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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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兩人到將軍府的時候是坐了馬車,一晚上阮白都沒喝酒。曹將軍也不勸酒,還特意讓人上了一些清淡好消化的食物。 阮白臉色微紅,但還是大大方方地吃著特意給他準(zhǔn)備的食物。這些東西一看就是別處找來的廚子做的,楚昊“咔嚓咔嚓”地吃著東西,一邊略微眼紅地看著他。 二狗子呲牙一笑,晚上就被某楚姓采花大盜給狠狠壓迫了一番。第二天一早,人還昏昏沉沉的呢,就被打包帶走。 狗膽包天的“采花大盜”,不僅光明正大地卷著人跑路,還特意交代了:“我?guī)Ф苋ピ綕稍L友,快則三五日,慢則十天半月。家中一應(yīng)事務(wù),交由管家打理;如有急事,直接請示曹將軍?!庇忠皇职堰€在賴床的大狗提了起來,往馬車上一丟,把阮白妥善安置好,自己上了車夫的位置,一揮鞭,“駕!” 難得拉一回車的黑曜石嘶叫一聲,還回過頭不耐煩地瞪了楚昊一眼,才撒開蹄子跑。 楚昊整個后背往后一仰,后腦勺差點撞到門板上。 雪雪大半只狗差點就順著車窗飛出去了! “跑慢點!”馬鞭沒有用,楚昊直接飛起一腳踢上馬屁股。他差點忘了,這破馬是有前科的,跑起來就知道撒歡,還曾經(jīng)帶著阮白跑丟過。 雪雪:“汪汪汪嗷嗷~嗚~”大腦袋掛在車窗外,雪雪被顛得有些暈車了。 這么大的震動,阮白就是個死人也得詐尸。他忍著身體的不適,勉強坐起來,扶著車窗對外面嘶啞著喊了一句:“黑曜石!” 黑曜石平時被阮白寵慣了的,就算它聽出阮白正在生氣,照樣狂奔。車輪子發(fā)出艱難的“呀呀”聲。要不是阮白特意用樹膠給容易磨損的部位進行了一番加工,就這么跑著,早就散架了。 楚昊一聽阮白的聲音,臉色一白:“怎么起來了?小心點別摔了?!?/br> 阮白皺著眉頭不理,連看都不看一眼前面那匹狂奔的蠢馬一眼,說道:“不聽話沒豆子吃?!?/br> 黑曜石打了個響鼻:哼!不吃豆子就不吃豆子,它早就吃膩了豆子! “沒有鹽焗豆子?!?/br> 等等,那種豆子好像還挺好吃的。 “沒有雞蛋。” 等等,雞蛋! “以后雞蛋給光光和明明吃。光光和明明還會拉車呢,拉車?yán)每珊昧耍 ?/br> 不行!光光和明明只能吃它吃剩下的!擦,不就是拉車么?難道連那兩匹蠢貨都能拉,它這么聰明漂亮英俊瀟灑的馬會不會拉!世界上只有它不想學(xué)的,沒有它學(xué)不會噠! 楚昊神奇地看著車速漸漸緩和了下來,馬車也從東搖西晃,變成有點顛簸。 黑曜石重重打了個響鼻,用一種自己十分不習(xí)慣的速度,慢吞吞地拖車。 阮白把雪雪拖回到車廂里,腦袋往狗大腿上一靠。嗯,雪雪是條愛干凈的大狗,不像大胖小胖,白天出去瘋一圈,回來就不能見人了,偏偏狗又不能經(jīng)常洗澡,給大狗洗澡又很麻煩,蠢狗還不愛洗澡,每次洗澡又要吵架又要打架…… 雪雪憋屈地側(cè)躺在車廂內(nèi),用自己厚實的身體給阮白減震,效果顯著??上稍谒麘牙锏闹魅?,心里面想的是別狗。 馬車一路到達哨所很順?biāo)臁T?jīng)越澤王的秘密基地,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一座秘密軍事堡壘,為此越澤王得到了一大片土地的賠償。 現(xiàn)在這里做主的也不是越澤王,畢竟這人的腦子好使到一定程度,某些地方總是會缺一根弦。 地下龐大的山洞體系中,只有一小塊地方是越澤王的實驗室,專門研究他的那些有趣/可怕的東西。 聽到唯一的好友帶著新婚弟媳(?)來了,越澤王連做到一半的實驗都放下了,一溜小跑地出來,打算把他這段時間弄出來的好東西和好朋友分享一下。結(jié)果人都沒看到。 “不是說阿白來了嗎?” 守衛(wèi)的軍士們對這位敬畏有加:“回稟王爺,阮大人說是去草原了?!?/br> “那我弟媳呢?” 軍士們不解:“阮大人是和楚千戶一起去的,沒看見有其他人?!蓖饧右恢还?,沒別人,更別說是女眷了。 越澤王點點頭:“哦。阿白帶著他媳婦兒就好,他媳婦兒可厲害了。本王繼續(xù)去忙了,吃飯記得叫我?!?/br> “是,王爺!”軍士們有些懵圈。所以,阮大人的媳婦兒,是楚千戶么? 除了越澤王之外,在順陽關(guān)也有人撲了個空。 “大人呢?”湯信厚急匆匆趕來,正巧踩著阮白和楚昊上草原的尾巴。他這段時間忙著養(yǎng)馬帶徒弟,整個人身在順陽,卻根本見不到人影。 順陽新開的馬場距離關(guān)城有一段距離,他根本就沒空常來常往,整個人都有些深居簡出的意思。他得到消息已經(jīng)盡快趕來了,結(jié)果還是錯過了。 “大人剛?cè)ピ綕闪??!眲e人只知道兩人是去越澤訪友。誰都知道越澤王和阮大人是好朋友。 這位越澤王在之前雖然有些三五不著調(diào),但是之前在戰(zhàn)爭中發(fā)揮的作用,卻是讓人看著都冒雞皮疙瘩。在這一年以來的順陽建設(shè)中,越澤王更是發(fā)揮了讓人無法取代的作用,幾乎只要搞不定的事情,去問越澤王,總能得到解決。 現(xiàn)在的越澤王,已經(jīng)是個讓邊關(guān)軍民非常值得敬畏的存在。 湯信厚知道消息,臉上的表情更加愁苦了,聽到人關(guān)心的詢問,擺了擺手:“沒事,我等大人回來再說?!?/br> 唉……大人見識廣博,可能不會嫌棄那幾個不太像馬的怪胎? 作者有話要說: 黑曜石(o_ _)?:作為一匹高富帥的馬! 雪雪( ﹁ ﹁ ) ~→:你只有身高。 黑曜石(ノ`Д)ノ:你奏凱! 雪雪( ﹁ ﹁ ) ~→:哦,你還有體重。 黑曜石凸(艸皿艸 ):再廢話踹你信不信?! 雪雪( `д′):來pkpkpk!作為一匹馬不會拉車還跩什么跩! 第一百三十七章 找到 湯信厚心里苦,到驛站和幾個老兄弟們打了一聲招呼,就準(zhǔn)備告辭離開。 許六連忙把人攔?。骸袄细纾慵笔裁??馬場那兒什么東西都不方便,弟這兒給你準(zhǔn)備了點東西,一會兒就好。” “嘿!你個小子!”湯信厚笑了,抬手就一巴掌把許六拍了個結(jié)實,“你當(dāng)馬場是短了吃,還是短了喝?小子你多久沒來馬場了?改明兒有空,老哥哥帶你去打獵!”草場上的狐貍和灰鼠可肥,他都攢了不少皮子了,等冬天來了,做兩件大氅,狐貍皮的給阮大人,灰鼠皮的老哥四個一人一件! 馬場雖然是新建的,還直接歸在相對比較“貧窮”的順陽關(guān)軍名下;但是負(fù)責(zé)人湯信厚卻是深受阮白熏陶,自己找錢發(fā)家致富的本事沒有,但是不讓自己受委屈的本事足夠。 馬場剛建立的時候,他就養(yǎng)了不少雞鴨,牛也養(yǎng)了一些。現(xiàn)在給馬補營養(yǎng)的雞蛋,完全可以自給自足,還能有不少可以賣出去。牛養(yǎng)了也不賣,農(nóng)耕的時候就租借給農(nóng)民,也能有一些補益。就算他們沒自己種糧,可是蔬菜自己種的管夠。 而且跟著他做事的都是輔軍和家眷。他們的本職工作只是養(yǎng)馬而已,連養(yǎng)驢都只是順帶的,這些副業(yè)全都是額外的,根本就不需要繳稅。要不是一切都才剛起步,小日子其實過得挺不錯的。 許六閃了一下,愣是沒閃過湯信厚的大巴掌,被拍得呲牙咧嘴:“老哥的手勁是越來越大了?!狈凑浇裉焖缇鸵呀?jīng)認(rèn)命,當(dāng)初被留下來的四個人中,他就是個墊底,只能做做后勤工作。 湯信厚算得上是文武全才。人家本來就有不弱的底子,一手馬上功夫,完全是他們的總教頭。 周大虎和張大牛如今也換了個樣子,外表看著倒是和原來差別不大,似乎就是臉上多了點rou,看上去不那么皮包骨了。可實際上呢?一個賽一個的兇殘! 算了,他許六是個文化人,不跟他們這些野蠻人計較,還是搞搞文書,帶帶驛站里的新驛卒和驛戶,發(fā)展發(fā)展副業(yè)才是正經(jīng)。之前他年紀(jì)小,常常讓自家的哥哥們關(guān)照,現(xiàn)在他多少長了點能耐,也輪到他關(guān)照兄長們了。 幾個人閑聊了沒幾句,一個驛卒就搬來了兩個大藤箱:“湯老哥,東西我給您放車上去?” 阮白走之前的兩個驛卒,外加新添的兩個驛卒,現(xiàn)在都安分守己得很,跟驛站的前輩們也融入到了一起,明白只要老實本分,那就短不了吃喝,“補貼”還比得上小官小吏。安安分分就能有這樣的好生活,誰還會去鉆營?再說,他們也鉆營不過頭上的四座大山…… 湯信厚一把接過兩個大藤箱:“別了,幾步路的事情?!?/br> 其他人也不說幫忙。藤箱本來就不重,里面也都是些針頭線腦和衣服之類的東西,沒什么分量。 許六盤算了一下,一邊幫著湯信厚把藤箱在板車上扎牢,一邊說道:“老哥這個月底一定要再來一趟,冬被和冬衣得拿走。藤箱里有些常用藥,別省著用,葉冬那小子現(xiàn)在開了一塊藥園,夠咱們用的。對了,這些天有空多來幾輛車,煤餅煤炭什么的,該準(zhǔn)備拉過去了。不然這天氣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變壞……” “啰嗦!”湯信厚咧嘴一笑,紋面的臉更加猙獰可怖,不過周圍的人都習(xí)慣了,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好害怕的,“小小年紀(jì)怎么跟個管家婆似的?小心沒人給你說親??!” 許六糙臉一紅,惱羞成怒:“要不是你們都不管這些,我至于這樣嘛!??!” 湯信厚的腦子最好,但是事情最多任務(wù)最重,雜事什么的自然沒時間也沒精力去管。大虎大牛兩個,要不就一頭鉆在武學(xué)里面,要不就是一個負(fù)責(zé)和往來官員打交道,另一個則專門負(fù)責(zé)送信件物品。 剩下他一個最小的,被最照顧,只需要負(fù)責(zé)驛站的“三產(chǎn)”就行…… 許六一怒,三個老哥全都嘿嘿笑著不吭聲了。許六做的事情看起來是最輕松,其實最多最雜的就是他了。許六心細,點子有多手又巧,他做的事情,一般人還真搞不定。 許六的氣還是不消,于是一場好好的小聚,最后還是以亂戰(zhàn)告終,誰都沒占到便宜,青著臉瘸著腿地各自忙活去了。 驛站里的驛卒驛戶們,早就從一開始的驚慌失措,到現(xiàn)在的習(xí)以為常了。 而在鉆山洞的楚昊和阮白,也終于到達了草原。 從順陽關(guān)不是不能直接出城,只是太過顯眼。而且今時不同往日,盯著他們兩人的眼睛不知道多了多少,該低調(diào)還是得低調(diào)。為了自家的私事,尤其是找狗這樣“荒唐”的事情,而出入草原,恐怕一個不巧就是一張妨礙軍務(wù)的折子。 倒是他們打著來看越澤王的名義,沒人能挑的出錯來,還得供著。 誰不知道越澤王腦子里缺根弦呢?明明什么好東西都能做出來,偏偏怎么用還得靠著阮白來指點。而楚昊就更有理由跟著了。他不跟著難道任由阮金狗和金兔嘰,兩只一起翻天? 小盆友在做(危險)游戲的時候,必須有大人在一旁嚴(yán)加看管,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順便楚昊過去,也能把那個秘密軍事基地再規(guī)劃一下嘛! 龐大的底下河河床形成的溶洞,已經(jīng)被探明了不少,最初的那條已經(jīng)改建到能夠拉驢車過。許多廳室更是各有布置,已經(jīng)儲備了不少物資。 阮白和楚昊只是大概掃了一眼。壓抑的溶洞環(huán)境讓雪雪有些抑郁,蔫蔫兒地趴伏在阮白腿上,還企圖把大腦袋枕在軟綿綿的二狗肚子上,結(jié)果被楚大狗非常無理取鬧地推開。 剛出了讓狗抑郁的山洞,它還沒來得及嗷嗷兩聲的,面前就被丟了一根啃過的磨牙棒…… 雪雪別過頭,看著主人:“汪!”不是雪雪啃的!竟然還是牛rou味的…… 阮白摸摸狗頭:“聞聞,能找到嗎?”雪雪很聰明,簡單的話能夠聽懂。這是小胖啃剩過的磨牙棒,經(jīng)過狗牙的反復(fù)磨練,上面留下的小胖的氣息應(yīng)該很充沛。 果然,雪雪再抽了抽鼻子,仔細聞了聞,對著阮白和楚昊“汪”了一聲,就撒開腿狂奔起來。 也不用馬匹,兩個人跟著雪雪開始撒丫子狂奔。阮白的身體已經(jīng)休息恢復(fù)過來了,再加上所有的行李都是楚昊在背著…… “要不哥來背你跑?”楚昊還是有些擔(dān)心阮白的身體,有點責(zé)怪自己昨天晚上沒忍住。 阮白就是速度慢了一點,并沒有累:“不用,我慢慢跑?!遍L跑不能拼爆發(fā)力,體力得均勻分配,還得預(yù)留一些以防突發(fā)事件……馬蛋!為什么負(fù)重幾十公斤的人,能夠一溜小跑身輕如燕! 過了半個時辰,楚昊又湊到阮白身邊:“還是我來背你吧?” 阮白擺了擺手,眼神堅毅:“水?!边@段時間太墮落了,恢復(fù)性訓(xùn)練趕緊做起來。區(qū)區(qū)一個小時……哼! 楚昊見阮白問題不大,于是拿著水囊遞了過去,又見縫插針地給擦了擦汗。 又過了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天黑了,雪雪也停下了腳步。不是它日落而息,而是它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目標(biāo)! 雪雪在還是一只小狗崽的時候,就被送到了太子殿下手中,但是并不表示它沒有見識過草原。事實上,跟著一個地位崇高又尚武的主人,它參與過多次狩獵,多次剿匪,在各種地形都征戰(zhàn)過! 而且有些東西是天性,哪怕雪雪平時比較像寵物狗,看起來也沒啥攻擊性,但是作為一條威猛的獒犬,它熟練地將雪白的身軀隱沒在草叢中,連楚昊都一個不留神就會跟丟。 于是,在日落之前,威猛的雪雪帶著兩位主人找到了目標(biāo)——一群草原野牛! “汪!”雪雪吐著舌頭,朝已經(jīng)跑得恨不得吐舌頭的二狗主人搖尾巴邀功。 阮白當(dāng)時真心腳下一軟,內(nèi)心狂刷過滿滿一屏的臥槽。但是他能教訓(xùn)蠢狗么?雪雪絕逼不蠢好嘛,都能用制成品來追蹤到原材料了! 楚昊去獵了一頭牛當(dāng)晚飯兼儲備糧,第二天又套了兩匹野馬代步。又是連續(xù)追蹤了三天后,他們終于到了最早遇見老三的地方。 這里已經(jīng)有些深入草原。但是按照動物習(xí)性,楚昊覺得老三它們很可能會回到自己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