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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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 賈母一臉震驚地問賈璉道。 “娘娘因?yàn)檎疹欀髅廊瞬恢埽员淮蛉肜鋵m了!” 賈璉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再一次地?cái)⒄f了一遍,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老太太仍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態(tài)度。 “二太太——” 而身為貴妃之母的王氏再也控制不住的悲痛,眼前一黑,身子一軟,栽了下去。 鴛鴦的驚呼讓眾人也是慌了一下。 “將二太太抬回梨香苑,打發(fā)了管家去請了小王太醫(yī)來!” 賈母到底鎮(zhèn)定許多,對著眾人吩咐道。 賈府有主心骨老太太在,雖然也慌張,卻也不至于方寸大亂,李紈和史湘云兩個兒媳婦跟著去了梨香苑去伺候二太太,至于其他人繼續(xù)地留在榮慶堂,商量賈府該如何是好。 饒是賈赦這樣一向討厭二房仗著貴妃之勢,鳩占鵲巢的人,也露出了一副惶恐之色,畢竟出了一個貴妃,可不只是二房的事情,甚至是闔府,闔族的大好事兒。 可現(xiàn)在呢,貴妃竟然被打入了冷宮,這是要連累闔族的大事啊,而且國公府作為貴妃的母家,只怕是頭一個要倒霉的。 “母親,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皇家不會遷怒咱們府上吧?” 賈赦一臉惶恐地對著賈母道。 “別慌,還有老婆子呢,天沒塌呢!” 賈母一臉的冷厲,對著賈赦道。 “可這可是謀害皇嗣的大罪啊,皇家果然能輕拿輕放的話,只怕貴妃也不會直接打入冷宮,若是被降位,或者打了,罰了都能說的過去,可如今呢?這是直接不給貴妃翻身的罪責(zé)?。 ?/br> 賈璉在外面上班,畢竟比別人知道的更多,想想同僚們看著自己一副憐惜,一副你死定了的神情,賈璉還哪里能忍的住呢? 對著老太太道。 賈母人老世故,比賈璉這個毛頭小子想的更深,知道的更多,哪里能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 剛剛不過是為了安撫眾人罷了,現(xiàn)在賈璉此話一出,眾人更加地慌亂了,這可,可該如何是好? 邢夫人,王熙鳳等人一臉的驚恐,已經(jīng)低低地哭了出來。 王熙鳳新近有了身孕,聽診脈的太醫(yī)說是個男胎,所以賈璉對王熙鳳如今寶貝了再寶貝,當(dāng)然,整個大房都是如此。 可如今呢? “不行,這樣不行,為了避免皇家遷怒,老爺,咱們要分家,將二房分出去,貴妃可是二房的貴妃,可不是咱們長房的貴妃!” 邢夫人別的不知道,可這活命可是要緊呢,擦干了眼淚,一臉慌張地對著賈赦建議道。 聞言,王熙鳳的哭聲似乎都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地抽噎起來了,不過卻是露出了自己五個月大的肚子,畢竟她肚子里如今可是大房的繼承人呢! 賈璉看著妻子一臉蠟黃,面無血色,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中也是有了決斷! “老爺……” 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其中的堅(jiān)決之處卻是誰也能聽的出來,對于他來說,還是自己的妻子,女兒重要,至于二房,管他們?nèi)ニ滥兀?/br> “如今想要擺脫干系,只怕已經(jīng)晚了!” 賈赦深沉地一點(diǎn)兒也不像是那個荒唐傲嬌的中二晚期患者,對著一臉渴盼的妻子,兒子道。 “如今能做的就是想法子贖罪,賈氏一族是否還能有一點(diǎn)子生機(jī),端看府上該怎么做了!” 賈赦想想曾經(jīng)自己和某人的閑聊,對著賈母和自己的好弟弟賈政道。 “老大,該如何做?你說!” 賈母心中其實(shí)也慌亂,可比起賈政來,鎮(zhèn)定的多,淡淡地問道。 “母親明日一早就進(jìn)宮向太后,皇后請罪,我與二弟去大明宮,不管如何,總要保護(hù)闔府的小命!” “好,按著你說的辦!” 賈母也沒有想到一向不著調(diào)的長子竟然會由此決斷,而次子一如既往地靠不住,她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這是第一次,賈母覺得長子畢竟是長子,而次子永遠(yuǎn)都靠不住的事實(shí)。 室內(nèi)漸漸地陷入了沉寂,掉根針都能聽到, “去給我準(zhǔn)備車轎,我親自上林府。豁出去這張老臉,親自去求了玉兒,讓林家也去周旋一二,求求大長公主,找找駱氏以前的關(guān)系,為賈府說說情!” 賈母想了一圈兒,自家府上的老親,往昔的關(guān)系,如今能用的上的,似乎只有林家了。 這樣的結(jié)果讓賈母辛酸無奈,不知是悔還是悲,想起了逝去多年的女兒,賈母頓時老淚縱橫起來。 她這一哭,眾人更覺得凄惶無限,偌大的賈府,哭聲震天! 底下人只有比主子更加慌張的,好在還算是有幾個得用之人,賈赦坐鎮(zhèn)府上,賈政,賈璉護(hù)送老太太連夜去林家。 此刻的林家,主子們也在聊宮闈劇變,黛玉一臉的嘆息,“宮中的娘娘寄托著賈府全部的期望,如今此事一出,到底如何是好?” 聽著她言辭中的擔(dān)憂,駱辰逸卻是不以為然居多,反正和自己,和林家沒多大關(guān)系便是了。 “你也是多想,反正有老太太,那位老而彌堅(jiān),人情世故什么不懂,反正也不是傾覆之禍,賈府安然無恙沒問題,不過是少了讓他們?yōu)樗麨榈目可搅T了,你到底在憂心什么!” 駱辰逸笑著安慰道,他反正一點(diǎn)兒也不希望黛玉牽扯進(jìn)去,這事兒他甚至比黛玉知道的更多,也只能感慨一句咎由自取罷了。 聽著杜鵑娘的回話,說是賈府的老太太,兩位主子已經(jīng)快到了二門上了時,駱辰逸忍不住地偷偷翻了個白眼,這可真是說曹cao,曹cao到??! “直接請到前面花廳,我與郡主這就過去!” 駱辰逸看著已經(jīng)著急出迎的黛玉,吩咐道。 “娘子,冷靜下來,賈府眾人的來意,你可是明白?” “難道說?你是說?”黛玉也不是傻,冷靜下來,腦子轉(zhuǎn)的很快,問道。 “只怕是八九不離十,畢竟如今能讓賈府理直氣壯上門求助的,也不過是林府罷了!所以賈府只怕是要讓你去求了大長公主,甚至是入宮去求了太后,皇后……” 駱辰逸言詞中的冷意黛玉卻并未聽出來,反倒是一臉的為難,“咱們承情大長公主良多,怎好上門為難她老人家?至于太后和皇后,與我也是善意居多,可這并不是我得寸進(jìn)尺,不知好歹的理由啊……” 黛玉頓時為難了。 “所以待會兒你別說話,有事兒往我頭上推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一切都有我來應(yīng)付,好不好?” 駱辰逸對著黛玉道。 “好……” 黛玉雖然還略有遲疑,不過最終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 夫妻倆這邊略略商量了幾句,也再顧不上其他,去了前邊兒花廳。 賈母還算沉得住氣,慢慢地打量著花廳,賈政被眼前的書香之氣迷住,唯獨(dú)賈璉,簡直坐如針氈,他比賈府所有人都更加地了解駱辰逸,果然他不愿意黛玉摻和進(jìn)去,只怕今日老太太白跑一躺。 “外祖母,二舅舅,二表哥!” 黛玉對著幾位行禮,賈母已經(jīng)一把地?fù)ё×索煊瘢蕹闪藴I人。 “玉兒啊,我的玉兒,如今可該如何是好?求玉兒你一定要幫幫娘娘,幫幫賈府?。 ?/br> 這老太太,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獅子大張口也不知道害臊的! “外祖母,您先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到底一起想了法子才好,我是哪個銘牌上的人物,能幫到宮中的娘娘,能幫到府上呢?” 黛玉和鴛鴦,萬嬤嬤等人將賈母攙扶坐好,對著她道。對于黛玉的裝傻,賈母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滿,她丁點(diǎn)兒也不相信發(fā)生了這么大事兒,黛玉竟然能不知道? 駱辰逸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嘲諷,賈府以為自己是誰?宇宙中心還是什么,憑什么要讓眾人盯著他們家?時刻地注意著他們的動向? “玉兒,你元春可是你大表姐啊,是府上的唯一的靠山和希望??!如今,如今她被陛下打入了冷宮,我相信這其中定然有什么誤會?貴妃娘娘可是我親手教導(dǎo)出來的,她最是心善,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哪里會謀害皇嗣啊!所以玉兒你一定要幫幫貴妃娘娘??!” “是呀,心善的舍不得踩死螞蟻的貴妃自然不能謀害皇嗣,陛下竟是信口雌黃,冤枉了貴妃娘娘,是不是?” 駱辰逸涼涼地聲音打斷了賈母的哭訴聲,賈母被這話噎的一口氣兒差點(diǎn)兒喘不上來,這般指責(zé)她可不敢承認(rèn),心中想都不敢想的! “郡馬非得要曲解我老婆子的意思,老身也莫可奈何,若不是你,我的玉兒如何能與老婆子生分至此?” 賈母厲聲道,對上駱辰逸,賈母永遠(yuǎn)都冷靜不下來。 “呵呵……” 駱辰逸對著黛玉安撫性地笑笑,并不接話。 “外祖母,您這樣卻是讓我難做,畢竟事涉宮闈,我不過是個外姓郡主罷了,又如何能干涉帝王的決定?若果然貴妃娘娘是被冤枉的,圣人,太后,皇后娘娘皆是英明之人,只怕不日貴妃娘娘就會平安無事了,外祖母在家安枕高坐即可,又何必來我這個晚輩處呢?” 黛玉卻是不能讓丈夫三番四次地受了外祖家的奚落。 “你……我可憐的敏兒啊,果然你還在世,如何能忍心讓我這老不死的老婆子受刺奚落?” 賈母扯著嗓子干嚎起來了。 “賈太君,果然你今日是來林家鬧事的,那么請你繼續(xù),若是有求于林家,那么希望您老人家克制一二,省的太太地下難安,畢竟郡主是太太唯一的骨血,老太太幾次三番為難皇家郡主,到底依仗的是什么呢?” 萬嬤嬤面色不大好看,對著賈母道。自家郡主多心善,多好的一個人,可是賈府這些人,也忒是不知足,忒過分了些。 賈母聞言一頓,這一場干嚎卻是繼續(xù)不下去了。 駱辰逸啞然失笑,這唱念坐打,老太太果然老辣。 “玉兒,老祖宗失態(tài)了,你可一定要理解我,貴妃是闔府,闔族的靠山,她這一出事兒,我心中亂了弦子……” “外祖母別擔(dān)心,畢竟闔府上指望您老人家做主心骨兒呢,雖然知道個結(jié)果,可是具體是個什么情形,咱們兩眼一抹黑,甚至連皇后娘娘都被罰了,內(nèi)廷又禁了言語,這其中的厲害,可想而知,府上如今一動不如一靜,我總覺得少些折騰勾連之舉,誠心誠意地請罪,府上也不是沒有世交親朋,朝堂上再周旋周旋,貴妃娘娘不一定能免罪,可至少不會牽累府上,您說是不是?” 黛玉這一番話倒是真心話,至少是真的在為賈府周全,可是落在眾人耳中,卻是黛玉的推辭撒手之意。 “玉兒,你果然如此無情?見死不救?” 賈母已經(jīng)沉了臉,對著黛玉道。 “是呀,便是如此無情,見死不救,賈老太君你又待如何?” 駱辰逸淡淡地道。 “你,你不過是一介贅婿,這里是我外孫女兒的府邸,卻是沒有你說話的余地!” 賈母對著駱辰逸一向冷淡不親熱,不過也沒有似此時這樣撕破了面皮,如此嘲諷。 駱辰逸卻不會跟黛玉一樣心善,縱著她。 “老太太,被甄家擺了一道,生子秘方,生子秘方,卻誕下了一個怪物出來,賈府這次死定了,別說是林家了,縱然是天皇老子都救不了賈府,依著我么,眾位還是回府等死吧,要不然連夜出逃其實(shí)也不錯?” 他這番絲毫不帶善意,陰測測之言,卻是驚的賈府眾人頭暈眼花!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你沒有騙我?” 賈母此刻也顧不上其他,猙獰著面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