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手心朝上,還四指微彎,朝明旬勾了勾。 明旬先是愣怔一瞬,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嘴角勾起,在其他四人一頭霧水中,明旬從口袋里取出消毒紙巾。 抽出一張,遞給時落。 隔著紙巾,時落點著徐良才的眉心。 徐良才拒絕不了。 “這便是你死后要入的地獄,地獄一共十八層,按你的罪行,你恐怕是每一層都得經(jīng)歷一遍,在地獄,上刀山下火海不是口頭說說的,魂魄的疼痛比你活著的時候rou體的疼痛更難忍受。” 徐良才本來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畢竟有句話叫身死債消,這債不管是錢財還是孽債。 徐良才身體抖如篩糠。 時落繼續(xù)跟他介紹,“這是拔舌地獄,這是剪刀地獄,這是鐵樹地獄——” 徐良才抱著腦袋哭叫,“別說了,不要說了,我招,我都招?!?/br> 這回徐良才再不敢隱瞞,將自己所做過的惡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他死一百次都不為過。” “放心,哪怕死一次,他也討不了好。” 時落重新坐回明旬身邊,明旬拿過她的手,又仔細(xì)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凈。 “你剛才還說,我交代就不會再遭那些地獄的!”徐良才不敢置信地喊道。 時落歪著頭,一臉無辜,“我說過嗎?” 她回想了一下,解釋道:“我說你撒謊,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意思是,你若撒謊,不光要經(jīng)歷十八層地獄,我也會另外懲罰你。” “你卑鄙!”若不是心口貼著護心符,徐良才這會兒早被嚇?biāo)馈?/br> 張嘉好笑地說道:“時小姐做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論卑鄙,這個詞可跟你最搭了?!?/br> 既然徐良才死不了,幾人也沒打算給他治療。 薛城跟時落學(xué),將他扔在衛(wèi)生間。 反正怎么折騰他都死不了,無需對他客氣。 這一夜張嘉四人都沒睡好。 他們知道人有好壞,可他們沒想到一個人真的可以壞的流膿。 翌日一早,四人眼底發(fā)青,明旬跟時落倒是精神不錯。 他們今天便要進南山村。 南山村離這里遠(yuǎn),路又崎嶇,他們還得慢些,開車得兩三個小時。 幾人離開時,前臺欲言又止地看著他們。 “要是遇著危險,你們趕緊跑。” 第183章 時落的過去 離山南村越近,山路越是蜿蜒曲折,遠(yuǎn)處是峰巒疊嶂,近處是懸崖峭壁,山勢陡峭。 因人跡罕至,旁邊雜草也有往路上蔓延的趨勢。 好在張嘉四人都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過的,在曲折的路上并未失去方向。 倒是后座的明旬臉色有些蒼白。 明旬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暈車。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按捺住想嘔吐的沖動。 真正不舒服的時候,明旬反倒不會主動跟時落說。 他望向車外,看著外頭有序閃過的山石跟樹木,明旬只覺得自己不光反胃,還頭暈。 再一次壓下胃部不適,明旬冰涼的手背突然被覆上一抹溫?zé)?,他轉(zhuǎn)頭看,“落落?” “在來上京時我也與你一樣暈車。”時落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后來我大約是適應(yīng)了坐在車內(nèi),就不暈了?!?/br> “落落不暈車就好?!泵餮约簳?,一路上也在悄悄觀察時落,生怕時落與他一樣。 暈車的感覺著實不舒服。 “我聽人說在平地上不暈車的人有可能走山路會暈。”時落看到明旬額頭都冒虛汗了,她掏出一張黃符紙,“所以我?guī)Я诉@昏睡符,貼了之后會睡著,就不暈車了?!?/br> 時落將手里的符箓在明旬眼前晃了一圈,問他,“給你貼上?” 明旬搖頭拒絕。 他不愿錯過與時落呆在同一個空間的機會。 “不用了,我還能忍得住?!泵餮旖菗P起一抹笑,他安慰道:“應(yīng)當(dāng)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到?!?/br> 時落對開車走山路不了解。 張嘉卻拆臺,“明總,最少還得一個小時,要不你還是貼了時小姐的符吧,睡過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br> 他只顧著看路,并未察覺到明旬不太贊同的視線。 曲愛國就識趣的多,他將張嘉從明旬危險的視線中拯救出來,“時小姐,不如你多跟明總說說話,轉(zhuǎn)移一下明總的注意力?!?/br> 明旬贊賞地看了曲愛國一眼。 他決定了,接下來一年都會給曲愛國加獎金。 時落卻有些為難,倒不是她不想跟明旬說話,實在是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無情無趣,不會與人聊天,也就是明旬性子好,不管她說什么,都很認(rèn)真聽,也很感興趣的樣子。 “落落可以隨便說,說什么都成?!泵餮闯鰰r落的窘迫,他鼓勵道。 “什么都成?”時落問他。 明旬肯定地回:“不管落落說什么,我都想聽?!?/br> 身為電燈泡之一的張嘉覺得他們明總真的笑面虎化成繞指柔了。 他跟曲哥就不該在車?yán)?,他們?yīng)該在車底。 張嘉再次感嘆,這兩人真好。 后座的兩人可不關(guān)心張嘉的感嘆和藏在心里不為人知的那點羨慕。 既然明旬愛聽,時落從記憶中拽出那么一兩件可以講的事出來。 “師父是在我三歲的時候撿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