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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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勒°冰凌整理 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 《穿越之驛丞》 作者:楓香 文案: 特工穿越古代平民,轉(zhuǎn)行養(yǎng)驢養(yǎng)騾子養(yǎng)馬的養(yǎng)殖戶,干起送信送包裹的快遞。可是包裹內(nèi)容為啥那么奇葩?書信、水果、死人頭,甚至連王府世子這樣的貴重物品都有。貴重物品就要有貴重物品的自覺,不要變成危險品啊魂淡! 內(nèi)容標簽:強強 宮廷侯爵 穿越時空 平步青云 主角:阮白,楚昊 ┃ 配角: ┃ 其它:1v1,甜寵,he 銀牌編輯評價: 現(xiàn)代人阮白,一朝穿越,睜開眼變成了草原游牧部落的低賤奴隸。阮白表示他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平西王世子楚昊,為了刺殺草原小王子,混進奴隸群,沒想到遇上了滿肚子壞水的阮白?;氐酱笾芎?,阮白當(dāng)驛丞,送快遞,立志努力要把快遞事業(yè)在大周發(fā)揚光大。某一日,昔日小伙伴搖身一變,成了大周的世子殿下。阮白爾康手:那個世子殿下你別走,咱們來把大周快遞承包合同簽一簽啊喂! 本文用輕松幽默的文筆,講述了一個現(xiàn)代人突然來到古代邊關(guān)后的生活。兩位主角一個是現(xiàn)代特工,一個是王府世子,時代和生活環(huán)境的差距、觀念的碰撞,讓他們摩擦出一系列的火花。作者行文流暢,語言幽默風(fēng)趣,感情發(fā)展輕松自然,后續(xù)情節(jié)讓人期待。 ============== 第一章 鞭子 “啪!” 伴隨著破空的聲音,空中似乎還留有爆響,阮白只覺得一陣鈍痛從骨頭縫里面鉆出來。 灰褐色的粗布上留下了一條偌大的口子,冷風(fēng)往里面一灌,木木得發(fā)疼。 手里揮揚著鞭子的還是個少年,騎在馬背上,用還帶著稚嫩的嗓音高聲斥罵著什么。他的耳朵里卻像是塞了兩團棉花一樣,根本聽不清楚。 有聲音似乎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少年騎著馬轉(zhuǎn)了兩轉(zhuǎn),又對他罵了兩聲,才不甘不愿地走開。 阮白趴在地上,入眼的是一雙干裂黑黃骨節(jié)粗大的手,手底下是粗糙的泥土顆粒,依稀可以看見稀疏的草根。 這里是哪里? 哪里都好,他還沒死就好。 “咳咳?!鄙ぷ影l(fā)干,只是咳了兩聲,喉嚨里就泛起一陣刺痛。他忍住嗓子里的刺癢,勉強吞咽了一口口水,搖搖晃晃地跟隨上遠行的隊伍。 成群的牛羊,馱著高高的包袱,后面跟隨著一群披頭散發(fā)的人,幾乎分不清男女,更加看不到表情。 幾個男女騎著人高的馬匹,在隊伍周圍巡弋,看到有人脫離隊伍,就一鞭子抽下來。有些直接落到了人身上,不過大部分都是落在身旁,多做警告之用。 耳邊,蔓延著粗重的呼吸。 伴隨著視線的清晰,聽力也在逐漸恢復(fù)。馬背上的人講話的聲音陌生而高亢,哪怕在那么多牲口的雜音下,也能清晰可聞。 阮白將他們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記下來,在心里默念一遍又一遍。 哪怕不明白具體的意思,一個人的聲音中也能透露出許多情緒——疼愛、嚴厲、冷酷、撒嬌、歡欣、憧憬…… 結(jié)合穿著,和抓住機會看到的各人的面貌,到臨近扎營的時候,阮白已經(jīng)知道了許多信息,只是有沒有用還不知道。 啪! 空氣中又是一聲爆響,就落在阮白的身邊。揮鞭的依舊是那個少年,不過經(jīng)過之前的訓(xùn)斥后,這回鞭子沒有落在人的身上。 這回被少年盯上的不是阮白,而是走在他身邊的另一個青年。 阮白不著痕跡地側(cè)過身,和身邊被少年頂上的青年拉開一點距離,繼續(xù)老老實實地把行李從牛馬身上卸下來。 少年用他們的語言高聲問了一句什么,看到弓著背的青年一臉茫然的樣子,只能用蹩腳的大周官話重新問了一遍:“你在藏什么?” 阮白微微松了一口氣,哪怕少年口音濃重,他也終于聽明白了一句話。他從來不怕學(xué)不會語言,但至少有個參照,甚至于有個不違背自身的文化傳承,總是好的。 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太過詭異,竟然只能用什么流行小說中的穿越來解釋。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主人”雖然不好相處,但是顯然沒有把他們殺掉的打算。只要生命安全有保障,哪怕只是暫時的,那所謂的主人就對他構(gòu)不成威脅。 他擔(dān)心的是周圍的環(huán)境。信息量的匱乏讓他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造成了現(xiàn)在的狀況,不知道一同為奴的究竟是些什么人。他不能確定在自己向主人伸手的時候,會不會有人背后捅刀子。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越是嚴酷的環(huán)境下,就越是考驗人性。 阮白從來不會把后手交給一群朝不保夕的人。 就在他暗自思索的時候,被問詢的青年伸出一只和他差不多的手,上面是一把草籽。青年嗓音干啞,吐口的幾乎是氣聲:“……餓……” 少年看到結(jié)果,哼了一聲,不感興趣地走了。那是草原上最常見的草的種子,并不多稀奇。想到父親說要把這些人留到集市上賣掉,用來換取漂亮的絲綢給jiejie做嫁衣,他就朝在煮飯的母親喊了一聲:“飯好了嗎?”這些都是jiejie的嫁妝,死了可賣不了錢。他的jiejie是要嫁給部落勇士的姑娘,可不能因為嫁妝少就被人小瞧了。 篝火堆旁,兩個女人正在cao持,并沒有讓奴隸們動手??諝庵泻芸炀蛷浡_來烙餅的香氣,還混合著油香和奶香。 落到阮白手上的,是一碗熱湯,里面沒有任何內(nèi)容,像是煮開的刷鍋水,倒是有幾點油星。 空落落的胃里暖了暖,他閉上眼睛和其他人一起蜷縮在牲口棚中過夜。氣味確實耐人尋味,好歹遮風(fēng)保暖。 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實在沒法多講究些什么。哪怕他餓得想生啃了羊。 睡到后半夜,阮白醒了。 氣溫已經(jīng)和入睡前完全是兩個季節(jié),呼出的熱氣在空中形成白霧,露在外面的鼻子耳朵冰冷。 身邊有微弱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天上的星光和營地篝火遠遠映照過來的光芒,他看到身邊的人正在編草。粗糙的雙手東折西彎,看上去很像那么一回事,不消片刻就又散成一堆草屑。 男人看著已經(jīng)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草,眉頭皺得死緊,猶如面對一個曠世難題。 阮白面無表情,連呼吸都沒有變化,下意識就伸過去一只手,不僅自己嚇了一跳,連對方都被嚇得差點從地上躥起。 他看著對方一手撐地一手貼腰的動作,不吭聲。 很快,他的手里被放了一把草。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草了。這季節(jié)里,枯黃的草到處都是,也不知道男人是在什么時候收集的。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活動雙手,很快就搓出了兩雙草鞋。自己一雙,男人一雙。 腳上原本就有鞋,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鞋底已經(jīng)薄得跟沒有差不多了,怕是再走上兩步路就得散架。腳趾頭都露在外面,涼爽得不得了。 男人的眼睛在夜色里閃著光,里面滿滿都是驚奇,接過草鞋后,動作有些過分小心地套到了腳上。頓時,原本四處漏風(fēng)的腳丫子被包裹的嚴實,熱量也能開始積蓄,不再冰冷麻木,甚至都不怎么磨腳。 男人又遞過去一大把草。 這回阮白終于看到草是哪里來的了。男人竟然把草塞在自己的衣服里,那些草還跟牲口吃的一模一樣。 搶牲口的口糧,這樣真的好嗎? 這樣的念頭只是在阮白的腦海里一閃而過,在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他就算要悲天憫人,也輪不到把牲口當(dāng)成憐憫的對象。要是牲口們不夠吃,餓死了自己分一碗羊湯…… 他猛地一搖頭,覺得自己被胃給控制了大腦?,F(xiàn)在這情況很明顯,那些牲口可比他們這些人要值錢得多。 手指活動了一番之后,顯然多了些熱量,再編織的時候動作靈活了許多。 男人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讓阮白覺得自己手上開了朵花……不對,是多了個噴香的雞腿的感覺。手指一抖,草莖斷裂,男人咧嘴無聲一笑。 原來你也會扯斷——阮白瞬間讀懂眼神,哼唧都懶得哼唧一聲,脫掉破爛的外衣,將編好的草墊綁在單衣外面,再套上破爛的外衣;又卷起褲腿衣袖,在關(guān)節(jié)處綁上護肘護膝,對男人好奇又渴望的眼神視而不見,卷巴卷巴睡覺。 閉眼不到五分鐘,阮白就被掐醒了。胳膊上像是被野獸咬了一口似的,痛得發(fā)麻。 下手的男人滿臉無辜,完全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臉,遞上一堆草。 阮白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捂著臉低頭嘆氣,在男人的手又要掐過來的時候,趕緊接過草,認命地開始手指翻花編了起來。 男人呲牙一笑,一口大白牙幾乎噌噌發(fā)亮。 形勢比人強,他忍! 護肘編好,男人伸胳膊,阮白給戴上。 護膝編好,男人伸腿,阮白給戴上。 草墊編好,男人張開雙手…… 阮白一腳踢了過去,看這習(xí)慣被人服侍的樣子,渾身破綻滿滿,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混成這樣的。 但是,他可不是小廝! 男人看阮白沒有動作愣了一下,然后大概是反應(yīng)過來了,竟然扁了扁嘴,委委屈屈地自己穿戴了起來。 他委屈個毛線啊!阮白大怒,攏了攏衣服,歪頭睡覺。眼看著明天又要“長征”,沒體力可不行。 男人整理完衣服,心滿意足之余就想炫耀,結(jié)果看到被炫耀的對象一點都不配合,手指頭又要伸過去,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改而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替阮白擋了點風(fēng)。 鞭子的爆響在耳邊響起,阮白下意識就要攻擊,好懸想起了現(xiàn)在的處境,動作迅速又狼狽地爬起來,惹得抽鞭子的少年哈哈大笑。 阮白表面唯唯諾諾,哪怕低著頭卻連眼神都顯得膽小瑟縮,一副標準的鵪鶉樣。作為奴隸也沒有洗漱這么一回事情,他直接跟著其他人一起排隊領(lǐng)作為早飯的一碗刷鍋水。 他捧著碗暖了暖手,然后盡快把熱湯喝下肚,淡得沒有一點咸味,寡淡不足以形容。細細回味之后,依舊摻雜著讓人感到各種微妙的……刷鍋水的味道,比起昨晚來,今天早上甚至連油星都沒有了。 奴隸有將近二十人,奴隸主們當(dāng)然不會給配二十個碗。事實上,他們這么多人,只有兩個碗。 阮白把碗遞給身后的人,轉(zhuǎn)身的時候卻被盛湯的姑娘叫住了。按照他的判斷來說,這姑娘應(yīng)該是“首領(lǐng)”的女兒,昨天抽他鞭子的小屁孩的jiejie。 他聽不懂她在說什么,不過看她指著自己腳上的草鞋再比劃了幾下手勢,大概明白了。 首領(lǐng)看著自己的女兒在和一個奴隸說著什么,很快大踏步走了過來。姑娘小跑步過去,抱住首領(lǐng)的胳膊甩來甩去,在一旁的首領(lǐng)夫人一臉寵溺的笑容,少年責(zé)朝天翻了個白眼,撇嘴走過來對著阮白指了指草鞋,再指了指姑娘:“教。” 阮白誠惶誠恐地答應(yīng)了,由不得他拒絕,他也不想拒絕。 作者有話要說: 柿子(¬_¬):叛徒! 小白( ﹁ ﹁ ) ~→:說誰呢? 柿子:╭(╯^╰)╮ 小白╮(╯_╰)╭:有rou吃,要么? 柿子:╭(╯^╰)╮……(¬_¬)……啊~ 第二章 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