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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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子也就是臉上有點rou,個頭都還沒一米七,渾身上下加起來都不到一百斤,被楚昊隨隨便便就提在手上晃蕩,嚇得小臉?biāo)祝骸芭居涀×?,還請千戶大人放下奴婢。”楚王世子竟然還有臉說敏公主是河?xùn)|獅,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也就是敏公主眼睛瞎了……咳,慧眼獨具才會看上這么一個魯漢子,否則看誰有膽子嫁給楚王世子???還不要娶敏公主,打一輩子光棍吧! 小喜子內(nèi)心腹誹,臉上半分都沒露出來,演技堪比阮白。 楚昊覺得有點微妙的熟悉感,不過還是先去看他家二狗吧,有這么多錢,那家伙肯定樂得嘴都合不攏了吧? 第二十二章 掃地出門 楚昊悄悄摸進(jìn)阮白的房間,本以為會看到二狗私底下會笑出原形,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阮白不是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 楚昊頓時就心頭火氣,可是自己也覺得自己氣得莫名其妙,在門口停頓了一會兒,勉強(qiáng)壓下怒氣,才推開門:“二弟,怎么還不去吃晚飯?” 人的習(xí)慣會變,原本在荒驛生活的人都是一天兩頓,除了阮白和病人。但是現(xiàn)在,所有人都跟著阮白一日三餐,時間也沒過去多少天。 就連在荒驛留宿沒幾天的胡老六,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作息。有了中間一頓飯,他到現(xiàn)在還不覺得肚子餓,加上現(xiàn)在天黑得早,他根本就沒察覺時間已經(jīng)晚了。 胡老六聽到楚昊的話,頓時就從炕上下來,向他行禮。別說這位現(xiàn)在是千戶,就是以前的百戶,他也得罪不起。他絲毫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甚至能夠直接接觸楚昊這樣的大人,在他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這一切都是這位阮老爺……不,現(xiàn)在該叫阮大人帶來的。 他今天來也不為別的,而是第一批的黑石頭……煤,已經(jīng)運到了。現(xiàn)在天寒地凍的路上不好走,一共運來了三十六車。他正琢磨著是不是能從這位阮大人嘴巴里,套到一點煤的用處。這位大人總不見得沒事干,才花那么多錢吧?這煤雖然滿西原都是,可是讓人去撿也要錢,一路運過來的運費那更是不少。 阮白當(dāng)然知道胡老六的想法,對煤的運用方法,他也沒打算瞞著,只是現(xiàn)在露天煤礦還好說,要是換了……以前煤礦可沒少出事故。所有的東西得先等他去看過再說,也得等他先悄悄地賺上點錢再說。 西北苦寒之地,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他可不想在這里扎根。他的理想很俗,無非就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依舊是在廚房兼食堂吃飯,這回的人數(shù)顯然最多。長條桌子,長凳一個挨著一個擺,這么多人勉強(qiáng)夠坐。除了病號只能喝粥,其余人都是一樣的——酸菜rou包子、rou末豆腐湯。 禁衛(wèi)千戶一口氣吃了十個包子兩碗湯,第三碗湯就剩下一個碗底,拿勺子裝模作樣舀著喝。 豆腐他吃過,不稀奇。稀奇的是這湯,稠稠的,像是煮得厚厚的粥。 小喜子也沒吃過。他在皇宮里混得不錯,和那些御廚們關(guān)系也挺好,經(jīng)常能漏點東西吃。但是這種湯,他沒喝過。 其實是阮白讓人用綠豆弄了點生粉,煮湯的時候勾芡了一下。 離京以來,第一頓吃得滿足的飯。 小喜子吃得小臉紅撲撲的,禁衛(wèi)千戶也吃得小臉紅撲撲的,好懸記起來這里不是驛站,而是歷經(jīng)苦難的老百姓家里。按照京城的物價迅速算了算,小喜子從所有禁衛(wèi)軍那里收了錢,乘以五,交給了阮白。 “阮大人,這些是今天的飯錢,另外還有個不情之請。灑家想讓您費心準(zhǔn)備些干糧,回京的路上吃?!?/br> 這有什么問題。阮白一口答應(yīng)下來:“不知道眾位什么時候回京?” “明日一早?!笔虑檗k完,當(dāng)然得早早離開,否則如今的兵部尚書那個急性子都能自己飛馬到順陽關(guān)。 時間上面有些緊,必須通宵準(zhǔn)備。這個不是問題,他們?nèi)硕唷?/br> 從草原上養(yǎng)成的默契,再加上大部分都是出身貧苦的老百姓,也沒什么君子遠(yuǎn)庖廚的想法,男人剁菜和面,女人洗菜烙餅。 要是包子他們的技術(shù)還不熟練,可是烙餅所有人都是練過的。在草原的那時候,他們每天都要擔(dān)心遇到匈人,遇到野獸,每天停下來做飯的時間極其有限,哪怕是平時再慢性子的人,在那樣的情況下,都會十指如飛。 其實要不是阮白的堅持,他們連做飯都不愿意,情愿生吃,就為了抓緊時間遠(yuǎn)離危險的草原。 不過現(xiàn)在有條件了,而且是做給別人吃,他們顯然不會再和以前那么不講究,烙好的餅噴香,表皮酥脆內(nèi)里綿軟。他們有些可惜那些軍爺們吃不到熱騰騰的烙餅。 胡老六和兩個隨從在邊上幫著打包。烙餅三個一包,不說兩個做慣了的隨從,就是胡老六也只是略微生疏了一會兒,立刻就無比熟練了。 “咱以前也是賣包子出身?!焙狭讜r失怙,寡母一個人將他帶大,靠的就是賣包子。 商人的話匣子一打開,那是關(guān)都關(guān)不攏的。幾個出身各異,但大都是普通老百姓的年輕人,被jian商忽悠地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兒哽咽。 阮白不去理那幫子聽?wèi)虻模粋€人做豆干,之前做的豆腐有點多,放湯放不了多少。本來他是打算明天做豆腐餡兒包子,現(xiàn)在還是做成豆干吧。 豆腐是一種可以玩出花來的食物,豆干就有無數(shù)品種。小喜子除了錢之外,還給他們留下了不少香料和調(diào)味品,他就決定使用這些東西。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小喜子和禁衛(wèi)軍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等待他們的是熬得稠稠的rou粥,和熱騰騰的包子。迅速解決完早飯,拿上打包好的干糧,所有人拱手行禮,動作整齊劃一地上馬,帶上戰(zhàn)馬群頃刻間就跑了個不見蹤影。 阮白閃避不及,吃了滿嘴的灰塵,被楚昊摁著腦袋擦了一把臉。 狹小的房間里,擠了兩個大男人,裝個身都會撞到,阮白就有點嫌棄:“你軍營里不是盤炕了嗎?”干嘛每天跟下班回家一樣,準(zhǔn)時準(zhǔn)點到他這兒來蹭吃蹭喝蹭睡?再說,他這里雖然沒特別給他留房間,可是空房間多得很,標(biāo)準(zhǔn)拎包入住,他要占一間,絕對歡迎啊。 楚昊第一次覺得阮二狗嫌棄的小眼神,特別特別傷人。文藝點說就是,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很不文藝的說法就是—— “良心給狗吃了!”楚昊冷哼,“過來?!?/br> 阮白看了看兩個人之間,都已經(jīng)腳碰腳的距離了,還怎么“過來”? 楚昊用下巴點了點炕。 阮白“哦”了一聲,難得聽話地乖乖坐好,還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像是在聆聽老師訓(xùn)導(dǎo)的小學(xué)生。 此時的楚昊還沒有明白一個道理——事出反常必有妖。 “寢室是用來睡覺,不是用來談事情的地方……” 阮白慢了半拍才反應(yīng)過來,此寢室非彼寢室。簡單來說,這個封建主義權(quán)貴階級認(rèn)為,臥室就是用來睡覺的,不是用來招待客人,更加不是用來開臥談會的。但是既然不是談事情的地方,那他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雙標(biāo)嗎? 楚昊見阮白連連點頭,一句話也不敢吭聲,自覺當(dāng)大哥的權(quán)威得到了極大的體現(xiàn);又見阮白這副少見的乖順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可憐,軟下聲音摸摸頭又拍拍肩道:“大哥是怕你沒防人之心,那個胡老六算是什么?區(qū)區(qū)一介商人,怎么能和你獨處一室?” 他家二狗也太不謹(jǐn)慎了! 阮白點頭:“明白?!闭\如楚昊所說,胡老六只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商人,并不是田凱復(fù)這樣的官員,或者是小喜子那樣的太監(jiān)。這個大周也不像是他原先的時代,大冷天的進(jìn)屋上炕談事情,多正常多普遍的事情? 再說,誰要是對他起什么壞心思,那危險的肯定是別人。關(guān)于這一點,阮白簡直太有自信了。他決定立刻實踐給楚昊看。 于是,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楚昊就帶著自己的各種換洗衣物和生活用品,打包丟到了門外。 楚昊目瞪口呆,隨即大怒,提氣怒吼:“阮!二!狗!開門!” 阮白就開門了,一副私人領(lǐng)地不得入內(nèi)的樣子:“干嘛?” “你才是干嘛?”反了他!臭小子都被他慣得不成樣子了,今天不好好教訓(xùn)一頓,不知道家里誰是老大! 阮白呵呵他:“你說的?!?/br> 他說啥了他?楚昊懵圈,見他又要關(guān)門,把手上的包袱趕緊往他身上一塞:“哥現(xiàn)在去軍營,晚上回來再跟你計較?!币灰雇ㄏ泄戆滋煲姴坏霉猱?dāng)然得去睡覺。 今天整個荒驛都很安靜。昨天晚上能通宵的人都在通宵,而且都在從事體力勞動。所有的馬都被牽走了,牲口棚里都安靜得不行。 阮白睡著睡著覺得有點冷,跑去把老三老四的兒子女兒大胖小胖給抱進(jìn)被窩。 早早回來的楚千戶一掀被窩,露出兩狗頭。 “嗚……汪!” 楚千戶:“……” 自覺警覺性很高的某人,卻對楚昊的到來半分都沒察覺,只是被子掀開了覺得冷,往里面縮了縮。 大大的炕上,小小的一團(tuán)。楚昊醞釀了一整天的怒氣,頓時就散了,喃喃:“算了,跟個孩子計較什么?!彼叹褪橇?,隔著被子照著二狗的屁股輕輕打了一巴掌,“打過了啊?!?/br> 他把兩只狗崽子,一手抄走,又仔細(xì)掖了掖被角,關(guān)上房門,另外一只手抬起比了個抓的動作…… 大胖:“汪!” 楚昊猛然回神,他剛才在想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查了半天淀粉在中國歷史上用于烹飪的歷史,好像是蠻早的,但是沒找到具體資料,很不負(fù)責(zé)任的說,反正是架空!【抱頭蹲墻角】第x屆大周金像獎頒獎典禮·花絮 柿子:最佳男演員獎肯定是我。 小白:(ˉ▽ ̄~) 柿子:干嘛?你有意見? 小白:我才是主演,你充其量就是個男4。 柿子:臥槽!你是主演也就算了,哪里冒出來的男2男3? 小白:老三和老三的兒砸大胖。 柿子:……竟無言以對。 第二十三章 技術(shù)要點 阮白睜眼起來,準(zhǔn)備吃晚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懷里的狗沒了,楚昊還是占著炕稍在看書,愣了愣沒說話。從草原到順陽關(guān),那么長的時間和這個人同床共枕,氣息早就已經(jīng)熟悉,竟然連人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都不知道。 楚昊見人醒了,把人往懷里一摟,拍拍:“以后別鬧了?!蹦强跉夂喼本褪侨畎滋貏e特別不懂事,家長這次不計較的節(jié)奏。 阮白低頭,看到被楚昊放在一邊的書,再看看楚昊。 楚昊順著阮白的視線看過去,突然就有些心酸:“大哥教你。”他家二狗以前也不知道生活在哪里,之前他也有見過二狗翻書,可是就沒注意到二狗不識字。明明是他的二弟,怎么能夠不識字,走出去讓人看輕。 阮白意外楚昊這么上道,起床簡單洗漱了一下,露了個笑臉:“吃飯去?!遍_門走出去,還多說了一句,“今天有豆腐干,我做的?!?/br> 第一次沒經(jīng)驗,豆腐和豆腐干的數(shù)量做多了。他算了算,一斤黃豆能做成三斤多豆腐,做成豆腐干也有兩斤多點。他昨天做了兩種豆腐干,五香和鹽水的。 楚昊看著阮白微微抬起的臉,心里面像是小貓爪子撓過,一種特別的麻癢一直傳遞到了手心。他直接伸出手摸了摸:“嗯?!毙∧槹啄奂?xì)滑,簡直像個小姑娘,哪里還有半點在草原受過苦的痕跡?二狗子實在是太會照顧自己了。 阮白把摸他臉的手一巴掌拍掉。他才不是求表揚呢,狗爪子摸什么摸? “擦粉了?” “沒。大老爺們的擦什么粉?”阮白鄙視,閑下來沒事干,整了一下從匈人那里弄來的羊油,重新提煉了一下,去了異味,做了防腐,灌了小盒子。全荒驛的人都有,他還送了小喜子他們一人一盒……嗯,試用裝。小孩兒大冬天的一路過來,臉上凍得都冒血絲了。到底年紀(jì)小,就是不懂得照顧自己。 屁大點的娃兒,還大老爺們?作為過來人,楚昊只是在心里面暗笑了一下,倒是沒反駁他?!澳悄悴潦裁戳耍俊背贿€是鍥而不舍地摸臉摸手,還低頭往阮白臉上嗅嗅,也沒什么特別的味道。 “羊油。我不是給你一盒了嗎?你怎么不用?”他斜眼看楚大狗,真是跟老三越來越像了。 “放哪兒了,我怎么沒看見?”這個倒是不錯,要是不難的話,整幾盒回去給他父王和表姐夫用用。 兩個人正說著,迎面走來胡老六。 看到兩人的樣子,胡老六后天養(yǎng)成的一張笑臉,頓時就僵在了臉上。高大的楚千戶將顯然還沒長成的少年半摟在懷里,兩個人頭碰著頭,臉貼著臉…… 胡老六瞬間恍然大悟!他說為什么老覺得楚千戶看他不順眼呢?原本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現(xiàn)在……原來楚千戶和阮大人是這種關(guān)系。怪不得明明阮大人很有誠意,他也很有誠意,雙方也是相談甚歡,可是每次話都還沒說到戲rou,楚千戶總會冒出來,然后生意就談不成了。 想到昨天他竟然還跟阮大人獨處一室,簡直身上的皮都要繃緊。 現(xiàn)在想明白(?)原因,胡老六也不忐忑了,恢復(fù)了商人本色,邀請了阮白和楚昊一起談生意。 他這次帶來的除了煤之外,還有白菜和蘿卜。之前讓隨從帶走的一缸酸菜,數(shù)量只夠在小圈子里傳一圈,反響果然很好。這一次必須再追加數(shù)量,如果可以,他甚至還想著能不能把方子買下來,不然這一路的消耗不是個小數(shù)目。 現(xiàn)在小喜子和禁衛(wèi)軍都走了,荒驛又空了下來。阮白挑了一間靠外的房間,當(dāng)成談事情的地方。 矮桌當(dāng)中一擺,也沒多大講究,楚昊和阮白坐在一邊,胡老六坐在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