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什,什么?”這簡直是聳人聽聞。 “好好開車?!泵餮嵝褟埣巍?/br> 張嘉立馬收斂心神,可還是受了不小的震動。 “十年間,他們生了六個孩子,還有其中一對是雙生子,女嬰便宜些,兩千塊一個,男嬰要貴,五千到一萬?!?/br> “因條件所限,賣了的六個孩子中活下來的只有三個?!?/br> 當時師父還擔心時落會聯(lián)想到自己的身世,好幾回想把時落提溜出去。 “那你師父救了這兩人?”張嘉不自覺握緊方向盤。 “自然是沒有?!睍r落皺眉,“有些人值得救,有些人不值得?!?/br> “對對對,時小姐,你說的太對了。”這種人不但不能救,他們還觸犯了法律,必須得多坐幾年牢。 時落見明旬臉色并未見好,她撓頭,“我不會講這些事?!?/br> 聽了她講話,明旬臉色更蒼白了。 “要不你還是貼個符吧。” 明旬抓著時落的手用了下力,他愧疚地朝時落笑了一下,“我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那就勞煩落落了。” 他們幾人什么都帶了,就是沒帶暈車藥。 “跟我無需客氣。”時落將早準備好的昏睡符貼在明旬身上,不出兩分鐘,他睡了過去。 山上陡峭,明旬坐著睡肯定是不舒服,張嘉眼睛一轉(zhuǎn),對時落說:“時小姐,你扶一下明總,這路不平,又是盤旋而上的,明總?cè)菀姿ち??!?/br> 哪怕張嘉不提,時落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明旬在后座東倒西歪的睡著。 他解開明旬身上的安全帶,將他扶著,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腿上,讓明旬睡的舒服些。 張嘉又感嘆,“明總這不是高看自己,別人暈車可能有心理原因,明總暈車那肯定是生理原因,這種暈車不是他能左右的,要論能忍耐力,我就沒見過一個人比明總還能忍的。” 睡著了的明旬睫毛鋪灑在下眼瞼,跟扇子似的,一向深邃的眸子此刻緊閉著,少了清醒時的穩(wěn)重,多了些稚氣。 明旬不到三十歲,可活著的二十多年每一天都是煎熬,恐怕他以前睡著都是皺著眉頭的,如今身體負擔輕了,才顯露出些許脆弱。 看著明旬的臉,不知為何,時落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她捂了捂心口,心臟仍舊規(guī)律地跳動。 時落很快將這一瞬間的異樣拋之腦后。 未免吵到明旬,車內(nèi)三人不再開口。 等到了山南村外十幾里,幾人才發(fā)現(xiàn)車子無法進去。 村里沒有可供汽車行走的路,這里與靠山村相似,因住在此處的人少,修路需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并不劃算,是以,到今天,村里通往外頭的仍舊只有一條不足兩米寬的路。 時落將明旬身上的符箓撕下來。 明旬很快清醒過來。 當他發(fā)覺自己躺在時落腿上睡的時候,一向穩(wěn)重淡定,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的明總悄悄紅了耳朵。 他起身,不自在地動了動手腳,問時落,“落落,你腿麻了吧?” 這話問的干巴巴的。 明總耳朵更紅了點。 他有點嫉妒剛才睡著中的自己。 “有一點。”一個多小時沒動過,時落腿腳僵硬,她略動了一下,腿腳麻癢刺疼的抽搐了一下。 明旬也顧不得害羞跟男女之防了,他躬身,替時落按揉小腿。 等麻癢的感覺漸消,明旬先下車,再半抱著時落下車。 前方的小道上好幾個月沒人走動,陣陣秋雨后,小道上長了許多草,幾乎將道路覆蓋,如此,走起來會不安全。 有的草葉子光滑,加之早晚會有露水,踩在上頭極容易摔倒。 幾人都換上登山靴,曲愛國又從車內(nèi)取出兩捆拇指粗的繩子,加上徐良才,一共七人,另外還有一具古尸。 七個人分成兩隊,分別將繩子系在腰上。 如此,若有人不小心滑倒,也不至于落到山下。 眼前這一小段距離還好,路下方是不怎么深的溝,越往上,山路越陡峭,路的一邊是嶙峋山壁,一邊則是陡峭山坡。 若滾落下去,哪怕不會要人命,那也得受傷。 這回明旬無論如何都不讓時落一人扛著古尸。 路還遠,他與時落先扛一段,等下半程讓張嘉跟曲愛國扛。 時落走在最前頭,后面跟著明旬,再往后就是張嘉跟曲愛國。 張嘉晃了晃腰上的繩子,跟曲愛國笑,“好些年沒有這么綁著走路了?!?/br> “別得意忘形?!鼻鷲蹏嵝选?/br> “放心吧?!?/br> 另一根繩子則是薛城跟齊曉波綁在一起,徐良才不能走動,幾人干脆做了個簡易的擔架,直接將人捆在上頭,由薛城跟齊曉波拖著走。 十幾里路,開車不過十分鐘左右的事,便是平常走路也就差不多三四個小時。 時落走慣了山路,不過她對這里地形不熟,她琢磨了一下,說道:“要走到山南村恐怕得大半天,到時天已經(jīng)晚了,可能另一具古尸正在村里等著?!?/br> 第185章 不能問男人行不行 雖然腰上已經(jīng)捆好了繩子,都打算往上走了,時落還是回頭又問他們,“你們是打算回去泗良縣,還是直接往上走,或是在這里先過一夜?” 張嘉幾人沒說話,他們看向明旬,等著明旬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