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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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褻瀆之念 “沙耶羅你這該死的混蛋!” 他喘著粗氣,咬緊牙關(guān),一把從對方手里抽過手電筒,慌張的瞄了一眼上面顯示的伏特指數(shù),神經(jīng)稍稍一松。 沙耶羅向來做事精準,準到好像是拿儀器測量過的,連賭博贏到的數(shù)額也是。有時他真懷疑對方是個仿生人——此刻也不例外,剛好是能使一個成年人陷入昏迷而不出現(xiàn)危險的極限值,再多按幾下,就足夠?qū)⒁活^小型猛獸擊殺了。 摸了摸男人臂膀上那個黑漆漆的烙痕,他眼眶一熱,湊近對方的耳畔,惡狠狠地磨牙:“我恨你……你聽清楚了,沙耶羅。明天我就回地球,把你扔在這兒自生自滅?!?/br> 掏心挖肺地吐出這自欺欺人的一句話仿佛耗盡了他的力氣,赫洛倒在地上,一手遮著眼睛擋住幾欲奪眶而出的懦弱,連脖子上粘稠的血也懶得去擦,目光飄飄悠悠地透過頭頂?shù)男⌒团摯吧蚋呖?,大腦有些暈眩。 這顆陌生的星球上的景致原來這樣唯美。 沒有地球上那樣厚重的云層,天穹上只漂浮著一層薄薄的藍色光霧,大大小小的星辰散落在其中,仿佛一片輕綃上點綴的寶石。 就像那一年他過生日時,和沙耶羅在游樂園里看到的虛擬星空的樣子。 “這顆是冥王星,這顆是海王星……告訴我這顆藍色的行星是什么,赫洛?” 玻璃窗恍然化成屏幕,被男人頎長而骨節(jié)清晰的手一一點過,低沉磁性的聲音猶在耳畔,寥寥上升的煙霧隨他的呼吸縈繞在他的眼前。 “別睡著了……那顆就叫赫洛星?!蹦腥松l(fā)著煙草味的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子,“因為它像你的眼睛一樣漂亮?!?/br> 無法掙脫而又溫柔至極的力度,充斥著荷爾蒙味道的堅實胸膛,這個男人的一切貫穿了他所能回憶起來的所有美好的時刻,它們既像讓他耐以生存的空氣,又似一枚慢性毒藥深入他的五臟六腑。 讓他時時刻刻飽受折磨,飲鴆止渴…… 赫洛躬起身體,埋到男人的胸前深吸了一口氣,哀嘆了一聲。 沙耶羅,怎么樣,要怎樣做我才可以不需要你呢? 所以——似乎沒有解藥。除非自己死掉吧。 他抹了抹脖子,苦笑起來,扶著墻爬起身,把沙耶羅的雙臂艱難地搭到肩上,一步一步駕著他往醫(yī)療區(qū)走。 出于一種奇怪又執(zhí)拗的占有欲,他不想叫其他人來幫忙。也許是舍不得把這樣難得的“被沙耶羅依靠”的機會假手于人。 不知是不是受了傷的緣故,短短幾十米的距離,走起來竟然感覺有些漫長,依稀間好像又回到某年冬天那條鋼筋錯落的小巷里,他們也如此時這樣相依相偎著,一直走了很久很久。 記憶里那條路仿佛無止無盡,他竟也想不起是通往哪里,只記得沙耶羅身上的暖意驅(qū)散了所有寒冷,將他護在懷里的雙手那么有力。 明明……鮮血從手臂一直淌到腳下,踩進一個又一個深深淺淺的腳印里。 然后沉積進他的腦海里,刻成一道一道抹不掉的裂縫。 他就像個攀巖的人一樣將手指拼命摳進那些裂縫里,經(jīng)年累月的往上爬,希望有一天能站得與對方一樣高,能像他保護自己一樣遞給他強壯起來的肩膀。 但是……輕而易舉地就被一點不可控的變故擊潰了。 “讓你看笑話了,沙耶羅。”將男人重新放回醫(yī)療艙內(nèi)時,他情不自禁自言自語了一句,又隔著玻璃認真看著他的臉,“以后不會了?!?/br> 無論你發(fā)生了什么,該換我保護你了。 又或者說,掌控你。 聽見身旁的呼吸變得平緩,赫洛混亂的大腦才逐漸清晰起來,對著鏡子清理頸部的傷口。可以看出沙耶羅咬得并不重,破口非常小,但卻紅腫得格外厲害,乍看上去十分曖昧,簡直像是經(jīng)過了一場激烈的情事。 他不自覺的想起那個攝像儀里一閃而過的幾幀畫面,思緒卻忽略了那個詭異的鏡頭,飛速的溜向前面的內(nèi)容。 那時看得太匆忙,以至于他都沒有仔細品味出那種拍攝角度的特殊意味——那是在他洗澡時偷拍的,很細致的攝下了全程。 連他自瀆的時刻也沒有放過。 假如不是沙耶羅拍下的,他一定會以為出自于某個變態(tài)之手。但那個攝像儀是他陪他去買的,而畫面里的他才十幾歲。 要命的相關(guān)記憶接踵而至地跑來炫耀其存在,他回想起自己曾一本正經(jīng)的向沙耶羅討問過那個攝像儀里的內(nèi)容,而沙耶羅總將它鎖在那個他無論用什么算法也解不開的密碼箱里。 每當他問起時,沙耶羅便瞇起眼,擺出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臉色。 成年人總會有點少兒不宜的秘密的,小家伙,你以后長大就知道了。 他那樣居高臨下的,用長輩對待小孩子的特有的口吻回答,好像里面是什么人生守則之類的。 結(jié)果,還真是少兒不宜的東西。 赫洛的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出一個畫面,沙耶羅深夜一個人坐在房間里,打開那個攝像儀,看著那些他親手拍攝下的畫面,然后閉上眼…… 他火速把脖子包扎好,將衣領(lǐng)往上提了提,強行把“沙耶羅也許早就喜歡他且對自己有性趣”這個推測拋到腦后,顱內(nèi)卻像炸開了般不可收拾。 假如是這樣,那么沙耶羅每一次做著那些的舉動…… 譬如打屁股以后幫他上藥。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赫洛打開水龍頭一通亂沖,理了理雜亂的思緒,目不斜視地朝隔離區(qū)外走去,在經(jīng)過沙耶羅的醫(yī)療艙時被突然冒出來的電纜絆了個跟頭。 這玩意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的? 他揉了揉撞到艙底的額頭,抬起頭去,視線在不經(jīng)意掃過艙內(nèi)的瞬間,看到沙耶羅的身體似乎動彈了一下。想起遺漏了什么,他果斷地按下了啟動束縛帶的那個鍵,不忘使用了最高限制模式。 一根根黑色的軟金屬帶交叉著勒住男人雕塑般健美的軀體,讓他寬肩窄腰的體型畢露無余,富有力量感的肌rou曲線都被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來,整個人像一柄被武裝好的軍刀般內(nèi)斂鋒芒,又隱隱顯露出讓人窒息的禁欲意味。越是禁欲越是性感,越是性感越禁忌…… 束縛帶環(huán)住男人結(jié)實的大腿時,他的腹肌一下子收緊了。這立即引發(fā)了另一種連鎖反應(yīng)—— 赫洛扯開自己停留在對方胯間的視線,扭過臉,心臟跳動得像經(jīng)歷了一場慘烈的車禍。 他背過身去告誡自己該離開,腳卻釘在了地面一般,對方的呼吸聲都像極了海妖的吟唱,一波一波往他耳膜里鉆。更要命的是他聽見了束縛帶微弱的收緊聲,沙耶羅發(fā)出了一聲低啞的悶哼。 他的整個后背都麻了。 第24章 初犯禁忌 只是……幫忙紓解一下,沒有別的意思,況且沙耶羅也這樣幫過當初不知怎么辦的自己,沒什么的。一直放著不管恐怕才會出問題。 除了他,又有誰能幫沙耶羅解決這個? 將玻璃艙打開的時候,赫洛這樣勸解著自己,卻做賊心虛地關(guān)閉了監(jiān)視器,眼睛望著上方,順著冰冷柔軟的束縛帶摸下,探向?qū)Ψ降母瓜隆U菩挠|碰到那灼人的溫度時,他的大腦似乎當場當機,連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失去了,只是按照一個編制好的程序指令重復執(zhí)行著手上的動作,手里像捧著一團半熔的火山巖,要被焚成了焦炭。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放肆的觸碰沙耶羅,是在對方不知情的狀況下。 滅頂?shù)淖飷焊袔缀鯇⑺獕嚎辶耍殡S而來的還有一種讓人煎熬的興奮感。 赫洛閉上眼動作起來,卻不知背后玻璃艙內(nèi)的人悄然睜開了眼,暗沉的雙眸在黑暗中無聲地窺視著自己。 昏暗的光線中,青年壓抑著紊亂的呼吸,優(yōu)美白皙的側(cè)臉燒得通紅,汗液順著鬢角滴下來,像一個初嘗禁果的孩子…… 男人的瞳孔再一次緊縮起來,感到那條脆弱的、剛抓在手里的繩索又要被洪流般的勁力沖散了,即將把他淹沒在混沌洶涌的惡水之內(nèi)。 他咬緊齒關(guān),口腔里漫出一片血腥味。 感到對方輕微的一陣痙攣后,濃稠的“巖漿”溢滿了他的掌心,赫洛才顫抖地縮回了手。他僵立著好一會,聞到空氣中彌漫開的那種淡淡的腥氣,心里罪惡感也愈發(fā)強烈起來。他都干了什么?該死…… 不敢直視沙耶羅的臉,他草草的在無菌棉上擦了手,將對方一片狼藉的下半身清理干凈,迅速合上玻璃蓋,看著男人昏迷中安靜的面容,忽然錯覺自己是個強 暴犯,又一次在對方面前羞恥得無地自容。 挑選了一劑溫和穩(wěn)定的長效鎮(zhèn)定劑注入對方靜脈導管里,他抬起手戀戀不舍在玻璃上摸過,低下頭,逃也般的疾步走了出去。 黑漆漆的軌道艙不時被窗戶外透進來的光照亮,他側(cè)頭望去,發(fā)現(xiàn)魔鬼山上積壓了厚厚的云層,朝沙漠上緩緩的鋪卷而下,里面隱約閃爍著雷電的光芒,低沉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可惡,怎么跑到了外星還避免不了遭遇他的童年陰影? 他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向隔音效果最好的會議艙走去。 醫(yī)療艙里男人再次睜開了眼,目光一路追隨匆匆離去的背影,扎入渺遠的雷雨云里。 …… 天際傳來滾滾的雷鳴,雨水傾盆而下。 少年從一場險惡的夢魘里醒了過來,滿身淋漓的大汗,被毯都似黏在了身上,仿佛夢里那無數(shù)雙將他纏住的手。他坐起身,把被子小心地掀開一個角,唯恐驚動身旁熟睡的男人,卻猛然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不適。 他的雙腿間那尚未發(fā)育成熟的物體半硬著,褲子里一片黏膩。 像所有初經(jīng)歷這一遭的男孩那樣驚慌,他渾身一抖,蜷縮起身體驚叫了一聲。 “怎么了?……赫洛?” 沙耶羅從身旁的動靜中驀然醒來。他撐起身體,半睜著睡意盎然的眼,脊背上刺青的鱗片花紋在及肩金發(fā)下露出來,宛如一只晝伏夜出的蜥蜴。憑借著與生具來的夜視力,他看見小家伙在黑暗中緊貼著床板,臉蛋通紅,雙眼大睜,惶惑地看著他。 “做噩夢了?” 男人疑惑地伸出手,還沒碰到少年的臉,對方就觸電似的躲了開來,抱起了膝蓋。 注意到少年屁股下一片濁漬,他了然地瞇眼笑了一下,握住少年一只纖細的腳踝,安慰性的捏了捏:“這沒什么,小家伙,只是代表你長大了?!?/br> “真的?我不是生病了嗎?”少年半信半疑地皺著眉毛,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男人坐起身,拽著他的一只小腿,把他拉進懷里,手指勾了勾他濕答答的內(nèi)褲邊緣。 少年被嚇了一跳,驚慌羞恥地捂住了下半身:“哥哥?” “你想一整晚穿著這臟兮兮的玩意睡覺?脫下來,讓我看看你發(fā)育得正不正常?!?/br> 淅淅瀝瀝的雨聲里,男人的語氣寵溺而慵懶,帶著慣常的那種不容拒絕的魄力,一如雷鳴灌進赫洛的耳中,讓他連一丁點說“不”的勇氣也沒有。 少年低著頭,順從的任由對方慢條斯理地將內(nèi)褲剝了下來,用衛(wèi)生紙?zhí)嫠謇?,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他的全身上下都要在男人觀察的視線下燒了起來,幸而黑暗遮蔽了一切。 “怎…怎么樣,哥哥,我沒問題吧……” 他蜷起腳趾,不敢抬頭,蚊子般地小聲問,卻突然被男人帶著薄繭的手指碰了碰,激得他差點跳起來。 “還有的長呢。小家伙,跟你一樣嫩。”說著,男人捏了捏他的鼻子,聲音有些沙啞。 他羞憤得忍無可忍的像只兔子般從床上躥起來,光著屁股跳下了地,卻被轟隆一聲驚雷嚇得縮了回去。 電閃雷鳴頃刻勾起了幼時最可怕的記憶,他瑟瑟發(fā)抖地鉆進被窩,像一只兔子回到熟悉的巢xue那樣下意識地蜷進沙耶羅的懷抱,頭枕在他溫暖的胸膛上,卻感到對方刻意退后了一段距離,將被子隔在了他們的身體之間,才把他摟在了懷里。 “乖,別害怕,我在這兒呢?!?/br> 男人抱著懷里的少年,似乎捧著一尊脆弱的玻璃制品般小心而克制。 他的鼻梁抵著他的后頸,能嗅到少年皮膚散發(fā)的牛奶一樣誘人甜美的芬芳,一股巖漿般的熱流在腹下流竄,仿佛要從里到外將他燒穿了。他閉上眼睛,極力壓抑著狂躁的心跳,緊握著少年稚嫩的小手。 他試圖用并不存在的血緣關(guān)系來約束自己,把他當成記憶里的那個人,潛意識里卻又覺得他們是不同的。 艾靈是一生無法磨滅的罪咎,赫洛卻是從他傷口里生根發(fā)芽長出來的一朵罌粟,他散發(fā)著暗香的毒,似乎一點一點的,把他的初衷侵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