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放開男主,讓我來、你以余生渡我、紅顏(妖姬臉?biāo)苹ê叮?/a>、重生寵妻、[古穿今]將軍的娛樂生活、突然不想成仙了、盛世美顏、你有權(quán)保持沉默、阿挽、寵婚(論總裁夫人的養(yǎng)成)
可偏生,只要是經(jīng)歷了后世之人,都知道牛痘可以預(yù)防天花。 所以駱辰逸便生出了這樣的心思來,可要活天下萬民,這樣的功勞卻不能是自己這贅婿可以背負(fù)的。 或許,黛玉的品級還可以再升升,成為公主的話,自己也撈個駙馬當(dāng)當(dāng),聽著也比郡馬威風(fēng)的多。 到那個時候,駙馬是可以上朝的,不像郡馬,只怕是沒有人幾個人將自己當(dāng)盤菜的! 終究,自己還是有些不甘的。 駱辰逸自嘲地笑笑,畢竟是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永遠(yuǎn)地被困在這家宅中。 所以有了這潑天之功,自己便也能站在朝堂上了! 盡管被人稱呼為林駱辰逸,林駱大人,其實還是有那么些子怪異的,然而自己總還是要跨出這一步的。 想想,頓時覺得激蕩不已! 大丈夫,當(dāng)如是! 駱辰逸自己的滿腔豪氣被自家閨女的干嚎聲給喚了過來,醒神過來,看著已經(jīng)會開口叫“爹爹”的閨女,再想想只會喊太太的,而不會喊母親的兒子,駱辰逸只能捂臉扶額。 然而腳下的步子沒有慢著,快步地走了過去,將閨女抱了起來,許是因為之前的出痘瘡的后遺癥,所以小姑娘脾氣比往日里大了許多。一點兒不如意就會扯著嗓子干嚎,而且還特別離不開駱辰逸。 只要張開眼睛,看不見駱辰逸,她就會扯著嗓子干嚎。 整個府邸里燒了醋,潑了烈酒,基本上駱辰逸能想起來的消毒的法子都用了一遍,然后總算是在臘月廿十,府中總算是解禁了。 近了小年兒的時節(jié),黛玉夫婦一方面打發(fā)人往幾處親眷處報信兒,一方面在自己府上放了幾百掛的鞭炮,算是去去晦氣。 果然,林家的這個喜訊讓幾處歡心不已。 駱婉慧不顧自己漸漸大起來的身子,親自地跪在小佛堂,上了一炷香,跪謝了菩薩的保佑。便是大長公主,也是雙手合十,連連念佛,更別說是駱家人了。 駱家老太太也顧不上其他了,使人套車,自己要上林家去瞧瞧。 既然大嫂要去,小宋氏和駱婉慧自然也是要一起去的,駱府的女主子們帶著給孩子的禮物,去了林家。 年前年后,駱辰逸忙的腳不沾地,林家的關(guān)系,駱氏的某些關(guān)系,還有幾家親戚門上,比方說顧家,宋家這些人家,都是需要他親自上門去的。 送了年禮過去,又謝過了這些日子眾人的費心和各種的偏方等等,忙到了年二十八,總算是忙完了,閑了下來,駱辰逸自己也是挺崩潰的! 當(dāng)然,也不止是他需要上門,別人也有上門來送禮的,彼此之間講究個往來。 忙完了這些,年節(jié)便到了。 百姓們有自己的家宴,吃頓餃子,煮上鍋rou,孩子們做上一身好衣裳;宮廷自然也是有宮宴的,帝后,幾位皇子,皇孫;忠順王爺,王妃,世子,郡主等人自然也是一起地陪著上皇,太后,太妃等人一起歡度佳節(jié)。 這樣的日子里,眾人自然是一片和樂,也沒有誰會沒眼色地就說些有的沒的,總算是讓上皇和皇帝都能過上個好年了。 上皇年歲大了,越發(fā)地心慈,對著孫子,重孫地一臉慈愛,哪怕是極為不待見皇帝,可不妨礙他疼孫子,慣重孫。 上皇看著這樣的父皇,心中也挺不是滋味兒,盡管如此,可是上皇并不似他表現(xiàn)的那般慈和,越發(fā)地愛抓權(quán),越發(fā)地愛在朝堂上掣肘,皇帝心中能不難受么? 好似自己就不是父皇親子一般,如何就如此偏心? 忠順,就那么好? 看著不遠(yuǎn)處皮笑rou不笑的弟弟,皇帝心中默默地嫌棄! 且等著,自己總會有不用忌憚父皇,坐穩(wěn)這江山,然后收拾了忠順的時候。 再看著越發(fā)病怏怏的甄貴太妃,皇帝雖覺得這法子雖然下作了些,可到底能給了兩個人一個狠狠的重創(chuàng),這對于皇帝來說,卻是很重要的。 皇帝的心思卻是無人能猜透。 正月十五過了,甄貴太妃越發(fā)地病體沉疴,好幾位御醫(yī)都已經(jīng)下了最后的通牒,忠順王爺夫婦倆人守著宮中,守在她的病榻前,衣不解帶,熬的夫妻二人雙眼洼陷,面無血色。 可即便是如此,終究還是沒有挽回太妃的性命。 聽著內(nèi)室的忠順王哭的跟個孩子似的,外面的上皇顫抖著雙肩,可終究沒有踏出那一步。 太妃沒了,官員半年不得飲宴,不得嫁娶,民間百姓三月不得嫁娶。 然而對于陪伴了自己大半輩子的女人,上皇雖然也是錢不當(dāng)錢,銀子如流水地花了不少,可終究,并未如同眾人猜測的那般封太妃為皇后,所以忠順王爺仍舊不過是庶出的王爺,而非嫡子。 忠順自己整個人頹喪不已,所有的場合中均是陰沉著臉,似乎是誰欠著他一般。看著皇帝的時,也是毫不遮掩的憤恨之色。 皇帝對于他能得知自己動了手腳,太妃早死毫無意外。 因為這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對于自己的這個好弟弟的照拂,他是故意的!故意留了個活口,故意地留下了破綻。 忠順能和皇帝抗衡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查出了母妃的藥被人動了手腳,查出了這幕后黑手,他心中如何能不恨? 恨又如何? 自己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可忠順呢? 不過是個王爺罷了,即便是往日里再如何能耐,再如何地呼風(fēng)喚雨,還不照樣得匍匐在自己的腳下? 高高在上的皇帝看著哪怕是一臉的不情愿,可仍舊要叩拜自己的好弟弟,笑的更是歡暢了! 甚至他還利用太妃之死,借口有人不恭順,將宗室和皇室給梳理了一遍。 往日里那些不聽話的,和忠順走的近的,基本上都受到了帝王的申飭,雖然不痛不癢,可也表明了皇帝對于他們的不喜。 上行下效,皇帝不喜歡,別人盡管會忌憚他們,可仍舊會跟以往那般,巴巴兒地往他們跟前湊嗎? 看著皇帝臉上久違的輕松和笑意,便也知道這效果不錯了。 在府中為母妃守孝的忠順在得知這種情況時,更加地惱火了。 可是如今母妃孝期,母妃為了自己,付出的太多太多,他這個做兒子的,難道還不能為母妃誠心守孝三年嗎? 所以忠順不能有大動作,居后指揮總是會有延遲性和滯后性,忠順的脾氣一天比一天火爆,府中的女人,小廝,戲子優(yōu)伶,仆人便倒了大霉。 三天兩頭,便有暴斃的尸體送往化人廠,也是令不少人側(cè)目。 曾經(jīng)想要擺脫忠順魔爪的蔣玉菡,如今也成為了犧牲品。在聽說王爺將琪官兒生生打死的時候,不少人震驚不已。 京中喜歡琪官兒戲的人真心不少,可竟然落了這么個下場,百花樓不少人都帶出了幾分哀傷之意來。 畢竟琪官兒在京城的第一場演出,便是在這百花樓,從這里他一躍成為了京中的名角兒,成為了不少王公大臣府邸的座上賓,成為了名動京城的人物。 不過是個戲子,不過也吸引了不少人芳心暗許,這其中不乏世家公子,貴族千金。 如今,一代名伶芳消玉隕,如何能不令人感懷? 第69章 第69章 可饒是如此,別人百般憐惜傷懷,可忠順王對死了一個戲子可沒有什么傷心的。 自己老娘都死了,不過是個戲子罷了,有多尊貴? 別人感懷又如何?不過是三兩日罷了,矯情地灑點眼淚罷了,于事無補,也無法挽回蔣玉菡的性命。 時間不會因此停留,眾人傷懷了幾日之后便丟開手不提了,再也折騰不起花浪來了。 駱辰逸這些日子在忙碌著些有的沒的,可事情比他想的還要更加艱難些。 好在他并未沮喪,所以慢慢地,一點一滴地在收集著資料,而且還寫信給了江南的大哥和二哥,畢竟江南耕牛比較多,至于東南么,純粹是為了驗證一下,給自家二哥也添些資歷罷了。 能在今年圣壽節(jié)做出些許的成績來,駱辰逸便滿足了。 除了忙碌這些之外,林家如今也在忙著另一件事兒,便是兩個孩子的抓周事宜。 畢竟周歲宴也不是能輕忽的,尤其是在佑安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這樣的小病小災(zāi)之后。 夫妻倆在給孩子們準(zhǔn)備抓周的東西,小弓箭,小剪刀,花繃子,書籍,筆墨紙硯這些,自然都是染的花紅柳綠的顏色,希望能吸引了小寶寶的視線。 至于那些花兒粉兒之類地自然是不會出現(xiàn)在案桌上的,所以對于寶玉抓了個胭脂,駱辰逸更傾向于是賈母所為。 老太太又不是傻子,難道能不知道點兒皇家忌諱了? 所以小小年紀(jì)的寶玉便抓了桌子上的胭脂,傳出了“酒色之徒”的言語來,這樣的話,皇家肯定也不大好跟賈府計較了。 這般做,又能讓寶玉的地位特殊起來,賈母這一手,不得不說,干的漂亮。 當(dāng)然,也是當(dāng)時的帝王心胸寬廣,否則的話,果然是當(dāng)今在位,賈家絕對是不會玩這么一出的。 現(xiàn)在人人都是夾緊了尾巴,生怕這位抓住了什么小辮子,再抄家罷官的,大家難道要去喝西北風(fēng)去? 林家孩子滿周了,自然是廣發(fā)帖子,大邀賓客,為孩子們慶生,黛玉和駱辰逸夫婦也是精心地為兒子和閨女準(zhǔn)別了禮物。 黛玉親手做的兩套衣衫,駱辰逸親自打磨的木頭玩具,總之,種種都是為了孩子好,之前還如漆似膠的夫妻倆,生活重心一下子地改變了,成天地圍著孩子轉(zhuǎn)了。 不知道黛玉是個什么心情,總之駱辰逸其實還是略略地有那么點子失落的,畢竟之前黛玉可是一個勁兒地圍著自己轉(zhuǎn),自己么自然也是緊張著她的。 然而現(xiàn)在,似乎只要孩子們好,她便無所求了一般! 駱辰逸想想,女人應(yīng)該比自己更加細(xì)膩,失落才對,用精神勝利法安慰好了自己之后,駱辰逸總算是覺得暢快了。 當(dāng)然,他也在密謀著要給妻子一個大大的驚喜了,反正黛玉的生辰也不過是一個月后的事情罷了。 夫妻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能只靠著所謂的一顆真心來維持,你總得透過各種形式來將自己的真心表達(dá)出來。 否則的話,你直說你妻子,家人一片真心,可真心是什么? 看不到,摸不著,你的真心是什么? 一般說物質(zhì)俗氣,金錢俗氣的,少數(shù)是不缺錢的,大多數(shù)都是窮逼,否則的話,拿什么養(yǎng)家糊口?即便想要風(fēng)花雪月,那也是需要金錢支持的。 對于駱辰逸來說,自己其實是沒有戀愛經(jīng)驗的,曾經(jīng)的自己追求的不過是金錢,不過是想著報仇,不過是想著讓母親能過上好日子。 至于愛情,那不過是最無用的東西。 十年間的時間里,從少年到壯年,他也遇到過不少形形色色的女人,然而卻是沒有人能讓自己生出過娶了她,和她度過一生的心思來。 也許那個時候的他本身便是個偏執(zhí)之人,又是帶著仇視的眼神一直在看待著這個世界,所以從不覺得那些嬌柔做作的女人有什么值得自己費心的。 到了這個世界,盡管也是十多年的時間,自己的身邊也是有不少姿色不凡的婢女,可是駱辰逸從來都沒有生出過這樣那樣的心思來。 黛玉與自己雖然也算是啞婚盲嫁,可婚后倒也算是彼此之間和睦的。 夫妻二人又經(jīng)歷了許多這樣那樣的磨難,總算是有了今日,兒女雙全,家庭和美。 駱辰逸心中也是感激這個女子能在母親離去之后,重新給了自己一個家,寬容無度地包容著自己,對著自己無限地支持。 駱辰逸回憶起這種種的往事,想起了這幾年種種的酸甜苦辣,一時間觸動無限。 看著不遠(yuǎn)處抱著兒子一臉柔和的黛玉,駱辰逸大步地走了過去,將妻子兒子一并地攬進了懷中。