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你說什么?” “大師兄,你這么狡猾,肯定知道我在說什么?!倍熜盅劬ν蝗环殴?,看著比方才精神許多。 “你殺了師父?”大師兄抓著自己的長劍,他憤憤地盯著二師弟,“師父當(dāng)年出去遠(yuǎn)游,明明說了,過兩三年就回來。” “兩年后他是回來了?!倍熜钟滞鲁鲆豢谘讲艜r落傷他甚重,“不過回來時是身負(fù)重傷的,那時候你們?nèi)硕疾辉谏缴?,他讓我給你們傳信,說有事要交代,要你們速回,我就知道他是打算把掌門之位傳給你了,我怎么能等?” 師父不會傳給他任何法器的。 而他早已眼饞這銅鈴許久。 “原來是你?!贝髱熜忠а狼旋X,“那是我們的師父,是教養(yǎng)我們的師父!你怎么能忍心殺了他?” “那是你們的師父,他要是看不上我,為什么還要收我做徒弟,收下我卻不教我如何修煉,每天只讓我打掃,為你們做飯,還要種地,你們卻只等著吃現(xiàn)成的,等著師父教你畢生所學(xué),他給我希望,卻又讓我絕望,他該死!” 二師兄神經(jīng)質(zhì)地笑了兩聲,“這殺人留魂的方法也是他教你們的時候我偷學(xué)的,我第一次用,就收了他的魂魄,看來他也不是自以為那般厲害?!?/br> 他當(dāng)然不會說,為了收師父的魂魄,他差點(diǎn)被師父的魂魄吞了。 “師父留下那封信也是假的?”就是那封信上說了,要將這銅鈴傳給二師弟。 師父一直最看重他,他原本以為這銅鈴必然是給他的,可師父來信說,銅鈴要給二師弟。 他不是好人,可他唯一尊敬的就是師父。 師父是將他從小養(yǎng)到大,傾盡畢生所學(xué)教他的人,師父的話他不敢不聽。 二師兄抓著銅鈴,搖了一下。 如今他成了廢人,這銅鈴也只是一般鈴鐺。 “你看,這鈴鐺給我不是也挺好的?這些年我用這銅鈴可幫了你不少?!?/br> “師父呢?”大師兄只想知道師父的下落,“他現(xiàn)在在哪?” “我問你師父呢?” “在這里?!倍熜制D難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銅制的扁圓形香爐模樣,帶著蓋子的器皿,這器皿掌心大小,“你看,他生前不把我當(dāng)回事,死后還不是得靠我才吊著他那三魂七魄,不過這么多年,我也有點(diǎn)煩了,我原本想找個機(jī)會將他扔了,現(xiàn)在我們都活不長了,大家一起死,也挺好?!?/br> 嗤—— 長劍刺中二師兄的心口。 大師兄憑著最后一口氣,從沒了氣息的二師兄手里搶走器皿。 他摸索著器皿,小心翼翼地喊,“師父?師父?你可在里面?” 無人應(yīng)他。 大師兄急切地打開香爐。 在他轉(zhuǎn)動類似香爐的器皿蓋時,一道細(xì)針自器皿中飛射出,沒入大師兄的眉心。 大師兄掐住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師弟脖子,斷斷續(xù)續(xù)問了一句,“師,師父呢?” 他的二師弟已經(jīng)無法回他。 大師兄只不敢地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另一邊,時落將烏木還給了松樹。 “前輩,您看一下,這可是您要尋的烏木?” 時落并未打開外層包裹的布。 一根樹藤卷走木頭。 少卿,大松樹厚重的嗓音發(fā)出一聲嘆,“沒錯,正是這截木頭?!?/br> 一截烏黑到甚至有些光澤的木頭落入眾人面前。 “我并未騙你們?!贝笏蓸湎萑牖貞浿校斑@木頭并無特殊之處,就是一截曾富含靈力的松樹木?!?/br> “松樹?”時落抓住了字眼。 大松樹應(yīng)了一聲,“是啊,一截松樹根,那是許多年前了,我記不得多少年,應(yīng)當(dāng)是有上千年了吧?” “他是我遇到的頭一個生了靈智的松樹,那時候我才是個小樹苗。”他還未有意識。 “那時候人分三六九等,修真界亦有明確等級之分?!?/br> “就是小說中中那種修真界?”一直少話的齊曉波忍不住開口。 受張嘉的影響,齊曉波偶爾也翻看修真小說。 “我不知道什么是小說?!鳖D了頓,大樹說。 齊曉波不好意思地笑。 “我處這地界是人界,相對來說,此處靈力稀薄,修真者不算多,他們擠破腦袋想往上界,只有踏入上界,才有機(jī)會得道成仙,是以,修真者便四處尋找生靈,好吸了靈力?!?/br> “前輩,您說的那棵松樹就是被吸了靈力?”屈浩小心摸著樹身,問。 “那些修真者倒是想。”大樹冷聲說。 既然生了靈智,又怎甘愿讓靈力被人類修真者吸收? 那棵樹便將大部分靈力匯入這截木頭中,而后將木頭藏于地下。 “他原本想將所有靈力贈與我,只是那時我還小,承受不住那么磅礴靈力,加之若我有了靈智,照樣被砍殺,他便將這截附了靈力的木頭藏在地下,待許多年后,那些修真者死的差不多了,才囑咐我吸收這里靈力。” 人是活不過樹的。 哪怕是修真者。 只是木頭藏在地下,到底還是失了大部分靈力。 便是剩下小部分,也足以讓它成為這山上最強(qiáng)大的生物。 “前輩,那棵大松樹呢?”屈浩忍不住又問。 “死了。”原本修士感覺到山上靈力波動,趕來才發(fā)覺什么都沒有,那修士氣的毀了整座山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