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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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顧朝歌被他看得渾身發(fā)軟,窘迫地想要從這種困境中脫離,她急匆匆地開口:“揚州,什什么?”還是結(jié)巴。 伊崔笑了笑,他俯身在她的耳邊吹氣:“在揚州的時候,你說喜歡我的這件事,現(xiàn)在還作不作數(shù)?” 他的氣息搔得她耳朵癢癢的。 小白兔四肢發(fā)軟,抵抗無力,因為這一句話,騰地一下變成了小紅兔。 “你不回答我?”伊崔挑了挑眉:“不回答的話,我就當你是默認,它,作數(shù)?!睆乃炖锿鲁鰜淼淖郑粋€比一個低,帶著一點喑啞,誘惑得不行。 顧朝歌試圖進行最后的抵抗:“那那那又怎么樣?” 伊崔笑了,他的眼睛里閃爍著狡黠,貼著她的耳朵繼續(xù)吐氣:“這件事情作數(shù),那么,我的那句話就不作數(shù)了。” “什什么話?”顧朝歌的大腦已經(jīng)徹底放棄運轉(zhuǎn)。 “我為我的拒絕道歉,”伊崔的唇在她的耳朵邊沿摩挲來摩挲去,“顧朝歌,我伊崔,喜歡你,一直都是?!?/br> 轟的一下,顧朝歌的腦門上仿佛升起一朵蘑菇云,米分紅色的。 即便是早就猜到的結(jié)果,可是從他嘴巴里親口說出來,還是在這樣一種旖旎的情境下,對純潔可愛的顧大夫的沖擊力是巨大的。 伊崔的指腹摩挲著她下頜的線條,他朝顧朝歌微微笑了一下,低聲道:“所以讓伊崔娶你吧,朝小歌?!?/br> “啥?”顧朝歌呆呆地看著他,四肢癱軟,形同廢人,而且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產(chǎn)生幻覺。 伊崔笑得更開心了,男人的笑聲低沉又性/感,他的胸腔因為他愉悅的笑而震動。伊崔低頭,鼻尖在她的脖頸和臉頰處蹭來蹭去,時不時用唇瓣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肌膚,直到它們因為主人的害羞而米分紅一片,他才慢悠悠道:“我說,我娶你?!?/br> 小白兔雙眼發(fā)直,渾身guntang,軟綿綿成一灘水,身體和精神都已經(jīng)徹底失去抵抗意志。 狡猾的大灰狼顯然不滿足于花言巧語將小白兔騙到手,他的最終目的是要將小白兔吞吃入腹,拆骨扒皮,吃得連渣都不剩。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伊崔將她凌亂的發(fā)絲順到耳后,邪惡的指尖開始摩挲她的唇瓣,:“畢竟你沒有搖頭,沉默就是答應,我明白的?!彼靡獾匦?。 顧朝歌的神智稍稍清醒。 她她她是很想答應,可是為什么不給她一點矜持的,反抗的,拒絕的余地呢?這樣子太快了啦! “那個,那個……”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么好,試圖掙扎著坐起來一點,可是她被伊崔抱得很緊,姿勢也有些別扭,她的手所能碰到的支撐物不是他的胸膛就是他的大腿。而且她試圖反抗的后果就是,伊崔的臉色微微一沉,然后毫不猶豫捏住她的下巴,嘴唇貼了上去。 這個吻可不是在刺史府前廳里頭那個蜻蜓點水,最后還因此被她扎了一刀而草草結(jié)束的親親。 它更像常州會盟那夜的小樹林,那個帶著酒氣的,熱浪滾滾的,掠奪的,占有的,甚至略嫌粗暴的親吻。 明明他今天沒有喝酒,可是顧朝歌覺得自己已經(jīng)醉了。 直到她敏感的鼻尖嗅到淡淡的血腥氣。 她猛然清醒,身體比腦子的反應更快。她狠狠咬了一下自己嘴里的另一根舌頭,待它吃痛縮回去,她立刻用手頂住他的下巴不讓他靠近繼續(xù),惡狠狠道:“傷口,這回傷口真的崩裂了!” ☆、第71章 把小白兔惹急,讓她跑掉就不好了。 腿腳不利索的大蜘蛛如此想著,終于依依不舍地放開她,轉(zhuǎn)而去摸拋棄在一邊的木拐。 顧朝歌擔心他的傷口二次崩裂,于是道:“我我我,我去叫人來幫你。”她本來可以順溜地說完這句話的,可是她爬起來的時候一不小心,沒有管住自己,竟然偷瞄了一眼伊崔。 他的衣袍隨著往前躬身的動作滑落,松垮垮系著的衣帶眼看就要完全松掉,如果前襟大開的話……顧朝歌下意識又多瞄了一眼伊崔那個隱藏在外袍陰影下的部位。恰恰這時候,伊崔抬起頭來看她,發(fā)覺她的目光沒有對準自己的眼睛,又順著她的視線方向望回來,然后他笑了:“朝小歌,你確定要讓別人來幫忙?” 說話間,他將木拐置于身旁,騰出手來捏起衣帶兩端,慢條斯理地將它系緊。那慢悠悠的動作,似乎是存心給某人看似的。 顧朝歌的視線追隨著他修長白皙好看得不行的手指,看他的手不緊不慢系著衣帶。她發(fā)了半晌的呆,直到伊崔完成全部動作,再次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瞅著她,朝她勾了勾手指:“幫我一把?” 她的大腦才轟的一聲,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眼睛干了什么令人羞恥的事情。 要、要去洗眼睛! 顧朝歌慌慌張張捂住雙眼:“我我我我在外面等你,你把衣衣衣服全部穿好再叫我?。 ?/br> 她慌不擇路地往屏風外跑,聽見伊崔輕輕的嘆息聲在背后響起:“朝小歌,我的傷口崩裂了,怎么好拄拐走路???你忍心么?” “它崩崩崩裂而已,又死不了!”顧朝歌跑得比兔子還快,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用這么“冷血無情”的話來拒絕她的“患者”的“正當”請求。 望著她溜掉的背影,伊崔的眼神微微一沉,他深深吸了兩口氣,平復心中剛剛因為她而牽起的欲/望。 緊接著,他摸摸左胸上側(cè)的繃帶,因為有注意水位和洗的方式,那里并沒有沾濕,他輕掃了兩眼掛在架上的衣服,然后扭過頭去,無視它們的存在,拾起兩根木拐架在腋下,支撐著站起。 有點奇怪,動作的時候,傷口并不疼。 莫非沒有崩裂?那血腥味從何而來?伊崔愣了一下,本打算張口告訴外面的顧朝歌一聲,恰好這時顧朝歌在外頭鼓起勇氣開口:“喂,你快點哦,地上涼,那個,嗯,坐久了會感冒的。” 喂?! 什么時候他變成了“喂”?! 伊崔挑了挑眉,決意對此事閉口不言,轉(zhuǎn)而“嗯”了一聲,算作回復。 顧朝歌在屏風外頭,聽見他和以往有細微的不同,帶著懶洋洋味道的聲音,腦海中立即浮現(xiàn)出剛剛的畫面,禁不住要用兩只手捧起發(fā)燙的臉頰,傻乎乎地躲在角落偷笑起來。她、她雖然腦子一片空白,可是他說的話她聽得很清楚,他說喜歡自己! 他還說要娶她! 終于等到大蜘蛛說真話的這一天,她還以為在他的腿好之前都不可能聽見呢!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她的運氣真是太好了! 是不是師父冥冥之中終于顯靈了,明天要不要去城外香火最盛的廟宇再給師父立一個大大的往生牌位?。?/br> 顧朝歌在外頭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捧著臉,對著一堵墻,春光燦爛地咧著一張嘴,嘿嘿嘿一直傻笑。若不是聽見木拐拄地“篤篤”的節(jié)奏,想起大蜘蛛崩裂的傷口,她大概能對著這堵墻傻笑一晚上。 “喂,你好了告訴我一聲哦。”她豎起耳朵聽著屏風那一頭的動靜,屏風兩側(cè)有垂簾,伊崔的臥房在垂簾另一側(cè),他經(jīng)過的時候顧朝歌只能聽見聲音,并不能看見他的人。垂簾那頭的人又只是“嗯”了一聲,短暫的“嗯”顯得漫不經(jīng)心又冷淡,顧朝歌連聽兩次,雀躍的心忽然七上八下起來,她在想,大蜘蛛不會在想什么反悔的說辭吧! “不可以!”她不知不覺把心里話說出來口。 對面的木拐聲停下:“什么不可以?” “你剛剛和我說的話,不可以反悔!”顧朝歌咬了咬唇,兇狠地注視著垂簾另一頭的人,即使目光根本無法穿透:“你要是敢反悔,我一輩子也不會理你的,我發(fā)誓,發(fā)誓哦!” 對面的人輕輕笑起來,他大概是真的覺得很好笑,笑聲一直不停,伴隨著他拄拐的聲音一路蔓延到臥房,笑得顧朝歌的臉再次guntang起來:“我,我是說認真的。”她小聲嘀咕,卻底氣不足。 “我知道,我不會反悔的,嗯,我也發(fā)誓。”他說話的時候強忍著笑意,好像這是一件多么值得高興的事情,同時,悉悉索索整理衣裳的聲音響起。過了一會,他告訴顧朝歌:“我好了,你進來吧?!?/br> 好了么?動作比她想象得要快呢。顧朝歌不疑有他,抱著她的箱籠徑直從另一頭入了臥房。結(jié)果一進去,她立即腳尖一旋,背轉(zhuǎn)身子:“你,你你你的衣服呢!” 伊崔倚在床頭,捋了捋外袍長長的帶子:“我穿了啊?!闭Z氣特別無辜。 “其其其他的衣服呢!”為什么還是那一件!顧朝歌剛剛白下去的臉,蹭蹭蹭又紅起來。 “你不是要給我看傷口么,那些衣服到時候也要脫的,我這樣比較方便你看傷?!币链薜睦碛商貏e充分。 上衣可以解釋,可是,你,你干嘛不穿褲子?。☆櫝柘脒@么問,但是沒好意思開口,倒是伊崔為她想到了:“我想,既然你今天有空給我看診,順便也將右腿一塊看看。你不是嫌捋褲腳看不方便么,我猜現(xiàn)在這樣你大概會覺得剛剛好吧?!彼麑⒆约褐灾淮┻@么點的責任,全數(shù)推到顧朝歌身上。 顧朝歌…… 反駁無能。 純潔的小白兔抱著她的竹箱籠,再次向邪惡的大灰狼主動靠近。 “你,你坐直了,不許回頭??!”顧朝歌咽了一下口水,抖抖索索捏起他的外袍領(lǐng)口,一點點,一點點往下頭拉。明明只是為了看傷,但是她卻有一種自己在做邪惡的事情的錯覺。 伊崔嘆了口氣,無奈道:“你這樣要弄到何年何月?”他扯了扯領(lǐng)口,松開衣襟,左肩的袍子順著肩膀滑落,露出白色的包扎布。 白白的,白白的,到處都是白白的。顧朝歌的腦子再次一片空白,暈乎乎地盯著那兒看了好半天,方才回神。 白白的? 血呢? 她奇怪于白布干干凈凈,甚至沒有打濕,只是最外一層被水汽沾得有些潮濕而已。等她剪開阿巖打的結(jié)扣,將包扎的白布一層層取下,露出伊崔長勢良好的傷口,她又盯著愣了半晌,直到伊崔問她如何了,她才慢吞吞道:“好像,沒有崩裂?!?/br> 伊崔輕輕一笑:“你也會出錯?!?/br> “我分明聞到了血腥味!我的鼻子是不會出錯的!”顧朝歌分辯道,她懊惱不已地仔細查看了一番伊崔的傷口,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崩裂出血的跡象,只好不甘不愿地為他換了藥重新包扎。一邊包扎一邊嘀嘀咕咕,說自己真的聞到了。她的潛臺詞是,這不是因為不想讓伊崔親她而胡亂找的借口。 伊崔覺得她真是可愛,他忍著想把她撈過來再親一番的沖動,低笑道:“那你幫我檢查一番其他地方,看是否剛剛不小心擦到碰到哪兒,傷到了呢?” 顧朝歌看他不緊不慢地提起衣服遮住肩膀,又有一瞬間的晃神,等意識到他問了什么的時候,伊崔已經(jīng)理好了外袍,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看著她:“你說呢,朝小歌?” 他的眼神充滿捉弄和調(diào)侃的意味,顧朝歌的臉頓時紅撲撲的,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你,你哪兒疼嗎?” “我不知道啊,你幫我都查查看吧?!贝笾┲氲恼Z氣再次變得特別無辜。 “不,不能這樣的,”顧朝歌紅著一張臉,頭不敢抬起來,她羞羞地分辯,“男女授受不親?!?/br> “哦?”一個長長拖曳的尾音,一只突襲的手,某人攬住他面前近在咫尺的纖腰,小臂用力一拽,將顧朝歌拽進懷里:“大夫給人瞧病,還講究這個?”他開始故技重施,在她耳邊吹氣,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招特別好用,只要一吹氣,她就會手腳發(fā)軟失去反抗能力。 “不不不不一樣的,”顧朝歌的結(jié)巴果然開始加重,“你,你你是故意的?!?/br> “故意什么?”伊崔低笑,躬身,另一只手環(huán)住她的雙腿,將她整個人抱到床上來:“故意給你看么?” 敞開天窗說亮話的大蜘蛛,終于在人前暴露出他的邪惡本質(zhì)。 “即便是故意給你看,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的手不安分地到處摸來摸去,鼻尖在她臉頰上蹭著,蹭夠了就開始往下走,“反正,你總歸是要嫁給我的?!?/br> 誰、誰說要嫁給你啦!她從來沒有親口答應過好不好! 顧朝歌很想這樣反駁他,可是她心底又有個小小的聲音反駁她自己。 如果能嫁給他,她會很開心的。 這個小聲音說。 “喂,你不要騙我哦,我會當真的,”顧朝歌攥著小拳頭,窩在伊崔胸前,小聲說,“如果第二天醒來,你告訴我其實這是一場夢,我會難過的,會非常非常難過的?!?/br> 伊崔怔了怔。 他忽然意識到,因為過去他所做的那些混賬事情,如今他所給出的承諾,對她而言竟然不具有任何安全感,她不信任他說的任何一句話,并且在隨時準備著接受他的反悔。意識到這一點的伊崔,不由得感到懊悔。 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消除顧朝歌的這種不安全感,只好用雙手抱緊了她,自己的身體緊貼著她的身體,認真地在她耳邊說:“我保證,我是認真的。” 他將這句話說了一遍不夠,又說第二遍,第三遍……他說了一遍又一遍,弄得顧朝歌很不好意思,她扭動一下身體,伸手去推他:“夠了啦?!眴?。 “你放開我,我再給你看看腿?!鳖櫝钂暝饋怼K淖藙菀廊挥悬c別扭,起身的時候半跪在床上,因為她的動作帶起微風,坐在那兒的伊崔,鼻尖忽然也嗅到一點淡淡的血腥味。 伊崔的眉頭一皺:“朝小歌,你受傷了?”是褚東垣沒有看好她,還是剛剛在浴桶旁邊因為他的緣故不小心擦傷了哪里?他說著就去拉她的手,檢查果露在外的部分有沒有傷口。 顧朝歌愣?。骸拔??我沒有???” “沒有?但是我也聞到了,血腥味?!币链薨欀碱^湊過來。試圖用鼻子聞出她身上哪兒受傷流血了,他的動作實在很像某種動物,顧朝歌傻呆呆看了他一會,忽然感覺小腹一緊,一股溫熱的液體傾巢而出。 “我又聞到了?!币链奕鐚崍蟾?。 是她的癸水來了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