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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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畔立刻抓住了她話中的空子,“好啊,你叫誰嫂子呢?我和你什么關(guān)系你就叫我嫂子?回頭我要去問問二公子?!?/br> “好meimei,饒了我吧……”周映月這才湊過來拉住她,兩人一對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 第37章 與我何干] 眉畔一直在周府盤桓到了下午才回去。這一天可算是她自從重生之后,難得輕松的日子了。 倒不是說跟元子青在一起時不好,但是那時候她心中總是又羞又喜,難免緊張得過分,反而放松不下來。那跟和周映月在一起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所以到了離開時,她心中還頗為不舍。周映月見狀,笑道,“明兒我再請你過來就是。”說完之后她自己就皺了眉,“不妥,明兒我們約在外頭吧。我仍舊叫馬車去接你,帶你去個好地方。” 眉畔畢竟是未婚女子,周映月又還有兄長在,若是眉畔日日登門,恐怕外頭又要傳出閑言碎語了。因此周映月才說不妥。 她能夠想到這樣細(xì)致的地方,可見對自己的用心。眉畔握了握她的手,道,“那咱們就明日見了。” 送走了眉畔,周映月正要轉(zhuǎn)身進(jìn)門,就見元子舫身邊的小四袖了一張?zhí)樱贝掖业淖邅?。見到周映月,他三兩步跑上前道,“周姑娘,正好您在。我們主子讓我送帖子,請姑娘去惠月樓,說是那里新來了一個廚子,請姑娘去嘗嘗鮮?!?/br> “我回去換一身衣裳?!敝苡吃陆舆^帖子,看也不看,便進(jìn)門去了。 惠月樓是京中有名的酒樓,時常會推出些新菜品,京中貴族子弟們都喜歡光顧。元子舫身為玩主中的佼佼者,自然在這里有專門的雅間。周映月亦是熟客,到了惠月樓,熟門熟路上了三樓,推門進(jìn)屋。 一進(jìn)門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只因雅間里并不只有元子舫一個人,還有三五個好友。而讓周映月面色不霽的,則是偎在各人身邊的陪酒女子。 身為紈绔子弟們的聚集地,惠月樓自然也養(yǎng)著一群歌女舞女,在少爺們來捧場時助興。平日里因為周映月這個姑娘跟著,其他人并不會點。所以周映月都幾乎要忘記惠月樓還有這樣的服務(wù)了。 她的性子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好時極好,翻臉時也絕不留情,當(dāng)下摔了門轉(zhuǎn)身就走。 “映月!”屋里的人都嚇了一跳,還是元子舫首先反應(yīng)過來,一把推開想要貼過來的女子,起身追了出去。 周映月不過走了兩步就被他抓住了胳膊,反手一甩,將他的手甩開,冷笑道,“我當(dāng)特意下帖子請我來什么好地方呢!你們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我也不想管,只別鬧到我眼前來,臟了我的眼睛!” “你說什么呢?”元子舫連忙辯解,“原本只是喝酒無趣,讓她們過來跳舞助興的。我也不想點,只是不好拂了大家的面子。你既然不喜歡,讓她們散了也就是了。何苦說這樣的話?” “你不想點?我看你的紅顏知己比誰都多!”周映月咬著牙,“你自去風(fēng)流,又何苦跟出來?” “我什么時候風(fēng)流過?”元子舫叫屈,“只是跟大家一起聽聽曲看看舞罷了,你何必把人想得如此污濁?” 周映月聞言面上一白,她本來還有千百句要說的話,但見元子舫這個樣子,忽然一句都不愿意說了。她抬手揉了揉額角,苦笑道,“你說得對,別人如何,又與我什么相干呢?” 元子舫下意識的覺得不對,還想辯解,周映月已經(jīng)道,“我知道你請我過來是為什么。今日關(guān)三姑娘來過我家里了,我很喜歡她,往后自會照拂。話說完了,我先走了,你回去吧,別人都看著呢?!?/br> 元子舫這才注意到,雅間的們還開著,其他人都正看著二人。他就算還有話說,也不想給人當(dāng)戲看,便道,“回頭去再去找你。” 周映月毫不理會,轉(zhuǎn)身快步下樓了。 元子舫一臉苦色的回到雅間里,張嘉瑞拍了拍胸口,“方才嚇我一跳,汗都出來了。子舫兄你不厚道,既然請了映月,就該早說才是?!?/br> 方亭玉哼道,“映月的氣性也太大了些。子舫兄你若是現(xiàn)在都壓不住,我看將來的日子更難過。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娶妻娶賢,女子畢竟還是貞靜安嫻為美?!?/br> “你這叫什么話?”傅文瑞皺眉,“她是怎樣的人,也不是頭一天知道。我看就怪子舫太過風(fēng)流,處處留情。不是映月,旁人還都壓不住呢!” “我風(fēng)流?”元子舫終于忍不住道,“這話又是怎么說的?我不管去哪里總是與你們一起,什么時候沾惹過別的女人?也不知道外頭怎么會傳出這樣的流言,你們不說替我分辨,怎么也跟著瞎起哄?” “這可不是瞎起哄,”張嘉瑞摸了摸鼻子,“你雖然無心,可那些姑娘們的確是對你一腔癡情。誰叫你憐香惜玉,對著女孩子們總是風(fēng)流倜儻,溫柔有加?一句重話都不說。讓人會錯意也不奇怪?!?/br> 元子舫越聽越煩躁,心中總有一股十分不妙的感覺。然而究竟是哪里不妙,他又說不出來。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 周映月的動作很快,第二日便將請客的帖子發(fā)了出去,邀請各家姑娘們?nèi)蘸筮^府,賞玩自己最近得到的兩盆牡丹。這時節(jié)牡丹花開還嫌早,她就開起了牡丹宴,自然引得眾人注意,紛紛回帖表示一定到場。 到了這一日,周映月早早叫了馬車來接眉畔。 到了周府,周映月正在看那兩盆牡丹,眉畔也跟著去看了一下,頗為驚嘆。原來那竟是兩盆綠牡丹! 人人都知道這世上的花朵,最難得的顏色,一是同葉子一樣的綠色,二是黑色。黑色的花至今還未有人見過。綠色雖然有,但也不多見。何況這又是花中皇后的牡丹。 果然所有來的賓客都對這兩盆花贊嘆不已。這一日的聚會熱鬧無比,氣氛融洽,周映月適時將眉畔引薦給大家,也成功的被接納,算是初步踏入了這個小圈子之中。只等再多往來幾次,就算是站穩(wěn)腳跟了。 然而等宴席結(jié)束,將客人們一個一個送走之后,周映月便對眉畔說了一件讓她猝不及防的事。 “出海的準(zhǔn)備已經(jīng)差不多了,這次我打算親自去,怕有幾個月的時間不能在京城了?!彼f。 [ 第38章 請她幫忙] 眉畔十分驚愕。出海的危險她是聽人說過的,況且海上風(fēng)吹日曬,也實在不是女孩子家應(yīng)該去的。 “怎么突然要跟船?”她問。周映月這個身份,根本不需要親自跟去。 周映月道,“這次的生意不小,不親自跟去看看,我也不放心?!币娒寂蠞M臉擔(dān)憂,她不由笑了,“雖然海上風(fēng)浪大,但我們家的船都是有經(jīng)驗的,不會有事。你這是什么表情?” “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眉畔并不遲鈍,之前商量時,周映月也沒有說過自己要親自去?,F(xiàn)在突然改變主意,實在令人生疑。 至于什么不放心的話,就更是無稽之談了。海上的生意都是暴利,那些珠寶香料,瓷器茶葉絲綢,哪一樣不比糧食更貴重?從前都能放心,如今反倒不放心了? 周映月見瞞不過,便直接道,“我不想提此事,你也別問?!?/br> 眉畔見她表情堅定,知道勸說無益,只好道,“我知道你事事都心里有數(shù),只是難免比別人更加要強(qiáng),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就跟我說,即便幫不上忙,替你出出主意也好。至于出海的事,還是慎重考慮,但你若一定要去,就一路小心?!?/br> “我知道?!敝苡吃履樕下冻鲆稽c笑模樣,“只是本來答應(yīng)將你引入閨秀們的圈子,這樣一來,就要食言了?!?/br> “你已經(jīng)幫我許多了?!泵寂系?,“剩下的事,我自己也應(yīng)付得來。你若是實在擔(dān)憂,就替我做一件事。上回不是說能幫忙租借外頭的莊子么?你只替我辦好這件事就行了。” 周映月見她信心滿滿,也松了一口氣。她決定出海是一時沖動,當(dāng)時并沒有顧慮到這些?,F(xiàn)在雖然想到了,那個念頭卻是無法打消。若是眉畔自己能應(yīng)對,她也放心了。 眉畔雖然嘴上說不擔(dān)心,但心中卻對周映月的變化暗暗留心。上一世她自己的事情都是一團(tuán)亂麻,所以也沒有注意過她是否曾在此時離開京城。但只看后來周映月好好的,這次出行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 但周映月一向理智冷靜,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其中必有原因。 又過了兩日,周映月自己沒有登門,卻派人送了一封信箋,說她已經(jīng)啟程離京,未免離別傷懷,就不來道別了。又說希望過幾個月自己回來時,眉畔已經(jīng)結(jié)交了新朋友。 眉畔才看完信箋,行云就一臉古怪的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你這是什么表情?”眉畔道,“還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行云從袖子里拿出一封信,“今兒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大家都約好了一起給姑娘寫信。” 眉畔聽見她這句話,已經(jīng)多少猜到了一點,伸手將信接過來,一邊拆一邊問,“是福王府那邊送來的?” “是。”行云不情不愿的道。 眉畔不理她,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這封信是元子青寫的,除了必要的問候和寒暄之外,主要內(nèi)容是說有事情請她幫忙,約她出去見面,地點是一間茶樓。 元子青信中并沒有急切的意思,眉畔也不知道所謂請自己幫忙究竟是借口還是真的。但能收到元子青的信,仍舊令她很意外。畢竟他的性子謹(jǐn)慎自守,寫信這種“授人以柄”的事幾乎不會做。 事實證明,元子青也的確是因為有事,才會如此。因為眉畔到了約定好的茶樓之后,看見的不僅有元子青,還有元子舫。 所以她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找自己的人是元子舫了,至于原因—— “三姑娘,映月去了哪里,你可知道?”元子舫幾乎是一看見她,便立刻急切的開口問道。 “映月?”眉畔抬眼看了他一眼,心中已經(jīng)肯定了那個讓周映月改變主意的人便是他了。也是,周映月向來是智珠在握的模樣,除了感情,還有什么事能讓她失了分寸呢? “我知道她給你送了信。”被她這么一看,元子舫也清醒過來,微微收斂面上的表情,道。 眉畔皺眉,“這不是君子所為吧?” “你只需告訴我,她去了哪里就行了?!痹郁秤行┰?。他從眉畔的態(tài)度里分明猜到,眉畔的確知道周映月去了哪里。連剛剛才認(rèn)識的人都比自己更加親近,讓他不能不急躁。 眉畔還沒開口,元子青已經(jīng)輕輕叫了一聲,“子舫?!?/br> 元子舫轉(zhuǎn)過頭看他,再轉(zhuǎn)回來時,對著眉畔的態(tài)度就好多了,“抱歉,三姑娘,我方才是太著急了。你一定知道映月去了哪里,對不對?” 眉畔情不自禁的看了元子青一眼,對他的維護(hù)十分受用。有人撐腰的感覺就是好。不過這并不能改變她對元子舫的態(tài)度,“我知道,但我不會告訴你。——其實告訴你也沒有用?!?/br> 她不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眉畔自然是站在周映月這一邊的。元子舫名聲在外,就算她才回京,也聽說了不知多少。 不過到底是元子青的弟弟,不看僧面看佛面,眉畔想了想,又道,“二公子,論理這話我不該說,但只看你的態(tài)度,就知道一定是你做錯了事,惹得映月不快。她不想理你,我也不能幫著你。其實即便你現(xiàn)在追上去,她在氣頭上,一樣不會理會你。況且做錯了事,就要去承擔(dān)責(zé)任,而不是只想著道歉?!?/br> 元子舫抿著唇瞪她。當(dāng)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不久之前他還以元子青弟弟的身份為難眉畔,沒想到報應(yīng)來得這樣快。 他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道,“好,我不去找她。但你告訴我,她究竟去了哪里,我也好放心?!?/br> 當(dāng)然,知道了消息之后,到底去不去找人,那就說不定了。 眉畔淡淡一笑,“她乘船出海了,二公子有本事只管去找?!?/br> 元子舫驀然睜大了眼睛,旋即意識到跟眉畔沒什么好說的,便飛快的離開了,想來還是想派人去追,看看能否挽回。 眉畔不在意的搖搖頭,轉(zhuǎn)頭看向元子青。 元子青微微汗顏,“子舫難得有事求到我這里,我也不好推拒。他年紀(jì)小不懂事,你別跟他計較才是?!?/br> 眉畔聞言,撲哧一聲笑了,“世子糊涂了,算年紀(jì)二公子還比我年長些呢?!?/br> 元子青也鬧了個大紅臉。 他只想著眉畔是“嫂子”的身份,自然沒有注意她實際年齡其實比元子舫還小。 [ 第39章 冰雪融化] “我并沒有生氣。”這一點還是要說清楚的,眉畔道,“但他跟映月的事,外人不能插手,總要兩人自己解決。只是……他們兩個都這樣驕傲,怕是不會太順利。” 其實眉畔心中,對這兩個人的事還是非常關(guān)注的。因為她經(jīng)過一世,所以知道,最后周映月的確是嫁給了元子舫,并且夫妻和睦,府中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反倒是周映月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幫助元子舫做了好幾件大事,又緊靠著皇上,讓福王府比如今更加風(fēng)光。 所以對眉畔來說,這兩個人是她所知道的,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實例。上輩子她不知道曾多么羨慕過周映月,她什么都有,家庭美滿,生活幸福,簡直像是得到了老天所有的偏愛,與眉畔自己形成鮮明對比。 是重活一世之后,靠近了才發(fā)現(xiàn),其實周映月和元子舫也只是普通人,兩人的感情也不是一開始就出現(xiàn)的,反而經(jīng)過了重重磨難。 于是她更加迫切的期待兩人能解決一切難題在一起。 只是她已經(jīng)提醒過了,但元子舫對于改正錯誤這句話卻是充耳不聞,一心只想把人找到。這樣的元子舫,不可能得到周映月的認(rèn)同。 映月性烈如火、愛憎分明,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情形呢。 元子青低頭想了想,道,“那就不管他們了,若是有緣,只當(dāng)是好事多磨。我聽說牡丹宴后,不少閨秀下帖子請你,想來你應(yīng)該與她們相處融洽?只是禮尚往來,別人請了你,你也該請她們才好。若是有不方便之處,只管同我開口。” “這倒不必?!泵寂喜患偎妓鞯溃坝吃绿嫖医枇藗€園子,到時候宴席擺在那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