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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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羅低下頭,發(fā)絲掃拂過他臉頰。他皺起眉,嘴唇抖了一抖,像沉重銹死的鎖鏘然開啟了一條縫隙,“艾靈是艾靈……我已經(jīng)把他放下了?!?/br> 赫洛失神地凝視著他,意識不自禁地凝聚起來,穿透他的顱骨。四周忽然間變得萬籟俱寂,一串飄渺模糊的聲音從沙耶羅的大腦深處傳來。 他仔細(xì)的閉上眼睛聆聽,在交匯的呼吸發(fā)酵成一個吻時,他驟然聽清了。 ——答應(yīng)我,別忘記我…”騙子!” 他驀地睜開眼,將沙耶羅猛地推開來,身體因用力過度而向后撞去,玻璃噼里啪啦地碎裂一地,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向外墜去,被一只手及時地?cái)堊×搜匣厝?,大腿根部卻被一塊斜垮下來的玻璃碎片深深劃過,痛得他悶哼一聲。 一下子摸到一手血,沙耶羅立即把懷里人打橫抱起,一只腳踹開了醫(yī)療艙的頂蓋,把人放了上去。 赫洛疼得渾身發(fā)抖,仰面被放在硬邦邦的金屬臺上,本能地用手肘撐起身,被沙耶羅俯下身按住肩膀,一只手解開他身上連體作戰(zhàn)服往下剝。 “別碰我,我自己來!” 他屈起雙膝想要坐起來,剛一動就扯到了傷口,痛苦地喘了口氣,沙耶羅不自覺地想起昨晚他像只絕望的小獸在自己身下掙扎的模樣,眼底猶如日落的幽谷般暗沉下去。即使沒有惡之花作祟,他也那么渴望觸碰他的小夏娃,渴望剝開他鋒利又迷人的逆鱗,去品嘗那顆被他長滿刺了的心。 他彎下腰親了親他沁滿汗液的額頭,警告:“別亂動,我替你消毒?!?/br> 赫洛拗不過他的力氣,徒勞地抗?fàn)幜藥紫拢p手就被牢牢扣在了腰間。 呼吸煽情地?cái)_過頸側(cè),耳鬢廝磨,衣物被身上的大手剝除到腰間,像一場侵犯的前奏。那種被進(jìn)進(jìn)出出的感覺一下子襲來,赫洛夾緊了雙腿。 沙耶羅騰出一只手拔出醫(yī)療艙側(cè)面的消毒噴槍,攥住他的一邊腳踝。 “把腿張開?!彼湃崧曇粝铝畹?。 “你讓開,我自己來。”赫洛難堪地睜開眼,弓起脊背,汗液從鬢角淌到修長的脖子上,胸膛也濕透了,沙耶羅卻置若罔聞地屈膝分開他的雙腿,接納噴槍射出的消毒氣流。氣流匯聚成液體附著在破口上,變成柔軟的生物組織自動修復(fù)著皮膚,一時間讓他有種舌頭舔舐的感覺。 赫洛情不自禁地睜開眼,看見心上人以一種危險又性感的姿勢匍匐在他身下,背上的蜥蜴刺青好似活物要鉆進(jìn)自己的體內(nèi),羞恥得渾身顫栗。 一種畸形而矛盾的興奮感不合時宜地逼入骨髓,令他不可自控地起了反應(yīng)。 他祈禱著別被沙耶羅發(fā)現(xiàn),但在沙耶羅的手替他穿上褲子的一剎那,他的腿根一陣抽搐,小腹一緊…… 控制不住地釋放了出來。 赫洛無助的捂住臉,蜷縮起身體,耳根紅得幾欲滴血。 那么輕而易舉的,把自己全部的丑態(tài),破綻,情欲都交付出去。 他那么愛他,愛得脆弱難當(dāng),沒有一丁點(diǎn)還手的余地,沙耶羅卻總是肆意剝奪他的尊嚴(yán),仿佛對待一個豢養(yǎng)的奴隸那樣。 沙耶羅低頭凝視著他,一時間有種把什么打碎了的錯覺。 “你沒有放下他……我知道?!?/br> 赫洛聽見自己的哽咽從指縫里溢出來,忽而有些痛恨此刻的自己??赡菍訕O力維持的心防一旦被打破,就什么情緒都壓抑不住,一股腦傾泄出來,仿佛一夕又變成了六年前被對方拋下后那個一度換上抑郁癥的孩子。 沙耶羅怔了一怔,撩開他濕透散亂的鬢角,把他親手養(yǎng)大的男孩抱進(jìn)懷里,以一種他并不擅長的戀人的口吻哄慰他:“亂想什么?” “你滾開!” 全身的骨頭都因這語氣發(fā)酥,赫洛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卻被驟然響起的一聲雷鳴嚇了過去。 窗外不知什么時候積聚了大片烏云,閃電將膠著的空氣割裂開來,傾盆暴雨接踵而至。從童年起就烙在骨子里的恐懼爬上赫洛的神經(jīng),他捂住耳朵,僵立在那里,被沙耶羅伸手一拽,就像只歸巢的無腳鳥般縮進(jìn)了他的懷里。 震耳欲聾的雷鳴聲仿佛可以抹殺一切阻礙,甚至于不可挽回的六年時間,沙耶羅感到懷里的人像以前那樣把頭埋在他胸膛上,手揪著他的衣領(lǐng)瑟瑟發(fā)抖,心口寸寸塌陷,柔軟洶涌的沼澤把他整顆心都吞進(jìn)去,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吞沒殆盡。 “別害怕…哥哥在這兒?!?/br> 沙耶羅張開手掌攏住懷里人的頭,五指嵌入他柔軟的發(fā)絲內(nèi),低下頭瘋了似的細(xì)嗅他的氣息,抓著他胸襟的手顫抖地收緊,像在命運(yùn)洪流里緊攥著他這一根耐以生存的浮木,一根無根的藤蔓攀附著他生長,那么無助又那么竭盡全力。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把赫洛從培育皿里抱出來時,只有手掌大小的嬰孩模樣,一只極細(xì)的小手也是這樣竭力地握住他的袖子,嫩如蔥根的指尖閃爍著點(diǎn)點(diǎn)星光。 那是讓他得以誕生于世的生物電流——但在雷電刺激下,會讓克隆人產(chǎn)生一種接近于瀕臨死亡、魂飛魄散的恐懼。 “你不在的時候…每一次打雷我都好害怕?!?/br> 微弱的聲音透過他的胸腔,卻比雷鳴更清晰,震得沙耶羅心臟劇痛。 “怕得以為自己要死了,感覺就像要死了,變成一個孤魂放逐到地獄里去。我一點(diǎn)不怕死……” “我怕沒有你在那里?!?/br> “我在這兒。”沙耶羅耳膜嗡鳴,肋骨都似龜裂開,幾乎聽不清自己在說什么,像置身夢里,敢于把一切肆無忌憚的掏出來,哪怕它都要腐爛在他心底了。 他摟住他的手力道大得像要把他揉進(jìn)骨頭里去,赫洛幾欲窒息地仰起頭,一個吻在黑暗中猝不及防地印在他的額頭上,緩緩掠過他濕漉漉的眼角,鼻尖,最后烙在嘴唇上。 不同于上次那個野獸般的侵略,沙耶羅由淺入深地吻他,似在品嘗一杯珍貴的醇酒,蚌殼里拾掇一枚珍珠,循序漸進(jìn)地奪取他的神志,克制中又透出強(qiáng)烈的占有欲,赫洛的大腦隨明滅的閃電忽而空白忽然混亂,勾住沙耶羅的頸子,笨拙地迎合他的攻勢,咬著他的舌尖吮吸。 犬齒刮過舌頭敏感的神經(jīng),激起一串電流,游過沙耶羅的頭皮直沖下腹,他悶哼一聲,支起身子結(jié)束了這個持續(xù)太久的意亂情迷的吻,懷里人卻還在貼著他凌亂的喘息,像一頭迷途不返的小鹿。 “太危險了…赫洛?!?/br> 沙耶羅望著他低語,不知是告誡對方還是自己,都是自欺欺人。 麻藥還抑制著他的中樞神經(jīng),灼灼情欲卻仍這樣不可抑制。 第52章 隔靴搔癢 “太危險了…赫洛。” 沙耶羅望著他低語,不知是告誡對方還是自己,都是自欺欺人。麻.藥還抑制著他的中樞神經(jīng),灼灼情.欲卻仍這樣不可抑制。 不敢在此時放縱自己,他戀戀不舍地將懷里人松開幾分,一只手探向下腹,粗暴地捋動起來,以求迅速解決會激發(fā)惡之花蘇醒的禍源,赫洛察覺到他的動作,腦子嗡了一聲,耳根至臉頰瞬間漲熱起來。 “我…我?guī)湍恪!彼执兕澏兜厣斐鍪郑瑓s在碰到那根熾熱的東西的頂端時被一把攥住了腕部,沙耶羅的掌心全是汗,像久旱的焦土。 “轉(zhuǎn)過去。”沙耶羅隱忍地皺起眉,呼吸粗重地命令。 赫洛不情愿地背過身,腰便被一把扣緊。 濕熱的呼吸噴灑到他后頸上,令他打了個激靈,便感到一個槍桿般的硬物抵在了腰椎處,不禁渾身僵硬住了。 “別怕…藥效還沒過,我不至于控制不了自己?!鄙硢〈判缘穆曇魸L水一樣灌入耳膜,直抵神經(jīng)中樞,“我不插·進(jìn)去?!?/br> 赫洛咬住嘴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下面已經(jīng)硬了。 他的小腹不自覺地收緊,擱在腰間的手體貼地包裹住他的胯’下蠢蠢欲動的部位,大腿抵著他的臀部,隔著衣料緩慢地上下摩擦起來,巖石般堅(jiān)硬的肌rou碰撞摩擦著脊骨,整個背像剎那間都熱得像著了火。 赫洛難捱地弓起背,攥緊拳頭堵住嘴,止不住地輕哼起來,沙耶羅咬住他的耳垂,加快了身下律動的幅度,硬如鐵杵的頂端仿佛不時滑入那道溝壑之內(nèi),激起電流一般的顫栗。他情不自禁地夾住了沙耶羅擠入他腿間的膝蓋,卻被對方抄起膝窩,迫使他像只蝦子般曲折起身體,無法亂動。 “你的腿受了傷,乖,別亂來?!闭Z氣猶如哄小孩一般,沙耶羅抱著他坐起,一邊替他紓解,一邊摟在懷里上下顛動,仿佛第一次教他打手槍那樣,動作既下流又克制,連呼吸頻率也是自持的。 臀部被磨得火辣辣一片,男人熟悉的體味縈繞鼻頭,明明是隔靴搔癢,卻比初次被侵犯時的快感更加劇烈,赫洛仰靠在他胸膛上,耐不住地大口喘氣:“沙耶羅… 你這個老色魔……” “別在這時候引誘我,傻小子?!甭犚姂牙锶烁鰦梢粯拥暮浅?,沙耶羅捂住了他的嘴,牙齒碾過他的耳垂,不自禁地加大了身下幅度,劍拔弩張的東西在幾欲穿透破了裂口的作戰(zhàn)服的一刻低吼著射了出來。 腰間鐵箍般的手臂松弛下來,赫洛癱在他懷里,感到屁股后面被射了粘稠黏熱的一片,褲襠里也早就濕成汪洋,不知道射了幾次。 “——我的忍耐力,也沒你想得那么好?!?/br> 連綿逝去的雷鳴中,魂?duì)繅衾@的聲音在他耳邊低低喃喃,嘴唇掠過他的臉頰、肩頭,又撩開后頸的亂發(fā),一個吻翩然落在那個釘入脊骨的鋼釘處。 小心翼翼地輕啄后緩緩加深了力度,好像心疼憐惜極了。 心塌陷了一樣發(fā)出轟鳴。 赫洛閉上眼,覺得一切恍如隔世,他好像又變回了當(dāng)年那個小孩子,只要被對方抱著,天塌了也不會害怕。電閃雷鳴都像被隔絕在這個男人的懷抱之外,四周萬籟俱寂,他們倆恥骨相依,雙腿交錯,像一對置身在母體內(nèi)的連體嬰般親密無間,安然美好到甚至連呼吸聲也顯得贅余。 ——除了那個藏在沙耶羅大腦里的影子。 他如鯁在喉地深吸一口氣:“有件事我必須坦白?!?/br> “嗯?” “進(jìn)入你的大腦以后……我意外獲得了一種能力。我不需要借助傳感器就能入侵別人的大腦,包括你的?!?/br> 沙耶羅放在他腰間的手猛然一僵,沉默了幾秒,把他的臉扳過來,四目相接:“你現(xiàn)在能做到嗎?試試看?!?/br> 赫洛集中精力,卻感到自己意識像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在外,搖了搖頭:“似乎…只有在對方?jīng)]有防備的時候才能做到,就像剛才……” 他咬咬牙,欲言又止,翻身從沙耶羅懷里掙脫出來,卻被對方牢牢扣住一只手腕,凝色盯著眼睛:“別再輕易這種異能了,赫洛。我不知道這是惡之花還是那種四維生物的影響,無論前者還是后者,都不是好事?!?/br> “我不希望你變得跟我的情況一樣。” 赫洛點(diǎn)了點(diǎn)頭,跪坐起身。感到股后黏糊糊的,他連忙翻身下了醫(yī)療艙,疾步走到清洗槽打開噴水頭,卻發(fā)現(xiàn)里面一滴水也沒有,這才覺得渴。 繼而他意識到一件糟糕的事,他們沒有食物與水,即使與cia聯(lián)絡(luò)上,能不能撐到他們到來是迫在眉睫的難題。 “我得出去一趟?!彼ь^看了一眼窗外勢頭漸小的雨,四小翻找容器。 “用這個。” 沙耶羅走到他身邊打開窗子,將一盒東西取了出來,赫洛一眼看見那顏色曖昧的外殼與那個滑膩膩的橡膠小玩意,剛褪紅的臉又灼燒起來,眼睜睜的看著沙耶羅修長好看的手指把它撐開來接納雨水,整個人僵在那兒。 “你…怎么會帶著這個?”他吞吞吐吐目不斜視地問。 沒有回答,盛滿水的安全套猝不及防地被遞到他唇邊。 “和那艘飛船里的裝備放在一起,別想歪,這玩意是特種兵人手配備一件的必備求生工具?!?/br> “誰……誰想歪了!”赫洛抿了抿嘴,把那鼓囊囊的小袋子接過來,在對方意味曖昧的注視下一口灌了下去,因?yàn)楹鹊锰?,嗆得一陣咳嗽?/br> “不會用的話……以后我教你怎么用?!鄙骋_體貼地棒他擦凈下巴。 “……?”赫洛嗆得更厲害了。 好像什么也沒說一樣,沙耶羅接過剩下的喝下去。吞咽間他蹙著眉,喉頭聳動,水流從透明的袋子里溢出,沿著脖子上性感的青筋匯聚成溪流。 赫洛呆了一瞬,然后扭開了臉。 窗外,雨勢已由傾盆暴雨變成了毛毛細(xì)雨,一顆不明發(fā)光體拖著彗星般長長的尾巴,緩慢地劃過被雨水洗凈的深藍(lán)色天空,墜向地平線的方向。 接著,一顆,兩顆,三顆,愈來愈多的亮光前仆后繼,在夜幕中形成了一片絢爛璀璨的美景。 “那是……流星?” 他驚詫地脫口而出,可又立刻注意到那些亮光比流星明亮的多,一雙眼睛都因此而亮了起來,“隕石雨?” “沒想到這么多年以后還會再次看到?!鄙骋_意外地瞇起眼,望著身邊已從當(dāng)年那個小孩抽枝拔條長成一個男人的身影,“還想要銀翼漫游者么?我去給你抓一只回來?!?/br> 黑暗中的呼吸聲微微一滯,赫洛屏住了呼吸。 這語氣就好像就算他要摘星星,這個男人也會不顧一切地替他摘回來一樣。他還清晰地記得沙耶羅第一次將銀翼漫游者交到他手里的時候,他幾乎以為自己變成了童話里的小王子,被宇宙之王寵得沒邊沒際。 腳下虛虛然有點(diǎn)發(fā)飄,他還是挺直腰板:“我現(xiàn)在就是銀翼漫游者?!?/br> 沙耶羅沉默了片刻,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可銀翼漫游者還是我的小兔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