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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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之事,原本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伍嬤嬤既然拿送祟的本子給顧重陽消災(zāi),還深信不疑,就說明她對于鬼神之說是相信的。 顧重陽先一口說出伍嬤嬤身上的病痛,又拿昨天的事情來佐證,加上李杏春老大夫真得診錯了,伍嬤嬤如何能不相信? 最重要的是,在她的心里,她也不愿意相信顧重陽的母親患得是必死之癥。別說顧重陽說得有理有據(jù),就是沒有根據(jù),她恐怕也想試一試的。 就像溺水的人,如今有了稻草,肯定要死死抓住的。更何況,顧重陽拋下的是根木頭,遠比稻草可靠的多,伍嬤嬤就毫不猶豫地相信了。 “嬤嬤,這就是我按照老神仙給的方子為母親熬的藥,等會有了藕,麻煩嬤嬤把藕碾成汁端過來,和著這藥汁給母親喝。今天喝了,明天就不會吐血了?!?/br> 顧重陽頓了頓,補充道:“老神仙就是這么說的。” “那老神仙……”伍嬤嬤話剛出口,又想起天機不可泄露,話頭忙打了個彎:“小姐,這藥放著會不會涼?要不要我端下去在爐子上吊著?” “不用?!鳖欀仃柕溃骸澳赣H是肺部陰氣受損,這藥是滋陰的藥,就應(yīng)該放涼了喝。” 伍嬤嬤臉上就露出佩服的神情來:“難為小姐你小小年紀(jì)記得住這么多話,比嬤嬤強多了。” 顧重陽聽了不由一驚,看了看伍嬤嬤,見她神色自然,沒有異樣,方放下心來。 “嬤嬤,老神仙的話,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一定要為我保密?!鳖欀仃柕溃骸斑€有,等會藕汁弄好了,你要說服母親喝下去。這藥再好,母親不喝,也是枉然?!?/br> 顧重陽滿臉期待地望著伍嬤嬤。 17.藥到 “小姐,你放心!”伍嬤嬤保證道:“讓夫人喝藥的事情,包在我身上?!?/br> 顧重陽聞言大喜,臉上就綻放一個毫不掩飾的笑容:“我自然是信得過嬤嬤的?!?/br> “關(guān)于母親的病,老神仙還說了很多話,我先回去好好想想,別讓人打擾我。等送藕的小伙計來了,嬤嬤你把藕接下來,讓小伙計來找我?!?/br> “好好。”伍嬤嬤連連點頭,一臉的鄭重:“小姐,你別著急,慢慢想啊,認(rèn)真的想,千萬別想錯了,嬤嬤保證不讓人打擾你。” 看著伍嬤嬤小心翼翼的樣子,顧重陽不由微微一笑,這老神仙的的名號可真好用啊。 早知道她們對鬼神之事如此信奉,自己一開始就應(yīng)該把老神仙抬出來。夢中遇到老神仙點化,戲文上演得多了,自己又不是頭一個。 顧重陽突然愣??! 自己這是在哪?自己真的重生了嗎? 所謂重生,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場夢?等夢醒了,她仍舊在良鄉(xiāng)田莊,而母親、伍嬤嬤等人,不過是她臆想出來得一場虛幻? 或者,現(xiàn)在才是真實的,上一世的種種才是夢。 顧重陽有些怔忪。 伍嬤嬤見她愣住了也不敢催,而是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回了自己的房間,并吩咐綠蕪與青芷在門口守著,不許任何人打擾顧重陽。 棗子去了沒多久,他很快就回來了。 “小姐,幸不辱命。托您的福,小人把事情辦妥當(dāng)了。”棗子話說的很是矜持,眉飛色舞的表情卻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喜悅。 顧重陽打量著他的神情,放下手中的書,問他:“你是怎么弄到的蓮藕?” 棗子笑道:“因小人身上帶著巨款,不敢像從前那樣到處跑,一出門,小人就雇了一輛熟識的馬車。我先將這二十兩銀票兌成現(xiàn)銀,又去糕點鋪子買了兩盒云片糕,最后拎著云片糕去了鎮(zhèn)上最大的酒樓,就是明利酒樓?!?/br> “因為小人之前幫明利酒樓劈過柴、運過菜,所以,酒樓的后廚的一把手趙大廚跟小人很是熟悉?!?/br> “小人就送了云片糕給趙大廚,又花了十五兩銀子給趙大廚,從他手里買了一籃鮮藕。這藕進價是十兩銀子一籃,趙大廚白白賺了五兩銀子,自然高興得不得了。” “小人又拿了二兩銀子給后廚的那些小廚與幫工喝酒,請他們在老板面前幫著遮掩一二,如此一來,皆大歡喜?!?/br> “買藕花了十五兩,云片糕花了二兩,小廚的遮口費二兩,坐馬車十個銅板,最后還剩下九十個銅板。” 棗子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大把銅板,放到顧重陽面前的桌子上,銅板嘩啦啦直響。 顧重陽就笑:“你辛苦一場,不就是為了這九十個銅板嗎?你還給了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小姐。”棗子撓撓頭道:“小人原本的確是想賺您一點銀子花,可現(xiàn)在小人有了其他打算?!?/br> “什么打算?”顧重陽波瀾不驚地看著他。 在顧重陽的注視下,棗子咬了咬牙,深深做了一個揖:“小人想投靠小姐門下做仆役,請小姐賞口飯吃?!?/br> 說完這句話,他的心就砰砰亂跳起來。 這種朝不保夕天天給人打雜,被人呼來喝去的日子,他是過夠了。他棗子長得不好,身板又弱,想賣身為奴像樣的人家都不要他。所以,他只能東家有事去東家,西家有事去西家,因為是短工,時常被東家家里的奴仆欺負。 這種日子他過夠了! 眼前這位小姐,雖然是個小姐,卻磊落大方,出手闊綽。最最重要的是,她手下缺人。若自己能投得她門下,以后幫她跑個腿辦個事,就再也不用這樣風(fēng)餐露宿,天天為果腹而煩憂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入得了她的眼,畢竟自己從前賣|身被拒絕了很多次,除了拒絕,就是嘲諷。 他就小就沒有家,在街頭做乞丐受盡飄零,他最大的夢想就是希望有人能接納他。若不是為了以后能傳宗接代,甚至?xí)M京去做太監(jiān)去。 眼前這個機會,他一定要把握住。 棗子的頭一直低著,想等待生死判決一樣緊張不已。 顧重陽卻始終沒有說話。 他能感覺到,小姐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棗子只覺得自己更加緊張了。 突然,門口傳來一個女子輕軟的聲音:“小姐,現(xiàn)在擺飯嗎?” “嗯?!鳖欀仃柕溃骸皵[進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