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她還曾聽人講過,有人為了一口吃的殺人的。 這話讓屈浩陷入沉默。 就連明旬都握緊了方向盤。 “落落,不管他們會做何選擇,后果都得他們自己承擔(dān)。”明旬溫聲說,“你也提醒過他們了?!?/br> 時落點(diǎn)頭。 大年初一,路上車子不算多,路邊隨處可見掛著的紅燈籠,還在營業(yè)的店鋪放著喜慶的音樂。 整個上京都洋溢著快樂。 時落終是輕松了些。 明旬也暗暗松口氣,他轉(zhuǎn)而問,“落落,道家講究新年第一炷香嗎?” “好像每年有許多人都去搶著上第一炷香,落啊,是不是第一炷香真的會實現(xiàn)愿望?”屈浩也跟著問。 “沒你說的那般夸張,不過第一爐香的功德確是要大些?!睍r落點(diǎn)頭,“我已經(jīng)上過了?!?/br> “那許的愿能說嗎?”屈浩屁股挪動,興沖沖地問。 “能。”既隨心,那想說便說。 都不用屈浩再問,當(dāng)明旬看過來,時落便說:“我許的愿是你的身體盡快好?!?/br> 以前每年的第一炷香都是愿老頭身體健康,今年便給明旬吧。 車子突然加速。 好在明旬穩(wěn)重,很快又慢踩剎車,車子放緩速度后,明旬面上盡是掩飾不住的笑,“謝謝落落?!?/br> “怪不得我今天覺得身體輕松許多?!泵餮旖堑男σ恢睕]消散。 時落收回看向車窗外的視線,揶揄道:“這頭一炷香的功德雖不小,但也沒到讓你緩解疼痛的地步?!?/br> 趁著等綠燈的時候,時落摸上明旬的腕間,而后詫異地挑眉。 “功德果真是又深厚了一點(diǎn)?!睍r落來了精神,她坐直身體,“你又幫了許多人?” “在紅梅鎮(zhèn)及附近幾個村鎮(zhèn)捐建了學(xué)校?!泵餮⑽措[瞞,這些年他一直做慈善,不過全國那么大,總有他照顧不大之處,落落住的地方他從沒出過力,明旬又說:“聽吳茂說那邊路不太好,我又讓人去修了路?!?/br> “不過未免有人會吵到師父跟你,我并沒在落落你住的山上修路。”明旬問她,“需要嗎?” “不需要,我習(xí)慣走山路?!?/br> “我又給當(dāng)?shù)氐膵D女兒童保護(hù)機(jī)構(gòu)捐了錢?!泵餮a(bǔ)充了一句。 若能讓落落一點(diǎn)點(diǎn)看到他的長處,他自不會隱瞞。 時落果然贊同,“你做的好。” 提到這個,屈浩就要替明旬說話了。 “落落,明小旬其實很善良的,雖然在商場上他從來不手軟,不過我大哥說了,在商場上什么‘炸魚’,不是你吞我,就是我吞了你?!?/br> “那是爾虞我詐?!睍r落糾正。 “對,就是爾虞我詐,得處處小心,我大哥還說了,在商場,能堅守誠信的人是很少的,不過明小旬就做到了,他不光做慈善,更重要的是,他給了太多人工作機(jī)會?!鼻茊枙r落,“落落,這都是功德嗎?” “是?!?/br> 回到華盛苑后,老頭打量了幾人,“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地縛靈失去了記憶,我不知道她執(zhí)念的事,她暫時還離不開事發(fā)之地?!睍r落簡單跟老頭解釋道。 “那你可在她被束縛之地下了禁制?”老頭說,“對惡鬼來說,這地縛靈可是美味的食物?!?/br> “下了禁制,不光是惡鬼,那些行陰邪之事的天師也無法破了我下的禁制?!?/br> “既如此,那先將此事放一放?!崩项^跟時落一個想法,凡是順其自然。 時落點(diǎn)頭,“不過還是得盡早將兇手找出來?!?/br> “這事鬧的太大,恐怕有人會想要這地縛靈?!崩项^晃著自己的手機(jī),自打來了上京后,手機(jī)打開了新世界。 “他若敢要,我便能抓到他。”時落說。 老頭摸著胡子,“我覺得這上京暗流涌動啊?!?/br> 恐怕也不光是上京。 “丫頭,明天我?guī)闳ヒ妿讉€人?!?/br> 集思廣益,總能知道背后之人的目的。 時落坐在沙發(fā)上,有些失神。 明旬給她端了杯果汁,碰了碰時落的胳膊,“落落,怎么了?” “我在想,除夕乃月窮歲盡,除舊布新之意,除夕會接神,踩祟,飲屠蘇酒,皆可祛除邪祟,在這一夜殺人不是好時機(jī)?!睍r落看向老頭,“要找兇手也不難,除夕諸神下界,可問問那一片土地神?!?/br> 第273章 怒 饒是淡定如明旬,也不由露出震驚的神色來。 “神仙下凡?”叫出來的是屈浩,“真有神仙???今天正好初一,落落,你說神仙會不會就在這房間里?” 雖然有小黃小藤蔓,甚至是老樹那種超自然的生靈存在,可神仙這個詞自古就是神話里才有的。 “可能?!睍r落說的嚴(yán)謹(jǐn),“我不曾見過神仙?!?/br> “師父見過嗎?”屈浩灼灼地望向老頭。 老頭胡子一抖一抖的,顯然被屈浩的腦洞驚著了,“我也沒見過?!?/br> 屈浩也不失望,他跟手心的小黃感嘆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br> 不過屈浩的好奇心來得快,去的也快,小黃在他手心里坐著,扒拉幾下他的手指,屈浩的注意力就被轉(zhuǎn)移,他捧著小黃下樓去轉(zhuǎn)悠了。 明旬則正襟危坐,視線就沒從時落身上移開。 時落摸了摸臉,奇怪地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