喜歡就好?!焙糜阉闪丝跉?,掃了一眼女人后頸的傷處,她打開小包,笑道:“巧了,我正好帶了傷藥,昨天我做飯時切著手了,我擔(dān)心出門在外需要洗手,就把這藥隨身帶著了,顧清姐,我給你上點(diǎn)藥,這藥效果好,不耽誤你演奏會?!?/br> “好?!?/br> 不過兩日,女人后頸的傷口已結(jié)痂。 等演奏會這一日,她需要將頭發(fā)盤起來,便讓人用遮瑕膏將后頸的這塊皮膚這遮蓋住。 無人看出她后頸的傷處。 演奏會前半段一切順利,等后半段時,顧清明顯有些吃力。 這不應(yīng)該。 顧清似乎也覺出自己不對勁,她額頭開始冒汗,身體不住發(fā)抖痙攣,眼神也逐漸渙散,一向柔和的臉逐漸猙獰。 這首終究沒彈完,顧清雙手突然重重拍在鋼琴上,她尖叫出聲,不停撕扯自己的頭發(fā),已然瘋癲。 “mama!”伍鐘敬突然叫了一聲,他猛地睜開眼。 時落收回琉璃珠子,她往伍鐘敬腦門一拍。 伍鐘敬清醒過來。 他滿臉痛苦,“果然是那個女人,她給我母親下毒。” “怪不得當(dāng)時我母親瘋了之后去醫(yī)院,醫(yī)生查不出真相,原來她前兩天已經(jīng)給我母親下了藥,兩天時間足夠?qū)⑺幣判沟?。”伍鐘敬心疼地握著母親的手,“可是什么藥吃下后沒有立即發(fā)作,反而是兩天后才發(fā)作?” “或許當(dāng)時發(fā)作,只是你們都沒在意。”時落提醒。 家里人只會覺得是因為要開演奏會,顧清情緒緊張,才比平時激動。 只是他當(dāng)年還小,伍家除了他,也無人在意他母親為何瘋癲,等他能自己查了,已經(jīng)過去了許多年,當(dāng)年的證據(jù)早沒了。 “又或許,這不是她頭一回對你母親下藥?!?/br> 伍鐘敬抹了把臉,“不瞞大師,我曾今用過很多法子逼問過她,可她就是不說對我母親下了什么藥?!?/br> “再有,你又怎知道當(dāng)年的醫(yī)生當(dāng)真沒查出異樣?”時落從不會小看心人的黑暗,也不會看輕金錢的力量。 “我懷疑過,也找過當(dāng)初給我母親檢查的醫(yī)生,只是那醫(yī)生在十多年前就退休了,后來舉家搬遷,要找這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蔽殓娋匆呀?jīng)將所有能查的都查了,可過去這么多年了,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你等等?!睍r落再次將食指抵在女人的眉心。 很快,她又收回手,給伍鐘敬一個提示,“要找此人,往西北方向去尋。” 伍鐘敬深吸一口氣,心頭暴戾快要遮掩不住。 “大師,大恩不言謝。”到了此刻,伍鐘敬覺得干巴巴的感謝不足以表達(dá)時落對他們母子的救命之恩。 時落轉(zhuǎn)頭看床上還在沉睡的顧清,“她到底是被毒素傷了腦部,我便是讓她清醒過來,她也不會跟常人一樣?!?/br> “或許,她智力會倒退?!睕]把握的事,時落也會提前與人說清楚。 就是智力倒退,也比現(xiàn)在瘋癲強(qiáng)多了。 “大師,我母親拜托你了?!?/br> 第139章 晚點(diǎn)娶媳婦 “她的病癥是由毒素引起的神經(jīng)紊亂,之后并未得到有效治療,病情日益加重,便是我也不可能讓她立即恢復(fù),我只能在她的記憶中加入你,你是她最在乎的人,她記得你的時候越多,清醒的時候便越多?!睍r落又跟伍鐘敬細(xì)細(xì)解釋了一遍。 伍鐘敬偏陰柔的面龐浮現(xiàn)滿滿對母親的孺慕,“無論多久,我都可以等,大師,除了給我母親記憶,還需要我做什么嗎?” “盡量多抽時間陪陪她?!睍r落撥了撥掌心的琉璃珠子,“我會復(fù)制你過去二十年的記憶?!?/br> 伍鐘敬有些為難,他倒不是不愿意,只是他做過的事有些不能讓他母親知曉。 他在母親眼中一直是個陽光開朗的孩子。 “你放心,我只會復(fù)制你愿意讓你母親看到的一面?!睍r落沒有探究別人隱私的癖好,“當(dāng)然,我也不會看到。” “大師一眼就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他是什么樣的人大師恐怕早在第一眼看到他時就一清二楚。 琉璃珠子再次抵在伍鐘敬的眉心。 抽取復(fù)制記憶的過程并不好受,伍鐘敬卻面不改色,他的手仍舊虛虛地握著病床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