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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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shù)念~角一跳,這個小孩兒看起來不好糊弄啊,句句都說道了點子上。他還在斟酌到底該怎么措辭,就聽得阮白一聲冷笑:“你慢慢想。來人,去府衙叫個能說得清話的過來。” 要不是他家的姑娘們身手不錯,要不是姑娘們機靈,換了別人,天知道這后果能有多嚴重!特么的他都在這兒了,竟然還有人敢糊弄! 師爺額頭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來了,立刻就從凳子上跪倒在地:“阮大人恕罪,并非小人想要糊弄大人,而是……” “而是背后指使的人是張同知的夫人杜氏?!睕]有一點緩沖和委婉,第二次出現(xiàn)在店鋪內(nèi)的余修遠一丁點都不避諱地把幕后主使人給供了出來,面上看著阮白行禮,實際上視線溜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馬大娘的身影,不由得眼露失望。 今天店鋪被砸了,顯然不能營業(yè)。勤快的姑娘們,早就已經(jīng)把鋪子清掃個干凈。麗娘還需要出門招呼幾個來采購的客人,馬大娘則在后廚忙活。 作為一家頗為受人歡迎的店鋪,關店還是讓很多顧客受到影響,倒是有些熟客不介意。反正損失的是貨架,又不是貨品,點了名字讓麗娘取了過來,照樣交易。 有阮白在,和衙役們打交道的事情,并不需要麗娘來做,感覺輕省了許多。若是些普通衙役,她們還能打個交道,可是上升到有品級的官員,若是今天沒有阮白在,她們這個虧可就吃定了。 正當她感覺有點無所事事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快步走來,想要拉她,被她側(cè)身避過。 那人年紀和麗娘相仿,像是嬌養(yǎng)的貴公子,只是看上去有些瘦弱:“麗娘,我可算是找著你了。” 哈?麗娘愣了一下,定睛一看,才不確定道:“牧二少?”在她家遭逢劫難之前,兩家大人曾經(jīng)有意讓他們兩個人定親,只是還沒討論出個五四三來,就遇上了大難。劉家滅門,剩下唯一一個她,也被匈人擄去了草原,所謂的定親的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 只是他們是差一點定親的關系,說白了相互之間只是陌生人,這人怎么就能直接稱呼她的閨名?她不由得心下不喜。 牧二少對她這樣的表現(xiàn)更加不喜:“麗娘你何必對我如此生分?之前不知你消息,如今知道了,你我既然有婚約在身,自然還是要完婚的?!?/br> 哈?麗娘懵圈了:“牧二少,你我之前何曾有過婚約?” 永平商號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今天圍觀的人不少,只是礙于官府的人在,所以圍觀也顯得暗搓搓的。這回一聽,臥槽,有八卦?。?/br> 永平商號的老板娘竟然和人有婚約,還拋頭露面出來開店? 牧二少臉色一陰:“劉氏,婚書俱在,你還敢不認?” 劉氏麗娘也黑了臉:“我爹身前從未立下過婚書。就算是有婚書,敢問牧二少爺,之前我在順陽的時候,你們牧家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消息,怎么那會兒沒想著和我這個孤女履行婚約,現(xiàn)在我到了西山都一年多了,才想起找上門來?牧家從上到下,還真是一個模子里烙出來的不要臉!” 圍觀群眾“哦”了一聲,看著牧二少的眼神都不對了。劉麗娘在西山城里開店,雖然搶了不少人的生意,可是人家做事光明正大,為人處世也地道,并不能讓人挑出錯處來。再說,要是真有個依靠,誰家姑娘會這么出來拋頭露面? 按照常理,人家姑娘父母雙亡,作為未婚夫家理應將人接回家中照料完婚才是。怎么隔了一年多了,才冒出來?擺明了看劉麗娘生意做得不錯,來占便宜呢! “你!”牧二少氣得漲紅了臉,“劉氏,你休要猖狂!本少爺沒嫌棄你名節(jié)受損,愿意納你為妾就不錯了,竟然還如此出言不遜,休怪本少爺……” “抓起來,掌嘴。” 麗娘回過頭,發(fā)現(xiàn)阮白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店門口。一個人從他身后走了出來,一把抓住牧二少。 牧二少發(fā)出一聲慘叫:“你們這是想干嘛!本少爺……” 阮白補充一句:“打到他會說人話為止?!惫媚锛业拿?jié),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外人來編排? “是,二少爺。” 作者有話要說: 相互介紹 柿子(*^__^*):這是窩家男鬼、窩家二狗、窩家夫人。 小白(*^__^*):這是窩家柿子。 柿子(⊙︿⊙):還有呢? 小白(⊙_⊙)?:沒了啊。 柿子(⊙︿⊙):介紹要詳細、要全面! 小白(⊙w⊙):哦。這是窩家柿子、窩家大狗、窩家敗家爺們!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要臉 阮白很少有態(tài)度強硬的時候。按照他以前的習慣,得罪自己的人,他通常會暗搓搓教訓回去,讓人根本就不會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 但是現(xiàn)在,不得不說,仗勢欺人的感覺棒極了!怪不得有那么多紈绔子弟。 牧二少一張還算俊秀的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腫成了豬頭。 別以為周人做事就不看臉了。古往今來,美人做事總是占便宜的。剛才的情景劇叫做牧二少強娶美嬌娘,現(xiàn)在則叫癩蝦蟆想吃天鵝rou。 “下作!” “不要臉!” 圍觀群眾紛紛吐口主持公道,買菜回來的順便還擇起菜,把爛菜葉什么的往牧二少頭上扔去。 打人的出手顯然很有分寸,只是將牧二少的臉給打腫了,連嘴角都沒破皮,牙齒更加沒有松脫。牧二少還想著掙脫鉗制自己的家伙,卻發(fā)現(xiàn)那人的手臂跟鐵箍一樣,紋絲不動。 到這個時候,他的心里面還是沒有一絲后悔,反而充滿了怨毒。 牧家在樂陽鎮(zhèn)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他身為牧家嫡子,理應是繼承家業(yè)的不二人選??伤厦嬗幸粋€比他年長了將近二十歲的庶兄,哪怕他再怎么資質(zhì)過人,短時間內(nèi)也比不過庶兄多了二十年的籌謀。 他當然有想到過劉麗娘的存在。若是劉家沒有出事,那么他當時只需要將劉麗娘接過門,她是劉家獨女,娶了劉麗娘,就相當于娶了整個劉家。劉家的家業(yè)比之牧家半點不差,到時候別說是一個庶兄,就是他爹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可是劉家出事了,劉麗娘也下落不明。后來他雖然聽說了,劉麗娘命大,被人從草原救了回來,可想當然的,一個姑娘家被匈人擄走了那么多時日,哪里還有好的,肯定早就被糟蹋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當時他心里面有些可惜,他爹也再也沒提過這事。倒是牧大找他刺了兩句,隨后被爹訓斥了之后,也沒再說話了。畢竟要是讓這種名節(jié)受損的姑娘進門,難堪的是整個牧家。 他只有謀求更好的親事,可是像原先劉家的那種條件,真心挑不出來。家事差不多的,人家大多有兒有女;只有一個獨生女的,不是家事相差太大,就是他嫌棄人家姑娘品貌。就這么挑來挑去的,眼看著他都要快二十了。 他爹好容易給他打聽到一個姑娘…… “……是西山城杜家的姑娘,據(jù)說和張同知的夫人杜氏是族親。杜姑娘家里面也從商,另有一個幼弟。” 牧二少雖然是商籍,可也是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還因為是老來得子,比一般人家的閨女,都要嬌寵得多。哪里受過這樣的苦頭和羞辱。 他很快就告了饒被拎進了店里,把此行的目的給說了出來,指望著靠著同知夫人的名頭,將這些人給嚇退。 沒想到阮白連根眉毛都沒動:“你既然已經(jīng)要成親了,怎么還來找麗娘的麻煩?”牧二少一個千戶家的親戚娶一個同知家的親戚,還都是從商的,不也是門當戶對么? 牧二少低下頭,悶聲道:“小人……差人去打聽了一番,發(fā)現(xiàn)杜氏曾經(jīng)克死了一個未婚夫,而且年紀也不是十六,而是十九。杜氏還是庶出……” 總之,人家告訴牧爹的姑娘,人家家事好,知書達理,年紀十六,貌美如花。家中就她一個閨女,疼得跟眼珠子似的。下面有個弟弟,年紀還小,和jiejie感情深,才八歲,算是jiejie一手帶大的…… 結(jié)果牧二下完定禮之后,好奇心作祟,想先見見自己如花似玉的未婚妻。結(jié)果一打聽,立刻就發(fā)現(xiàn),賣家描述和實物嚴重不符,他還不敢打差評,更加不敢退貨,憋屈極了! 這時候在城里閑逛的牧二少竟然發(fā)現(xiàn)了劉麗娘的存在,一合計,就想著以自己的條件,若是劉麗娘愿意將西山城的鋪子當嫁妝,他未必不能納劉麗娘當妾,畢竟劉麗娘長得不錯,做生意更是一把好手。若是杜氏那邊搞不定,暫且養(yǎng)了當外室也不錯,想來劉麗娘只要有個男子愿意給她頂門立戶,恐怕求之不得,沒想到…… 牧二說得遮遮掩掩,可是聽的人哪里有不明白的? 麗娘已經(jīng)從滿臉氣憤,到無動于衷,看著牧二少,跟看著個珍惜動物似的,心里面嘖嘖稱奇:這人真能想啊,到底是怎么長大的?別說她根本就是完璧之身,就算是她被那啥了,以她現(xiàn)在的條件,難道還找不到一個聽話的男人入贅?犯得著去給人當妾當外室? 屋子里可不是只有麗娘阮白,余修遠、師爺并幾個衙役都在,聽到牧二的話,還是余修遠罵了一句:“真是不要臉至極!”要不是這人是被阮白抓住的,他都恨不得上去踹上兩腳。 他這一年多來,大部分時間都在家備考,可是并不表示他不知道城里面開了一間女子當掌柜的鋪子。其實這在西山城倒不是什么新鮮事。新鮮的在于這店里面都是如花似玉的姑娘,新鮮的在于女掌柜的身手格外利落。 要不是掌柜的是女子,他恐怕早就有心過來較量一番…… 現(xiàn)在不管掌柜的事情,昨天那個姑娘呢? 阮白把余修遠的神情看在眼里,但是沒做理會。他自己雖然不在意身份,但是他不能改變大眾的看法。在普通人眼中,余修遠一個官家子弟,又有功名在身;馬大娘一個沒什么背景的孤女,是萬萬配不上的。 他所在意的是,事情到現(xiàn)在差不多一個圈子能兜回去了。 “張杜氏在城里做什么生意的?” 麗娘還接觸不到那個層面,倒是師爺知道,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回稟大人,這條巷口的脂粉鋪子和藥材鋪子,都是同知夫人的生意?!?/br> 這些生意面上當然不是這些官員和女眷自己經(jīng)營的。多半是家中的下人,或者是一表三千里的遠房親戚出面。而這些官員階層,不過是出面收個租子的形式。其實阮白也是同樣的套路。除了一些不動產(chǎn)在自己名下之外,具體的生意明面上都有其他負責人。 但是不管怎么樣,自從百里坊和蝶戀花開了進來之后,張杜氏的生意受到影響是一定的。百里坊的店鋪已經(jīng)開了出來,而且男士用品和脂粉鋪子并沒有什么沖突。蝶戀花的鋪子要考究一些,貨品暫時放在永平商號寄賣,張杜氏就把麗娘給記恨上了。 于是,張杜氏就查了查麗娘的底細,兜了一個圈子,不僅將她的娘家侄女嫁出去,還算計麗娘毀名聲,另外還找了一群盜匪來尋釁,算是雙保險,非得要把麗娘的名聲弄臭,讓永平商號開不下去。 不得不說,麗娘若是沒個像樣的靠山,那肯定逃不過算計,畢竟他們連麗娘和牧二的婚書都偽造好了。到時候牧二若是想娶麗娘,哪怕是納妾,人家也只會說牧二仁義,畢竟麗娘的名節(jié)都毀了…… 阮白想通了,搖了搖頭:“真是閑得發(fā)慌?!?/br> 生意做不過人家,不想著自己改革創(chuàng)新,非得用這種陰私手段。再說,蝶戀花的東西比一般的脂粉要貴上一些,在京城還不明顯,在西山城恐怕比起市面上常見的胭脂水粉,要貴上一半還多。城里有購買力的女客,早就已經(jīng)用上了從西京購入的蝶戀花的產(chǎn)品。市場接受人群根本就不一樣,怎么就搶人家生意了? 一個同知夫人罷了,他還是世子妃呢! 楚世子那邊比阮白更早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一早上就去拜訪了余文光,聊了一會兒公事,隨口提了一下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余文光早就從自己小兒子那兒,知道了這件事情。和站在張同知一邊的師爺不一樣,他巴不得將這件事情告訴楚昊。 同知和知府,從來都是對頭。在自己的治下發(fā)生這種事情,說起來他的臉上也是無光。但是他總比直接一腳踢上鐵板的張同知家好上太多。 在西部找平西王府罩著的人的麻煩,還真是嫌命長。 張同知的眼線不少,很快就知道了事情。楚昊還沒出衙門,他就直接找了過去,直接就認錯:“世子殿下,此事下官毫不知情,都是內(nèi)子受jian人蒙蔽……” 楚昊聽著張同知三下五除二,極為順溜地將所有罪責全都推給了牧二,面不改色。 跟在楚昊身后的余文光板正著臉道:“事關幾個姑娘的名節(jié)和性命,這件事情已經(jīng)交代下去,究竟是誰的責任,還得審了之后才知道。”別說現(xiàn)在鐵板釘釘和張杜氏有關,就是沒關系,他也能讓他們有關系,非得把這姓張的扒下一層皮來不可。 張同知的眼淚是真的掉下來了:“世子殿下……”這還不如楚世子親審呢。落在余文光手里,那家伙會真的秉公辦理么?恐怕到時候連他身上都會添上幾道莫須有的罪名,甚至烏紗不保。 “知府大人慢慢審不急,世子妃對西山仰慕已久,會停留幾天,向幾位大人學習?!背徽f完就走了,完全不顧身后的兩張臥槽臉。 馬蛋??!平西王世子的世子妃,那不是功績說出來一籮筐,還是個男人的阮白么?聽說不僅背后站著平西王府,連皇帝都是他的靠山,兩人的婚事還是皇帝保的媒,跟六部的關系也好,甚至跟邵御史都相交莫逆…… 來干嘛來干嘛來干嘛! 余文光也不在心里暗笑了,拉長了一張臉,對著張同知怒目而視:“家宅不寧,大不幸!”自己倒霉就算了,還牽連到他! 張同知:擦,他家夫人干的事情,他真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姑娘們的日常 早起:lt( ̄v ̄)/晨練半個時辰(熱身+打拳+梅花樁+對練) lt(* ̄▽ ̄*)/梳洗打扮,輪流做早飯,吃飯,準備開店白天:o(* ̄︶ ̄*)o經(jīng)營店鋪/做手工傍晚:(/≧▽≦)/關店 ?(^?^*)晚課一個時辰(熱身+拳腳/武器+梅花樁+對練) (* ̄w ̄)流做晚飯,吃飯,處理內(nèi)務 馬大娘(*/w╲*):不、不敢對外人……害、害羞……白天都練功…… 第一百三十五章 領導視察 大周西部雖然民風開放,但是對女子名節(jié)一樣看重。 毀人名節(jié),和殺人行兇都是同一種刑罰——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