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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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盜撈起兩只無法無天的胖子,看看自己又漏風(fēng)的鞋跟:“下次再咬,信不信我直接在鞋后跟弄塊鐵皮?” 胖子們才不管,看海拔升高了就要往炕上跳。 小狗長起來跟風(fēng)吹的一樣,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有人小腿高了,猛地一下掙扎起來,楚昊又不敢下死力氣,一個抓不住直接就跳阮白肚子上了。 阮白一下就被砸醒了,捂著肚子卷成一團。這鬧鐘太狠。 大胖小胖半點沒覺得錯,爭著過去給阮白洗臉。 阮白還只能摸摸胖子安撫,問:“你怎么過來了?”不是分房了嗎?有胖子們在可暖了,一點都不冷,跟和楚昊睡一樣一樣的。 楚昊見人還沒徹底清醒,把被角塞了塞:“我昨天把你抱過來的,不記得了?” “唔?”什么時候的事情?他抬眼看看周圍,發(fā)現(xiàn)確實換了地方。他不由得嘆氣,自己對這人完全沒戒心。在他的腦子意識到這人的特殊之前,他的身體早就已經(jīng)發(fā)出了投降訊號。 楚昊每天早上要練功做早課,起得很早,練完回來還能抱著阮白睡個回籠覺。不過今天顯然是不行了。 阮白推開被子起來,迅速穿好衣服,一眨眼的功夫就搞定了洗漱,然后就要往外面跑,被楚昊一把抓住。 “外面那么冷,連外袍都不披一件,出去找死呢?”現(xiàn)在房間里都有炕,連沒炕的外面都不是很冷??墒俏葑油饷婢筒灰粯恿恕?/br> 阮白一想也是?,F(xiàn)在這天氣也不知道零下幾度,說是滴水成冰一點都不夸張,回去把昨天剛打完的毛衣給套上了,活動了一下,嗯,手藝沒退步。 真·純羊毛,穿上好暖和! 楚昊把人扣住了不放,伸手要去扒毛衣:“你前幾天在弄的就是這個?”草原上帶回來大量的毛線,對付狼群的時候消耗了不少,但是存量顯然還有很多。他是知道阮白和幾個姑娘一直在折騰這些個東西,原先不就是手套啊什么的,感覺也是中看不中用的居多。 “干嘛干嘛。我要出去跑步?!比畎宗s緊制止。不就是個毛衣,在稀奇什么?他抽空還要織毛褲呢。 楚昊想了想,覺得自己以后有得是機會給人脫衣服,當(dāng)下也不糾結(jié),拉著阮白一起往外走:“一起跑。怎么想到跑步了?” “要鍛煉身體?!鄙眢w才是革命的本錢。要不是之前身體還虛著,他早就開始鍛煉起來了?,F(xiàn)在荒驛里面的人也是一樣,他今天先摸個底,如果沒問題,明天人人都要鍛煉起來。那五個預(yù)備役的驛卒也是,不過那五個人現(xiàn)在身體還不怎么樣,先看看再說。 楚昊點點頭,看著阮白先是活動了一番,然后開門直接就沖到外面去了。 阮白縮了縮脖子,呼出一口熱氣。原地跑動了兩下,就繞著荒驛開始跑圈?,F(xiàn)在天還蒙蒙亮,人們已經(jīng)陸續(xù)起來了。 負(fù)責(zé)做飯的云姑看到兩個人出去,還問了一句:“老爺、楚大人,這么早出去干嘛?。俊?/br> 阮白扯著嗓子回答:“跑步!” 云姑不明白,想想自家老爺各種高深莫測,她肯定搞不明白,也就不糾結(jié)了。 楚昊注意到,阮白剛開始的呼吸還有點亂,可是很快就平穩(wěn)起來,就連速度也一直保持著一個相對平穩(wěn)的狀態(tài)。 阮白估量著自己的體力,跑到全身發(fā)熱微微出汗,就回到院子里,要求:“教我打拳?!惫糯奈涔Φ降资遣皇钦娴哪芟裎鋫b小說里那么牛掰? 楚昊瞪眼:“求人就這種態(tài)度?” 阮白想都不想:“昊哥?!币秾W(xué)費嘛,他知道的。 楚昊嘴角一彎:“來,站過來一點,先扎馬步,拳頭收在腰間……” 阮白出了一身汗,不過條件有限,他只能擦澡。要是他知道鍋爐怎么弄的就好了,反正他有煤…… 楚昊替他捏了捏胳膊腿:“酸嗎?”二狗不愧是他家二弟,悟性什么的絕對不能和常人相提并論。不過是早上一點點時間,他就教了一套拳。 “不酸?!闭麄€人活動開了,阮白簡直覺得渾身舒爽,大爺一樣地攤開了手腳讓楚丫鬟服侍。他本身就有基礎(chǔ),楚昊上手教的也沒多復(fù)雜,并不難上手。 按著按著,阮白舒爽了,楚昊開始額頭冒汗。以前明明也將人摟在懷里,可是在意識到自己的心思后,突然間就有些難耐??墒窍氲郊依锩娴囊欢咽虑?,他還是忍了下來。他對二弟真心誠意,想到田凱復(fù)所說的孌童兩個字,他還是覺得心口刺痛。沒錯,他不能讓二弟無端背上那樣的名聲。 吃完早飯,因為阮白的規(guī)矩,所有人都得先休息一會兒再開始工作,全都在廚房里。 阮白宣布:“明天早上所有人都跟著我出去跑圈。” 荒驛里面通常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阮白。二狗老爺發(fā)話了,其他人無有不從,雖然他們沒人明白跑圈有什么用。 第二天一大早,集合就花了不少時間。倒是沒人磨磨蹭蹭,而是亂糟糟地戰(zhàn)成幾團,強迫癥看著特別糟心。 于是,阮·強迫癥·白花了一點時間把“軍容”給整理了一遍,又教了列隊報數(shù)等等等等。 他好歹也是在軍隊里待過的,這么一規(guī)整特別專業(yè),就連楚昊都多看了兩眼,更別提原本只是想湊個熱鬧的田凱復(fù)。 要說之前田凱復(fù)對阮白還有那么點醋,隨著時間越久,他就越覺得阮白要是真跟著楚昊就可惜了。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阮白這么一上手,他就知道這是練兵的法子,還和楚昊沒關(guān)系。他家和楚家親近,家里也不是沒人在楚家的親兵營里,楚家那點練兵的能耐,他不說知道得一清二楚,心里面多少還是有點底的。 阮白今年才幾歲?再過上幾年十幾年,會長成何等的妖孽?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嘆息。唉,如果這兩人真是兄弟之情,那楚家添了這么一個人,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估計也不用防著如今上面那位的小動作了。 一群人跑圈。阮白帶頭喊著口號,讓跟隨的人調(diào)整呼吸,不斷強調(diào)跑步的技巧。不過呼吸這種事情,越是在意就越是凌亂,沒多久就有人不行了,呼吸凌亂腳步凌亂整個人都凌亂地倒在墻根。 阮白看了看:“別停下,跑不動的起來跟著走!” 第一圈,所有人跟上; 第二圈,隊伍從面團拉長成面條; 第三圈,隊伍開始變成幾個面疙瘩; 第四圈,面疙瘩已經(jīng)徹底拉開。 愛湊熱鬧的老三,一狗當(dāng)先;阮白、楚昊、田凱復(fù)保持著第二梯隊;緊跟在后面的是阿強、阿海還有麗娘和馬大娘;被田凱復(fù)找來的周大虎和張大牛緊跟其后;再后面的一些都帶著點狼狽。 這時候跑出感覺來的,已經(jīng)滿面紅光。跑不出感覺來的,已經(jīng)連滾帶爬。 阮白看看差不多,直接就叫著收隊回院子。 “覺得還有體力的,來跟著我打拳。其他人進屋子穿衣服,注意保暖?!辈还茉趺礃樱疾幌M腥松?。 阮白教的不是昨天楚昊教他的那套,而是他最熟悉的軍體拳。第一天他就教了五個分解動作。楚昊一看就會,田凱復(fù)打了兩遍就會,剩下的周大虎和張大牛也差不多,麗娘和馬大娘略微慢一點,但是也沒慢多少。 阮白看了看,回憶了一下女子搏擊、女子防身術(shù),說道:“這些先不急,等我今天整理一下,教一些適合女子學(xué)習(xí)的?!?/br> 經(jīng)歷過兵災(zāi)的人,沒有一個覺得姑娘家學(xué)這些有什么不對。多學(xué)一些總能多一分保障。這次他們能從草原回來,是福星高照才能遇上阮白和楚昊把人給救回來。他們是回來了,可是沒回來的呢?她們總不能每次都指望著別人來救。 麗娘大大方方道:“多謝老爺。” 馬大娘支支吾吾:“謝……謝老爺?!痹揪鸵驗殄憻挾⒓t的臉,瞬間就耳朵脖子一起漲紅。 阮白撓了撓頭,完全不明白這有什么好臉紅的。他雖然知道,一般像大周這樣的年代,男女之妨?xí)鼑?yán)格一點,可是打從他穿過來之后,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體會。就算是在現(xiàn)在的荒驛里,也就跟宿舍一樣。 尤其他雖然披著一個十幾歲的殼子,實際年齡已經(jīng)能讓他們叫一聲大叔了,看著這些人就跟看著小同學(xué)一樣……嗯,除了楚昊這個明顯長得比較急的。 楚昊在邊上看著,不由得眼睛一熱,伸手拽了阮白就往屋里走。他要對他家二狗加強教育,重點在于男女授受不親! 阮白回到房間換衣服,伸手就把套頭毛衣給脫了下來,里面的衣服跟著拉伸上來,露出一大截白皙的腰線。 楚昊手指略癢,不敢直接伸手摸,只敢替他把衣服拉好,“順便”揩了點油。嗯,好滑。 阮白翻了個白眼,假裝對楚昊的小動作不知情。其實都是男人嘛,再說都兩情相悅了,偶爾一起掉個節(jié)cao,他并不是很介意啦。 楚昊已經(jīng)忘記了要跟阮白說什么,顛顛兒地跟在阮白后面,那德行跟大胖小胖一毛一樣! 田凱復(fù)捂眼,不忍直視! 這時候還在宿舍內(nèi)打理內(nèi)務(wù)的麗娘抓著馬大娘問:“你對老爺有意思?” 馬大娘頓時臉就一紅,支吾:“我……” 作者有話要說: 柿子的煩惱 柿子:家里的狗子長得太招人了。 小田田:那不是很好嗎? 柿子:不,這樣就不放心遛狗。 小田田:咦? 柿子:每次都會有陌生人招招手喂吃的。 小田田:啊…… 柿子:狗子還不認(rèn)生! 第三十七章 打一場 馬大娘這輩子聲音就沒大過,頭一次被問道這么羞窘的問題,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麗娘就看到馬大娘的嘴巴動了動,都不確定說話了沒,再問:“你說什么?” 馬大娘有些著急,提了提音量:“我……我打不過老爺!” 咦?麗娘不天明白馬大娘的意思,不解道:“誰問你打不打得過,問的是你喜不喜歡老爺……等等……你的意思不會是將來的夫婿,一定要能被你打得過才行?” 聽到夫婿兩個字,馬大娘的耳根子都紅得冒煙了。不過她還是堅定地點點頭:“要打得過?!?/br> 麗娘回到廚房的時候,腳步都在發(fā)飄。她今天不是沒看出來,馬大娘不管是跑圈還是打拳都格外用心,而且不像她之前多少有那么一點花架子的基礎(chǔ),馬大娘是真的一點都不會的,可是人家的天賦在那兒,一點都不比男人差。沒想到馬大娘那么認(rèn)真努力,竟然是為了這個…… 就算這初衷……與眾不同了一點,但是好歹不用和楚大人搶人。 麗娘找了時機,把馬大娘的意思給楚昊說了。 “知道了。”楚昊高冷地回答,內(nèi)心目瞪口呆,原來天底下的女子他的大表姐還沒到極致。嗯,反正人家對他家二狗沒意思,他倒是有興趣想看看今后會有哪個倒霉……咳,幸運的男子能娶到馬大娘。 然后一轉(zhuǎn)身,他就想去找二狗分享/八卦,看看時間正是上課的時候,就拐去了書房,推門一看,阮白和田凱復(fù)兩個人根本就沒好好上課,而是在比劃拳腳。 新桌子還沒到,整個書房顯得空落落的。兩個人比劃的都是一些小巧功夫,也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偏偏看上去你來我往十分激烈。 楚昊看著一會兒握一下手腕,一會兒又貼一下身子,眼睛一熱,口氣也不怎么好:“你們怎么回事?” 田凱復(fù)打得正起勁,不過看到楚昊一來,他還是立馬收手了。他們都沒動真格的,多半是擺個架子,阮白也不存在來不及收勢的問題。 “不是打算教一些女子用的招數(shù)嘛,剛好找田兄試驗一下。”他能看得出田凱復(fù)有功夫底子,可沒想到竟然功夫會那么好。換了上輩子的身體不好說,這輩子的這個小身板,如果只是正面對招的話,他九成九的可能性會輸。 楚昊家里面有個武力值堪比將軍的大表姐,當(dāng)然知道女子的招式和男子不同。他是沒練過那些,不過平時被他大表姐揍也揍會了。于是,他很專業(yè)地說道:“這個你找田凱復(fù)做什么,我懂?!彼叵肓艘幌麓蟊斫阕崛说挠⒆?,擺擺手,“你們讓開一點?!?/br> 兩個人站到墻角。 楚昊雙手握拳,慢悠悠地打了起來。接著短短時間內(nèi),換了五六套功夫,雙手也在拳掌指之間變換。一開始看得出還有些生澀,可是他很快就熟練起來。 阮白覺得很厲害:“這些看看她們基礎(chǔ)學(xué)會了,可以選著教?!?/br> 其實對荒驛中的所有人,他都沒打算教什么高深的武功。練武不是短時間內(nèi)能夠看到效果的,也不是人人都有練武的潛質(zhì),更現(xiàn)實的原因是,練武需要的資源太多了。暫時,地主家也沒有余糧。 不過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追求,等明年看看形勢,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大家伙都練練也沒什么不好。 楚昊的進階cao撇開不談,阮白所要教授的主要還是女子防身術(shù)的一些手段。阮白現(xiàn)在的身體年紀(jì)還小,身量骨架什么都沒長開,倒是看上去像個高挑的女子。他來扮演女子的一方,楚昊這個專業(yè)人士來負(fù)責(zé)耍流|氓。 楚昊面上很是嚴(yán)肅嚴(yán)謹(jǐn),實際上卻是鼻子一熱。他趕緊收攝心神,決定以一種專業(yè)的態(tài)度對阮白實施各種那啥啥的動作,過程十分愉快,愉快到下午的射箭課程都忘記了。 不過阮白是個十分有時間觀念的人,中午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他就提醒:“你該教我射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